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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散文沉默的自己距啞巴很近

文學3.19W

有好多次,是曾經年月中的自己,像是丟失了語言,連胸口中揣有的詞語都不再呼吸,不必示人,在一個極隱蔽的空間遊移着。我常以為那是寧靜中的思索,又或者覺得是“此時無聲勝有聲”之絕妙境界。這樣的誤解一直那麼完好的存在着。一直到此時,或者比這稍早一些的時候,我又那麼清晰的發覺“失掉了語言、失掉了可以言語”的機會是那麼可憐又是那麼渴望。

經典散文沉默的自己距啞巴很近

人是矛盾的,經常會在遠處看着風景,覺得美妙無比。而我也曾多次予人説:近處無美景。這種説法是有一定道理的吧?因為常沉浸於其中也就感覺不到意義,又或者守握着也無法知道其珍貴。只有得失之間或者有望得到是一個目標的時候,那些期盼的不是現有的事物才顯得更有意義,更具價值。

之前有那麼多次,我都在感覺着“無言”的美妙,當然那個時候還無法體會到不能言語的寂寥。選擇與無奈是兩種不同的境遇,人總在逼迫的狀態下很難從容,也很難接近自然。就個人理解,自然的才是最好的,才是世間最美的音符。人為的雕琢與天然的'溝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景觀,所以根本無法比擬,也就無法相提並論。我想我的這個比擬好像就是針對不能説話與不想説話之間的。

常言説:投緣者千句不多,不投緣者半句不少。這究竟是一個定位一種狀態或是一份無奈呢?在百人中,同一輪圓月的模樣會有百種多。當然對於這句常言的理解也就如不同人眼中的圓月,亦會有多種的理解。

緣字是那麼神奇,而投緣更顯得尤為可貴。物慾的現實社會,緣字早已被刻意的接近所取代,隨之而來的親近也就顯得那般的虛偽,至於投緣那更成為一種奢望。我們很難按着自己的意願隨心所欲,於是對於與不投機者的接觸也就顯得頗為無奈,在內心中也頗為尷尬。所以我以為投緣與不投緣至於我們皆顯得那麼無奈。當然這也很符合一些時候現實生活寫給我們的感覺。被無奈包容,絕大多數事物也就很輕易的貼上了標籤。

我是現實社會中存在的個體,所以潛移默化的也被貼上了無奈的標籤,只是這種標籤的貼示,不是為了出售而是為了承受而已。

在承受什麼,好像也不是那麼沉重,多數時候卻像是我們的錯覺,一小段或者一大段時間後一切又消失不見。而感受時的真切卻又真的覺得自己在承受着,像個夢,揮揮手就可打翻了那種愁悶人的邊框,可多數時候我們是不願去伸手的,就如夢魘時的自己,如何的恐懼也叫不出聲音。未免有些嚴重吧,但感覺是極其相似的。

我亦是從不説話開始,漸感覺不到自己的意義。感覺不到意義並不表示自己不存在,那些無聲流徜的時間還是在證明着自己的軀身如許多人一般在走向着消亡。消亡並不可怕,因為佛經裏説,每一個瞬間都會消亡許多,又會新生許多作為添補以其達到宇宙的平衡。在明白了這種平衡的道理後我漸漸找尋自己丟失了或者被藏匿起來的語言。多年前,我無法想像我可以一整天的不説一句話。因為欲説的望是很強烈的,哪怕是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聊也好,哪怕是與人接觸時的客套也好,因為那都是人存在的一種必然發生的方式。可我竟然躲開了這種方式,隱溺於人羣中,甚至在一些人眼中已經消失不復存在。

對於現實中一些沒有關聯的陌生人應該都是透明體,引不起我們的注意,即便擦肩也視若無睹。是淡漠嗎?我想誰也不會因為陌生人去計較。

是陌生麼?是陌生。我彷彿片刻之間就找到了最恰當的詞彙。我存於陌生,不論之於自己還是之於環境,我不只是沉默着接近了啞者,更沉默着接近了盲者。我能做的是什麼呢?我以為是撫觸是摸索。等一切距離陌生很遠,我就會恢復了語言能力不再如盲如啞吧?

想表達的慾望從未失去,曾對着一枝沒有表情的植物喃喃自語,也曾兀自笑着自己這種方式的奇怪。可我卻是要證明,證明什麼呢?證明自己沉默着,或者距離啞者很近又很遠,因為我還能言説,只是片刻的迷失而已。

匆匆結束吧,讓一切,等待自己的語言一如溪流般潺潺不息。這個時候我發現,我是那麼的熱愛我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