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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家燈火為題目的的作文

作文2.38W

遠遠近近,一家連着一家,一如夢裏闌珊,萬家燈火綴連起城市的輪廓,簡約的像是一幅剪紙作品。

萬家燈火為題目的的作文

在一個個平常的夜晚,我離開寫字樓乘車回家,感覺中人與車彷彿是在燈火的河流裏遊弋;一條河連着一條河,交錯輝映,千轉百回,流動與靜止、喧鬧與沉默、華麗與樸素、張揚與含蓄,明滅斑斕,高高低低,跌宕起伏;她多像一首交響樂的樂譜,演奏着歲月情懷。

街道、店鋪、那麼多的人家、來來去去那麼多的人,以及正在廣場上舞蹈的女人。在我眼裏,夜晚的表情真實而又抽象,城市的靈動只在這一刻,被燈火照亮,彷彿觸手可及,意韻飛揚。

所有夜晚的燈火都是連續的,貫穿了所有平常的日子;這觸情的燈火又一直延伸着,從身邊抵達城市的邊緣。也許城市的邊緣是農家、河流、山巒、田疇、牧場、樹林,那裏的燈火也同樣正在穿透夜晚,向更遠的遠處伸展,無窮無盡,生生不已。

“真的像是我曾經見過的北方麥地”。在城市萬家燈火的掩映中,我心中無數次地掠過這句話,而每當那時,北方廣袤平原上的麥地如強烈的北風猛地向我撲來,使人透不過氣。在平原上,我曾經被無邊無際的麥地所震懾,在五月透亮的陽光下,我激動地想跪在麥地的中央,大喊一聲“麥地”。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會有那麼廣闊的平原,那麼撼人心魄浩瀚起伏的麥地?原來這就是老百姓的日子,深邃而又實在。接着,我看見了村莊,還有村莊上正在升起的裊裊炊煙。那一處處村莊散落在麥地的中央,好似圍棋的氣眼。於是,平原活了,平原上有了鍋碗瓢盆、油鹽醬醋、酸甜苦辣、春種秋收、喜樂哀愁,有了愛恨,有了情仇,有了日子的盼頭,有了萬家燈火的明亮。那北方的麥地宛如城市夜晚的燈火,抽象出所有日子的形式,恰似一首經典詩歌的魅力,越過了多少個百年的時光,一如既往地使人親近,難以割捨。

在每一個清晨,當我走向早點鋪時,車水馬龍的嘈雜聲中,日子的河水開始在新的一天裏流淌。我喜歡看這樣活潑潑的早晨,在那家做牛肉麪生意的麪攤前,擠滿了上學和上班的人,那牛肉麪“一清二白三綠四紅”,辣辣的,撩人食慾。據説是北方人開的麪攤,他們一家從很遠的地方來到被他們稱為的“南方”討生活,將北方的飲食帶到了這裏。其實,在我居住的這座城市裏,聚集了來自東西南北的人們,他們因種種難以確定的緣由,停留在了這個南北過渡地帶,再一代又一代地生活下來,直至最後,融入當地的口音,點亮屬於自己的那一盞燈火。

我樓下的楊老,是北方佳木斯人,因為60年前劃時代革命的緣由,他來到了安慶,然後,這這裏娶妻生子。多少個年頭過去了,直到現在,他每天早上仍然保留着東北人的習慣,挎個大籃子上街買東西。我看到在那籃子裏有當天的菜蔬、香煙和酒。老人的兒女都出去住了,他就一個人過着。他喜歡和我聊天,在夜晚的燈火下,我們邊抽煙邊聊着,關於世事新聞、關於生老病死、關於在遙遠的佳木斯有他一直夢魂牽繞的故鄉和族人;他一直説着這些,很多時候我已經睏意很深了,老人還在説着。我沒有見過東北的冬天,但從老人的一次次敍述中,我一次次領略着北方的冬天和家的概念。

看慣了每個夜晚的燈火,人真的像夜晚的一盞盞燈火,用他們的故事,照耀着平實的日子。我的一位當外科醫生的朋友這樣説:“日子是用生命的原火點燃的”。我的這位醫生朋友來自貧困的鄉村,當年是家人省吃簡用,供他完成大學學業。現在,他50多歲了,已經是主任醫師。但對於生命的認識,他曾經以單純“物質”形態的眼光來加以看待。直至後來的在一個晚間,一位古稀老人躺在病牀上,拉住他的手久久不願睡去,老人説,怕睡着了再也醒不過來了。也就是這句話,倏然間,讓這位醫生彷彿觸摸到了生命的質感。

