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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思念你

作文2.91W

思念你……

作文:思念你

思念你……

就像看見暗夜裏亮着的繁星

就像看見月亮傾瀉出的水銀

此時此刻

遠方的你是否與我同心

夢裏仍是那熟悉的倩影

幸福的讓人驚醒

呼吸是如此的接近

眼眸裏泛出的是深情

只願這美夢長久莫停

永遠……

放夢——藍天

記(1)

夕陽接近山頭了,氣温與正午相比絲毫沒有下降的意思。窗邊的樹葉金燦燦的,河水不似冬天那般清澈。

“我接下來的路該往哪裏走!”芏江站在河岸上對着河水吼着,他雙手緊握的拳頭髮出咯吱的響聲。空氣很沉悶,讓人透不過氣。林婉站在他背後,只是沉默着。“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我的意義是什麼,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憶(壹)

16歲那年,芏江踏入新校園開始他的新旅程。“林婉,我跟你説,不是我太清高,是這所學校實在是一般。”他拖着行李箱走在前面,“為什麼我就沒能考到城裏去呢?”我笑了笑。“城裏讀書條件好,發展空間也大……林婉,你説呢?”

空氣裏瀰漫着同樣的氣息,但畢竟不是國中校園裏流淌的空氣了。“芏江,很無奈吧?很無奈就拿出實力證明你有多出類拔萃呀。”我明快地説出這句話,卻不料成了一個硬沉沉的賭注壓在了芏江身上。

雖然校園不大,但我很少見到他。公佈欄上,他總是排在第一個位子上,不管大考小考。我想,他真是鐵了心要當火鳳凰了。既然那樣,就祝他早日實現自己的夢想。

“林婉,你瞧瞧那些手下敗將,要是我沒來這,豈不是他們出風頭了?”他指着紅榜上排在他身後的一些人的名字,用瘦長的手指在一個一個的名字上劃來劃去,眼裏散發出傲然的神情。“作為你的朋友,”我説,“我想説的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哪天失敗了呢?”

“我沒有想過,也永遠不會。”一切突然變得好安靜,只聽見呼吸聲。“好吧,記住你今天説的話。但我希望你比城裏人更優秀。”我説完便走進教室。

高三的學長學姐們大學聯考分數線劃出來了,有不少人考上了大學。即使那樣,也遠遠比沒考上的人數少。是不夠努力還是咋的?我納悶着。同樣的人哪有聰明拙劣之分?在去食堂的路上我碰見了芏江,他一臉茫然地望着我,“林婉,假期去補課不?”我想都沒想就説:“還補課?能放假就不錯了。”

“可是你知道嗎?城裏和我們同齡的人都會補,我怕到時候上同一個戰場不是他們的對手。”我笑着晃了晃手中的碗,“先吃飯去吧”,“你家人同意嗎?”

“還不知道。”

那個假期他是沒有去補課的,他的家人不同意。説他如果真想考大學不用補課照樣上名牌。可我幾乎沒見他出門了,整天呆在家裏。

八月十日傍晚,我看見他坐在自家門前的大樹下乘涼,便走過去。“芏江!”他着實被我嚇了一跳,真不知道他這個‘陰盛陽衰’的人是怎麼練出來的。

“林婉,你嚇死我了,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家,作業做完了沒?”芏江放下手機,從屋裏端出一杯茶來。

“我這不是看你也閒着嘛,我作業還有一些,你呢?”

“我才做了一半的一半。”

“你整天在家裏幹什麼呀?”

芏江沒有回答,只顧擺弄着手機。我看見屏幕上閃爍着一個可愛女生的頭像。

“芏江,這是?”

“這是我認識的網友王紫珊,玩遊戲時認識的。她當時的角色是個男的呢,挺有趣的。”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説“我決定去打暑假工,出去闖闖。”芏江的家人同意了,於是後來的幾天我都沒有看見他。

八月十六日,我看見芏江的爸媽來我家借錢,説是芏江在外面找到了好工作但急需要錢。

八月十八日,一輛公安車停在芏江家門口,芏江從車上走下來。

原來他被那個網名叫做‘王紫珊’的人騙去傳銷,幸好警察把那個傳銷團伙一網打盡,他才得以解救。

記(2)

芏江隨後不語,用充滿淚水眼睛望着林婉。

“你先冷靜一下,你要堅持下去,要相信成功有時候也是在意料之外的,只要你付出了努力。”

“可是我活着就是為了考試,為了事業,為了娶妻生子嗎?”

“每個人都是那樣過來的。你要是不甘平凡就努力幹出一番事業,去過你想要的生活。活着並不只是為了活着。”

“好,或許我活着就是為了呼吸新鮮空氣,感受這大自然……”

林婉抬頭看着芏江,他的臉消瘦了,眼睛凹陷進去,顯得有些憔悴,後背的衣服都汗濕了。林婉轉而又站在他背後,看不見他的臉,若看見了定分不清臉上流淌着的是汗還是淚。

憶(貳)

17歲上高二時,學習時間很緊,我總是浮在表面成績並不好。我和芏江分到了同一班裏。和國中一樣,他還是喜歡上課舉手發言,往往能講得非常流暢。只是他身邊的哥們兒多了,只是愛串班了,只是回抽自習時間看小説了……第一次模擬考試,他不再是第一……

“芏江!”我一本書排在他的課桌上,“我問你這段時間怎了!丟靈魂似的。”芏江用撲朔迷離的眼神望着我説:“林婉,啥時候學會跟老哥我較量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我——只——比——你——小——32——天!説!你不是要強的嗎?你不是要和城裏人比嗎?怎麼……現在就認輸了?你……”沒等我説完,一同學對他説隔壁班有個妹子找他,然後他就屁顛屁顛地出去了。

我就想,時間怎麼就可以這麼無情,怎麼可以讓人心動搖,怎麼可以腐蝕一個人過去的點點滴滴?我承認我不夠有理想,不夠有目標,沒有足夠的能力去獲得一個人過去的點點滴滴。可它時間憑什麼就有能力?

良久,上課鈴響了。芏江春風滿面地從我桌旁走過,而他背後的兄弟則起鬨:“芏江你可真行!”

芏江回到座位上理理碎髮,對那些兄弟説:“這算什麼,只是玩玩而已。”

“林婉”,芏江在後面叫,我只顧自己發呆去了。他大搖大擺地走到我桌前,“林婉,誒,中午一起去吃飯不?”

