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無法彌補傷感散文
歲月沖淡了許多記憶,可對母親的思念卻與日俱增。
母親離開我已經十八年了。母親去世的那年,正是《常回家看看》這首歌風靡的時候,每每聽及此歌,我便淚流滿面,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在我的記憶中,每天看到的都是母親忙碌的身影。她起早貪黑,不知疲倦地操勞著。晚上,我們已經睡下了,母親還在昏暗的油燈下一針一線;清晨,我們還在睡夢裡,母親已經下地回來做好了飯;我們姐弟喜歡吃什麼,母親瞭如指掌。
在那物質匱乏的年代,母親經常自己吃不飽,卻變著花樣給我做好吃的,玉米麵、地瓜幹都被母親做成了美味。
我上班後,由於醫院的工作性質,常常值夜班,母親看著點為我做飯,喊我起床。下夜班的我需要休息,母親為我關好房門,一個人在外邊忙碌,生怕吵醒我。女兒出生後,母親包攬了所有的家務活兒,伺候我,照顧女兒,縫製衣服,買菜做飯;女兒上學了,母親接送她上下學,我上夜班時,女兒就由她照看。
每個週末母親蒸包子、包餃子,做一大桌子的美味佳餚,看著孩子們狼吞虎嚥,母親開心的不得了。吃完飯,母親會裝滿大包小包讓我帶回去。每年為我拆洗棉衣棉被,給女兒縫製鞋子,母親說,自己做的鞋子穿著舒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享受著母親的`關愛,感到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心想:等母親老了,我一定好好孝敬她。可這樣的機會,母親未曾給我,而且永遠不會給我了,它成了我心底永遠的痛。
我記得那是一九九六年的臘月初九,星期天,中午和母親一起吃的午飯,午休過後便帶著母親為我收拾的東西回了家。回到家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我的堂弟騎著摩托車來找我,說我的母親病了。這怎麼可能,和母親分別時她還好好的呀!
我急忙趕回家,發現母親已經昏迷,立即送往醫院,CT檢查顯示:腦出血。血液進入腦室,而且出血量很大。輸液、降顱壓、腦室引流,我陪伴在母親身邊照料著她,多希望母親能睜開眼和我說話呀。
可是十天十夜與死神的抗爭,沒能挽留住母親的生命。母親走了,離開我,沒有一聲叮嚀,沒有一句囑咐。
望著母親,我泣不成聲,我不能接受母親的突然離去,可現實又那麼殘酷地擺在我面前!母親,我還未來得及孝敬您,您怎麼就離開我了呢?
如今,與母親陰陽相隔,每當思念母親時,我便來到母親的墳頭,長跪在母親的墳前,任淚水肆虐,任思緒橫流,母親,您在那邊過得還好嗎?女兒欠您的一切將無法彌補,只有無盡的思念伴著女兒,永遠的愧疚陪著女兒。
“子欲養而親不待”,女兒已深切體會出這句話的含義。假如有來世,我一定還做您的女兒,為您做飯洗衣,讓您享盡天倫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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