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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素描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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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素描的作文1

傍晚的村莊,素牆黛瓦,綠樹濃蔭,有炊煙在裊裊升起,然後慢慢彌散,這一抹景色,如遠山一樣靜寂,安然。

鄉村素描的作文

暮色終四起,我的目光便會穿過那一刻生動的靜默,把自己交給最熟悉的風景,那如炊煙般的裊裊娜娜的舊日時光裏,有暮歸的老牛,有挑擔的背影,有蹣跚的腳步,有安和的微笑,還有盼望的目光。我一直記得這樣的暮色裏我的貪戀,不止這些風景,我最貪戀的是母親的灶台。

抓一把稻草,彷彿點亮了農家的日子,整個灶堂瞬間開始明亮起來,母親便開始了忙碌,掀開鍋蓋,放水,淘米,然後入鍋,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母親一邊熟練地做,一邊用慈祥的目光看我,微笑,然後探身看灶台裏燃燒的火,那一剎那,火光印紅了她的臉龐,我也在這一刻,看見了她最動人的笑顏。

我怎樣也不會忘記這一幕,多年以後,我依舊會在母親忙碌的身影裏坐到灶台邊,看她偶爾拘謹地笑,看她如往昔般地忙碌,看她的臉上被火光印紅的美好。母親沒有用那些已經添置的現代的器具,譬如微波爐,譬如油煙機,譬如消毒櫃,她只是固執地依舊一把稻草一個火鉗,用最原始的方法為我們燒飯做菜,她對我們説,她習慣了這樣的方式,習慣了這樣去做好飯菜,看我們吃得那麼香甜,早已經是滿心的歡喜。

再也看不見那些年少的過往,當歲月的滄桑甚至爬上了我的額頭,我如何去看母親溝溝壑壑的臉上,依舊流淌着我們最貪戀的温暖?我要如何,才可以不把這些温暖,如數緊緊擁入懷裏?

走出門,我看見一個黃昏又開始遙去,身後,那如初般温暖靜默的炊煙,正在慢慢升騰,裊裊,娜娜……

鄉村素描的作文2

往事如藤蔓般開始纏繞着我的記憶,關於蒼耳,我想到的是離家不遠的山坡上,開始從葱蘢走向枯黃的草叢間,一棵一棵矮小的植物,一顆一顆帶刺兒的小球。

白色的長襪,黑底帶紅色暗花的連衣裙子,我穿着嶄新的衣裙,母親的手寬大而暖和,她牽着我繞過山坡去看外祖母。忘記那年我有多大了,我只記得那時候我甚至沒有夠得上母親的腰,我沒有去留意母親和我説着外祖母時候的歡欣,我只看見低矮的山坡上有整片的茶林,茶林的盡頭,是大片大片的狗尾巴草,秋風裏,它正肆意搖曳。

那一刻,連狗尾巴草也開始波瀾壯闊起來,我掙脱母親的手跑向它們,我置身在草叢間,探手,它怎麼早已經沒有了印象中絨毛的感覺?只感覺到扎手,連它也長滿了骨頭嗎?長滿了骨頭為什麼又在風裏東歪西倒,再也挺不直?彷彿受到了很大的委屈,就這樣失望地退到母親的身邊,卻赫然看見白色的襪子上,沾滿了帶刺兒的小球。

俯下身,想拔去,卻見它輕巧地勾住了我的襪子,一顆連着一顆,拔也拔不完,抬眼,更委屈地看母親,她正微笑,説,這是蒼耳。

從未見過有這樣一種植物,它以荊棘的方式靠近了我,用它小小的密密匝匝的刺觸動着我,若我不注意,它會跟着我去哪裏?小時候的委屈總是瞬間便煙消雲散,剛才還感覺被扎着,被刺着,轉眼已經破涕而笑,拔下一顆蒼耳,調皮地黏在母親的衣角上,它就那樣和我一起跟隨母親去走腳下的路嗎?

平凡若蒼耳,秋光裏鄉村的原野上最熟悉的影子,走近,它就那樣親密而頑固地跟隨了我,小時侯偶爾的初見,便一直在印記裏,大了,更知道那是沉默的跟隨,渾然不覺間,它已經隨我去了天涯,用它荊棘的方式,卻不會傷我。一如我也知道,若我扔棄它,它就在原地,等待,或者枯萎。

才知道有些人,也會如蒼耳般靠近,沒有芬芳,沒有温柔,沒有秩序,沒有邏輯,有的只是混沌,只是酸澀,只是複雜,用小小的刺觸動着,用荊棘的方式陪我走人間歲月,不離不棄。

鄉村素描的作文3

鄉村的秋色從來或者金黃,或者葱綠,但是當我站定,淺淡的秋陽下,突然看見大片大片白色的花朵細細碎碎地開滿了眼,從面前開始綿延,穿越了青磚黛瓦的農家村落,穿越了隔着溝壑的阡阡陌陌,一直伸展到天際,會是怎樣的場景?

