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圍城之外散文

關於在“圍城”，這部電視劇我記憶猶新，30年代，國內的一些小資家庭將自己的子女送到國外去鍍金一下，回來後“門面一改”便可大動拳腳，在各自領域馳騁一番。我所經歷的90年代，似乎也有這麼一段時間，很多人競相踴躍擠上了出國的大船，我印象很深的是當時的幾個很紅的歌星，已年過而立有餘還依然去國外鍍金，真讓人“佩服”，慨嘆：中國快無人了！外國的月亮有那麼圓嗎？其實任何事情都不要說人不說己，當時的自己身在外院，天時地利，年少氣盛，也差一步就擠上了那條大船，如今每當活的不如意時，會不由自主地想，要是那時候也去隨流是不是命運會有了轉折呢？

我又想起了在當年登頂華山時在那間廟堂卜的卦，“臨秋種柳怎乘涼？”，似乎這些年我的命運被拴在了這句話上，幹什麼事情都晚人一步，搞的連自己都覺得好像得了“拖延症”一樣，說到這時應轉入了正題，我的圍城外生活從那天開始就註定陪伴著我直到此時此刻。人在選擇一種生活方式時，可能由於一種感覺使然，我的軌跡便成了：瀟灑、超然、無牽絆--選擇後的不如意--再瀟灑--稍有顧慮、再選擇到現在的無奈、隨遇而安。如今，突然有一天生病了，才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會孤單一輩子，才覺得該有人陪伴的，當初怎麼那麼傻，誰誰誰應該還是可以滴差在哪一環呢？哎！（告誡，世上沒有後悔藥可賣）。簡單的原因，漫長的過程，長篇累牘。會愁煞人也！

想問問當年大學裡那個常來看我的兵哥哥，你還好嗎？那時的我，張狂無度，隨人流去鬧“學潮”時，你在部隊正軍訓，管得很嚴，每次總要通過重重批准，你才能請上假來學校看我，為的就是告訴我要好好學習，不要再去鬧了。那回你好不容易從部隊出來，卻沒有看到我，因為我崴了腳，正由同學託著去醫院換藥，回來看到了你的信，同學用自行車又一次拖著我在西安的寬闊馬路上飛奔，為的是趕上你那趟回校的班車。坐在自行車後面，遠遠地我看見了，很多兵哥哥，穿著綠軍裝，揹著黃挎包，都像是雷鋒一樣，我花了眼，找不見你，同學急了，讓我坐在車上，過去在你的校車下向戰友們打聽著你的.名字。不一會，你下來了，到了我眼前，我們什麼也沒說，你只是笑笑說：沒時間了，回去看看我的信，別再出去了。說完，你揮揮手，上車走了。同學為我惆悵地喃喃自語：你的“雷鋒”走了這句話，註定了我們的今天。

“同桌的我”上唱的那個她，被人盤起了長髮，我卻還沒有。而此時的你，同在這片藍天下，我想亦會是大小一團一圓了，只是偶爾，會像我想起你一樣，想起我這個妹妹來嗎？人月兩一團一圓時，照著的，總會是幸福的人，雖然這些年沒有聯絡了，你會聽見的，願你和你的全家幸福永遠。

還有那個曾經在九十年代相識的L哥哥，你還好嗎？那時的我，依然有年輕人的通病--自我、氣盛！顧自學著下海，學著做生意，學這、學那，有著掙一個花一雙的豪氣！周圍圍了一大圈人，整天價吃吃喝喝，不知為何而忙？那時有人會說你學歷比我低，有點不配，但你依然會默默地陪在我旁邊，每天穿梭在城市的兩端，就是為了陪我吃一頓中午飯。而我卻每次都會叫上一大群人，還偷偷告訴幾個小一姐妹：敲他沒商量！我以為對朋友來說這就是義氣，但從不顧及你的感受。你有著不善言辭，但很穩重的個性（多年後的我才悟出了箇中點點，你那時在聚財階段，你有兩個汽修鋪子，你不會怕自己喜歡的人那點小小的揮霍）。記得那個很嚴寒的晚上，你送我回家，看到我凍得厲害，你雖然穿的很單薄，牙齒也打著戰，還是脫一下了你的衣服硬要給我穿上。中巴車來了，那個夜很黑，市面上正流行著一種“鬼中巴”的說法，我嚇得不敢上，你只是說了一句：別怕，有我呢（你也是當兵的出生，這讓我很寬慰）。說實話，那一刻的我，有點小感動。後來的所謂“分手”其實讓我至今仍很尷尬，傷害了你的自尊，也得罪了周圍和我一起“敲”你的人，他們一致認為我對你很過分（雖然這話太晚了，我還是要對那天眼角掛著淚離開我的你說一句：對不起了！）。

如今你應該還在這個城市裡生活，為家事歡憂。而我，雖然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買，我還是要說一句，學這學那的我，唯獨少學了一樣，就是：珍惜。願快樂伴隨你左右！

我已是個病患，偶爾寫寫心情日誌，是想從回憶中找回些許溫暖的感覺，我知道不能後悔，也不必後悔！人生還要向前走的，歌詞中唱到“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就像有些溫馨的、勵志的文字中所寫的，生活也一樣，只要用心經營，灌溉施肥，每一棵草都會開花，前世莫忘，後世之師，我如今就在學著這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