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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的散文

文学2.57W
土地的散文1

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真正的土地了。还记得小时侯,在老家的稻田里,微湿的土地上,光着脚和表哥表弟一起玩耍,湿润的土从脚趾间钻出,就已注定了我的脚永远依恋土地。正是这样,我不会游泳,脚底的空荡会让我产生一种虚无的恐。在水里,我甚至不能感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就像是离开地面的。

土地的散文

希腊之神,失去了神奇巨大的力量。

于是,我对土地的崇敬日益加深。我想起了驰骋在草原上的纵横决荡的蒙古骑兵,是什么给了他们力量?是坦荡的草原,一望无垠的土地吧。我相信,土地能够带给人的是悍的气魄,最坚强

的力量和最原始的血脉膨胀。但是,残酷的现实却让我不得不远离土地的芳香,我所能感觉到的没有“土”,只有“地”,水泥做的,没有一丝味道的地。

它带给人的只有圆滑的世故,浮华的喧嚣,人的精神没有了真正的归宿,只能在水泥森林里游走。

这样看来,“足蒸暑土气”的农人无疑是幸福的。禾下土里的一滴滴汗珠,是对自己辛勤劳作的赞誉,全部与永恒的土地融为一体。

这样看来,从田坎上走过的采诗官也是快乐的。苍苍的蒹葭旁留下的一串脚印,是对平凡生活中美的最不懈最真切的追求,烙在土地的时间表上。

我也是幸运的,因为我把自己最美好的童年留给了田间的湿土,金黄的稻杆,和一路上永远回旋的欢声笑语。

只是,我希望还能如此亲近土地,找回自己灵魂的真正居所。因为它早已暗自膜拜了曾经拥有的那一片土地。

土地的散文2

翠竹青山环绕,在这山坳中,生命在蔓延。在记忆中的印象,片段交叉,不是混乱,只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岁月无情,带走了太多的东西,我们都还来不及温习,就消失殆尽,只留下残缺不全的记忆,在脑中缠绕,不会再理得清晰。童年的时光,在学生时代的记忆少得可怜,更多的记忆里是暑假中,热情得过分的太阳,无休止的蝉鸣,层层的热浪,以及汗流浃背不知疲惫的自己。是寒假中,打霜的树枝,枯黄的杂草,依稀的麻雀叫声,通红的手指,僵硬的脸颊,不知寒冷,满山遍野窜。这一年四季,我记得严寒酷暑。

还记得那场景。每次去外公家,无论外公或外婆,都会出家十里相迎,一是我们还年幼,二是外公家在山里面,小路交纵,路况复杂,三是当时条件有限,还没开通山间公路,与颠簸的大土路,小路更方便。也许是那时人烟浓浓,一处转弯,遇见熟人,三三两两在田间劳作,人们享受隔着老远的呼唤。那些错综的小路,直达心间,转过一弯,直接就走。小路明灭可见。一路上,清澈流淌的小溪,孱孱水流声,空灵,透彻,干净。夏天,不断的蝉叫声,喳喳的鸟叫声,伴着丝丝山风,一路绵延。冬天,枯黄枝桠四处招展,寒风乱窜,枯槁时节,青松依旧如常,只有拔高的身影在证明他们的时间动态。山中的冬天,在暖阳里,也可以很温暖,直奔人心。于是,我喜欢在山丘上放风,不高的海拔,依然可以来一把“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另种视觉体验。也许没有多彩颜色,也许无法真切体会诗人情,但在我的视界,那时已足以。因为不是那时那景那人,那情也就无法再满,“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我们所需要的不过是心理上共鸣,何须计较。

山间走夜路,是一场奇妙的冒险。我虽然生在农村,但走夜路的经历却只有那仅有的两次。一次很小,至今,画面依稀,只记得周身一片黑,踩在落叶上的嚓嚓声,在父亲温暖的大手牵领下,忘却恐惧,向前走。再一次,是外公带领下,一大帮人的穿行,在深夜,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路过荒屋,穿过林间,白色月光照在乱石阶上,走在窄窄的田埂上,视野豁开,远处的竹丛像大手一样,五指招展。恐惧是有,但在伴随下,不断交谈中,将其抛之脑后,路过别家的田,外婆还不断用手电照射,嘴中念叨,“诶,张嫂嫂家豇豆长得真好,茄子也巴适,看,王婆家今年稻子很拽实嘛,我们家稻子不着虫,肯定一样……”此时队中姨婶都会随声附和,也都拿手电晃晃,表示赞同。不过人家的土狗可不赞同,一声响起,此起彼伏,惊得主人出门大声呼应。发现是熟人。明明只是回家路,中途还来个见面会,我从不否认他们的热情,只是有时太热情,聊家常从不嫌多少,我们孩子于是只有望天数星星。其实,现在我是多么羡慕那时数星星的我们,同一片天空下,我已经多久没见过星星了。

这村中景致是跳动的,随着年轮。树在长,人在老,村在荒。或许,不变的在记忆。

还在炊烟浓浓时,什么都好。农人的谈话声,早早响起,夜深有时也不断。记忆中,农村的夜来得早,很快夜色便笼罩,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盏昏黄的灯,拼接木方桌,三方坐人,一方靠土墙,大碗猪油面,吸面声不断。糙人惯了,我们懂得质朴的快乐。白天的烦恼,和着一碗面就下肚,蜷缩在床上,感受小寸电视带来的欢乐。犹记得那时广告花样还不多时,我还爱上了背广告,于是,广告时间我们一起说,常常引来外婆的哈笑声。童年的欢笑,总是那么简单,吃饱喝足睡好,多么轻松的事情。泼孩子的农村生活,总是会充满自然味道,溪里捣,田里踩,土里穿,草里滚,树上歇,山中窜,坝上翻,泥里滚。我们有时候是有些脏的,刮花的衣服,凌乱的脚步,脏旧的单鞋,泥巴灰满手,干黄的泥巴嵌在指甲缝中,依旧满手乱飞扬。曾经,没有形象,大家都一样,如今,谁还愿意。一双稚嫩的手,爬过树,掏过鸟蛋,折过树枝,摇过枝桠,弄出伤口,十之八九,擦干血渍,揉一揉,一切照旧;一双稚嫩的手,没入溪中,抓过鱼,逮过泥鳅,搬过螃蟹,血水染红溪中一团,含手凝望,疼痛感依稀;一双稚嫩的手,抚上一双粗糙的大手,剜一坨冻疮膏,涂在硬实的冰口上,大开的口,粉红的肉。

在这寒风肆虐的冬日,我想到的是烈日当空照的夏天,热气腾腾,蝉声绵绵。晌午,小孩似乎都不爱午睡,几个成群,手拿一个竹竿,上头编一个圈,网一蛛网,下头削细,敲起竹竿,专找蝉壳,逮蝉,捉蜻蜓、蝴蝶,有时还会偷摘梨、黄瓜,摘来就啃。我们不会跑多远,就是挨家挨户转悠,只会惊动鸡鸭乱叫,土狗只吐着舌头,流着口水,哀怨地盯着。一个夏天,我们会收获几大包蝉壳。夏天,炎热也一段农忙,搬苞谷,剥苞谷,晒苞谷,那时以人力为主。烈日下,汗湿全身,肩上磨红,皮烂,皮紫;星夜下,手戳起泡,左右轮换,茧一年一年硬实。这是农人的艰辛。抢“天咚”雨,一场速度的较量,预兆在一瞬间,风云变化,烈阳隐没,雷声隐隐。当农人们接收到预兆,丢下手中活,大声吆喝,下“天咚”雨喽,奔向各自院坝,抢收苞谷,当裹上最后一床席,“天咚”雨倾巢而出,人们站在屋檐下,说着刚才的惊险。这雨势短而促,大半会儿过去,雨过天晴,农人们又铺开席,晒苞谷,直至太阳西下。大冬日里,没有大雪纷飞的模样,只有霜打枝头的冰冷。寒冷在外头,温暖在心头。这是个大团圆的时节,村里人气旺盛,各家各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当暖阳当空时,一切都真正热和起来,走家串户,前前后后的谈笑声起伏不断。夜晚时分,早早闭门,享受自家人的团圆,电视声,说话声,生火声,炒菜声,还有孩子间的吵闹声,声声不绝。我们都是快乐的,忘记了烦恼、忧愁,只是沉浸在一大家的温暖中。荒没的冬景,挡不住人们团聚的热情,点燃腊梅的怒放,松的常青。

送我回城的小路上,走过田坎,淌过小溪,踩过野草。晴天,汗流浃背,野花开得耀眼,哞哞牛声,浅浅传来,路过玉米地,苞苞肥硕,麻雀偶飞。雨天,泥泞小路,哒哒作响,雨靴沾满湿泥,一甩,湿泥飞出老远,看着雨水混着泥沙顺着山间沟壑流下,朦朦大山,绕过一弯,看不见下一弯,林间小道,清晰寻得。这一路又怎会少的了外婆的叮嘱,她从来都嫌这时间走得太快,说得太少。粗糙的话语,透着直接的疼爱。世上最好听的话,不需要包装,简单地传递,顷刻温暖心间。而外公则不时附和,但更多的时候,他走在前面。