我以為我忘記蕎麥的.樣子了,印記裏的它是那樣素樸不見深刻,但是當它們就這樣雄赳赳氣昂昂地出現在我的眼前的時候,我突然渾然不知所處。

這些白色的花開得多擁擠,開得多靜寂?鄉村的原野上,以為蕭瑟的枯黃,以為飄散的凋零早已無蹤影,我的面前,只有這白色的蕎麥花在忘我開放,清風撫弄處,宛如一塊生動的白色錦帛在輕輕流淌。這一刻,我再也聽不見塵世的喧囂,所有的嘈雜彷彿都紛湧散去,我只聽見偶爾的風聲,偶爾從頭頂掠過的山雀的鳴叫聲,清脆到連空氣也開始活潑起來,但只一瞬間,四下更靜默了。抬頭,天是那麼藍,陽光也不動聲色,蕎麥就在陽光下不動聲色的嫵媚裏隨風舞動,蕎麥花就在秋風醉人的幽香中徑自綻放。

捨不得收回眼光,這些蕎麥花,有點點禪味,有點點佛心,深秋的風裏,它們亮着生命的底色,寂寞裏燦爛着,孤獨裏精彩着。什麼時候,湧上心頭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她在蕎麥叢中穿梭,手中的鋤頭,頸上的汗巾,開始破舊的斗笠,和開始微微駝起的背?

這抹景色,有多動人?我如何描摹?

母親説要種一些蕎麥,除了要讓我們嚐嚐蕎麥餅的味道,更想做幾個蕎麥枕頭,説可以讓我們更安心睡眠。所以那年夏末,她便開始翻土播種,秋風裏,蕎麥悄悄長大。當今天我站在風裏,看着驚歎着蕎麥的規模種植時候,我的眼裏依舊是那年母親的一畦蕎麥,它們在她安和的笑容裏,收進穀倉。

我出嫁那年,母親去鎮上扯了純棉粗布,白底,細細的藍色碎花,她用她種植的蕎麥為我做了的蕎麥枕頭,我一直沿用至今。歲月在流轉,它已經褪去了蕎麥的香氣,揉在懷裏的時候,卻依舊可以聽見它細細碎碎的聲音,像母親的嘮叨。

鄉村素描的作文4

偶爾有些時候,我會感謝這個村莊的交通閉塞,如此那些現代化的機械便不能進來,如此,我便可以看見一些很久遠的風景,譬如揮着鐮刀收割時候的大汗淋漓,譬如已經收割好只剩稻茬的稻穀地,再譬如,一個一個林立的草垛。

那些草垛就像臨時建立在稻田中的穀倉,圓圓的,高高的,一畝地的稻草大致可以堆成三個草垛,起腳的時候,就用一個一個稻草把在地上圍成一個圓形,然後整齊有序地一路往上堆,一邊堆放一邊用力往下按,這樣才會更堅實穩固,風吹來,哪怕是狂風,它也能在風中安穩地佇立,草垛的最上端,彷彿是房子的屋頂,大致用三四個草把用力捆在一起,然後穩穩往下蓋住。

父親堆草垛的時候,我總是在一旁幫忙,我跑着將所有已經紮好的稻草一股腦兒地往草垛邊上拉,那時候的稻草甚至高過了我的腦勺,所以我就安靜地躲在稻草當中,看父親如何神奇地在瞬間堆好一個一個巨大的草垛。那一刻,夕陽總是無比柔美,晚風也輕盈,秋的暮色帶上絲絲薄涼,父親將曬得乾乾的稻草全部堆好後,臉上一定有寧靜的微笑,彷彿一年的勞作在此終於打上一個短暫而圓滿的休止符號。

那一幕我始終記得,父親的身影在夕陽中如山偉岸,父親的笑在晚風中安和如初靜好。但是什麼時候開始,鄉村的田野上再也尋不見那些草垛的影子了?收割機的聲音隆隆響過之後,留下的只是整塊田整塊田的半截稻草,和這之後用火焚燒過的灰燼痕跡,讓人無端歎息。

我只想着,皚皚冬日,若是牛羊迴圈,它們還嚼得到那乾枯卻有味的稻草麼?我還看不看得見它們的毛髮上或皺褶裏粘着的一根一根的稻草?

父親已經蒼老如殘照,他的臉早已經粗糙得像龜裂的棗樹的幹,他的肩上再也挑不起整擔整擔的稻草了,我的眼睛緩緩穿過這些蒼老的印記,看見那冬日的原野上,草垛安靜佇立,沒有喧囂,沒有躁動,一切如此靜好。

鄉村素描的作文5

這裏,碧空如洗,牛奶般的白雲,悠閒地飄來蕩去;這裏,撲鼻而來的清香隨處可聞;界點是人間的原點————我的故鄉。

踏着晨光,我悄然無聲地素描着大地,用心靈感受人間點。

走進田園,放眼是一望無際的綠色。我脱掉鞋子,光着腳走在草地上。張開雙手,迎面撲來夾着青草芳香的微風,我貪婪地吸允着大自然的氣息。走累了,我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坐了下來,小草探出好奇的雙眼望着我,有的還大膽的伸出尖尖的腦袋,友好的碰碰我的衣服,舔舔我的手指。我拍拍身上的泥土,繼續往前走。