於是,活着和生活的故事,綿綿不斷,如四季的輪迴,跌宕不已。這些年,我在做事之餘,間或地書寫着我曾經的朋友和熟人,他們中間有鞋匠、船工、 搬運工、門衞、酒店服務員、花店女工、出租車司機和打鼓的人;他們幾乎都有下下崗和失業的經歷,每日裏為生計艱辛地奔波勞作;宛如河水的流過,他們想的是讓生活儘可能地好些,並能供他們的孩子完成學業。多年前的一個秋日,我登上了所在城市最高的一座大廈頂層,就在極目四望的那一刻,有無數的樓宇和屋頂,從朦朧的城市邊際開始向我衝來,那氣勢很快把我的畏懼感壓迫出來;畏懼什麼?那一刻的體驗直到今天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才得以解釋,就是對生活的態度。我想,在那無邊無際的屋檐下,是無數的蒼生棲息的地方,是屋檐下每一個生活的真實表情,構築起了這個城市的性情,讓城市的每一個夜晚生動起來,並延續下去。我想,屬於我的那盞是否依然明亮,依然照耀我明天的路程。

明天是日子的希望,是今夜燈火的延續。我年近八旬的老母親生活在外地,每個週末,我總會給她打個電話問安,她老人家又總會重複着上一次交談的內容,説的最多的還是那句話:“要平平安安才好。”這大概就是每一個家庭的願望,每一個家庭的温馨,每一個夜晚燈火的歸宿。記得有一年的春節我回老家,輾轉了一天疲憊不堪,天黑的時候,當我看見老家窗前射出的燈火時,我幾乎走不動了。我就坐在老家的門前,體驗到家的幸福;那一刻,萬家燈火温暖心扉,映照遊子歸來。

為誰醉倒,為誰纏綿

在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個完美的世界,那裏就像天堂一樣美好,有陽光燦爛的照射,灑下暖暖的光輝,有鮮花盛開的嬌豔和幽香,芬芳了青青的草地,原野。到處是百鳥婉轉鳴啼,漫步在柔柔的草坪裏,聽着鳥兒為你唱的動聽歌謠,享受着自由自在的呼吸,這裏沒有嘈雜和叫嚷,也沒有倉促的腳步,也不用忙着為了餬口而去勞累。這裏沒有爭鬥,沒有圓滑和虛偽,沒有辛酸,沒有傷悲,有的就是微笑,笑得都是那樣的美。

就是因為這個世界有很多不完美,所以我們才要學會去包容,夢想着擁有一個完美的世界,維納斯是美神,但是卻缺少了一隻胳膊,就連美神都是殘缺的,還怎麼相信這個世界上,能有完美的東西。牛郎織女是千古流傳的愛情故事 ,織女還是玉帝的女兒,還是一個神仙,也只能和牛郎分別站在銀河兩岸,一站就是千年,苦苦地思念,淚水都灌肥了銀河岸邊的水草,也沒有誰見過他們相聚過一天。還不如一個凡夫俗子,想和誰見就和誰見,只要丈母孃不管。

許仙白娘子相識在斷橋邊,白素貞還是受過觀音的點化,那份仙緣也不一般,為什麼美貌如花的仙子,拴不住一個凡人的心田,卻被和尚幾句話許仙就和娘子翻臉,最後鬧得水漫金山,留下罪過獨自面對千年冷壁,真是欲唱無語誰人淚,化作飛雪心自知。世俗之中也不過是一場煙花雨,爛漫之後沉寂千載數年。

梁山伯祝英台在一起求學數載,相送十八里,大話小話説了多少遍,到最後雙雙化蝶,才明白什麼是愛情,什麼是患難。做人比做蝴蝶還難!因為愛情,雙雙遇難化蝶,才會至今流傳。