这两季的日子,混野了,抛开了束缚,天性解放。

土地的散文3

这是一块隐藏的土地,在这里,高天阔土是生息繁衍的人们需要用心灵祈祷和梦想追逐而抵达的地方。

从峡谷的顶部眺望下去,天空低矮狭长,几千米的极速落差,使生命可以在瞬间感受到存在的虚无和永劫不复的悲壮。峡谷的倾斜地带,是荡游于山顶与谷地之间的小镇。猛一抬头,四周近得让你不知所措的山峦,在近距离的对峙中,解读着那些贴着悬崖生存,贴着峭壁生长的生命。

走进炎山,就是走进云南历史的一个章节,云南史书中的云南王大气磅礴地用省略号忽略了这块土地的狭小,把一个部族遥远的梦想伸到峡谷最高处,伸到视线能够探索的地方,因而,炎山成了云南历史中独一的断章,它曾细致地描述过让炎山人肃然起敬的灿烂和辉煌。

更多时候,人们是从大堆厚实得足以让昭通人引以为豪的史学资料中去翻阅炎山,而我却是从一个生态的、坚韧的、沉重的生存环境中来鸟瞰它、构想它。

炎山的天气如同它的名字一样火热,即便在隆冬,也会散发出温热的气息,炎山的热或许是因为谷底那条日夜奔涌的金沙江。那是一条神秘的通道,载着不为人所知的生命隐秘滚滚而去。而河床两岸的春天犹如梦中的一片阳光触手可及,山崖陡壁上终年的绿,就像流行的歌词可以随意吟唱。

如果在滂沱雨季中走进炎山,你会感受到,绸带般折叠的公路,黏稠潮湿的天空,飘忽变幻的云雾正随车上的海拔指针快速下滑。雄奇、险峻、沉重是我主观的视觉,在高高的土地上,呈八九十度倾斜的大山,似乎以一种闲云散淡的风格,有意无意地散落着让人惊叹不已的栖居地,在游人眼里,这是终日的风景,诗意的栖息,没有任何造作的美感,在日月交替中守候着生命的轮回。

这是一块城市人无法想象的土地,坚韧顽强的生存地。悬崖壁上的房屋,以及耸入云端的尺寸之地,在作家的审美视觉里:是一块藏匿灵感的热土。在生态学家视线里:是人与自然和协相处的极品佳作。在哲学家的审美标尺上:沿陡坡峭壁行走的生命,以及峡谷底部汹涌穿行的金沙江水,无一不透出人类命运不可逆转的悲喜。我尝试借用作家的灵感,生态学家的云淡风清,以及哲学家的沉重,来体验一次思维多向组合而生出的百感交集,那是轻与重敲击出的生命韵律。

艰难的行走

在沥沥淅淅的雨中我们到达炎山乡政府所在地。不到200公里的路程走了7个小时,长途跋涉的疲惫不是来自路程的遥远,而是来自路途的艰险,还有必须时时提防的滑坡的危险,7个小时的路途,已经是距离省城的时间概念了。往外看去,雾气藏匿了所有的视线,没有了山路,没有了陡峭,车如同穿行在一座巨大的高架桥上。悬到脖嗓眼的心随海拔的急速落差而坠落,时时下坠的感觉,倒像是坐在一架小型直升飞机里,来感悟命运这个悲壮的主题。突然,我想起了久远儿时读过的一首诗:“三十三天,天外天,白云上面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志不坚”。在缭绕的云雾中我体验了一回半神半仙的感觉。

温柔的小镇

深陷在山峦之中的乡政府,被紧紧挤在一起的大山包裹得喘不过气来。通往乡政府的路是唯一的水泥路,是一条名副其实的乡街。当雾气随着黄昏笼罩着小镇时,两边商店稀稀疏疏散落出的灯光已将小镇的夜晚点亮,如果抬头一看,一种与外界隔绝的空茫就会挤压着胸腔。

小镇上的乡街是早已散尽,赶街的人们中午就开始赶回几十里外的家。每个星期一次的乡街往往是开得晚,散得早。天刚亮,居住在几十里外的村民就带上干粮,背上竹背篓沿着陡峭的崖壁,疾步行走,他们要在散场前赶到那里,把背篓里的东西以最好的价钱卖掉,然后,再盘算怎样合理添置一些必需的用品。这时女人往往表现出井井有条的个性,首先得花上两角钱给孩子买点糖什么的,再摸摸索索地用捏得发湿的钱,买上些针线,最后,嘴里咽着口水,咬牙走过冒着热气的凉粉摊,如果抵不住诱惑,回头一看,满满一碗凉粉上撒满各种作料,细细的、绿绿的碎葱和红红的辣椒油就会使她们意志失控,左顾右盼,坐在撑着红色阳伞的小桌子边,慢慢品味这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慢慢享受大红阳伞下那种无比的满足,最后从包里摸出皱巴巴的一角钱递给摊主,咕咕地喝下半瓢凉水,惬意地上路了。这时的男人们是最自在的,酒是他们的天地。背篓里的东西卖得一个好价钱后,喜形于色地买一大碗面条或者米线再加两个馒头,长声吆喝小吃馆的店主,打上一大杯包谷酒,话三匣四地吹起来,这时的男人们是不会想起家的,如果弄清上帝的角色,甚至他们会以为自己比上帝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不是雾气笼罩的时候,对面的山体清晰可见,居住在陡坡两边的人们几乎可以对话,如说到串门,那就是半天一天的路程了。村民们已习惯这种距离产生的假象,这种假想的、虚拟的美,大胆构思着都市人不敢想象的神奇。在这个唯美的画面里,我听到了村民讲述的一个故事,有一年的春节,他们在家门口宰猪,宰猪的人用力拉猪尾巴,一下拉滑了,几百斤的猪摔下山谷,寻到谷底,只找到几点骨头,肉已跌得粉碎。

尽管耸立在云雾深处的山峦显得超凡脱俗,亦真亦幻,但透过唯美的层面去探究生存环境的艰难,很容易就陷入非哲学范畴的沉重与伤感。

当灯光浸透了小镇唯一的水泥路,夜色也就如期而至。

此时的IP电话超市格外繁忙,你可以从街头的电话亭里看到老式电话和新式电话正在发挥他们的功用。夜深了,小镇的夜生活却鲜活起来。歌厅里传出的歌声在这井底般的弹丸之地不绝如缕地回响,节奏强烈的摇滚乐擦过乡政府招待所的玻璃窗,在小镇宁静的夜晚,反复上演着都市人的疯狂。在这里,现代文明和传统审美方式纷纷登场,这成了小镇独特的一道风景。

此时,夜色笼盖的小镇竟像弥漫于内心深处的一种温柔,挥之不散。

乡长的构想

走在蜿蜒盘旋的山路上,便感到一阵晕眩,下面就是汹涌的金沙江。从小路下去,海拔急剧下跌,直到海拔500米左右的地方,黏稠的热风就会将你紧紧围困其中。

“溪洛渡电站的修建,为炎山的发展带来绝好的机遇”。去江边的路上,年轻的乡长一直在描述着如何推动炎山经济发展的梦想。在这块纯粹的生态环境中,旅游业是他看好的一个项目,对炎山经济发展前景的构想,使他兴奋得脸微微发红。

对于不是本土的外来基层干部,几年的坚守不是一件容易事。最让他激动的就是从乡上通往金沙江的路就快修通,这种喜悦是交通便捷地方的人想象不到的。崇山峻岭中的峡谷腹地虽然艰险无比,但是随着溪洛渡电站工程的推进,峡谷深处的金沙江将成为炎山沟通外面世界一条黄金水道。

“再过一年,车就可以直接开到金沙江边。到时候,炎山经济作物……价格几下就上去了。”年轻的乡长对前景的构想,使他忘却了坚守这块土地的艰难。

土管所女干部

十四年,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十四年,是人生的多少时间?十四年,是青春的多少分割?

“从91年学校毕业就分到炎山乡政府工作,习惯了。”言语不多,家在昭通城的乡政府土管所女干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第二天,我们走的时候,土管所女干部拉着她10岁的儿子,远远地站在那里目送我们,远远目送的方式,使我心底涌起一种感动,也许,这种感动只是生命中的一个瞬间,然而,人生不就是由每个细节组合而成的?

