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是我的死黨經典散文
她從未發現,一個人,會在她並不豐盈的歲月裡如此清晰可見。
甚至,刻骨銘心。
她的思緒,在想起你時,總是顯得這樣受驚擾。
想你了,真的很想。
即使現在,你戀愛呢,可她記得,有人曾經對她信誓旦旦的立下盟約,“此生以我為榮,對我至死不渝。”而這些,在當時她拉著你褶皺的袖腳仰頭看你時,這都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幸福與滿足感。她覺得,時至今日,那些隻言片語,依然無可替代。你的人,你的 “寶馬”,你的破洞的手套,你的海綿寶寶……,它們屬於你。更屬於她。那個時候,即使有漫無邊際的惆悵,卻因為有你,而對她微不足道。
恍惚間,她覺得,這是性命相托。
如影相隨,陪著她成長。
搖一搖。
你總是擔心她不快樂,心疼她被欺負,惦記著她嘴饞,你想聽到她對你說,她很快樂。現在她上大學了。獨自一人生活在陌生的環境裡,你知道的,她敏感,她超級黏人,每次你會打電話過來對她說,現在,找到那個陪你一起上下課,一起吃飯的人了嗎。她當然會說有啊有啊,同學們對我都很好,都很照顧我,還幫我打水呢……可是,你聽到她在電話那頭,早已泣不成聲。再也沒有人會像搖一搖那樣,寧願把包?a href='' target='_blank'>雨閃槳耄悶鴝嗟母僖裁揮腥嘶嵯褚∫灰∧茄詞故巧掀侶罰不嵋邐薹垂說鈉鎰潘謀β恚刈叛現爻氐乃貝掖業牟鵲恪5比徊換幔械娜司褪切母是樵付運茫墒撬?a href='' target='_blank'>什麼也不是。不是她的妹妹,不是她戀人,甚至對她有時候很無理,可是你就會願意義無返顧的對她好。因為,你覺得她很好。
你在電話那頭,說:“ 哎呀哎呀,不許哭啊,要不我複習一年,去你那邊呢。瞧你心疼的樣。”
“不要。”
“為什麼嘛,其實我挺想你的。”
“我也是。”
嗯……
“可是,你好好複習,等你上重本呢,我還要拿你給我的其她同學炫耀呢。”
……
看吧,有的'人,永遠想到的是自己。其實多想你來她身邊,因為你對她太重要,只是,有的人覺得,你有比她更重要的事,比如學業,比如未來,我們誰會在原地等誰一輩子,她不願意,她也不許你願意。
其實,她在這邊真的挺好,就是很想你。
有時候,某些相似的場景中,卻無法還原曾經的情感和動容,她想這該就是,關於你的物是人非。
睡夢裡,她喃喃的喊你的名字,被噩夢驚醒。她坐起來,哭到天亮。她想,如果這時你在身邊,你一定會替她抹眼淚,告訴她別哭。
“好啦好啦,放學呢我請客啊,想吃什麼啊?”
“嘿嘿,好吧。砂鍋米線,大份的。”
“嗯。”
“還有,雞柳,加大份的。”
“啊,這麼多,好……吧。”
“我請客。”
“你買單。”
“不幹不幹……”
其實,還是有兩節晚自習的,禿頂的英語老師一直坐在講臺上一動不動。報紙擋著她的腦袋,連禿頂也不亮出來,可能是睡著了吧。你躡手躡腳的順著牆角向教室外挪動,那個時候,她望著你,既是疑惑又是喜歡。她撇了撇講臺,也隨著你……只是,你們都中了他的圈套,最後,都成了沉默的羔羊。
罰站,罰站。
可是,在寂靜的走廊外面,你們相談甚歡。你說,謝謝,老禿的成全。
原來,她和你住的很近。
“那每天一起吧,我可以載你,我有寶馬的。”
“啊,寶馬。”
“就在那裡停著啊。”她順著你指自行車棚的方向看去,立刻笑翻了。
原來,她喜歡哆啦A夢
“我喜歡海綿寶寶,我的偶像。”
原來,她喜歡巷子盡頭的那家砂鍋米線。
“我也是,改天請你啊。”
“好啊好啊。”
……
這是,你最狼狽的一次吧,可是對她來說,無比幸運。因為,從此以後,她的身邊有了你。
有了你,給她講最好笑的笑話。
有了你,給她帶熱乎乎的包子。
有了你,陪她走黑乎乎的夜路。
有了你,記得她的生日,送她禮物。
也有了你,在她受委屈時,保護她。
也有了你,在她無助時,給她最好的安慰。
三年,一個既漫長有短暫的時光,很多人走到盡頭時,都喜歡回頭看從前的日子,因為害怕下一秒定格時,身邊少了誰。
她想,最不願少的人,就是搖一搖。一定不能少。
最後,填志願的時刻,也是你陪著她。你們都很沉默,良久,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哭成淚人。
“想好了。”
“嗯。”
她想,告訴你不是很多事,想想就能好。比如,我想我們不分開。
我們都有自己的人生,離別,只是我們人生的開始。
“一個人,照顧好自己啊。我會想你的。”你說
“以後,別總是難過,不許哭啊。”你說
記準了自己的大姨媽啊,痛經的藥及時備上。你說
“別老生悶氣。”你說
火車,馬上就要開了,你補充道:“好好做人啊,丫頭。”
她笑得,直不起腰了。她就突然想到,你們上次吵架,後來你找她重歸於好時說的話。
“這輩子,給您當牛做馬,下輩子定要好好做人。”她感到,眼睛被什麼模糊的看不清你了。
“搖一搖,不許忘記我。”她最後哽咽道。不知道,站臺上的你是否聽到,把它視若瑰寶般的藏進心裡;還是隨著空氣中的塵埃,飄進荒無人煙……
火車,一路開往南方。
她的腦海裡,某些記憶平鋪開來,一如你晨曦中被光暈染的側臉,模糊中卻稜角分明。她想,剛好在這個安靜的角落裡,好好想念。
等到十月份,她去看海。她把所有的海浪聲都錄下來給你聽。因為,只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想聽聽,海是什麼聲音。
而如今,有的人的心終於如願以償;有的人的心卻在巨大的海浪聲中被淹沒。
還好還好……只是,睹物思人。
從那以後,聽說你談了戀愛,那個男生他對你呵護備至。你們的聯絡,在屬於你的春暖花開的季節中迎來它的冬眠。
像是被遺忘土地,收穫過一季高粱之後,便迎來一場初冬的寒雪。
她想,只要你好,就好。
畢竟,到最後留下來照顧你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歲月,只是個庸人自擾的凡心。可惜,有人懂;有人不懂。
她想,她該是以前不懂,現在才懂。
收到你偶爾發來的簡訊。
你說:“我們很好。就快戀愛一年了,祝福我吧。親愛的。”
“嗯,搖一搖。你一定要幸福。”她想,如果能有一個人,如你對她般對待你,這也算是,最好的結局。
我們,也不免一曲離歌。
剛入春,南方就飄起了小雨。她獨自撐著傘,走進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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