“憑着今天食堂的伙食,憑着今天的心情,我沒胃口。你自己去吧。”我閉着眼睛裝作睡覺,聽見他從後面繞着走開了。他是知道我脾氣的,不説第二遍,否則吵起來不顧形象。

午自習時他又在看小説,我遠遠地看見那書面上寫着《月魔》。那一定是魔幻類的吧。

“芏江,假期你回去補課嗎?”回家的末班車上,他正玩弄這手機。

“補啥課,家裏最近手頭有點緊。我看,補了也沒效果。林婉,你不是要去補吧?城裏現在也都禁補了呢。”

“他們是禁補了,你看到的只是表面,實際上他們每個人已經聯繫好家教。説是全禁補,實際上是農村禁補。”芏江望着車窗外,眼神迷惘,他抖動着睫毛緩緩地説:“農村和城市的差距不是你我能扭轉的,不是憑我一個人就可以改變的。”

“其實城裏人某些方面的基礎和我們一樣。你看高一那次交流會上的幾個市重點中學的學生,説的英語還不如我們流暢。在生物科,需要了解的植物、小動物不都是農村居多麼?”

“但和我們做着同一道試題時,他們總考得好些……”

“能不好嗎?他們在我們讀書的時候讀書,在我們睡覺的時候讀書,在我們放假的時候也在讀書。如此下去,不僅鞏固了基礎,還擴展了思維。況且大學聯考的題目是活靈活現的。”

“我們只知道空腹裏假裝墨水,自以為是……”芏江放下手機,把頭偏向車內,“林婉,我……錯了……”

公佈欄內芏江的名字雖然沒在第一,但是穩定地排在中央,只要他再努力一點就可以‘重出江湖’的,我相信。

轉眼間高三的大學聯考分數線又出來了,學校的紅榜前站着不少人。芏江説:“這像極了古代的科舉。我們終究沒能從歷史中走出來。”他撥開擁擠的人羣,“聽説某個地方有個姓朱的,連續考了八次才考上大學,人稱‘朱八屆’。”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説:“那又怎樣?”

“這讓我想起了在網上看過的一幅‘對聯’:

上聯:大學生研究生博士生生生不息

下聯:上一屆這一屆下一屆屆屆沒戲

橫批:願讀服書

是不是有點諷刺意味呢?”

“現在的社會,都是這樣。”

記(3)

“我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沉默了片刻的芏江突然吼叫起來,驚飛了河岸上樹枝頭的鳥雀。“林婉,我好痛苦……我想不明白……你告訴我……”

林婉知道芏江很傷心,大學聯考落榜後的人誰不是這樣呢?

“我可以説,你沒有必要來到這世界”,林婉一字一頓的,“你的生命是你爸媽給的。你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就得承認你是個人,是個人就必須過着和別人一樣的生活。別人可以過,你有什麼理由不過?”林婉用帶着質問的語氣面無表情地回答他。

“我可以過,可我能幹什麼?整天扛着鋤頭去田裏除草嗎?我連葱和大蒜都分不清。去打工闖世界嗎?被拐了騙去傳銷都不知道。去創業嗎?可我有資金嗎?”

芏江的話一句一句地在空氣裏盪漾。青草的氣息,河泥的氣息,還有芏江家跑來的黑狗的氣息,都一起飄蕩着。

“我知道,他們所經受的,我必經受。”

憶(叁)

18歲上高三時我和芏江沒有在同一班級裏,偶爾在吃飯時碰到,若是放假則一起回家。誰要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呢?

“芏江,最近複習得怎麼樣?”我們在去往食堂的路上變邊跑邊説。

“我最近還行,你學習很緊張吧?”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去排隊。“今天的飯菜不錯哦。”“呵呵,已經習慣了。”

“芏江,你打算考哪個大學?”我一邊往嘴裏送飯一邊問。“説真的,我恨不得出國去讀。”

“好啦,別做夢了。你會去哪兒?”

芏江攪了攪碗裏的黃瓜,從中叉出一片黃瓜放進口裏,“浙江大學”,他頓了頓,“是不可能了”,他把口中的飯菜吞下,“我實際上想考武大”。

“呵呵,要各奔東西啦。”

“你還笑啊!還笑,還笑……”刀叉在我們手中飛舞,“看刀!”芏江挑起一塊火腿腸,那小傢伙一下子飛到鄰桌一女生的碗裏。

“阿……糟了……”

芏江其實到高三成績並不穩定,時而前列時而下滑的厲害。不過他能保持一種樂觀向上的精神,這是令我開心的。

“後來那個妹子怎麼樣了?”我認真地聽着芏江講他們之間的故事。

“後來她哭鼻子,哭得死去活來的……我對她有沒啥感覺……”芏江像個説書人一樣滔滔不絕地説着,我還沒想他什麼時候能夠停下來,他就突然愣住了。那個妹子正從走廊的另一頭走過來……

“我還以為會發生什麼事,哈哈。”我笑他們倆碰了面誰都沒理誰,像陌生人一樣。

“林婉,你就不能收住你可——愛的笑容嗎?”他把可愛兩字拖長了音。

“老哥,這就生氣啦?我可是笑得有理有據呀。”

“小不點……老妹……林婉……老……”芏江扯着嗓子在我們班教室外喊着。

“好了!你叫夠了沒有啊,同學們都聽見了!”

我走出教室看見芏江揹着手撐在走廊上,“可把姑奶奶你給叫出來了。”我瞅了瞅他,像丟了魂似的。“什麼事?”“林婉,明天的自主招生活動你參加不?”

“我?我又不知道我通過後到了學校裏是不是自己選功課修。”

“你可以去問一下啊。”

“還是不了,我想憑藉自己的裸實力去考理想大學。”説完,我轉身走進教室。

“林婉……”

鈴聲隔斷了話語。

記(4)

“芏江,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林婉走上前去,離河水就差那麼一尺。“只要你還能微笑着面對這一切,你終將會成功的。”

“可是,我現在……”芏江扭頭看着林婉,看着她堅定的眼神。

“還記得你當初説的話嗎?你説你不會敗,永遠不會敗!”