从书上来读炎山,你会看到,它布满了浪漫主义和神秘主义的浓厚色彩,特别是从云南史书中读它,英雄主义的浪漫情怀就会涌上心头,从现实的生存环境中来翻阅炎山,你会看到这是用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勾勒出来的一块生存地。

靠近它需要激情,走进它需要勇气。

山居国小校

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了半山腰上的一所国小校。因为路面过于陡滑,不用跑的方式难以控制行走的速度。

正是暑假期间,所以没有见到教师和孩子们。

国小校建在一个坡度倾斜稍显和缓的地方。泥土舂成的两层楼教室,已经破旧不堪,男教师和女教师分别住在教室对面的两幢土房里。在此之前,我无法想象,在此之后,我不愿去想象。然而,这的确是教师们居住的地方。乡长指着那间只有粗粗的木栏的窗口告诉我们,那就是教师食堂。我凑近去看,里面用土垒成的灶台,三眼炉膛里是燃尽的甘蔗皮,几口硕大的铁锅像夸张的道具,灶台顶上是一块被烟火熏得发黑的塑料布,旁边齐齐地堆码着已经干了的甘蔗皮。从灶台后墙一个开得很高的窗口上,可以看到,对面山上终年的绿、缭绕的雾,映衬在四周的漆黑墙壁上显得那样的生动,如同一幅浪漫与写实手法相渗透的油画。

数来数去,我发现两层楼教室只有一盘木楼梯,离地一米多高的台阶竟然没有楼梯,怎么才能上去呢?当然,他们没有闲情逸致来幽默地生活,也不会用“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的悠闲来调侃沉甸甸的现实,因而我一直关注那盘楼梯的命运,一直在猜想关于楼梯的问题,后来才知道,为了防止木楼梯丢失,一到放假就要把木楼梯收起来。显然这是一个并不轻松的话题。

学生们上课尤其艰苦,早晨上课时间不同于城里,每天自带干粮赶几十里的山路来到学校。炎山的山路概念不同于其他山区,不仅要翻山越岭,更是要穿行于悬崖峭壁。炎山的温度常年都高,自带的干粮很容易变质,吃变质食物、每天早晚几十里的山路,对求学心切的山区乡村孩子来说,这又算什么苦呢?也许,他们的梦想早已伸到大山之外,准备突破生存的重重困惑。

炎山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对教育的重视,虽然艰难却不放弃。早在三四十年代镇上就有了公立师范学校,并从四川乃至昆明聘请了许多优秀教师,教育无论在任何时代、任何地区,都是文化发展的先驱。也许,这就是很多人物能从炎山走出来的最根本原因吧。

水的世界

山与水是炎山的魂。

高耸的山、奔流的水,犹如高高低低音符在键盘上敲击着一曲高山流水。

当海拔下降到五六百米时,呈现出的是另一个世界,另一种美。这时的炎山纯粹是一个水的世界,水的世界少了一些沉重,多了一些空灵。

近距离感受汹涌的金沙江水从脚下滚滚而去,还是头一次。这时的金沙江水,已不再是盘绕在谷底的一条褐色长线了,激浪盘旋着、拍打着两岸,挟着船夫那透穿胸腔的号子奔涌而去。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因为有水,江边的人就长得格外清秀。

因为有水,江边的人就格外聪慧。

江边的人很爱干净。即便是穿着质地低劣的T恤、短裤、凉拖鞋,也使江边男人看上去与众不同。颜色淡雅,手工缝制的服装不仅显示出江边女人的生活本领,毫无造作的美感把她们水一样丰润的身体烘托得恰倒好处。江边女人终日沐浴的是水的温柔,于是,她们成了粗犷船夫们常常怀想的一道柔美风景。

唯一的吊桥是连接四川与云南两岸之间的水上通道,是两地村民互通有无的要冲。而从吊桥上过去是需要勇气的,踩在摇摇晃晃的桥面,看着当地人箭步如飞的脚步,你也许会生出望而生畏的退缩心理。就像马背上的孩子对马的依恋一样,江边的孩子们对桥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们可以在木板稀疏、不停晃动的桥面奔跑如飞。

江边吊桥旁的凉棚是赶场归来的人歇息的地方。精明的江湖医生智慧地选择了这个富于商机的必经要道,作为治病、做小买卖、来往人群小憩三维并举的一个栖息地。背倚崖壁,在一块50平米的天然平整岩石上,用树干、竹子、甘蔗叶搭建出简陋、具有热带特色的房屋和门外纳凉的凉棚,你不得不暗暗惊叹他的智慧。坐在凉棚里,喝着茶水,抽上一支廉价的烟,看着川流不息的过往行人,听深得过往人群信赖的江湖医生随口道来的娓娓故事,你心底是否也会涌起一缕温柔?甚至还准备买下他摊子上的几包外省香烟和一些过期食品。

夜幕降临时,两岸山上的灯光在无边的暗夜里闪烁,俯瞰汹涌而去的江水,倾听激浪冲刷河床的声音,以及纤夫脚步踩出的沉重叹息,我陷入轻与重的困惑。

一天之内,我从三千米的峡谷高处狂奔到只有几百米海拔的谷地,作了一次短暂的跨越海拔旅行,感受峡谷地带艰难的生存,倾听现实主义的话题,我陡然明白了一个困惑许久的问题,对于山区人们生存悲喜的探究,远远不是浮光掠影的走访所能界定。

隐藏在峡谷深处的世界是狭小的,但是,只要你愿意,就可以站在高耸的山崖上,用心灵去触摸大山之外那片广袤的土地。

土地的散文4

黑土地,我的魂

史忠和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艾青

生自于农村,对农村有着无比深厚的感情,尤其是那肥沃喧软的的黑土地和从大地深处飘逸出来的清香让我至今不能相忘;那青痕遍布的小道连着的那一方土地,在我的心里有着千斤的重量。我是北方的黑土捏成的,黑土地给了我足够的营养,土性浇铸了我的灵魂,黑土地赋予了我生命的原浆。从我呱呱坠地的一刻起,我的胎盘就深深的植入泥土之中,我便生长在这黑黑的泥土上,日出日落、春去秋来、盛夏寒冬、风霜雨雪滋养着我,教导着我。土地对我来说,是赖以生存的必需,并扎根到我的骨子里。

幼年时,脚踏大地,是迈开了人生的第一步,大地,给了我们一种踏实的感觉。蹒跚学步,立足不稳牵着父母的手,踩着松软的泥土,发出银铃般悦耳的笑。跌倒了,爬起来,再跌倒,再起来……学会走路,学会坚强。行走在大地上,头顶蔚蓝的天,呀呀学语。是脚下的这方土地,散发着泥土清新味道的土地,哺育了我。那时的我还很年幼,不懂得成长的烦恼与人生的困惑。

少年时,脚踏大地,充满着天真和幻想,少年不知愁滋味。每日里和小伙伴们一起跳跃着、欢乐着走在上学的路上,玩耍于天地之间,没有忧伤,没有烦恼。小河是美丽的,她像丝绸一样温柔地缠绕着家乡的黑土地,并以饱含生命的汁液,滋润着两岸生生不息的稼禾。小河潺潺,流水不息,水里的鱼儿欢快的游着,我们小伙伴提着小桶、拿着捞鱼的土筐,穿梭于河边的柳墩,半个身子探了出去,把捞鱼的土筐往水里一放,跑到河的上游站成一排,拉网似的往下赶鱼,我们对小河再熟悉不过了,哪里水深、哪里水浅,哪里鱼多、哪里鱼少也是了如指掌的,几分钟的时间就能捞上小半筐小鱼,收获颇丰。累了,我们就躺在河岸上,听着小河的潺潺流水声,仰望着白云悠悠,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不一会就昏昏欲睡。

几度东风,几度飞花,黑土地一直伴随我们,我们一大群朋友在这片土地上疯跑,在这片土地上欢笑,在这片土地上哭泣。这里承载了我们的所有欢乐和痛苦。我们把太多的记忆,太多的感念都植根到了这片神奇的土地上。

土地是农民生存的根,是农民立业的本。农民与土地构成农村,村庄是农村承担的载体。广阔的田野,到处蓬勃着泥土的温馨。乡村的土地湿湿的、润润的、厚重而深远,农民荷担而行荷锄而作,早起晚归踏尘来去。河面上,鸭子成群,鱼跃罟中;田野里,青山秀水,稻谷飘香;农舍错落其间,翠柳花树摇风……无不展示着满溢风雨和阳光的土地与乡村的风情。喜唱丰年辞旧岁、走家串户闹元宵、绿荫树下农家乐、锅碗瓢盆交响曲;一棵树、一座农家小院、几只觅食的小鸡、几头牛;一行垂柳、一些节日的红灯笼、一角池塘、一片田野上飘浮的云彩以及成熟的庄稼和汗浸田亩的农人……所有这些画面,所有这样流淌的浓浓的乡情与意绪,都指向了乡村命运写就的这一主题:人,土地,生活……这些真实的生命与生活,把生活在的土地上的风景人情展现得细致入微,栩栩如生。年复一年,神奇的黑土地,寄寓着乡村生活的艰辛与欢悦。

走进田野,就走进了自我。纯洁的菜蔬和时令瓜果桃李,一片片绿油油的稻浪,一株株茂盛的高粱、玉米、大豆……就是土地的骄子,就是老百姓的魂。闪着光芒的锄探进植物的根部,松动着坚实的泥土,根系蔓延,蔓延了整个土地。广阔的原野处处闪耀着黑土地的浑厚和沉重,每一粒粮食、每一季粮食都沿着大地的血管流动,扎根于我们的每一处神经,与天地相接,经受凄风苦雨,享受鸟语花香,看蓝天白云,大地晨岚,沐浴着和风细雨,和草木虫鱼为伴,与日月星辰为伍,脸朝黄土背朝天,练就了坚强;弯腰曲背几十年,学会了成熟。从而读懂的'是生命,品味的是生活,创造的是生命的价值,提高的是生活的质量。

