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童年故事的散文:往事再回首,已是多年前
她是一位80後的女孩,家裏姊妹三個,她在家裏排行老大。從小乖巧、懂事、聽話,可謂是爸爸媽媽眼中的乖乖女。
她十歲就幫爸爸做豆腐,每天下午放學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書包跑到豆腐坊把裏面的缸瓢洗乾淨,將豆腐坊打掃乾淨,再將浸泡在水裏的豆子淘乾淨,等爸爸從外面幹完活回來再將豆子磨成豆漿,她漿豆漿燒開再回家做作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她上國中幫爸爸做豆腐的活落到了妹妹的肩上。
國中三年的時光過得非常快,彷彿就一眨眼的工夫。在這三年裏她認識了很多新同學新老師,也結交了很多與她志趣相投的好朋友。家裏的豆腐坊依然在做豆腐,爸爸與妹妹忙碌的身影也時時出現在她眼前!剛上七年級時她的學習成績在班上排名前二十,到了初八年級九年級學習直線下降。
特別是九年級面臨着會考,如果沒有考上一所好的高中章味着以後也不會考上好的.大學,她當時是這麼想的。越是這樣想就感覺壓力越大,曾經很多次她想把之前學習比較差的科目自己抽空好好補補,嘗試了很多次收穫並不大,最後她放棄了。直到2000年冬天放寒假,那個時候家裏正在建新房,也許快過年了吧,上門要賬的人很多,她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作為家裏的長女她覺得該為父母分擔一些,父母這一年為了建新房蒼老了很多。
出門打工幫父母掙錢,當時這個念頭就在她腦中閃過。剛好那個時候住在她家前排比她年長几歲被稱之為叔叔的從外面打工回來了,她告訴爸爸媽媽她要和前排的叔叔一起外出打工,爸爸媽媽聽了不同意,弟弟妹妹得知後也不同意,妹妹還説姐弟三個就她學習成績最好,妹妹説她不讀書了,出門打工讓她和弟弟好好讀書,她堅決不同意!
過完年後,正月初八她就和前排的叔叔一起去了廣東。當時她還未滿十六歲沒辦身份證,就向同村的一個比她大一歲的姐姐借了身份證給自己出門打工用。到了廣東沒過幾天,那位叔叔就通過他的熟人關係把她介紹到了一個很大很大的電子廠。面試的那天有很多人,大部分的人都比她年齡大,跟她年齡相仿的人很少。先填了一張表,再進行面試。被稱之為文員的那位面試員説你寫得字很漂亮,是剛走出校園嗎?她説是的,身份證給我看看,那位文員説。
遞過身份證卻被那位文員扔到地上去了,她用不解的眼光看着她,為什麼為什麼?可只見那位文員説下一位。撿起身份證她走了,坐在回去的公交車上她流淚了,她覺得她的自尊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她告訴帶她出門打工的叔叔她要回家讀書不想打工了,叔叔當時沒有回答她,回到住處她傷心了好久。叔叔後來告訴她,你若真想回家讀書我馬上給你買車票,她無語了。思前想後了一夜,第二天她告訴叔叔她不回去讀書了,她還要繼續找工作!大約過了一個星期,叔叔又幫她找了一個電子廠,這次面試很順利。
兩天以後她開始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她欣喜若狂。這是一個台灣老闆開的工廠,廠房不大,在廠工作的人員總共加起來也就一百多個人。工作是五天制,週六週日雙休,這樣的工作對剛走出校門的她來説很容易適應。她做事很認真,上班從不遲到,對待工作也是兢兢業業。週六週日她會和宿舍的阿姨一起學織毛衣,同宿舍的兩位阿姨人很好,總是不厭其煩地教她。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渡過,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她領了第一個月的工資190元,雖然工資不多,但這對她來説意義非凡。這可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桶金;這可是她第一次憑自己的勞動收穫成果,當然最主要的是從現在開始她可以儘自己的努力幫助爸爸媽媽減輕一點經濟負擔了!
廣東的氣候很好,一年四季如春。少了秋天的北風呼呼和冬天的大雪飄飄。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地悄無聲息地走過,轉眼的時間就快過年了,她沒有回家過年。畢競出外打工才一年,每個月工資也不高,來回車費太貴,她想把這些錢攢下來寄給爸爸媽媽用。就這樣出門在外過的第一個春節,她和在大嶺山鎮上班的堂姐一起渡過。正月初八是上班的日子,大家陸陸續續從各地趕回來上班。新的一年工資沒有長,可她依然還是像當七年級樣認真工作,為了能夠讓爸媽生活減輕點負擔,她必須認真工作努力掙錢!
【本文作者:程燕紅。(公眾號:落魚兒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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