繼續往前走,投入眼簾的是一條清澈的小溪。小溪上飄着幾朵梨花,它們如寂寞的少女孤立在水面上;溪旁屹立着幾棵説不上名來的樹,它們直插雲霄,挺立的枝幹上盛開着綠色。濃密的葉子擋住了強烈的陽光,無論陽光如何透視,照射到地上都只剩下斑斑點點;小溪裏清晰的倒映出我的身影,烙印下我的容顏。也許十年後,我再來到這裏,倒影的是我已去的容顏。但看到這裏也許我會想起年少的自己。輕哼記憶深處的那一首兒歌,繼續向前走。

繼續向前走,夜幕已經降臨。月亮悄悄地爬上枝頭,灑下凋零的月光。月光獨自在夜空中跳起華爾茲,舞步隨着樹葉的伴奏時而旋轉,時而向前踏步,時而向後踏步。我回到草地上坐下,抬頭賞月。月亮把身子隱藏在雲紗裏,但如此薄的雲紗,豈能擋住那皎潔的光。那是微弱的光,它沒有太陽耀眼,也沒有燈光炫目,但它有一種太陽、燈光所沒有的柔和。那是短暫的柔和,它只屬於黑暗,一到白天它就是個陪襯,無人注意,但在孤單的黑夜裏,就只有它孤守寧靜的世界。

這裏沒有高樓大廈,只有用雙手把一塊一塊磚搭起的土樓;這裏沒有濃煙四起的工廠,只有一望無際的綠色;耳邊沒有城市的喧譁,只有鄉村的恬靜;鼻尖沒有汽車排除的尾氣,只有自然的氣息;眼前沒有灰色的天空,只有一望無際的藍色。也許,我們原本的世界本該如此。

素顏的它是我的故鄉,也是人間的原點。

鄉村素描的作文6

沒有漁舟唱晚,沒有塞上落日,只有赤瓦上映着浪漫晚霞的寧靜村落。偶爾傳來幾聲老黃牛的哞哞低吟和小販走街串巷的叫賣聲,一天的忙碌在這一刻歸於平靜。

我家門前就是大片的莊稼地,偶爾來了些興致,沿着田間小路信步而行,沒有目的,沒有約束,想到哪兒就走到哪兒。任徐風拂面,撩亂鬢角的髮絲,不去理會,只放眼去望對面的天空和映着絢麗色彩的流雲。鳥雀歸巢了,空氣漸漸變得濕潤,田地盡頭有片樹林,我倚在一棵樹下,看着那個泛着温暖橙黃色的圓乎乎的東西一點點隱到人家房屋後,還不忘把光留給我,再一會兒,那東西全然不見了,我想大概是變成了家家户户媽媽烙的油餅了吧,依舊泛着橙色的光,帶給一家人温暖的幸福。

四大爺牽着他那頭老黃牛,身後的小牛犢撒着歡隨着他從村口回來,其實他本可以丟下這兒的日子,跟兒子進城享清福的,可他偏不,兒子幾次三番請他進城,他卻一百個不願意,還對他家我方哥説:“方啊,你要想我,就回來看看,讓我搬走,那不行!你爹一輩子沒離開過這兒,你娘她也在這兒,我走了,誰陪她説話?不走,我不走!”方哥不吭聲了,臨走給四大爺一頭牛,叫四大爺邊放牛,邊陪青草地下的娘説話。晚霞映襯下,四大爺臉上泛着紅暈,滿是皺褶的臉燦爛成一團盛放的花。“四大爺,啥事這麼高興啊?”我倚着那棵大樹跟四大爺打招呼。“呵呵,娃兒放學了?你方哥帶俺孫子回來咧,叫俺回家去……”四大爺樂悠悠地進了小衚衕兒。

夜幕四合,燦爛的晚霞退場,靜謐的藍似從東方升起的大幕,遮蔽了蒼穹,身旁的草叢也起了露水,沒那麼晶瑩,只密密地覆在葉上,手觸到,就有一陣叫你舒心的微涼。該回家了,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向身後那棵只比我大幾歲的樹道聲晚安,沿着來時的小路回家。回去晚了點,家裏那隻總也不見長大的小狗又來尋我了,它好像最瞭解我的行蹤,一不留神它就會從旁邊的田裏鈷出來,在黑漆漆的路上嚇我一跳,然後跑前跑後地跟我回家。平淡的生活在平靜中度過,卻不覺得絲毫乏味,看着眼前的綠色生機和夜幕初上的幾點星辰,聽着村裏孩童的笑鬧和從各家廚房裏飄出來的噝噝啦啦的炒菜聲,我咀嚼到了幸福的滋味。

我想説,我和我的鄉鄰們,平凡並幸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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