因为大地在的脚下,乡亲们的的脊梁才如此坚挺,强壮。

树,是乡村土地特有的景致,就像其它乡村特有的事物一样,代表着乡村的某种表情。桃、杏、梨、核桃等果木树,或者槐树、榆树、柳树、松树……密匝匝地围绕着屋舍,甚至院子中央就挺立着一棵或者几棵梨树,杏树,既果实丰硕,又给一家人撑起一片阴凉。清晨,树上鸟儿婉转的歌声把你唤醒;夜里,风儿的阵阵低鸣伴你入睡……春日的新芽,夏日的苍翠,秋日的落叶,冬日的嶙峋……从亭亭如盖到繁华尽散,然后又枝繁叶茂……这就是树的一生:在肥沃的黑土地的庇护下,从黑土地的心脏里吸取养分,水份,吸取充足的阳光,成长为枝繁叶茂、苍劲挺拔的大树,坦然、豁达、勇敢,执著的向往着新生。没有树木的乡村是不可能富有韵味的节奏和线条,所以,树对于乡村的美丽来说,是少女流畅的黑发间跳动的红发卡,或是她洁白的裙摆上的一圈考究的绿边。是很土地上最美丽的传说。

黑土地见证了我们这个民族几千年的兴衰起落,它作为物质传承的载体,哺育了我们多彩的文化和情感,一脉相承着这个民族的血统和性格。土地是乡村的魂,是乡村充实、丰润、壮硕的脸庞,她承载着多少艰辛和苦难,孕育了多少快乐和幸福,她唤起人们多少憧憬和向往,她托起了乡民们永不弯曲的脊梁。无论岁月如何轮回,无论时光如何绵延,人们总是忘不了那种忙碌于土地上的节奏,总是忘不了那种内心渴望土地丰收仓廪充实的激情,总是忘不了这饱满的情绪流淌在土地与乡村,总是忘不了悠悠黑土地上的的美丽画卷和幸福时光……

“东北黑土地正面临日趋板结、可耕性变差的问题。东北黑土地原来有一米厚土层,现在只有40厘米至60厘米,要知道形成一米厚的黑土层需要3亿年,而现在的退化速度是一年一厘米,如果再不注意提高耕地质量,农业可持续发展将受到严重威胁。”中国工程院院士、沈阳农业大学教授陈温福说。龟裂、干涸、裸露、酷晒,润湿的土地在一点点萎缩,渐渐变成沙漠、泥石流、洪灾。无度的砍伐、不尽的攫取、没有限量的污染排放……大地被撕裂,无知的人类对土地的横征暴掠不仅使黑土地受到了伤害,也使人类自身受到严重伤害。黑土地象一具被遗弃的躯壳,在无声的哭泣。面对被伤害的黑土地,我仿佛看到了母亲的忧伤、父亲的痛苦,我仿佛看到了人类的倒退、良性的泯灭,我们有何面目去面对自己的祖先,去面对为了黑土地的繁荣而生生不息奋斗的从前。

走进很土地,与泥土磨合,与泥土亲近,尊重自然、顺应自然、天人合一,耐得住清欢,守得住艰辛,耕耘出一种种希望,储存下一次次丰收,保护黑土地,保护环境,寻找我们失去的绿色、失去的骄傲,把自然生态留住,让乡村文明延续,已经成为我们迫在眉捷的神圣使命,像保护熊猫一样的保护我们赖以生存的黑土地是我们每个人的共同责任。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陶渊明《桃花源记》里的场景顿时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是的,那一片沃土,那一粒种子,那一方景致,一缕乡愁,才是我们永远的心灵家园。

土地的散文5

前言

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我就决定要写个系列了。本以为月初能够去武汉,谁知横祸天降,未能成行。遗憾之余,有些意冷。世事变幻,皆不由我,自负为上苍眷顾,奈何时不我与,一再受挫。

上海之行,几成定局。自走出校门,多经磨砺,宠辱之间,应付裕如,然而听到确切消息,仍是兴奋逾常,乃至语无伦次,几乎说错了话。

上海,东方明珠,渴慕已久,前年世博会,亦是失之交臂。每见朋友拍的照片,嫉妒羡慕之心,几欲冲膛而出。机遇已逝,明珠犹在。对于这座闻名于世的大都市,感怀之际,也有恐惧之心。扬州之于上海,犹如绣楼之于大户。纤巧有余,气概不足,加之节奏之慢,人心之思乐,生活悠游,但不适合长久发展。

我之情性,皆出于扬州之纤巧悠游,气概残缺,雄心壮志全无。每每听朋友说要去大城市发展,不免气短,自愧弗如。如此,此去上海,只为见世面、开眼界,除此无他。

六百里日月

三百多公里的车程,完全把我的兴奋掩盖了。出发的时间定在中午十二点,吃完中饭直犯困。因为兴奋,没觉得有多累。完全是那种土鳖进城的感觉,什么都觉得新鲜。大城市的风景,大城市的气息,应该是和扬州这座小城迥异的。带着些许疲倦,十多个人挤在车里,就这么上路了。一路南下。

路过镇江,路过常州,路过苏州,车窗之外只是匆匆一瞥,那些完全陌生的风景只如惊鸿,一闪即逝,甚至没有留下什么印象。从小城走出来,也只是走进了一座座大的城,内心里的恐惧既没有被激发,也没有被消除,只是暂时地隐藏了起来。

三个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是竭力对抗疲劳,支撑着耷拉的眼皮,为的就是一览沿途陌生的风景。然而真正看到了,却又觉得索然无味,昏昏欲睡了。

回程时候已是披星戴月,加之喝了几杯小酒,昏昏沉沉却难以入眠。不知是真的睡不着,还是熬着不想睡。本以为喝了酒会糊涂一些,但未能如我所愿,反而愈发清醒。醉而忘,忘入静,了却许多烦恼。于我而言,可望不可得。

三杯天之蓝

我之所以不喝酒,不是怕喝了酒会撒酒疯,也不是怕头疼难受,当然也不是怕会吐真言。然而,我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三杯而已,就说了醉话。我从没说过醉话,也不相信醉话,谁会相信醉话呢?

可是,喝了酒之后说出的话,就算竭力辩驳,也是无济于事,因为在说话之前就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不管你说了什么话,总会记得你是喝过酒的。

索菲特酒店像是一座庄园,富丽堂皇,颇有欧洲风情。这里就是这次长途旅行的目的地。一路阴霾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你可以感觉到无比的轻松,一身疲倦似乎也在瞬息间消失了。

我不止一次喝过酒,不是啤酒是白酒。开玩笑的说,我从来不喝低档次的酒。一次是拜年,一次是婚礼,浅尝辄止,从不过饮。虽有老爸老妈庇佑,一身遗传,仍然是浅量,所有每次都是脸红彤彤的。但绝不会撒酒疯。

发布会后,现场转身成为欢迎晚宴,嘉宾、客户、工作人员济济一堂。晶莹剔透的小酒杯、高脚杯摆了满满一桌,却只有两个人喝了白酒。你敬我我敬你,然后就敬了一圈。

没喝之前,对天之蓝知之甚少;喝了之后,只觉得头晕,没发觉高低档次的差别。有句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壮的是不是胆不好说,借酒“行凶”倒是有说头的。醉话可以不当真,醉行自然也不会有人在意,即便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酒醒之后谁还会记得?

三杯天之蓝下肚,这次的短暂上海之行就该告一段落了。

壬辰年腊月二十

土地的散文6

黄姚古镇,广西名镇,镇内有‘六多’,山水岩洞多、亭台楼阁多、寺观庙祠多、祠堂多、古树多、楹联匾额多。有山必有水,有水必有桥,有桥必有亭,有亭必有联,有联必有匾,一树一花一菩提,黄姚能魅镇,你亦魅我心。

尽收眼底的小桥流水人家,一点一点的把我带回那年夏天。

依然记得,这条古街的尽头,一家手工艺店,有你最爱的木偶娃娃,现如今还在那里被视为镇店之宝,这是缘分吗?还记得,睡仙榕下的小桥流水人家,一对老妪,相依相偎的蹲坐在桥上,你说未来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曾听过最煽情天真的一句话,窗外下雪了,要约心爱的女孩出来逛街,这样就可以一直到白头,这会不会只能是大话?还记得锁龙桥旁的那座枯井,是谁?在我无助时告诉我,虽然是枯井,却在用别样的美在证明着自己!