“可現在……”

“復讀吧……”林婉輕聲説道,“峯迴路轉,總會遇到一個村莊的。”

黑狗吐着舌頭跑到河的淺灘上游泳,那水裏頭涼快些。河岸上翠綠的樹倒映在河面上,微風吹來,水波與黑狗一同嬉戲。

“好,我復讀。你已經考上了大學,以後我們常聯繫。”芏江喚上黑狗轉身回家。

“我也復讀!”林婉急忙叫道。

“老妹,你瞎折騰啥呀!”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外公,您還好嗎?思念如潮水般氾濫,真的好想好想您,每次憶起您,喉頭便開始哽咽,心開始隱隱作痛。思念,自責,內疚襲上心頭,久久不散。雖知自己的拙文無法表述一切,亦知文字在最真最切的情感面前顯得是如此的蒼白無力。但我已無法親口對您説,此時心與手已情不自禁,請允許我用屬於自己的拙劣文字來表達我對您的思念,和懺悔……

距今您離開已大半年,可是您的慈祥和對我的愛,卻在我的腦海裏愈見清晰。特別是近幾天,思念您已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思念已不再侷限於每一個有關拜祭您的節日,可以是電視劇裏的一個情節,甚至是一些文字,都讓我想起您,內心如海浪翻湧,悔恨交加,淚如雨下。

那年,還不滿一歲的我就跟着您生活,您嚴重的重男輕女的思想並沒有出現在我身上,我相信這是緣!自小我身體不好,愛哭愛鬧任性不聽話,給您添了一堆麻煩!

深刻的記得,小時候,每次別人欺負我了,給我難受了,您總是一次次跑去學校找別人算賬,一次次和別人鬧!看着您的身影,聽着您的教導,讓我學會堅強,學會不在意別人的冷眼,學會用一張張獎狀證明自己,學會驕傲的走自己的路!學會活出個樣子不給您丟臉!

童年的日子沒有人疼我,所有的人都覺得我沒爸沒媽的不算個東西,未來也不見得有作為,只有您從不放棄我,疼我!別的孩子有的你都會盡力想讓我也有,我嘴饞了,外婆又不肯給我吃的時候,您就在半路偷偷給我買上塞書包。還經常帶着我四處晃悠,我穿着小短褲,屁顛屁顛跟着您跑,您從不嫌棄我,只要在您眼裏我不是您的累贅!

每次我做錯了事,您都不罵我,只會好好教育我,哪怕知道我錯的,您一樣和我站一個陣線,您説您是我的避風港,在外面受委屈或者累了,就回到您的身邊休息,有您在,家裏就有我的位置!不管我失落了還是得意,您都一如既往的關心我,保護我!

每次媽媽做傷害我的事,您雖然不能身到現場去解決,但是一次次電話去罵她狗血淋頭,一次次強烈要求我離開,要求我放棄他們!我知道除了您,沒有誰會在意我的感受和未來了。直到我被逼的自殺時候,您接到電話以為是媽媽自殺,電話盡是一片罵聲,讓媽媽早死早好,當發現是我自殺,您的語氣在一秒鐘轉換的温柔心痛,甚至立刻高血壓要暈倒,是我不孝,在此再説聲對不起!

那次自己做生意,開店鋪失敗後,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在得知我失敗的真相,我的心如死灰,在您的指導下,我搬回了您的身邊。看着您滿頭白髮,因腦中風後走動都不利索,心底好愧疚,轉眼間竟然在外漂浮那麼多年,讓您孤單了那麼久!看着您從牀底拖出一堆留給我吃的東西,心裏真的好暖。為了以後的日子有能力照顧您,回報您的愛,在那刻,我發誓要從新開始。

接着的日子,真的好平靜好舒心!我很懶,為了滿足自己的懶甚至能不吃飯,您卻每天去市場買好菜給我送過去,也經常煮熟做好了給我送過去,不管您覺得有啥好吃的都給我留一份,甚至燉一個湯,都用保温桶裝着給我送過去!不管我説要吃啥,您都給我買!看到對我身體有益的東西,不管多遠,您都去找去問!只要我要的,不管是家裏的桌子還是櫃子還是什麼,您都讓我搬過去!那時候,我們偷偷的躲房間吃蛋撻,每次趁外婆不注意我就給您口袋塞好吃的,只怪那時候的我沒有能力給您什麼!

往下,我去了湖北和北京,您是那麼的支持我又擔心我,不管您身體多不好,電話裏您都説一切特別好!等到我轉轉曲曲從北京回來,您又添了好多白髮!是我太自私了,太不懂珍惜時間,太不懂好好陪您,都是我的錯!

至今我都相信,最後見您的那一次,您是知道自己生命快盡頭,讓我趕緊回去好好工作,讓我好好愛惜自己,好好活着,只是我想不到,這一別竟然是永恆,都是我太笨了!聽到您逝去的消息,我倒了!我好痛苦,心痛的要死了一樣,滾着爬着哭着喊着,可是我不能去見您最後一面,因為那時候我的身體,醫生説只要奔波了一下,生命都難保。那些日子,我每天拼命的吃,拼命的照顧自己,只想讓自己早日恢復,早點能去看您,可是都來不及了!才明白,失去愛的人如此的痛!

當回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家”,看着您的遺照,再也聽不到您的聲音,再也看不到您的身影,只能坐到您平時做的那個椅子,靜靜回憶往日您的慈愛,我的心好痛好痛,但是我要忍,我不能在外婆面前表露出來,我知道您走了最放心不下外婆,所以我有責任照顧外婆,雖然替代不了您去照顧她,關心繫她,愛惜她,但是隻要我有能力,我一定會去孝順外婆的!請您要原諒我,我實在不敢多留在那裏,因為我受不住那種痛入心髓想您的感覺!因此我逃避了清明節拜祭您,只在遠方給您燒了點紙錢。甚至這個七月十四,我都逃避着不敢面對!到現在我都不能接受您永遠離我遠去,到現在我都覺得您一直都在!每次還準備給您打電話,當打開電話,才明白,已經沒有一種線路能接通到您的身邊!

樹欲靜而風不止 子欲養而親不待 !死神是如此殘忍,永遠沒有假設。連讓人改錯的機會都沒有!但如果有來生,我依然做您外孫女,跟您一起快樂的生活。坐在牀頭聽您講故事,攙扶着陪您壓馬路,閒暇時一起下棋,一起開心的笑。珍惜跟您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任性搗蛋讓您失落難過氣憤!親愛的外公,我會一直都記住您,懷念您,您安心的走好!

