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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和我作文

作文2.63W

在日常學習、工作或生活中,大家對作文都不陌生吧,寫作文可以鍛鍊我們的獨處習慣,讓自己的心靜下來,思考自己未來的方向。相信很多朋友都對寫作文感到非常苦惱吧,以下是小編精心整理的我的父親和我作文,供大家參考借鑑,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我的父親和我作文

我的父親和我作文1

春,百花齊放,那奼紫嫣紅的一片又是一片的花海;夏,烈日炎炎,孩子們淘氣的身影時不時在操場上出現;秋,楓葉似火,菊花一副傲霜鬥雪的樣子,挺了挺腰板;冬,雪白世界,那一抹又是一抹的雪覆蓋在大地上。

然而父親的個性對於我來説就是冰冷的冬天。他的關愛我從未見過,我便總覺得我還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女兒。直到那件事發生,我才知道父親不是沒有愛,而是我從未去發現。

他的愛—只是不善於表達出來罷了。

我記得那天父親把媽媽惹火了,媽媽一火便帶上我去了浙江的舅舅那裏去。我知道媽媽雖然臉都帶有笑容,但是她也有苦。她也無時無刻不想着爸爸。

有天,我和哥哥姐姐們一起玩,後來我忽然説:"哥哥姐姐,告訴你們一個祕密不要告訴別人阿。”只看到她們齊齊的點了點頭。我看到她們答應不説出去,心裏便安下心了。就開始説:“就是我有次把爸爸送個媽媽的玻璃風車給故意砸碎了,我還是説我爸爸弄的。誰讓爸爸老是不睬我呢,你們説我厲害把?”一個姐姐捂住嘴,偷偷笑,邊笑還邊説着:“小妹你可真厲害啊,虧你想的出呢……”她剛説完,便向我豎起一個大拇指。當時心高氣傲的我,一聽姐姐的誇獎,一臉驕傲的樣子。頭高高的揚起,一副了不起的樣子。隨後哥哥嬉皮笑臉的説着還拍了拍手掌:“表妹,我知道了你的祕密了,哈哈,今天姑父要來了,我等會就下去告訴姑姑和姑父説你做壞事還不承認不是個乖孩子喔。哈哈!”説着説着,哥哥就作勢要拉着兩個姐姐一塊下去。本來心高氣傲的我一聽這話,便氣的直接坐在牀上哭着哭着。便哭還便説着:“我告訴你們祕密,你們答應我不説出去的,你們不守信用,討厭討厭!”我十分害怕,由於媽媽一個人把我帶到浙江這裏已經為我操了好多心,我一直努力着,讓媽媽不再為了我擔心。我抹掉臉上掛着的眼淚,委屈的想:要是媽媽知道了,討厭我怎麼辦啊。我現在想一隻站在火爐上的螞蟻焦急的滿體大汗,不知所措。也根本管不上臉上還留着淚珠。

我那時一心就在想怎麼解決,結果把父親要來這件事給忘記了。忽然,原本關着的門,門外傳來了“叩叩叩”的敲門聲。我清了清嗓子,一手拿來餐巾紙把淚痕抹掉。便打開了門,看到的是父親焦急的樣子,他有了黑眼圈,本來有點肥肥的臉龐居然瘦下一大半,眼睛裏佈滿了血絲……我看着他憔悴的樣子,心裏難免會有一絲絲的.心疼他。我看到他顧不上以前的什麼了,撲到他的懷裏開始“嗚嗚嗚”地哭起來。他用手輕輕地擦去我掛在臉上的淚珠,用着輕柔的聲音説着:“女兒,怎麼哭成這個樣子了,誰欺負你了啊?”我含着一點鼻音模模糊糊地説着:“爸……爸,我好想你啊。今天我跟哥哥姐姐説我的祕密,我看你以前老不理我,我就一生氣把你送給媽媽的禮物故意弄壞了,還説是你弄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傻孩子,我是你誰啊?”他温柔的笑了笑。我用紅紅的眼眶望着他:“你是我的父親。”“我是你的父親,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傻瓜,哥哥姐姐是逗你玩的,就你個傻瓜自己躲在房間裏哭啊哭”他用紙巾擦着我的眼淚,又説:“好久沒看到你,好想我的女兒,有點調皮,有時又很乖啊。”“你看看你一哭,天上的神仙也快哭了呢。”他説着説着就指着一朵烏雲説着。 我看了看天,餘光卻看到他的白髮又多了一些,或許是工作,或許是思念在衢州的我和媽媽。

他從不把在工作的不快,發泄到家裏。我想着想着,看了看烏黑的天空,輕輕説着:“是啊。” 他笑彎了眼,開玩笑地説着:“烏黑烏黑的天空多不好看啊,女兒,可能你不哭這天就不會下雨了呢!”