那时天真的我们以为,可以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像手工艺木偶娃娃留存那么久,像睡仙榕下老妪一样白头偕老,殊不知,毕业季 便是分手季,第一次的牵手,相约黄昏后,对影能三人?任时光匆匆,现在的你,是否还好?当再次踏上这座古镇,场景里充斥着回忆,断桥是否下过雪,我望着姚江,水中鱼影依旧,而你会在哪里?不是爱情烂漫主义者,却把爱情想得如此烂漫,可笑可笑,待到山花烂漫时,谁在从中笑。黄姚,你就像一个精灵魅获着这一片小小的土地;你,就像月亮,时而圆满,时而圆缺,古镇因为有你而更美。

心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分手后,失去联系的是真爱,还是分手后有联系的是真爱,没有一句联系。我和你不再联系,只是希望你过得更好,希望你不要介意,要怪就怪当初没有坚持在一起.时隔之久,无论是否真爱,都应释怀。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而立之年,再次回到熟悉的小镇。五年时间,沧海桑田的巨变。一条姚江水,一棵千年古榕,一座斑驳的石砌桥。时间无休止的在向前奔跑,那片土地,这座古镇,却依然瑰丽,桂林山水甲天下,黄姚古镇甲桂林。那一片土地,这一座古镇,埋藏着一个简简单单、小小的爱。

蒹葭苍苍,姚江为证,所谓伊人,在哪一方?

土地的散文7

今年初六,因工作安排有幸来到了离镇相对较远的山里工作一日。说到有幸,当然是有的,相比工作在过年氛围尤为浓厚的那几天,自然能这样说。我所在的山脉属于缙云山脉,那绵延的山峦,可以说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将璧山和江津的地理位置明显地划分开来。那缭绕在山间的缥缈的烟云,氤氲着犹如睡眼惺忪的孩子刚睁开双眼感受世界一样的迷幻,迷幻中可见若隐若现的重叠的山头,宛若仙境。

在山上转悠,山里的空气带有一丝寒意,偶尔还是会因体温的不协调自发地颤栗。环顾四周,到处生机勃勃。

山间欢腾着潺潺的流水,大地上零星地点缀着些许野花,老气的松在微风的拂动下缓缓地伸展着筋骨。最让我有所感悟的是那防火通道两旁露出的新绿,这样的绿从灰白、枯黄相间的暗色调中映射出来,像翡翠一样地吸引眼球。我始终相信小草的绿是生命的颜色,也是新旧事物更替的结果;我也相信小草的破地而出是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兴许我们能从阳光、雨露、土地、野草、微生物身上找到答案;我更相信,它们心中定然怀揣一方土地。草需要在生与死的不断轮回中完成对生命的解读,这个过程中充斥着漫长的黑暗,还有难以述出的“重生”的痛苦。它们一次次地将自己的躯体植入土壤,从每一个腐坏的细胞中搜寻着来时的记忆,然后在大地上呈现崭新的面容,最终以铺天盖地的绿来诠释对大地的一片赤诚。总之,不管岁月的磨砺使得它们在黑暗的阴影里如何的煎熬,只要到了来年,它们总能为这片土地贡献点儿什么。

路上,我还看见一株苍劲的不知名的树挺立在陡峭的悬崖边,它不受任何庇护,坦然地裸露在有雾气缭绕的环境中,想必它在风霜雨雪的天气里也是如此释然。尽管它表现得从容,可是仍会像脚下突兀的石头,日日受着环境的磨砺,时刻经受孤独的侵蚀。不同的是,不论日子怎么推进,树仍然是树,而且变得更为坚韧;而石头已非石头,它的躯体在日晒雨淋里被消磨吞噬,继而成为游离的砂砾,失去了根。

这棵松树就在这静好的岁月里,不断地从石头的躯体里汲取养分,生长出强大的根系,以至于牢牢地攥紧大地,甚至成为了一个坚挺的守望者,继而在任何时候都能平静地凝视渊谷或仰望天空。这样的姿态是何种的美丽!我试着从它美丽的背后揣想,这样的美丽带着一股怎么样的味道——我想那应该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坚强与无畏。当然这股劲不止来自于树的本体,还来自于大地。大地就像一座牢固的房子,树的根系就住在里面,任凭山风如何肆意、暴雨如何强劲、霜寒如何彻骨,树都能泰然处之,就像那翱游弋在浪头的海鸥,总是表现得从容随意。话说回来,我们更多的时候只是惊艳于树的生存姿态,却不知道它脚下的土地一样美丽。

路上走着,隐约听见一种声音从远处传来,它隔着多个山体,隔着分布不均的空气,就像邻家的絮语,又像天边的闷雷,还像远方的鼓声。没过几分钟,声音渐渐清晰了,眼前经过的是一辆漆有大山颜色的森防巡逻车,车顶安置着一个喇叭,这声音就是从这里出来的。一路上,只要巡逻车经过哪里,相关法律条例的宣传便也传到了哪里。

我来到一个岔路口,有一群人正集聚在那里。我朝着前方走了过去,只见一位身着黄马褂,臂膀戴着印有“森林防火”字样的红布笼子的人站在人群中,他正努力地劝说着执意上山祭祖的外来人群。幸运的是,经过苦口婆心地劝说,上山的人放弃了鞭炮和纸钱,唯拎着花束上了山。待上山的人渐渐离去后,他继续沿着环山公路漫着步,表情很淡然,好像刚才的事情丝毫与他无关,又好像他已经对这样的插曲习以为然。他的步子迈得很稳,稳到每一步似乎都与脚下的土地黏在一起。这样的护林员我见过很多,几乎都是当地村民,他们的形态特征似乎没有任何关联,但有一点共识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一份责任。他们深知,脚下的土地源源不断地供给他们甘甜的水源、清新空气、纯美悦耳的声音、各种绿色食物以及大山的温度,为他们解决了生活中的多数困扰。为此,他们情愿行走在酷暑难捱的日子里,甚至有的时候因突发情况撇下煮到一半的午餐,不论如何,他们总是表现得义无反顾。

一路上,感慨挺多的。不论是对于草的惊艳、树的感慨,还是人的情怀,一切都与脚下的土地深系着。大地上的每一种生命,从开始呼吸,直至死亡,永远受到大地的无私眷顾。为了回报大地,它们用切实的美丽,抑或是真诚的行为来进行诠释。眼下,人们为了更好地改造环境,有的不尊重自然,不尊重脚下的土地,破坏了生态,从而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后果,取而代之的是环境的报复。在这片可爱的土地上生存,我们应当始终怀揣一方土地,学会敬畏,学会用恰当的方式来回报自然,哪怕是一份美丽、一份责任、一份真诚,足以!

土地的散文8

美丽的清化是我的家乡,我出生在这片土地,长在这片土地。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收藏着我深邃的爱恋。啊!美丽的清化,最可爱的地方!

清化,顾名思义,可以想象,这儿是绿水青山点化的灵杰之作。你看,群山环绕,像是一群群士兵巡逻,连绵起伏,像一望无际的宝藏深藏不露。山,青得溢出水灵灵的清新味道,静静地,化为一缕缕甘泉,流进大河小溪。水,一尘不染,象极品的镜子,无法沾染一点外物,鱼虾在水中自得其乐,不看游人的眼色与喜好。山水相交,清扫白日里人们不经意流出的污秽,黑夜中淹没人们梦中呼吸而出的恶梦。醒来的清晨,山带着晶亮的项链,水唱着轻快的歌谣,风盛着香香的炊烟,我握着一朵灿烂的心花。

看吧!走来了,有“物种宝库,岭南明珠”之称的车八岭,这可是国家级自然保护

区。她的怀里,古木参天,枝繁叶茂,连动物们都知道这儿的美与丰盛,来了不计其数。形色各异的珍禽异兽,停下脚步,安营扎寨,渐渐把这儿当成一片乐土,过着天堂般安逸舒适的生活,再也不愿意离开。

还有呀,这儿不仅山美水美,人更美,这儿流传着“清化女儿美”的传说,你来看看,就会知道,清化的女子,很多都是白里透红,像婴儿般的肤色,即使上了年纪的妇女,也都别有一番风韵。我小的时候,这儿的交通,住屋,各种生活设施都还不完善,但这短短的十几年,变化真的是一日千里。现在,到处可见高楼林立,商铺紧挨,商店里的货物琳琅满目。各类物品应有尽有。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常常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男女老幼,个个红光满面,衣着整洁华丽,一点不比城里人差,甚至还比城里人好呢。

当然,这里算不上繁花似锦,但也算物产丰富,鱼米之乡了。清化的土特产米粉、香菇、木耳、笋干、灵芝可是享有盛名的。香菇是清化人独特的农产品,利用这儿天然的气候和原材料,种出的香菇,个儿大,肉质鲜美,无论煎炒炖,熬汤,都别具一番风味,让你胃口大开。特别是宰相米粉,传说是唐朝宰相张九龄那时候就开始有了这种米粉,只要你泡软了这粉,无论怎样翻炒,都不会糊了,断了,依然是一条条的,因此便有了“宰相米粉”的美名,这儿也就被人说成是宰相米粉之乡了。可别走,这儿还有好多各种各样的风味小吃也独具一格的哦。除米粉外,还有既香又爽滑的河粉,以及河里的大小鱼儿,炒石螺,炒河虾,爆螃蟹,酿豆腐等等,无一不让你口齿生香,口水吞吐不止。