愛情不完美,還留下千古傳説,可是,傳國玉璽多重要啊,不還是有瑕疵,在修復也無法改變,不還照樣一代一代相傳,雖有殘缺,可是誰能取代它的地位和莊嚴。

就是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完美,在心底裏我們才會有渴望完美的熱情和激情,去創造自己內心完美的世界,不然,這個寂寞季節如同落水的孤雁,怎麼掙脱也飛不上高高的雲端。只有孤獨在掙扎着,撕裂着,像北風在曠野上奔跑吶喊。

那就用最真摯的愛,去融化這個寒冷的季節,去温暖那些不完美的空間。用柔情感動冷漠,用熱血澆灌陰霾,用善良滋潤怨恨,用誠信化解迷茫,用真誠撫慰良知,用微笑填滿殘缺的傷口,用純淨的心照亮這個世界。

這樣的世界,誰還會悽悽楚楚,誰還會為愛幽怨,千紙折鶴與煙,無意贏欠,不做濁世野,為誰醉倒,為誰纏綿。一幅生活的場景,就是一個我們完美的世界。

作者北風飄雪的文集

春天的早晨

清晨,到處都是淡淡乳白色的霧,不久,當白霧散盡時,春天的温暖的陽光早已灑滿大地。空氣裏的縷縷寒氣已越來越淡,淡得讓人快要感覺不到了。春天已經悄悄地來到我們身邊。

遠處霧氣中的高大的樹木還是隻有滿樹褐色的枝條,像一幅素雅、靜寂的水墨畫一樣。可在那無數的錯綜交錯的褐色枝條中,我卻一眼就能辨出白楊樹的身影,白楊樹的枝條。現在白楊樹的每一條枝條上都佈滿了飽滿而強壯的苞芽,苞芽和枝條的顏色從遠處看是一色的,可我知道那苞芽是由紅褐色的薄薄的皮包着的,有的芽兒正微微地張開,透出一點兒嫩嫩的綠色。春天的顏色正在悄悄地孕育着、生長着。我能看見遠處的白楊樹上的鳥兒,它們正站在褐色的枝條上,新奇地看着可愛的苞芽,看着樹的變化。遠處的我卻在擔心,鳥兒別將白楊樹嫩嫩的綠色當成了果子啄掉了。也許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鳥兒應該比我們更瞭解樹,因為樹是它們的家,是它們的朋友。不久當我們走在户外,無意中一抬頭,高高的白楊樹已經成了一棵淡綠色的樹,你會驚歎春天來得真快,一夜間就到了我們的身邊,其實春天早就來了,那綠色早就悄悄地、新奇地在高高的樹上看着你。

遠處路邊的垂柳安靜地站着,滿樹柔軟的灰褐色的枝條像秀髮一樣垂着,隨着微微的春風輕輕地飄動。我卻能看見那飄渺的綠色,像淡淡的綠霧,在今日淡淡的白霧中,我能感覺到綠霧在柳樹的枝條間飄蕩着,一棵棵柳樹是那樣的美麗,乳白色、淡綠色的霧輕輕地飄在它們柔軟的枝條上,這是一幅美麗的水粉畫,多想將它留下來,可又有哪個畫家能畫出來,我們又怎樣才能拍下它的美?只有靜靜地看着它,將這美留在我的心裏。

遠處曾經黃黃的草地,今日已經開始泛綠了,那綠色的小草在我們的不經意間已經悄悄地探出了頭,草地變成了黃綠色,顯出了濃濃的生機。也許過幾日,我們會發現草地變成了綠色的,黃黃的草會在一夜間消失,春天的腳步總是那樣的輕快,一夜間草地換上了漂亮的綠色的外衣。

路邊的修剪整齊的冬青樹,那往日曾經顯得飽經風霜,有點兒憔悴的綠色,現在也變得潤起來了,好似春姑娘剛剛給它抹摸過綠色的粉脂,顯得那麼美。一隻黑色的小狗面對冬青站着,嘴巴碰着冬青樹的綠葉,也許它正跟冬青説着話;也許它正用嘴巴嘗着冬青樹嫩嫩的新葉的光滑和柔嫩。

一棵棵褐色的樹下,有着一點點、一小片一小片的翠綠色,那是剛剛出土的綠色的小草,它們三五成羣地擠在一起,享受着日月的光澤,生長着。幾天後那綠色的小草就會開出白色、粉色、藍色……各色的小花,它們也在享受着春天的明媚的陽光,綻放出自己最美麗的花朵。

