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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思想狂作文

作文1.35W

房子坐在地上,空的一無所有。

我為思想狂作文

空房子突兀,沒有窗户,沒有新鮮的風,綠色的河,春和夏的早晨。

這樣的一座房子,像一個頭顱,一個沒有思想的空頭顱。頭顱抬得很高,是將沉沒於流沙中的頭顱。陳舊的泥沙剝落,古老的陳黃泥沙依舊活在今天的世紀,潮濕的尖屋頂冒着勝利的煙霧。

可17歲的我生活在空房子裏,空房子抓住了我的四肢。

我有一雙年輕的眼晴,卻讓青白作了底藴,它不是黑而明亮,眼眶下襯着半月狀的淡黑。這是一雙年輕的眼睛。躺在空房子裏,我的身體像棵樹,四肢是枝葉,頭顱是根。空房子裏躺着一棵樹,沒有思想的存在。

潮濕的屋頂似乎滴水,滴破我的耳朵,我的身體就開始長着潮濕。我在泥河的一堆沙裏,黑夜生寒,寒冷靠着我,像冬天靠近春天。我動彈不得,呼吸在唱歌,温暖駐在歌裏。我突然想起光,在空房子裏,一無所有,思緒一哄而上。想起光,就像突然想起春天的海,太陽冉升,光輝普照。黑暗裏,太陽扶起我,在泥河裏起來。

光?光?光!

我坐在空房子裏,只是坐着。

空房裏的牆壁,它駁落像一顆麥子,長滿思想的麥子。我盯着,就像第一次看到塵與雪。這像是雙空洞的眼睛,那些麥子開始落在我的眼裏,兩隻眼睛似無底的清楚的崖洞,然後,我感覺我就是從這個崖洞裏走出來,走上一條硬邦而暈黃的路上。我走在路上,輕地走。路旁站着麥子,黃了的麥子。天空下的熟了的麥子,高長到我的腰間。麥子渲染承接一方天空,天空撼成黃色。五月麥黃的天空,金黃在麥子上燃燒,就像火走在荒野裏。我只身在麥子的道路上,看到一個婦女在收割。五月的婦人,用黝黑的皮膚積攢力量的婦人,用肉疙瘩揮動鐮刀的胖婦人。麥子鋪陳在我的眼裏,遠在上坡的路頭,與麥黃的.天空渾然一體。我輕輕地向上前走着,五月收割的婦人,她抓着一把麥子抬起她胖而輕鬆的臉,問我“你要到哪裏啊?”然後,她仍低頭割麥子,她的身後有完整的麥子。“你要到哪裏啊?”她繼續問,這次她不抬頭看我,只是看着這些黃了熟了的麥子,這些高長到我的腰間的麥子。麥子!麥子!我愕然,張皇失措。我盯着她,她身後有完整的麥子,麥子高到腰間,鋪陳到遠方的盡頭。“你要到哪裏啊?”“你要到哪裏啊?”五月熟了的麥子裏不斷有這樣的聲音穿進我的耳朵,我驚慌不已。

喔,哪裏?哪裏?哪裏?

麥子!麥子!麥子!

我的腳開始挪動,拼命的想要跑開。然後,我真的跑了,卻又直直地撞上牆。我在一個空房子裏,空的一無所有,空房子是個沒有思想的頭顱。空!空!空!我大口地喘着氣,像無水的魚兒張着口,空房子裏的空氣開始拮据。

空房子很空,空的一無所有,我站在空房子裏。

我背對着黯白的牆壁,那些粗糙觸及到我的手,我的手裏血液新鮮。石灰剝落出一朵花,是的,一朵花,我不回頭,這是一朵花,一朵花!花!花!花!

我的眼裏站着人,青白已快被驅逐。望着牆壁似乎透過它空的身體,遠在遠處。我在一連高高的堤上,堤坡上長着茂盛的荒草,蒼黃色的莖葉尖向天空,天空淡藍。前面是同齡人,有着黑色的頭髮,和我一樣黑而茂盛的頭髮。我旋開步子向前跑,我有着茂盛而黑的頭髮,他們也都跑起來。堤坡是蒼黃色的草,它們在我的步子裏旋着圓圈舞向後奔開。空曠的天空,前方只有一棵樹,一棵樹抱着一隻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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