这儿虽然是小山村,但也蕴含着丰富的文化遗产,有唐代宰相张九龄祠堂;“岭南第一围”之称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对象——满堂客家大围;还有抗日爱国名将张发奎的家乡,以及他家的墓群,还有天然形成的七斜八洞九汤湖,再加上一个原始森林自然保护区———张栋水,处处独特的无限风光,吸引了许多国内外的游客来旅游观光。

清化,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环境怡人,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我爱清化,爱这儿的山山水水,爱这儿的一草一木,我为自己能够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而感到幸福快乐。清化,永远是我梦开始的地方,梦生长的地方,梦盛开的地方。

土地的散文9

春节过后,不少勤快的庄稼人早早都下地里干活了。收拾秸秆,灭茬打垄,田野里又是星星火光,燃烧了夜空。

可走进梨树县八里庙村,都快春耕开犁了,种粮大户卢伟的承包地里,玉米秸秆仍在横七竖八地躺着,高高的茬子还直挺挺地竖着,跟撂荒地没什么两样。

在老庄稼把式眼里,这就不像正经过日子人家了。但卢伟自有他的盘算,地里的秸秆是秋收时特意留下的。他想在自己脚下的土地上尝尝鲜,试验一种新的耕作法:秸秆全覆盖免耕播种技术。

不整地,不灭茬,不打垄,把地种成撂荒地,这种“懒人种地法”正悄然取代着传统的“三铲三趟”。 越来越多的农民不再“老八板儿”,跟着学起了“懒人”,也把地种得“就是不一样!”。

在松辽平原腹地,在梨树这个传统农业大县,沿袭千年的古老农耕方式正缓缓退出历史舞台,新鲜出炉的“玉米秸秆覆盖免耕播种技术”已徐徐拉开大幕……

1.

白山黑水,沃野千里,东北是片神奇的黑土地。

“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攥一把能出油,插根筷子能发芽”,曾经的“北大荒”、曾经的“北大仓”,该是多么富有诗意,多么令人向往。

然而,“一两土二两油”、“黑土地,油汪汪,不上粪肥也打粮”的年代正与我们渐行渐远。再不挽留,再不拯救,黑土地从我们脚下悄悄溜走,并非是杞人的担忧。

风蚀、水蚀,沙化、碱化、退化,黑土层的有机质含量已由历史上的4%-8%,下降到现在的2%-3%。量在减少,质在退化,松软肥沃的黑土地正在变硬、变瘦,表皮变得越来越“疲惫”、“苍老”。

黑土层已由开垦初期的80厘米至100厘米下降到20厘米至30厘米,很多地方已露出黄土,很多高产田都变为了中低产田,耕地质量下降对粮食稳定生产造成了威胁,也给国家粮食安全问题敲响了警钟。

梨树县位于吉林省西南部,镶嵌在松辽黑土带和黄金玉米带上,是国家重点商品粮基地县。现有耕地418万亩,粮食年均产量稳定在50亿斤以上,居全国前列。但粮食连年丰收的背后,也存在着令人忧心的问题。

“土地高负荷利用、有机肥用量少、秸秆还田不足、化肥过量使用,连年高强度耕翻起垄,让黑土地越来越‘黄’。目前全县沙土区面积接近90万亩。”梨树县农业局副局长王贵满不无焦虑地说。

中国农业大学梨树实验站站长李保国教授认为,黑土退化主要原因在于输出太多,回馈太少。由于不合理的耕作制度,土壤利用中没有进行很好的保护,造成水土流失,流失的后果就是黑土变薄。

2.

风侵蚀着平川,水侵扰着坡地,自然的狂风暴雨已让裸露的地表痛苦不堪,人类肆无忌惮的野蛮侵占更让饱经风霜的大地雪上加霜。城市化、工业化,把黑土地层层叠叠地包裹在钢筋水泥下,一个个园区不知圈占了多少肥沃的庄稼地。

黑土地在流失,黑土地在呻吟,劳作在黑土地上的人们虽是心急如焚,但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仍在有意无意地蚕食、破坏着自己赖以生存的“母亲土”。传统的耕作制度,过时的种植习惯,导致了土壤营养元素不平衡,地力不断下降。

长期以来,东北地区的玉米种植方式为垄作。垄作有利于提高地温,有利于种子萌芽和出苗;特别是低洼易涝地块更有利于降低耕层土壤水分;降雨过多时垄沟利于排水等。

随着全球变热,东北地区气温的升高、降雨的减少,垄作又使土壤水分散失加快。春季遇到大风天气,垄台易被风蚀,产生毁种。尤其近年来,“十年九春旱”,垄作使旱情加剧,影响到出苗和苗期的正常生长。即便久旱逢甘雨,但垄沟垄台易形成径流,不利于存水。

传统耕作方式沿用着“精耕细作”,三铲三趟,表土越塇越好,地里越干净越好。但清除秸秆等有机物,表土层更易风化,使土壤中的微生物量减少,势必影响到土壤养分的转化和积累。精耕细作,耕层被反复翻动,既不利于水分的保存,又会使表土疏松易被风蚀,同时植株易倒伏。

3.

我们脚下的那片黑土地还能种多久?

越种越薄的“一亩三分地”,今后该怎么种?

要知道,每生成1厘米黑土,需要200年到400年时间。我们再也不能对脚下的黑土地熟视无睹,再也不能走“重利用、轻建设,重产出、轻投入,重耕种、轻养护”的掠夺式老路。

“守住耕地数量的红线,更要守住耕地质量的底线”,从各级官员到有识之士,从专家学者到普通农民,梨树围绕系统性保护与可持续利用,掀开了黑土地研究、开发的新篇章。

近年来,梨树县与中国农业大学、中国科学院沈阳应用生态研究所、东北地理与农业生态应用研究所等科研院所密切合作,成立了“黑土区免耕农作技术创新与应用联盟”、“梨树黑土地论坛理事会”,积极探索新型耕作制度。以免耕玉米秸秆全覆盖为核心,建立播种、施肥、除草、防病及收获全程机械化生产体系,率先破解了东北黑土地玉米连作、秸秆移除、土壤退化等技术难题。

中国科学院沈阳应用生态研究所张旭东研究员介绍,传统玉米栽培方式的田间作业有9个环节,包括收获,秸秆移除,在播种前将玉米根茬和耕层土壤打碎、搅乱、起垄,起垄后镇压,播种施肥、播种后镇压,喷施除草剂灭草,中耕压埋杂草,病虫害控制。而玉米免耕栽培技术将作业环节减少至4个:收获时将秸秆全部覆盖地表、免耕播种施肥、药剂除草和病虫害防治、土壤疏松。

秸秆覆盖、免耕播种、以松代翻、化学除草,保护性耕作技术用秸秆盖土,根茬固土,茬子和秸秆都留在地里;不耕翻土壤,实行免耕或少耕,在有残茬覆盖的地表实现开沟、播种、施肥、施药、覆土镇压复式作业,减少机械进地次数;改翻耕控制杂草为喷除草剂或机械表土作业控制杂草。

在梨树镇高家村,有一片用铁丝围起来的土地。围栏内,既有倒掉的秸秆,在地上厚厚地覆盖了一层,也有没收割的秸秆立在地里,有高有低,看上去有些杂乱。但在王贵满眼里,“这15公顷土地可是我们的宝地。”原来,这是梨树县玉米秸秆覆盖免耕栽培技术试验田。

身兼梨树县农业技术推广总站站长的王贵满说:“从保护土壤的角度讲,种地不是侍弄得越干净越好,相反,要种得埋汰。传统的精耕细作容易导致土壤中水分散失,而所谓的‘懒人种地法’则更适合涵养水分。”

他介绍,经过8年的试验表明,连续实施秸秆覆盖免耕后,土壤有机质含量较常规种植的地块有了大幅度提高,含水量也有所增加。“最直观的结果就是,在实施保护性耕作的田块,每平方米蚯蚓的数量达到120多条,是常规垄作的6倍。大量蚯蚓活动,使保护性耕作条件下的土壤有着良好的孔隙度,土壤不至于太过坚实,更适合玉米根系的生长。”

4.