路邊的小花園裏,有幾株灌木,枝條柔軟地垂着,有點兒深黃綠色,我看着它的黃綠色的枝條,盡力想着幾天前它的顏色,可卻怎麼也會想不出來。這幾日,它的褐色的枝條漸漸地變成了今天的可愛的黃綠色,也許它的枝條本來就是黃綠色的,只是我每次經過時沒有在意。

高大松樹的枝條連成稍有起伏的綠毯,起伏的地方是下面的松樹的枝條。冬日裏顯得粗造的綠毯,現在那綠色顯得有點兒潤了,綠毯顯得更柔軟了。

我們在各忙各的,車在路上奔馳;小鳥在空中、樹上、田野裏忙碌着;冬日裏曾經那麼安靜的樹木、小草,現在也和我們一樣的忙碌着。我能看見樹上褐色的枝條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褐色的小點兒, 那是無數綠色的生命正要誕生,每一棵樹都在積極地做着準備,迎接新的生命。

春天已經站在了我們的身邊,它輕輕地走着,就在你我的身旁,它正將可愛而又生機勃勃的綠色帶來,正將美麗的鮮花撒在我們的遼闊的土地上。

月下大海

出了學校南門就是一片海,去過好多次,都是白天,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我開始漸漸懷疑古往今來無數人們對大海強烈的感懷。我心底隱隱冒出一個想法:大海就是一個大的湖泊,沒有什麼神奇的。突然的,我開始害怕我這個想法:在什麼場合説,都是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

後來,或許我輕狂的想法惹怒了海神,她安排我在一個月夜走近大海,從此,我為她的魅力所折服。

夏日的一個傍晚,太陽已經落山,烈日烘烤後的土地開始慢慢向外散發熱量。四野裏變得寂靜,噪了一天的蠶兒此刻也靜下來了,只有草下的甲蟲用它堅硬的甲殼敲着土地,發出有韻的聲響“平平仄仄平”,似乎在輕吟一首五言。海岸邊上是排白漆的護欄,油漆大塊的脱落掉,露出紅色的鐵鏽,斑斑駁駁,如同一幅上古的畫:汲水的井、抽穗的苗、勞作的農夫都在裏面,記錄着時間的流逝,生命的更替。

穿過白色小圓石子鋪成的小道,下了青石台階,就是海邊了。大海安靜極了,如同一隻熟睡但不打鼾的獅子,只有那一排排細浪起伏着,是她微弱的呼吸。海水是深藍的,藍的安靜、藍的坦然,好像自古如是,將來還如是,塵世的風風雨雨都不曾影響她的心境,她依舊是靜靜的藍,藍藍的靜。她似深山裏不曾涉世少女安靜深藍的眸子,但不全是,哪個少女有如此平靜、安然;似歷盡風雨的智者的心境:閒看雲捲雲舒,靜觀花謝花開,亦不全是,不曾有一位智者如此坦然,深沉。我開始為她那種特有的顏色而肅然起敬,這安靜、坦然的藍,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藍,無可比擬的藍。從遙遠的洪荒走進連綿的綠野,從飢渴的年代走入愛的漩流,這藍是廣淼的空間,永恆的時間慢慢沉澱出的色彩,是大海靈魂深處折射出的顏色。

月亮升上來了,是一輪滿月,皎潔而又光亮。月光靜靜地撒下來,不,是滿滿的鋪下來,好似無比輕盈的羅紗輕輕地罩在外面,如粧後的新娘,拖着薄薄的裙,温柔、可愛,又端莊。這時海水擁着月光,月光籠着海水,水與月相互交融,幻化出柔美的光線,在波浪搖動中跳躍着、翻騰着,如一曲輕靈歡快的恰恰。

夏夜月下,佇立海邊,海風習習,此刻除了讓想象如脱韁的駿馬無邊的馳騁,我別無選擇……。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海上的明月是一首詩,月下的海則是一幅畫,自古,濃濃的眷戀和相思就瀰漫於這詩畫之間。十餘年的學海生涯,如今就要畫上一個句號,我將要告別我可愛的大學,離開我至愛的戀人。想起這裏熟悉的一切即將離我遠去,我們在這裏朝夕相處的點點滴滴將成回憶,我不禁蕭然淚下。“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有情人自此天各一方,濃濃的思念無期無盡,此恨恐怕只有明月知,我們那時所共有的除此一輪皓月,還有什麼啊!遂念大海之無窮無盡,你我只是滄海一粟;感大海之永恆千古,你我此生只是須臾一歎,就此彈指之須臾,奈何聚少分多唉。有情人眷屬今生,問天下眾生,白頭偕老者能有幾人與?忽感“天下最浪漫的事,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此語萬真啊!