我們相視一笑。

晚上,雖然父親又要回到上海繼續上班。可能我們父女會要隔上一段日子不見面。但是這次,我們父女跨過了心中的那個淺淺的坎。我忽然發現,原本陰暗的天空,我覺得它怎麼忽然光明瞭許多,不管是心裏作用還是天氣……

我的父親和我作文2

寫悼文,我會用這個名字,因為生前他很少被叫“爸爸”。

我小時候沒叫過他“爸爸”,年長了隨兒女叫他“爺爺”。叫“爺爺”可能還順口些,叫“爸爸”總覺得生疏。他最後的日子裏,我也很少叫他“爸爸”,在外人面前,就叫他“季先生”。沒有爸爸,我還為此遭到小夥伴嘲笑,家裏人常指着牆上一幅照片,説那就是爸爸。長到11歲,我才和回國的父親見上面。父子間的疏離,他心裏是明白的,心知肚明。

我的名字季承,是自己取的。原名季延宗,是祖父給取的,寓意香火繁茂。但我對這個名字不感興趣。高中時,我在濟南寫信到北京,叫父親給改個名字,但他拒絕了,説名字是祖宗賜的——直至“文革”“破四舊”時,我才有了個心儀的名字。

父親對我的影響,身教甚於言傳。我和姐姐都很刻苦,很樸素,也不圖名圖利。我們一家人都比較淡泊。鄭重其事地給誰過生日,這在我們家是沒有的。據説父親九十大壽過得很熱鬧,但當時祖母、媽媽和姐姐都已不在人世,我也沒有參加。

在家裏,父親寡言,情感很少外露。祖母——實際上是叔祖母,90歲走的(父親兒時過繼給了叔祖父)。父親在文裏稱她“季家第一功臣”。早年他在國外,後來又常年獨居北京,只有寒暑假才回濟南。這些日子,都是祖母撐起山東的家,照顧媽媽、姐姐和我。父親對她很欽佩,也很感激,平素對她特別恭敬。但祖母走的時候,他所有悲傷的表現,就是陷入更深的沉默。媽媽、姐姐走的時候,也一樣。

相當長時間,家人都不認為家庭對父親是重要的。相比對外人的熱忱,他對家人顯得冷淡。90歲以後,父親寫了很多關於家人的文章,其中不少是關於家庭生活的總結,甚至是反思、反悔。這些文章,許多人都讀過。我堅信自己讀來,和其他人感受不一樣,甚至不覺得別人能完全看明白。只有陪他親歷過家庭生活的人,才懂得季先生要説的是什麼。

去年11月7日,父子在醫院相會。13年了,我第一次去看他。他很傳統,牽掛我也不會主動找我,因為他是父親,是長輩。

父親嚴肅,但不嚴厲。老了,他站在一個很高的位置上。我曾跟他開玩笑:“爸爸,您成佛了,人間恩怨、家庭糾紛全看淡了,全超越了。”他點頭笑了,跟我説:“我跟佛有區別,因為佛是要涅槃的,我不想涅槃,我願意活着。”去世前,有一次父親説起,最近幾個月,他“最幸福”。

別人告訴我,他提及我掉過眼淚,覺得很抱歉。這一點,我在他去世後才聽説。作為兒子,唯一的兒子,我可能體諒他太晚。遺憾,很大的遺憾,但這是不以我的意志為轉移的。父親什麼遺言也沒有留下。他想不到自己走,我也想不到他會走。從醫學上説,他身上的病有一二十種,但這些病幾乎沒什麼症狀,也無一是致命的。我們通常認為,他什麼病都沒有。他自己都説:“我是‘假冒偽劣’的病號。”

走的前一天下午,我在301醫院陪他。記得他喝了點酸奶,很精神,還題了三幅字:一幅關於“國學”,一幅給故友臧克家的故居,一幅給汶川的學校。4點半左右,我起身離開。我説,外面有個事,不能陪您吃晚飯了。父親最後一天的面貌和最後一階段的面貌,看上去和往常是沒有任何區別的。我很難聯想,那會是永別。

父親走的那天,我在他待過的病房裏坐了很久。很難接受的是,昨天那麼精神的一個人,和我有説有笑的,今天沒了,就幾十分鐘的事情。我看醫院的記錄,從開始搶救到他走,不過45分鐘。醫生説,是他的心臟沒有力量跳了。

現在,每每閉上眼睛,我眼前還是他坐在沙發上的樣子。

從我第一天走進病房,隨後幾乎天天走進病房,到最後一次走進病房,見到的他,都是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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