打破传统农业耕作方式,既需要创新的勇气,更需要坚守的毅力。

风吹日晒在田间,挑灯夜战在化验室,多少农业科技工作者们用智慧和汗水,孜孜不倦地承担着“三农”攻关的重任。

目前,长期在梨树从事科学研究和技术示范推广工作的有 15 名教授(研究员)、 7名副教授和100多名博士、硕士研究生。

20xx年,中国科学院沈阳应用所张旭东研究员带领科研团队,首先在梨树县中部黑土区的梨树镇高家村建立了15公顷试验研究基地,开始进行玉米免耕栽培技术体系的研究。

20xx年,他又在梨树县西北部风沙区的林海镇揣洼村建立10公顷试验研究基地;20xx年,在梨树县风沙区的四棵树乡付家街村建立了30公顷试验研究基地。

20xx年,中国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任图生教授带领团队在梨树县泉眼沟村建立试验基地,开展玉米免耕栽培配套耕作方式的研究。

“玉米免耕栽培的核心是平作,在平整的耕地表面种植,不起垄,这就对行间距的设定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任图生说。

这两个科研团队联合梨树县农技推广站成功探索出了两种玉米免耕栽培方式。

等行距行间栽培模式:按70厘米均匀行距平作,在上一年的行间种植,秸秆均匀覆盖地表,适合大规模田块作业;

宽窄行轮作栽培模式:按90厘米均匀行距种植宽窄行距,最小距离40厘米或60厘米,最大距离140厘米或120厘米。

在宽窄行上轮换种植,秸秆呈条带式集中覆盖在窄行上,有利于提高播种质量和春季地温的提升。

这两种模式的苗数都在4000株/亩,尽管略低于传统种植方式,却实现了同一田块内部的轮作休耕。

“耕种方式改变了,作业机具也得跟着改变,要做到机艺融合才行。”中国科学院东北地理与农业生态研究所关义新博士说。

经过不断改进,“康达”牌免耕播种机可以在秸秆覆盖的条件下,一次性完成清理秸秆、开沟、施肥、播种、覆土、镇压等多项作业。

在此基础上,生产出的免耕深松机,解决了整株秸秆切不碎、长期免耕土壤被压实问题。

“海山”牌免耕玉米收获机也跟着改变,其第二代自走式收获机满足了宽窄行模式收获时,秸秆条带铺盖在指定位置的要求。

免耕播种机、深松机、收获机,这三类专用机具的成功研发改进,摆脱了依赖进口的被动局面,突破了推广普及的瓶颈,满足了免耕种植的需要,达到了国内领先、国际水平。

以玉米专用免耕机械播种、条带休耕式收获机收获为核心,配套集成品种优化、高效施肥及病虫草害综合防治技术于一体的全程机械化玉米生产技术模式,实现了农机与农艺、土壤耕作措施与高产高效栽培于一体,使玉米免耕栽培技术体系在梨树县日趋成熟。

5.

任何新生事物的诞生,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更何况要打破农民头脑中千年沿用的耕种旧习。

有着30多年农业技术推广经验的王贵满,早已预料到了其中的难度,也早已摸透了农民的心思。

土地最诚实,农民最讲究眼见为实。怎么推广?用事实说话!

“是骡子,是马,总得牵出来溜溜!”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头禅。

玉米秸秆全覆盖技术经过几年的试验,保墒增肥的效果比较明显。但项目再好,还需要推广落地,才能让村民们受益。万事开头难,在推进初期,受到村民的纷纷质疑,甚至被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柄。

因为传统的玉米耕作方式,地要清理,土得整理,弄得平整整的,才能放心地播种,否则担心,小苗出不来、出不全。而示范基地里,却随处可见快要腐烂的秸秆,这完全颠覆了村民的观念。过去,秋天收获之后,玉米秸秆都被马上清理出去。谁家还扔在地里,就让人觉得有些懒。

王贵满深有感触地说:农民对这个越怀疑,越不可思议,模范化就是最好的一个推广方式。最开始都是不能理解的,但造成一个非常反差的状态,农民的感受就最强烈!

在玉米秸秆覆盖免耕播种的一个示范基地,几位村民正惊奇地观察着玉米长势。20xx年6月到8月份梨树县持续严重干旱,但这里的粮食作物却没有受到太大天气影响。示范基地与村民的玉米地紧邻,两侧的庄稼长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村民杨景桐说,你看这儿就黄角,棒就没这么大,咱们这块就旱。今年春天种的时候吧,老百姓打这儿过,都瞅到了,这秸秆可地,啥也看不着,根本种不了,像闹笑话似的。后来苗出来了,不少老百姓又来看了,这回都说,这个种的真好,杆全覆盖、保水、保湿、还抗风。

“可不是咋的,就5月30号那次刮完大风,我家的小苗基本打剩光杆了, 人家这块地刮完风,我们过来瞅了,安然无恙,咋的都没咋的。”有村民接过话茬。

听技术人员讲,他们才明白:示范基地里采用玉米秸秆全覆盖,保持了土壤水分,腐烂秸秆还增加了黑土地的有机质含量,宽窄行又提高了植物光能利用。

中国农业大学博士研究生伍大利带着我们,来到基地的田间地头。只见挖开的一米多深坑,横截面清晰展示了免耕播种的玉米,根系又多,扎得又深。从里面抠出土,明显感到水分很有含量。

伍大利说:“你看它的根系啊,因为秸秆覆盖,水分散失的就比较少,这块地的叶子就比较绿。”

“我们县里建几个核心的基地,每个乡镇每个村还有展示基地,全县每个角落都有我们的展示田,这就是我们的推广模式。” 王贵满大手一挥,好像指挥着千军万马。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农民见到了示范,渐渐悟出了这种做法的好处。起初还质疑的村民,现在不少人远道乘车而来,就为了看看这里的苞米长啥样、哪儿长得好。

伍大利眉飞色舞地说:现在很多乡镇组织村干部、村民过来,隔几天就一卡车一卡车的,那场面像赶集似的,非常热闹。

6.

“农民加农民,是N个农民;农民加科学家,就是N个高素质的农民!”王贵满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

培训班,研讨会,示范引领,合作社带动,梨树县把玉米高产高效竞赛活动打造成农业科技示范应用、种田能手风采展示的擂台赛。每年年初举行隆重启动仪式,年底举办颁奖大会,表彰高产农户,让农民获得奖金实惠和精神荣誉,以此激发周围农民的科学种田热情。

黑土地院士工作站,梨树黑土地论坛,热情好客的梨树人精心营造着筑巢引凤的“创客”空间。国内外各大高校、科研机构的专家学者、业界精英纷至沓来,梨树成为高产、高效农业的科研基地和示范窗口。

技术员、大学生、硕士生、博士生、大学教授,扎根田间地头,坐在农家热炕头,你一言我一语,唠起来就是一大晌午。接地气,进农家,把实用有效的技术送到百姓的家中,把科学种田的理念送到农民的心窝里。农民亲切地称他们是“种田保姆”。

梨树县小宽镇西河村农民陶树山,连续多年每公顷玉米单产28000斤以上,让他成了科技种粮“名人”。在“梨树县小宽镇双亮农机植保合作社”的大牌子前,62岁的老陶跟我们唠起了粮食高产经。

“种地,得相信科学!”他拍着化肥袋子说,“年年测土配方施肥,化肥用的少了不说,庄稼长势还不受影响。如今知道了,为啥现在地里的土层越来越薄,还是专家说得对,增产不能光指着撒化肥!”

陶树山算得上梨树县粮食生产的得奖专业户。自2008年开始,年年粮食高产高效竞赛,老陶总是奖台上的常客,是县里名符其实的“玉米王”。在2013年农业部举行的东北三省一区“东北玉米王挑战赛”中,获得了东北赛区的第二名。

“我还有智囊团呢!”陶树山扳着手指头说起那些常来指导的老朋友:中国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教授米国华、吉林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教授高强、吉林省农科院研究员李刚、梨树县农业技术推广总站站长王贵满……

“这些专家都到家门口来指导种地,你说咱还有啥理由种不好!”老陶信心满满地说,原先参加粮食高产竞赛的农民只有80多户,现在都20xx多户了,大家都了解必须要“靠科技创高产,靠科技创效益”,互相交流经验,家家的粮食产量都有了提高。

陶树山也是双亮农机植保合作社的社员,“搭伙”种粮也是粮食年年增产的秘诀之一。统一生产资料、统一耕作方式、统一播种施肥、统一田间管理、农户分散收获,这叫“四统一分”。这样做,“节省种粮成本不说,粮食单产也比周围农民高出很多。”

“咱们合作社已经流转了485公顷农田,我准备让这些地都能单产达到3万斤以上,让我们合作社的每个农户都成为‘玉米王’。”陶树山说出了自己的豪言壮语。

为更好的推进黑土地保护工作、实现黑土地可持续开发,梨树县通过建立院校、企业、政府、合作社“四位一体”辐射乡村的示范基地,扩大了科技推广的覆盖面。院校提供技术支持、企业提供物资支持、政府提供政策支持、农民专业合作社提供服务平台,依靠黑土地保护示范基地,重点推广以玉米宽窄行、玉米秸秆覆盖为主的保护性耕作技术。

由梨树县农业技术推广总站王贵满研究员牵头,20xx年建立示范田15公顷,20xx年建立示范基地300公顷,推广辐射3000公顷,到20xx年,在吉林省梨树县建立核心研发基地5处,面积75公顷;在东北三省及内蒙古东部建立示范基地8处,面积300公顷,辐射15000公顷。

20xx年,梨树县进行保护性播种的耕地面积已超过100万亩。随着玉米秸秆覆盖免耕技术的进一步推广,通过“蝴蝶效应”,有望革新东北地区玉米传统垄作耕作制度,实现对黑土地的长久而有效保护。

7.