月下的海,少了晨光裏的鮮豔和晚霞裏的嬌柔,而多了一種夜色裏的素靜和冷媚。如果海上有仙子,必是在這樣月色如水的晚上才會現身,曳着月光的長裙,飛翔在煙色浩淼的瀲瀲波光間。

月光氾濫,海上空靜、渺遠,此刻會有蛟人上岸,對月流珠?

許多次,我這樣的思念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我倚在窗前,吹着涼嗖的夜風,習慣性的將目光眺向遠方多彩又灰濛的夜空。

城市的夜,時而寂,時而喧。

有整排無光的樹,又有波光粼粼的湖面,此時,我又該做些什麼呢?

翻開前頁的照片,家想了,欲哭又不敢作聲。

我發現我總是這樣,在寢室裏一個人,望着窗外夜晚的天空,發呆。沒有人會注意到邊角的我,有這樣一個習慣。都是各忙各的事,而我也習慣,不關注不受關注。

很想念一個人,在那個吹着涼風的夜裏,陪我漫步在南湖的遊路,挽着我的左手,踏着一路的燈影,在所有陌生的目光前那樣傲慢的走過。

何其幸福。

時光荏苒,過去的一切從笑聲中溜走,從憂鬱的目光裏穿行過去,握緊手中的筆,在空的紙上一筆一劃與歲月產生摩擦,描繪一幅關於記憶的特寫,等一個雨天的到來,把它揚在風中,再輕聲説一句再見。

閉上雙眼,我夢見白色的梨花開了,夢裏我和他站在城牆邊上,他説贈一首梨花詞予他,待他走那天,我念成詩,他做成畫。後來讀着讀着,便成了一曲梨花淚,我琴聲悠悠,他笛聲裊裊,作了一場美麗的告別。

想毫無顧忌的來一次‘今宵酒醒何處?’想試一次‘獨上西樓,望斷天涯路’。

每次回到一些曾經到過的地方,就會感到莫名的傷感,看到一處熟悉的風景,雙眼不經意觸碰一個熟悉的背影,就感動得想要哭泣,即使那並不是正真的熟悉,只是感到有一絲相似。

很想去給那些街頭流浪無家可歸的人一一送去關懷,很想對那些空閒落寞坐在公園石椅的老人致一句親切的問候。

一直對年邁的人有一種很深的情感,卻自從爺爺去世後,五年來,幾乎沒有跟任何一個老人有過多一點交談。五年了,從來不敢正視那些老人的雙眸,我害怕觸及內心對已近遠去親人的回憶,瞬間淚流滿面。

想起那顆落了葉的松柏,一樹空枝立在風中,天空飄着細雨,我懷中的書在我彎腰欲拾一片枯葉的時候滑落在地上,我沒有立刻去撿起那本書,而是拾起那片葉子,放在手心裏。

想必在我看着它的時候,它也在默默看着我吧,別笑我傻,我只是為了紀念一個季節,懷念一個人。

時間還是這樣如梭而穿過,轉眼已接近凌晨了窗外依舊是沙沙的風吹聲。

此時,不知我想念的他,是否早已入夢。

月光下的柚子林

中秋佳節雖然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但是,我思念學校美麗柚子林的情結總是不自禁地湧上心頭。星期六的晚上,月亮剛剛爬上樹梢,我就來到經常散步的地方--學校美麗的柚子林,在一棵結滿累累碩果的柚子樹下,我停住了腳步。