我和“冬天”有個約定

時光錯落的年華里,邂逅了一段芬芳,曾無數次編織着那些浪漫的畫面,風中洗滌的歌聲,彌留在耳際的笑語,依舊嫣然,留戀相攜走過的'花好月圓,相伴看過的白雪漫漫,一念緣起,花開花落,是夢裏最美的温柔。

靜看秋葉飄落悄無痕,誰又是誰的魂?寒風一陣陣襲來,帶來的是肢體的寒冷,但卻又是內心的温馨,秋葉飄零花作碎,帶來的將是冬天的降臨,帶來的將是雪花的飛舞,那麼,這是浪漫的情懷,還是沉思的情懷………………

走過十六歲的花季,回首,方才察覺年少懵懂的愛從未消逝,或許正如席慕容所語:“有一種愛是無花的薔薇,永不敗落。”在國中那時,幼稚無知的我,剛跨過青春的門檻,心中難免會產生一絲絲情愫,但那時的我並不懂得“愛”是什麼?只覺得有心動的女孩,便勇敢的去追隨,不論她做什麼,不論她喜歡誰,不論她身邊有沒有人陪伴,我都喜歡跟隨她的步伐……………

在那年的冬天,寒風呼呼的吹,猶如一頭髮狂的獅子吼叫,撕扯着窗外的松柏,我站在陽台上,寒風撲打在臉頰上,好似一顆顆銀針刺殺般,但我絲毫沒有一絲顫動,心裏有一隻小怪獸在亂撞,因為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

我將這種心緒深深的放在了心底,不敢表達,而我和她也是好朋友,我們每天一起歡笑,一起打鬧,一起瘋狂,有時還有些引人矚目的曖昧動作………但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的小小心思卻被另外一個好朋友發現,但是我之後也沒有刻意的去掩飾,把她深深地放在心裏,她有困難時我盡力幫助,她傷心時我陪她哭泣,然而無論我做多少,我刻意讓自己變得更優秀,卻仍得不到她的轉身後的凝眸,因為她跟………………

就在那個冬天,我喜歡上了梅花,因為梅花潔身自好傲立於雪中,不怕嚴寒的煎熬,就像她一樣,堅強勇敢,超乎空靈的氣質,對朋友的大度,在學習中不畏艱難,勇往直前,因為她,因為一個人,我喜歡上了一種花,因為一種花,我喜歡上了一個季節。為此,幼稚的我,在手臂上用刀刻了一個“冬”字,為了永遠不會將她忘懷,或許,年少的我就是這般無語,為了一個喜歡的女孩,可以付出一切…………………

會考過後,我因平時的貪玩而被擋在了會考的門檻,而她因平時的努力以優秀的成績走進了重點高中,我卻只能後悔自己曾經的瘋狂,但我沒放棄,我去就讀了職校,與她也同在一片天空下,相隔也只有幾百米,但很多事已經變得淡了許多…………

我讀職中即將畢業時,迎來了一片湛藍的天空,我們,因為一次偶然的機遇,我和她又走到了一起,因為我和她沒在同所學校,她在印旺,所以………此後,每次放假的時期,我都會去找她和曾經的摯友會姐,大恆,航姐,我們一起遊玩,一起閒遊於金鐘山,寂靜的山中,洋溢着我們的歡聲笑語,時那麼的甜蜜,幸福,在晚上,我們又暢遊於公園草地,在月色裏徜徉,靜溢的黑夜,我們一起放飛孔明燈,一起放飛我們的夢想……………

生活就像一幕幕幽默的鬧劇,兜兜轉轉,在原地打轉,畫圈,最終又回到了原點,但現在我們彼此都比國中時更懂,更明白………或許我們都長大了,有許多事只需彼此知道,放在心底,希望這樣可以走到永遠…………

為了不在痛惜失去,所以珍惜現在所擁有的。

今年,冬天已悄然而至,可午後仍然陽光明媚,只有在清晨和傍晚才感覺到涼意,可現在的我更不再懼怕冬天,因為我學會了堅強,學着長大了,再説,有你陪伴再我身邊,我更感不到寒冷,反而覺得温暖。

我和“冬天”有個約定,倘若未來很美好,我會努力的去迎接它,因為,如果我不努力,我怕又失去她,失去未來的美好,倘若未來不美好,我還是會努力去追隨她,也許會因此而改變未來,讓它不會變得更糟…………

我和"冬天"有個約定,約定我們有個夢想,我的夢想就是和你有個未來,有以後,約定我們共同完成各自的夢想。不是嗎?那誰?你心裏是否也…………………

佛説:萬法緣生,皆系緣分。如果有緣,我們在一起續寫姻緣,安然歲月,好嗎?

青花手鐲(20)下

安竹想:看來關係還真不錯,連養兩隻羊他都曉得。“好,把簽證給我看看。”盧鬆把簽證給了華夏,華夏看了之後説:“夫人這個我得去問問領事。畢竟是從其他國度對我們的國家。夫人又是第一次。”

“好吧。”盧鬆説。華夏拿着證出去了。安竹問盧鬆:“通的過嗎?”

“應該沒問題。”盧鬆握着安竹的手説。

一會兒,華夏回來了説:“對不起盧,要一下你們的結婚證。”

“好。”安竹從包裏拿出結婚證來給了華夏。華夏又走了。

盧鬆説:“看他又回來了,我還以為通不過呢。”安竹靠着盧鬆好想睡呀。

過了一陣華夏回來説:“可以,不過盧,你要寫一個保證,保證你的夫人在那邊不出事。其實就是一個過程。”

“好,我寫。”盧鬆站了起來。

在去澳大利亞的飛機上,安竹是睡到澳大利亞的。中途在某個國家停留了一個多小時。也不知是補充燃油還是其他什麼,安竹也是稀裏糊塗的。

“竹,醒醒。到了,我的睡美人。”盧鬆輕柔喊安竹。

“哦,到了。”睡夢中醒的安竹向外看了一下説:“天黑了。”

他們走下飛機,一陣寒風襲來。安竹清醒了不少,盧鬆説:“忍一下,我安排有工作人員接的。”安竹是打着寒顫出了安檢口的。一出安檢盧鬆就從來接機的人手上拿過棉衣給安竹上説:“竹,快穿上。別凍着了。”

“好,你也穿上吧。好冷呀。”安竹抖索着説。穿好衣服後。來接機的人説:“盧董,夫人走吧。沈經理她今天有事不能來。明天帶您們去兩隻羊農場。請上車。”

“好,謝謝。請問你貴姓。也是中國人?”盧鬆問。

“免貴姓全,全國的全,就是一個字的明。日月明。全名就是:全明。我爸給我起的這個名字説起來有點麻煩。也是中國字的智慧。嘿嘿。”全明解釋着。

車一直把他們送到下榻的酒店。

“小全謝謝你。”盧鬆説。“那盧董,夫人您們休息吧。我走了。”