提起政府推广的新型耕作技术,梨树镇高家村村民席俊华笑着说,“种了一辈子地,以前费时费工费力,成本投入越来越高。没想到通过学习免耕技术,秸秆还田了,再也不用烧了,种地省事了,省钱了,还多打粮了。”

梨树县玉米秸秆覆盖免耕技术的推广,改变的不仅仅是一种耕作方式,更改变着人们的观念和思维。可以想见的,它所产生的不只是经济效益,更是深远的社会效益。

固碳培肥,提高土壤质量。试验数据显示,八年间,在玉米免耕栽培技术体系下,秸秆连年还田增加了有机质含量12.91%,而且在化肥减施20%左右仍然保持高产;由于减少了对土壤的扰动,每平方米蚯蚓的数量大增,提高了土壤的活性物质;作物秸秆覆盖地表,土壤含水量增加20%~40%,延缓旱情5~7天。

蓄水保墒,增强抗旱能力。由于玉米秸秆和残茬覆盖地表,阻止地表径流,减少降水流失,减少耕层水分的蒸发,水分截获率和利用率提高10%以上,提高了土壤蓄水保墒能力和抗旱能力。20xx年,严重的伏旱袭击了我国东北,玉米生产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而保护性耕作地块由于蓄水多、水分蒸发少,旱情影响远远小于常规种植地块。

更为显效的是,大面积实施秸秆还田,有效防止农民焚烧秸秆,可以保护生态,减少火灾,减少雾霾,减少环境污染,为头上的蓝天做出贡献。

近年来,大量秸秆在乡村田间、公路两旁焚烧,浓烟滚滚,既污染大气、浪费资源,也危害人体健康和树木庄稼,破坏土壤结构,恶化生态环境,乃至影响河流、航空及交通安全、引发火灾等。

“秸秆禁烧”近几年已成为我国各级政府的一项硬性举措,尽管年年市县乡村层层压、罚、查,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但因为没有很好地解决出路,秸秆焚烧还是屡禁不止。从夏烧到秋,从秋烧到冬,令人望烟兴叹,不仅是农村环境保护的老大难,也成为殃及城市环境和空气质量的祸患。

通过秸秆地表覆盖,一部分秸秆还田,一部分秸秆转化成能源,为农村秸秆利用找到了一条有效的路径,可以解决长期困扰农村的秸秆利用问题。

8.

垄沟垄台,大小垄有宽窄,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只有不断克服困难、弥补不足的的问题

耕层土壤板结问题。主要原因在于土壤有机质含量偏低,加上连续多年免耕,不动土,机具镇压强度大,必然造成土壤板结,解决办法可以采取必要的深松或深翻缓解。

免耕播种春季苗期长势慢。主要由于秸秆覆盖地表,减弱土壤接受光照能力,造成地表温度低,苗期长势较慢,可以选择生育期稍短的高产品种、适当晚播及增施口肥等措施来解决。

病虫草害问题。该问题一直是免耕播种中的薄弱环节,由于秸秆覆盖地表,喷施苗前封闭除草剂时,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药剂与土壤的接触,影响效果,可采用苗后灭生性除草剂再次除草。

秸秆覆盖量的问题。农民应用免耕播种机械,仍然清除了地里的秸秆。这样虽然播种变得容易了,但存在无秸秆覆盖的风险,还需鼓励农民保存适量的秸秆在地里,逐年归还。

一家一户的小农经济仍在束缚着农民的思想,土地流转、专业合作社的推广仍有相当大的阻力。

免耕配套机械价格较高,大部分农户购买能力有限,阻碍了技术的示范推广,建议政府部门出台相应的优惠政策。

结语

“老骥伏枥,志在黑土”,中国著名土壤学家、85岁高龄的石元春院士,曾先后多次来到梨树调研。

他谆谆告诫说:“黑土地这个主题的分量很重大,关系到国家粮食安全,关系到全国人民的饭碗。我们不要为了保护而保护,而应该在利用中保护。只有在农民不断得到实惠、提高收入的前提下进行保护,才具有可持续性。”

让黑土地永远“黑”下去,让黑土地长出“金子”,该是所有人的期待。走在梨树这片热土上,我们欣喜地看到,“攥一把就流油”不再是向往,曾经消失的黑土层又悄然回来了。

土地的散文10

那是一片走过历史、趟过沧桑的黄啊,如今,依旧鲜活着祖祖辈辈丰收的希望。

挽起裤脚耕地的农家汉子,深爱着这片土地,吆喝声底气十足,手中的鞭子甩得清脆,犁铧翻起土地阵阵的幽香;欢歌撒种的农家姑娘,深爱着这片土地,喉咙里放飞多情的歌谣,轻灵质朴的旋律,醉倒了刚刚翻新的土壤。

黄土地,你用你的食粮,喂养了一代代农家汉子和姑娘,你是如此坦诚地袒露你的乳房,孕育着这片土地上生存的道理和黄皮肤的梦想。

岁月在无声地流淌。一遍又一遍的犁铧走过,一茬又一茬的耕种收割,历史的足迹在你的身上雕刻着无尽的收获和时代的烙印。你始终微笑着,笑容在犁铧滑过的地方荡漾。

漂泊异乡的游子呵,怎能忘记那片眩目而又质朴的金黄。来自那片土地赤诚的黄呦,常在梦境中魂牵梦绕,温暖游子失落孤寂的胸膛。

如今的黄土地,虽然历经沧桑,却依旧年轻。

古道

古道扬鞭策马的苍凉,沿着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的流云驱马而来,历史的声音亦尾随而至。

一部厚实的古道书简,记录着行走者的名字,却载不动历史足音的阵阵声响,任世人把书简拨弄成长啸的马鸣。

踽踽独行的瘦马,足迹,凸凹出马背上的思乡。平平仄仄的晚来秋风,怎能掩饰游子望穿秋水的战栗?

乡愁如故,归心如故。

千百年来,古道已在游子心中定格成一道不变的风景:西风瘦马,黄昏归鸦,映出多少飘零游子的心事,映出多少流浪他乡的愁肠。

古道上一声声疲倦的催马声呦,谁用叹息拉长离乡的路?谁用匆匆拉远了悠悠的惆怅?是那似箭的归心,在路途上跌跌撞撞。

古道静静地卧成游子眼里的风景,无语,无语。默观眼前的花开花落,人来人往。

土地的散文11

月亮悄悄地爬到四楼窗户,那一束皎洁的光调皮地翻开我的眼帘,我醒了……

我仿佛又看到了穿着迷彩服的父亲,拿着镰刀走出了大院。母亲轻轻地跟在后面,又轻轻地关上院门,生怕把我吵醒。

突然间,我的心头有了许多不安。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爹娘,总是守候在我成长的那片土地上,默默地劳作。汗水绘出了每一个劳作的细节,咸菜、馒头勾画出了地头上“靓丽”的风景,我在这些细节与风景中慢慢长大……

妻子轻柔地抚摸着我流泪的脸颊,看着我木纳的神情,知道我又想家了。

记得那年离家来到兵团,母亲送我出家门的那天,已经记不太清楚天是什么颜色了,应该和离别场面很搭吧。母亲就站在门口,她没有多往前走一步,已经不太出彩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那是不舍的泪水,是担心的泪水,也是期盼的泪水。我没回头,我怕一回头就再也出不去了。倔强的自己硬是背着行囊,逃离了印着我成长足迹的小村庄,也逃离了母亲。我记得那天坐在进城的汽车上,我哭了一路,不知是委屈、不舍还是迷惘,直到现在,每当自己安静下来躺床上,总会想起母亲,那已经弯了的腰,白了的发,花了的眼睛。我成长了,母亲却老了。

父亲是一位朴实的老农,生活在我们那个巴掌大的村子快一辈子了,好像扎在一亩三分的黄土地里再也出不来的样子,记忆中总浮现出的就是他忙碌的身影。父亲不太会说话,所以每当别人聊得热火朝天时,香烟就是他最亲密的伙伴,听到别人讲到高兴处就猛唆几口,然后畅快的叫一声:“好!”这就是他最惬意享受的时候。父亲吃了很多苦,以至于没活干自己总觉得坐不住,总感觉缺点什么,辛苦一辈子,父亲也没有逃脱岁月侵蚀的命运:脸和土地一个颜色,头发和枯草一个样子,腰和成熟的麦子那么相称……总之,岁月遗留下的,之时父亲苍老的见证。

很喜欢余光中先生写的那首《乡愁》: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乡愁是一弯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每次读到这首诗,都会有潸然泪下的感觉,仿佛余光中的一首《乡愁》道尽了天下游子那种心酸之情。每一个游子都会有一种解不了的情结,那是生育养育的故乡刻在自己心中深深地烙印。我时时在想,为什么我对故乡的一草一木、一路一沟都记得那么清楚,闭上眼就会说出它们的地理位置,那就是刻在自己灵魂深处无法泯灭的思乡情结。

总是会想起母亲送我时的那双含满泪水的双眼,浮现出父亲卷裤腿光膀子的身影,他们守在我成长的那片黄土地上。我的爹娘啊,不是现代化的与时俱进者,不是潮流的追随者,更不是社会的淘汰者,像他们这样的世代老农,却是历史的积淀,在淳朴的农村留给这个社会最后一点质朴和纯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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