月光下的柚子林,一排排柚子樹灑滿了銀色的月光,就像一排排亭玉立的少女披上了潔白的輕輕紗。望着那柚子樹上那累累碩果,我的思緒情不自禁地回到了童年時代:一天中午,吃過中飯的大人們總是習慣於睡個午覺;而對於小小年紀的我們幾個小夥伴來説,這是個好機會--隔壁趙奶奶家的幾顆柚子樹上的柚子成熟了,一個個黃燦燦的大柚子掛滿了整個柚子樹。每當我們幾個小夥伴走過柚子樹時,總是情不自禁地抬頭望着樹上掛着的那一個個黃燦燦的大柚子,圍繞中秋節吃柚子的情節,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的議論一番。於是,我們幾個小夥伴邀在一起,乘大人們睡午覺的時機,拿着竹竿,悄悄地來到趙奶奶家的柚子樹下偷摘柚子。也許我們幾個小夥伴偷摘柚子的動作搞大了、吵吵鬧鬧的聲音被趙奶奶發現了。乘趙奶奶數落我們不留神的時候,幾個小夥伴突然呼啦一聲,拿起偷摘下的一個柚子、笑呵呵的跑開了,躲在一個祕密的地方一起快樂地分享着“勝利的果實”……

時間一晃又過了十幾年,我來到贛南師範學院讀大學。在大學生活的這幾年裏,我常常乘着月光地來到學校美麗的柚子林,在柚子林中散步,徘徊盪漾,修心養性。在妙曼、銀色的月光中,我穿行在一排排整齊的柚子樹下,想想一天生活中的那些有趣的人和事,總結一天的學習收穫、工作成效,祭奠逝去的一點點青春、美好大學生活快樂時光,展望明天的美好心情、美好學習與生活……柚子林的月圓月缺、忽明忽暗的月光,柚子樹上的花開花落,花香、果香、葉香、樹香,陪伴着我度過了美好的大學生活……

時間在不停地運行,我也留校在母校工作了多年。多年的大學教學、工作,走南闖北,去上海、過南京,上北京、下廣州,乃至出國,在國內外的大學裏博採眾家學術之長、探索事物規律之奧妙,拓寬知識面、創新思維新模式,指導教學、工作不斷上新的台階,開創新局面、提升新水平。但是,無論走到哪裏,我都忘不了母校美麗校園中那可愛的柚子林,柚子林中的花香、果香、葉香、樹香,陪伴着我度過了大學工作、生活的每一天……

月光灑滿了我的全身。微風吹過,一陣陣柚子的清香迎面撲來,沁人心扉。此刻,我感到,一種濃濃思念爬滿上我的心頭--我的大學同學們,我的大學同事們,你們還記得母校美麗校園中那可愛的柚子林麼?你們還記得柚子林中的月光、柚子林中的花香、果香、葉香、樹香麼?……(作者:贛南師範學院 林俊華)

作者高興的文集

獨享,那一池靜香

蓮,你可知,與你相遇,從此後,浮世清歡裏,有一位女子,惟願此生,以一朵蓮的姿態,在光陰裏,優雅老去……

——題記

説不上什麼原因,相較於動物,我更喜歡植物,尤其喜歡水生植物。在我,只要與水有關的植物,想來都是極婀娜,極柔韌,極風情的。即便那隨處可見的柳樹,只要長在水邊,那份曼妙姿態,和長在別處的柳樹,亦是迥然不同的。然,所處的地理環境所致,南方隨處可見的菖蒲、香蒲、蘆葦和荻,我居住的北方小城並不常見。而蓮,更是夢中的一種恍惚飄渺的.存在了。故,對於水生植物的喜愛,很多的時候,只是“紙上談兵”。常常的,那些氤氲着水汽的水生植物,會一次次濡濕我的夢境。

喜歡蓮,不是與生俱來,即便名人先賢們早就對蓮情有獨鍾。宋代周敦頤“獨愛蓮出淤泥而不染”,楊萬里稱蓮為“恰如漢殿三千女,半是濃粧半淡粧。”方婉儀則自詡“清清不染淤泥水,我與荷花同日生。”毋庸置疑,無論在騷人墨客的筆下,還是在紅塵俗人的眼裏,蓮都是美的化身,清新,淡雅,空靈,脱俗。然,蓮的美,是在我的世界之外的。不是蓮的錯,只是那種相遇,沒在正確的時間,沒在正確的地點。年少輕狂的歲月,心像一片可以縱橫馳騁的草原,唯獨沒有一處淨土,可以安放一朵清遠淡逸的蓮。彼時,心靈和蓮,沒有找到靈魂的契合點吧。或許,正如兩個人在茫茫人海中擦肩而過一樣,和蓮的相遇,還沒有修來應有的緣分。

