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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啼血經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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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咕,奧咕,奧咕奧咕!”

杜鵑啼血經典散文

布穀鳥來了,它的叫聲喚醒了大地,喚來了春天,真正意義的春天。在家鄉小興安嶺的小鎮上,大森林裏,每年春天布穀鳥年復一年地“奧咕、奧咕”地叫着,呼喚着人們,春天來了,招呼着人們播種布穀。每當布穀鳥一叫,就沒有霜凍了,這才是真正的春天。有一種叫水曲柳的樹,布穀鳥一叫才開始長葉子,這時再不會有倒春寒了。大森林裏迎春花,達子香,野丁香,黃花菜,競相盛開,粉紅的,粉白的,青的,黃的,爭相鬥豔。配上布穀鳥的歡唱,真是鳥語花香。

到北京這幾年,年年春天布穀鳥也是應時應節地叫來了春天。也曾春季到過江南,不管是城鎮還是鄉村,也有布穀鳥的哀鳴。敢情是這傢伙哪都有啊!那叫聲極富穿透力,似近又遠,不緊不慢,“奧咕奧咕”宛轉悠揚地聲聲唱着。有人翻譯了它的叫聲;為“臭姑,臭姑,害我好苦”,有人翻譯為“好苦,好苦,光棍好苦”。雖然人們按自己的意思解讀了它,可它叫的真正含義是什麼?是哀鳴是歡唱還是嘮叨?也許是求偶叫春尋歡作樂,也許是雞報晨它報春,也許是不得志的哀鳴,也許是悲慘身世的訴説,也許是……只有它自己知道了。

人們為它編造了個愛情故事,説它是國王變的,被奸臣篡位和他心愛的妃子生離死別,死後還不忘他的心上人,滿世界地嚷嚷光棍好苦,有點梁祝化蝶的味道。也有的人説它也不是什麼好鳥,它把蛋下在喜鵲窩裏,讓喜鵲替它孵化,大鳥把喜鵲的蛋扒出窩外,小鳥一出殼就嗛死小喜鵲,讓喜鵲單獨餵它,真是個典型的地痞無賴。它也有大名,學名,網名,學名叫杜鵑,藝名叫布穀鳥,網名臭姑姑,又叫子規。説它在叫的.時候能叫得嘴裏流血,説是啼血杜鵑,口裏流血可痴情不改。不知是誰看到了這些,這只是個傳説。

人們讚美海燕不畏狂風巨浪,讚美雄鷹的頑強矯健,讚美孔雀的富貴美麗。杜鵑雖沒有它們受人喜愛,可還是比烏鴉和貓頭鷹受人青睞。

誰知布穀鳥叫了多少年,但一千多年是不止了,因為詩仙李白有詩為證,詩曰:“蜀國曾聞子規啼,宣城還見杜鵑花。一叫一回腸一斷,三春三日憶三巴。”白居易在《琵琶行》裏也有詩云:“期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還有李商隱、秦觀等不知多少名人聽過布穀鳥叫而詠頌杜鵑。想來外國也有布穀鳥,春天也在吟唱。他們做何感想,怎麼解讀的,就不得而知了,誰知用的是鷹語還是鳥語。只知哪的布穀鳥都是一個腔調。

歲歲長聞布穀鳥叫,可從來沒見過杜鵑是什麼樣的,是大是小,是黃是白,嘴多大,尾巴多長。都説叫喚的鳥沒有肉,可能也不會太大。出於好奇我曾經循着叫聲找過,攆到樹林深處,總是聽着叫聲不遠,就是看不到,不論遠近聽來,叫聲都是一樣的大,一鳴驚人天下聞。感覺是在前面一帶,到跟前又覺得很遠。始終沒見到它的影子,不知它是多大,是公的叫還是母的叫,還是夫妻對唱。攆不到也就不能再攆了,再攆下去豈不應了那麼句話;“活人哭死人,傻狗攆飛禽了。”山上看不到就想到了動物園,幾次去動物園都先想着杜鵑,可都七差八差地錯過去了,也沒聽過動物園裏的杜鵑叫聲,要是聽到叫聲也會想起去看看它。我知道有它,它能否知道有我,聞其聲不見其物也久矣。

沒見過杜鵑鳥,但是養過杜鵑花,不知這杜鵑鳥與杜鵑花有什麼聯繫,是不是布穀鳥以杜鵑花為食。在家鄉養過一盆杜鵑花,稱四季杜鵑,由於土質好,又上了點花肥,勤澆點水,那花就常年地鮮花怒放,雖説是水性楊花,可很招人喜愛,放在窗台上常開常鮮,別人竟以為是假花。在北京也養了一盆杜鵑花,買的時候滿盆的花,也精心照料,可不僅不開花,反倒都枯萎了,可能是生在淮南則為橘,生在淮北則為枳。

雞報曉,杜鵑知春,大雁南北知寒暑,天鵝高飛已深秋。

又聽見布穀鳥叫了,還是沒見過它的模樣。

標籤:杜鵑啼血 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