安竹洗澡時,鬆盧對安竹説他出去一下。安竹洗好後,盧鬆還沒回來。安竹

換上酒店備的厚睡衣,開着空調覺得暖和多了。在牀上坐了一會兒門鈴響了:“誰呀。”

“竹,我回來了。”安竹開門,看着盧鬆拿了好多東西。

安竹幫他一起提了進來説:“鬆,冷吧。買了些什麼?這麼多。”

“去到我們的店子買了兩套衣服,到鞋店給我們各自買了一雙靴子。還帶了買了兩份晚餐。”

“鬆。”安竹感動的抱着盧鬆説:“你太好了。總是那麼周到。”

“竹,我不能讓你餓着,也不能讓你冷着,這是我對你愛的基本保障。我能做到就儘量做到。”

“鬆,我愛你。”

盧鬆親吻了一下安竹説:“試一下靴子看合不合腳。”

“哎。鬆,快去洗個澡吧,暖和些。”

“試一下靴子。”盧鬆對安竹又説了一次。

“好合腳的。鬆,你那麼曉得我穿多大的?”試穿靴子的安竹問。

“那年,爸過生日時,你給的鞋碼,我一直留着。也一直記着。”

“先吃飯還是先洗澡?”安竹不想説過去了。

盧鬆看着安竹説:“先吃飯吧。”

洗好澡的盧鬆看着安竹靠在牀上在看畫報説:“不困嗎。”

安竹説:“吃的太飽了。嘿嘿。”

盧鬆上牀讓安竹依偎着他説:“竹,你曉得這裏是哪裏嗎?”

“澳大利亞。不是嗎?”

“是。澳大利亞的哪裏?”

“沒曉得。”

“首都:堪培拉,我們在這附近有一家專賣店。剛才我就到那裏買的衣服。”

“你是老總你還要買?”

盧鬆擁着依偎他的安竹,慢慢的説道:“這裏的店員。那個知道我是老總。就算知道也不能拿的,他們進貨,通關,這税那税的。我拿了他們就不好對帳了。我知道我可以從總公司補過來。但是好麻煩的。竹。堪培拉的遠郊,我們有一個農場名叫兩隻羊農場。明天我們就去看看,那裏有一個小鎮,很美的一個小鎮。我們到那裏住幾天,把不用的行李寄存在這裏。回來時在來取。竹,我曾在那個小鎮住過好長一段時間,其實,也沒有多長,只是三個月不到。但是我覺得長。那年看到你‘嫁人’了,我就不想呆在國內了。就出來走走。我就是想着你。竹,竹。”也不知什麼時候安竹睡着了。盧鬆看着安竹熟睡的樣子。淚水滴了下來,那年在這裏的每一個夜晚,都想着有一天能讓安竹這樣的依偎在自己懷裏睡着了。娶了安竹後他覺得他這輩子什麼都不奢求了。只求安竹每天開心的和他在一起,晚上能這樣的依偎着他入睡,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了。但是,他知道他和安竹都想要個自己的孩子,但是,天如不遂人願也就不去奢求了,只求這樣相依偎的慢慢老去。也滿足了。

第二天,退了房。寄存了多餘的行李。剛吃過早餐,盧鬆的電話響了,還沒接,盧鬆對安竹説:“是沈經理。”

接了電話:“沈經理你好,好,好。那就這樣吧,待會兒見。”

“竹,沈理説等一下來接我們去兩隻羊農場。走,我們去那邊等她的車。”一會兒,盧鬆對安竹説:“車來了。”安竹還沒看到車就停在了安竹和盧鬆的面前。全明和沈經理下車説:“盧董您好。這是夫人吧。”安竹伸出手説:“你好。”

沈經理三十五六歲的樣子,漂亮,精明。名:琴。

“夫人你好。”沈琴看了一眼安竹手上露了一點的青花手鐲説:“請上車。”車上沈琴問了一些無關風月的話。安竹聽的出她有一種莫名的失落。在小鎮安頓好後,就去農場。一路車行風光無限。

“竹,到了。”盧鬆指着車兩邊的草場説。安竹看着兩邊的草場説:“兩邊都是。鬆,你對我説,養的兩隻羊嗎。”

“夫人。”沈琴説:“是兩隻羊農場。存欄是五千只,羊駝是兩千只。收毛後在澳洲進行初步的加工後運回國內。細加工,成品就是盧氏的毛衣了,毛毯了。有些還會運回來。”沈琴把車停好後對盧鬆説:“盧董,走走吧。我去看一下安魯斯在不在家。”沈琴走遠了。盧鬆和安竹慢慢的走着。全明後面跟着。

盧鬆説:“安魯斯是農場主。這裏歸他管。沈琴主要是負責澳大利亞的營銷。”

“鬆,你怎麼對我説只有兩隻羊和兩隻羊駝。”

“對,就是兩隻。我和你在一起就是全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

安竹明白的説:“我説是你眼中無人呢?還是太自大。”

“自大不敢,自信還是有的,眼中是有人的,不過心裏只有一個人,永遠就只有一個人。竹,待會兒沈琴説話如果有不妥的在方。你別往心裏去阿。”盧鬆關愛的説。

“啊?”安竹不明白。

“有空時給你講。”

安竹看着盧鬆:“你和沈琴?”

“不是我和沈琴,而是沈琴對我。”盧鬆不想安竹誤會。安竹好像明白了的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遠遠的看到沈琴帶着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盧鬆對安竹説:“那就是安魯斯。”

走近了

安魯斯擁抱着盧鬆説着話,講的是英語。對安竹用生硬的國中話説:“夫人,你好。”安竹與他握手説:“安魯斯先生你好。”

“好,我---帶---你---去----看---羊駝。”

“好,謝謝安魯斯先生。”安竹聽着他生硬的中國話,真替他難受。盧鬆和安魯斯邊走邊聊,安竹和沈琴走在後面。

沈琴説:“夫人,您和盧董,十年沒見面。而且,聽説你們真到一起的時間還不到四天。您都能把他緊緊的抓牢。您是怎能做到的?聽説您沒上過學的。就是因為您沒上過學,盧老爺子才不同意您和盧董的。”還好,盧鬆給安竹打了預防針了。安竹有心理準備。