偶然,也是必然。愛上蓮,緣於一部動畫片《哪吒》。有一集內容,在我心裏掀起了軒然大波。哪吒抽了龍太子的筋,龍王大發雷霆,怒不可遏,上告天庭,要治罪於李靖。為不連累父母,哪吒割肉棄骨,還肉身於父母,了卻了一段俗世塵緣。師傅太乙真人被哪吒的精神感動,不堪哪吒的魂魄無依,遂給了哪吒第二次生命,化身成蓮。那樣唯美的剎那,蓮不僅僅是以一種絕美的、高貴的姿態,更是以一種聖潔的、莊嚴的姿態,柔軟進駐我的心靈。

自此,懷着一種近乎虔誠的膜拜,我開始鍾情那一潭碧水裏,“亭亭玉立,不蔓不枝”的蓮。即便無波無瀾,蓮在心裏,亦掀起層層疊疊的嚮往。關於蓮的萬千意象,紛紛攘攘,呈現於腦海。“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我常常就想到了江南採蓮的女子,穿越時空,仿若就看到了她們青春洋溢的臉龐,如朵朵“出水芙蓉”;仿若就聽到了她們滾動於荷葉上的歡樂,隨風流轉,叮咚作響。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久居鬧市,紅塵喧闐,我常常神往,王維筆下這樣一處清新隱逸、超凡脱俗的世外桃源。我不止一次地想象,那溪邊浣紗的女子,定有那沉魚之貌的西子吧,而那“漁夫”,是她翹首盼望的“情郎”范蠡吧?當越國美人西子完成了讓吳國滅亡的重大歷史使命,她就如風一樣消失在歷史的煙雨裏了,無處覓芳蹤。而我,每次讀到這段歷史故事,總會想象“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的絕美畫面。南國的天空下,無數個清晨或黃昏,那傾國傾城的女子,會裙裾飄飄蓮步輕搖款款來到荷塘邊吧,用那雙曾改寫歷史的芊芊素手,採摘蓮蓬,浣洗衣衫。輕巧靈動的身姿,風流綽約;巧笑嫣然的情態,顧盼生輝。滿池碧葉隨風翻卷,萬支紅蓮嬌豔欲滴。紅蓮、美人皆為世間美輪美奐的尤物,好一幅美不勝收的靜美畫卷啊!

“涉江採芙蓉,蘭澤多芳草;採之慾遺誰?所思在遠道”。江南有蓮,蓮在每一個江南女子的夢裏。萬頃碧波之上,一位手拈芙蓉的女子,悵望遠天,遙想她在遠方的夫君。世人眼裏,蓮,是含蓄的,靜雅的,不勝涼風的嬌羞,像女子一瞬間低頭的温柔。那芙蓉叢叢張開,好像是女子一層層的心瓣,又彷彿是女子隱祕緋紅的心事。“青荷蓋綠水,芙蓉披紅鮮。下有並根藕,上有並蒂蓮”。並蒂蓮,更是一代一代的人們對於美好愛情的無限嚮往。並蒂蓮的愛情,悽美,悲壯,決絕,慘烈。至柔至剛。愛極了,蓮如此的秉性。

蓮,不僅僅讓人想到了“美”,也讓人想到了“愛”。雪小禪説,暗戀是一朵野蓮花。“問蓮根、有絲多少?蓮心知為誰苦。”一千多年前,詞人元好問悲不自已,發出蒼天一問,在廣袤的中國大地上蕩氣迴腸。如果愛是一朵蓮花,最美麗的一定是那清苦的蓮心,一直苦到心裏,才能有那朵美麗的蓮花盛開。

蓮想告訴世人什麼呢?愛,從來是光明正大的,無須遮掩,無須深埋。愛,從來是純潔的,樸素的,無須修飾,“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愛,從來是不容褻瀆的,不容玩弄的。在蓮的世界裏,愛就是無私的付出,就是無悔的奉獻。奉獻她的所有,她的色,她的香,她的韻,她的實,及至,她的凡塵俗世有形無形的一切。

一直以來,蓮就以這樣一種唯美的意象,亭亭玉立在我的精神世界裏。也曾附庸風雅地看過幾次花展,“菊花展”“鬱金香花展”。很奇怪的,那樣千姿百態,那樣嫵媚妖嬈,那樣蔚為壯觀的盛大花事,卻全然沒有芬芳我的心境。於我,只是飽了一下眼福,心內,竟沒蕩起絲絲漣漪,很遺憾,我竟然找不到心靈的共鳴。但我,好似又是不甘心的。我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尋找什麼,期待什麼。直到,邂逅那一池靜香。

近處無風景。太過熟悉的周遭,讓眼睛產生了審美疲勞。就如《紅樓夢》裏的寶玉,在美女如雲的大觀園裏,除了眼花繚亂,漸失了審美能力了。

我從來不知道,那裏竟然有那樣一小處荷塘。植物園,我去過很多很多次的地方,在那竹園的一隅,在那樣一小片池塘裏,蓮,我喜歡喚荷為蓮,竟然靜靜開放了。是的,那裏很靜,興許位置較偏之故,鮮有人至。看到蓮的剎那,我沒有欣喜若狂。一顆素心,就在純澈如水的光陰裏,潤澤得這般恬靜、平和。心底的一曲清音,就這樣緩緩流淌開來,絲絲縷縷,滲進潛滋暗長的花蕊裏。

驀地,想起那首風靡許久的宗教音樂《心是蓮花開》,“一花一天堂”。無數次心煩意亂的時候,無數次意亂情迷的時刻,這首歌的旋律,曾一遍遍迴盪在耳際。在這天籟一般的樂曲裏,狂亂、無助、焦躁、迷失的情緒,會一點點升騰,終至虛無。心,像蓮一樣,一瓣,一瓣,緩緩開放了。世界,清靜,安然。

痴痴地望着那處蓮塘,我悄然屏住了呼吸。真的,蓮的世界太過靜,美,我不忍驚了它的一池清夢。我能做的,唯有睜大眼睛,用目光,用心靈和它交流。陽光並不太強烈,碩大的荷葉碧綠碧綠的,像兒時童話故事裏青蛙擎着的那柄大傘。蓮葉之上,蓮花直直得探出了身子,像一位位窈窕少女,形態不一而足。有羞澀地打着骨朵的,如温婉含蓄的大家閨秀;有熱烈開放的,如熱情活潑的現代女郎;還有,花已謝了的,如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窮盡我所有的想象,蓮都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美人,讓人心旌意蕩,無限愛憐。

見我有些痴,有些呆,友人舉起相機,定格了我目醉神迷的一個瞬間。傻傻地想,我在看蓮,蓮是否也在看我呢?千百年來,蓮流連在唐詩宋詞裏,搖曳在明清水墨裏。然,誰人是蓮的知己?幾人懂蓮的心事呢?我,懂嗎?在這樣一個時刻,邂逅這一池靜香,是否來得不早亦不晚呢!我是否見證了蓮最美麗的時刻?有個聲音在説,其實,在我眼裏,心裏,蓮的每一次輪迴,都是我保存永久的美麗。無論是“雨裛紅蕖冉冉香”,還是“門外野風開白蓮”,蓮自都有一種飄然不羣的風範和情操。即便“菡萏香銷翠葉殘”,不亦可以體味古人“留得殘荷聽雨聲”的心韻嗎?

忽地,有些羞愧起來了。縱然有古典的唯美情懷,自己這着裝是太不適宜了。如若早知,來尋覓這夢中無數次出現的蓮塘,我是應該淡掃蛾眉,輕挽髮髻,淨手素心,裊裊婷婷而來的,不然,豈不衝撞了這一池靜謐清涼呢?想着想着,忽然感覺自己變成那江南採蓮的女子了。“爭弄蓮舟水濕衣”。然,我是歡喜的。輕舒皓腕,把滿池的芳香和甘甜,一一植入心懷。

“美,真的令人奪魂攝魄啊!”友人的聲音,自耳邊輕輕響起。“落雨的時候,再來吧!雨中觀賞,蓮更有一種楚楚動人之姿吧!”是啊,驚擾這麼久,該離開了。再美的一場面對,分離亦是註定的宿命。然,我是沒有遺憾了。此身不能久留,那麼,讓靈魂安放蓮花池畔吧!因蓮,沾染一世的馨香和清涼!

蓮,你可知,與你相遇,從此後,浮世清歡裏,有一位女子,惟願此生,以一朵蓮的姿態,在光陰裏,優雅老去……

(原創作者:臨水斜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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