安竹看着遠方説:“愛在心裏,不在嘴上也沒在手上。是的,與你比起來我就像個文盲。可是,上學是一回事,讀書是另一回事。”

“明白了。十年您們彼此守候,守的是那顆心,候的是那分情。祝福您們。”

“謝謝。”

看着憨憨可鞠的羊駝,安竹問盧鬆:“我可以摸摸它嗎?”盧鬆和安魯斯説着。一會兒安魯斯拿來一些草來給安竹,安竹拿着草,有兩隻羊駝就把腦袋給伸了過來。安竹摸着它説:“它們好温順。好可愛。就像兩個孩子。”安竹問盧鬆説:“鬆,這兩隻是男還女。”

“哈哈哈。”盧鬆開心的大笑説:“竹,它們是男女,那我們就是公母了。是不是這個意思。哈哈哈。”盧鬆止不住笑。

安竹笑看着盧鬆:“有那麼好笑嗎?我就是問一下。”盧鬆帶着笑轉過頭去問安魯斯。回過頭來對安竹説:“是一男一女,關在這裏的都是種羊駝。你看那些都是男男女女,哈哈哈”盧鬆指着更遠一些的羊駝。

“哎喲,有那麼好笑嗎?”安竹用草笑着嬌打着盧鬆。

安魯斯看着他們也在笑。沈琴看着遠方。

看着安竹喜悦開心的樣子。盧鬆想讓時間停了。

盧鬆要安魯斯帶他和沈琴去牧場看一下綿羊和羊駝毛的產毛量。讓安竹到這裏等他,一路顛簸他不想讓安竹太累了。留下全明陪着安竹。

在車上,沈琴對盧鬆説:“今天見到了您夫人,怪不得,這些年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走進您的心,抱括我在內。她是那麼清純的不粘濁氣,温婉又大氣。看似內心沒有一點雜念,但是感覺又氣象萬千。雖沒上過學,説起話來是那麼有哲理。還有就是,我們也認識有十年了,從來都看到你像剛才那樣開心放鬆的笑過。安常理説吧,看到自己喜歡的人與別人幸福的在一起,心裏會不是滋味的,也多少有些醋意吧。但是,看到您和您夫人,除了祝福,還有點喜歡。盧董,祝福您。不過現在我申明一點。我是喜歡您夫人。對您是敬重。”

“謝謝。”盧鬆着笑回了沈琴。

他也放心了。他事先還怕沈琴會對安竹説些什麼。

傍晚時,沈琴全明帶着盧鬆安竹回到了小鎮。他們一起去吃了晚飯。

盧鬆對沈琴説:“還是去老地方吧。”又對安竹説:“在這裏有一家中國家常菜館還不錯的。那年在這裏的那些日子就是要那裏吃的飯。”

“看來你常來?”安竹問。

“那些年不想呆在國內就出來走了走。青花手鐲陪我一起挺了過來。”盧鬆傷感起來。“鬆,不説了。”安竹的淚水又出來了。

不管是誰説到那十年,他們心裏都是那麼難過,傷心。走過一個街口就到盧鬆説的那家餐館。全明沈琴走在前,盧鬆帶安竹他們找個地方坐下。

老闆就來了:“喲,這不是盧哥嗎?又回來了。有好些年沒見你了。你又上那兒發財去了?沈小姐好,這位是?”看着安竹問。老闆還是當年的老闆。只是老了一些。

盧鬆説:“這是我妻子。這些年我回國了。”

“嫂子好。來,這是菜單,你們點菜吧。”老闆轉身説了一句:“我還以為會是沈小姐呢。”盧鬆看着這安竹,安竹看着菜單,沈琴看着盧鬆。

“在異國他鄉還能吃到這樣的中國菜。”在走回酒店的去的路上安竹説:“不錯。有好幾天沒吃到這樣可口的飯菜了。”出了餐館沈琴和全明先走了。盧鬆和安竹慢慢的散步回住處。

“竹,我對你説説沈琴吧。”盧鬆不想被安竹誤會。

“啊,沈琴,有什麼説的嗎?哦,剛才你説我是你夫人。老闆説:我還以為會是沈小姐呢。聽他的意思。你們當年關係很不一般呀。”

“竹。我不想讓你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盧鬆着急的站到了安竹的面前。雙手放到安竹的肩上。

“你有什麼讓我誤會的嗎?我想成哪樣了?”盧鬆看着安竹,一下子他不知道如何説好了。他抱着安竹喊了一聲:“竹。”

安竹感到了盧鬆的害怕,害怕她誤會,害怕她會離開他。也害怕安竹不聽他解釋。“説來聽聽。”安竹推開盧鬆説。

“那年,我知道爸逼你‘嫁人’後,我是那麼的絕望。後來我也讓姐去證實了,我好傷心。三十多年來,我才遇到一個我喜歡的女人,可是,卻被我的父母無情給逼散了。我給你留的私信,你又不回。看成你‘嫁人’的那條微博。我好恨,有好幾次我都想去看你,可是看了只後又能怎麼樣呢。擾亂你平靜的生活嗎?我就出國了。反正也要出差的,就在歐洲住一陣子又來澳洲住一陣子。那時兩隻羊農場初有模型,我就到這裏時間呆的長一些。當時,沈琴是總經理助力。非常能幹的一個女人。那些日子我散步她跟着,我工作她陪着。反正走那兒都有她,那時我也住在我們現在住的小客棧,每到晚上時我就到這家中國菜館來吃飯。當然也喝點酒,我讓青花手鐲陪着我,有時看着手鐲想到你的笑容,我就呆呆的坐半天在那裏流着淚,沈琴一直陪着,然後一起回客棧。所以這讓老闆給誤會了。當然,我也明白那時沈琴對我也是有意思的。可是,竹,你把我的心填的滿滿的,誰都進不來。我喝酒時,我從不讓自己醉了。我不想讓我自己失態,也不想讓其他的女人乘醉而鑽入我的懷。我已經失去了你。我不能夠讓我沒有資格在愛你了。我好好的愛着我自己,因為我愛你。沈琴也有多次對我暗示過。我也直接的對她説過。我只有一隻青花手鐲。戴青花手鐲的人填滿了我的心。我們只能做朋友了。後來,我在歐洲接到卓遠的電話。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卓遠是想不到這些的,當時我都沒想到他是如何想到的?回國時,本想問問他的,可是一忙又給忘了。半年後,二哥打電話來謝謝姐夫,才説起,是你想到的。那一刻,我覺得我都要窒息了。多年來,我天天看你的微博,就是不敢給你寫一個字。那天我就試着給你寫私信,問你可不可以和我在網上説説話,但是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你同意了。我當時流了好多淚,想這樣的與你能説一輩子話,也是上蒼對我的恩賜了。我把我的心放到最底最底就是每天上網來能看到你給我的留言,我就很滿意了。”盧鬆牽着安竹的手邊走邊説。

“不要説了,鬆,不要説了。”安竹抱着盧鬆哭了起來。滿臉淚水的盧鬆抱着安竹説:“好,我不説了。我好自私,為了消除你對我的誤會。又説起不開心的往事,讓我們難過了。好,我們回客棧。”

“我沒誤會你,是你以為我誤會你了。”

“好了,不説了,我錯了。不説了。”

後來的幾天,盧鬆在忙着,安竹就由全明陪着在小鎮周邊走走看看。有時盧鬆回來的早,就一起吃飯,有時回來的晚,就自己吃。洗洗內衣褲,更多的是安竹在睡覺,她也不知道那裏來的那麼多的瞌睡。也許玩的太累太久了的原因。她這樣想。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盧鬆説:“竹,羊毛的事解決了。”

安竹是高興的問:“是不是可以回家了?”盧鬆不主動説工作的事,安竹從來不問。

“是的夫人,明天早上我們就回堪培拉。在堪培拉休息一天,後天早上的飛機。晚上就到家了。”盧鬆抱着安竹輕鬆地説。

在堪培拉休息的這天,盧鬆把多的行李全部寄回國了,他和安竹只隨身帶了一個包。盧鬆帶安竹去了一趟動物園,看着酣睡的考拉熊懶懶的趴地樹上,閉着眼晴,兩隻大耳朵。安竹覺得自己也像它了,一坐下來就想睡,盧鬆説安竹玩的有點透支了。盧鬆想:如在不回去就要成澳洲睡美人了。

澳大利亞其它的風光等十二月分在來。那時是夏天。

沒想到這也是幾年後的事了。

全明送他們上飛機。沈琴忙工作沒來送行。

從澳洲上飛機到上海下飛機,安竹都是迷糊的過來的。一下飛機。盧鬆就把他和安竹脱下的大衣拿在手上,去坐高鐵。盧鬆沒讓人接。在坐高鐵回到家,安竹多少還是清醒了一些。出高鐵站是小張來接的。

到家時,天還沒黑,李嫂説:“盧董,夫人回來了。怎麼還拿着棉衣?穿着靴子?”

安竹説:“我們從澳大利亞回來,那裏是冬天。”

安竹和盧鬆對盧父盧母説:“爸,媽。我們回來了。”

盧母説:“這一趟玩的開心吧。”安竹點頭。

“那你們的行李呢?”盧母問。

盧鬆説:“寄回來的,也許明天到。”在家人的關心的關問下,盧鬆和安竹吃了吃晚飯,洗洗澡也就睡了。

睡時安竹説:“親愛的牀呀,我回來了。兩個多月,我想死你了。”

盧鬆説:“想誰呢?我吃醋啦。”

“哈哈哈,你就慢慢吃吧。晚安,盧董。”

第二天盧鬆照樣上班去了。十點鐘才起牀的安竹,吃了李嫂給她做的算是早餐吧。李嫂對她説:“少夫人,你和盧董的行李箱了早上就回來了。”安竹吃好飯後用密碼開了她和盧鬆的箱子。把那些要洗的衣物拿了出來。李嫂和禾姐她們就都拿去洗去了。安竹也要一起洗,在李嫂和禾姐的阻擋下,安竹連水都沒沾到時。只也離開了。

安竹覺得的自己變的懶了一樣,想着也許是太累了,以前出去旅遊也是一樣的,回來就想睡,睡醒了就起吃,過幾天也就好了的。麗珍曾説過她是餓,遊,懶。

晚上,盧鬆對安竹説:“竹,今天休息了一天,看來精神還是好了好多。”

“嗯。沒事的,以前我出去旅遊也是一樣的,回來就想睡,睡醒了就想吃,反正是餓,累。就這兩樣。嘻嘻。”

“來,讓我親親。在澳洲我也忙,你又那樣的不精神,我們都好久沒親親了。”

“那就不要親了。”安竹脈視着盧鬆。

盧鬆柔情含笑的説:“你用這種眼神看我,看來不親是不行的喲。”

安竹順手關了燈。

那最美的油菜花上有我青春的淚

那年,與我年齡相仿的寧鉑早已成為少年大學生,而我還處在惚兮恍兮的狀態。我心裏很急,卻不知如何下手去複習,不懂不會的東西太多了,不是一時半會所能補得起來的,而大學聯考卻日益迫近了。看着那些已考了幾年的學長們在拼命地用功,我茫然無序,時常站在操場邊發呆。唉,天邊的晚霞印在天空上,迅速混呈灰黑色,一片蒼涼,那就是我幾近絕望的心境。

那一年的大學聯考成績可想而知。平息了一時的失落,我還是坦然地接受了通知單上的分數,畢竟語文還考了八十多分啊。

沒過幾天,我又和不少同學重新背起書包繼續複習。所有的教室裏坐得滿滿的,大家悶頭看書,一副如臨大敵的嚴肅緊張的神情。其實,離新學期開學還早,那些不再參加補習的同學早已躺在春凳上乘涼,搖着芭蕉扇,閒談東家長李家短啦。

我們複習的同學全部集中在校大禮堂裏,臨時用木板分割房間,睡覺時彼此呼吸聲都能聽到。夏天的熱浪洶湧而來,我們就像睡在蒸籠裏。但大家都毫不在意,誰都想跳進龍門:那逃離農村的念頭像毒蛇一樣糾纏着我們,熱、汗水、吃苦,一概不在話下。

我們的老師都很善良樸實,他們真的盡力了,但可惜水平實在不咋的。除了極少的幾位老師算科班出身外,其他老師大都是轉行的,而且很多是民辦代課教師。我今日想起來,絕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而是覺得我們生長的土地太貧瘠了,多少優秀的同輩人在這樣的文化沙漠中被淘汰了,我真的感到很難過。不管怎樣,當人們熱情地讚頌什麼偉大什麼盛世什麼狗屁文明的時候,我只是想到那些充滿青春活力曾經拼搏過的同學們早已蒼老在那塊令人窒息的天空下,我就想罵他奶奶的祖宗十八代。

這一年的大學聯考,開始變態了,要實行初試。五月初我們就開始進駐縣城,參加初試。拿到卷子,我就懵啦。老師幫我們複習了這麼長時間,我也費了很大功夫,但試卷似乎跟我開了個大玩笑。數學是我的最弱項,當然幾乎什麼都不會,能有把握的大概也就二三十分吧。政治、歷史、地理似乎什麼特別變態,出卷的傢伙就出什麼。我看了恨得直咬牙,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啦,硬着頭皮死發揮了一下,最終大概勉強及格。語文是我的長項,我當然得心應手。但我不知搭錯了哪根神經,看到有一道閲讀理解題,我竟然大筆一揮,在這道題的邊上寫了洋洋灑灑的批註,得意地説該文狗屁不通出卷老師水平竟然如此之低這不是糊弄我們考生麼云云。你想那個年頭,一箇中學生竟然就敢胡言亂語該是什麼下場啊。語文成績出來後,低得可憐,用現在時髦的話來説,我死的心都有啦。

這一年,我又毫無懸念地被淘汰了,不是給大學聯考刷掉,而是被狗屁的初試給開革了。

五月中旬,正是油菜花盛開的季節。家鄉漫山遍野都綻放着燦爛,陽光下一片金黃金黃,注滿人們的視線,蠱惑所有人的眼神,人們都在這金黃的耀眼中心旌搖盪。我接到初試成績單時,正是金燦燦的午後,我頓時暈眩在油菜花狂放的輝煌中。我獨自離家,行走在油菜花叢中,任烈日曝曬,任淚水和汗水滴在美麗的油菜花上。那最美的油菜花上有我青春的淚啊。

直到黃昏,我還在油菜花叢中彳亍前行,不管目標,不知方向,只想不停地走,一個人默默地走,暗自神傷。我不是想輕生,而是想理清楚我的青春我的夢,我的靈魂我的路。

天快要黑下來了,一切喧鬧聲都歸入沉寂,最美的油菜花也在灰黑色的天空下變得隱隱約約,似有若無。我聽見父親焦急的喊叫聲,我從菜花地裏迅速走出,拭去眼角的淚水。

這一年初試落榜,我在家只待了不到一週,就接到班主任的來信,他勉勵我振作精神重整旗鼓。我第二天就背起書包,和一個很要好的同學走進了大學聯考複習的課堂。他是班主任的兒子,和我一樣蒙羞落榜。我倆坐在教室的最後排,前面苦學的同學在備考,而我們只是旁聽生。我們堅持到最後一節課。他們背起包去縣城趕考,我們背起書包回家休整。

第三年,我開始找到點感覺,腦子似乎有點開竅了。那些課本畢竟看過無數遍,再不懂,也有點會背了。聽課、複習、交流,我都開始邁上正路,信心大增,大學聯考的勝利似乎已近在眼前。初試輕鬆過關,一切都似乎很順。但這一年,我的運氣還是有點背。剛考完第一門政治,我感覺還可以,正想去找老師彙報一下。一個莽撞的同學不知為何從住處衝出來,肩膀很猛地撞在我耳朵上,他不是故意的。以後的幾門考試,我都處在失聰狀態,幾乎什麼都聽不見,連監考老師站在我身邊説話,我只見他的嘴角動,硬是聽不見聲音。

我的第三次大學聯考,就這樣徹底悲催了。當年,我從來沒對別人説過我被人撞聾了耳朵,因為失敗就是失敗,找理由在農村是要被人加倍地看不起的。懦夫才需要給自己找一個理由,自強者就要有直麪人生的勇氣,決不找什麼理由給自己開脱。

這一年,我當然有點落寞,有點孤寂,心有不甘。但我不再掉淚,不再灰心喪氣,自怨自艾,因為我知道,我已離達到的目標很近很近,已經伸手可以抓住它。我只是運氣差了些,我不怕不怕啦。

第四年,我信心滿滿地走進了補習的課堂。老師們已不再上課,也不需要苦口婆心地勸導我們了。我們都是大學聯考“老油子”,一切都熟悉了,一切都可以面對,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所有的教室都被分割成一個個獨自的小天地,課本、筆記本、複習資料堆成山,試卷鋪天蓋地,教室四面牆所有手能夠到的地方都貼滿了各科模擬試卷,一天一換,有時甚至一天換幾次。我們吃飯時,一個個都端着飯盆,邊吃邊看邊討論。吃完飯,像數學成績差的我,就會把題目抄下來,抄了一本有一本。不懂沒關係,我就把它背下來。同學們早上起來背外語政治或歷史地理或語文,我就狂背數學。這一年新來的數學老師是科班出身,對我教益很大,我也很有進步,但我還是堅持背數學。我相信有奇蹟。

臨近大學聯考,我所記下的十來本本子上的數學題,都爛熟於心。語文課本從七年級到高三的所有古文,我都能倒背如流,包括很長的課文如《赤壁之戰》等,大部分的白話文也接近能背誦。歷史、地理、外語、政治,很多課文很多段落,我都能背出。當我準備出發去縣城時,我幾乎都不想帶任何一本課本或複習資料了,凡是我認為重要的,我都把他背下來了。我覺得,我已經提前進入大學啦,不管好壞,反正肯定能考取大學啦。

事實證明我的感覺是對的,我終於在這一年上了大學。當然,我沒能考得更好,但我盡力了,我已經做到了我所能做的極限。我作為農民的兒子,我只能跳得這麼高啦。誰叫咱是中國人呢,誰叫咱只是農村的中國人呢?我只能進入這樣的爛學校。我不知足,但我也很坦然,很自豪,我終於脱離了那塊貧窮壓抑的土地,我從此不再和她打交道了。讓那些可憐的紅歌羣眾合唱團的成員們去唱什麼家鄉讚歌,去高呼什麼愛國口號吧,我反正不再回到那生我養我的小山村了。隨便人家怎麼評價,我無所謂。

大學聯考結束那天,我回到家就把所有的課本本子資料一把火燒光了。我斷定從此不再需要它們了。

去大學報到的那天,父親陪我去學校。在走出大門時,父親嚴肅地對我説:“不要回頭,男子漢大丈夫走出去了,就決不能再回來。”我們父子倆一腳跨出小村,再也沒有回頭。我眼中的餘光瞥見奶奶、母親、弟弟妹妹們站在山崗上,向我招手。我忍住淚,不回頭,一路向前。

標籤: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