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記憶經典散文

門外

不時閃過

一張張陌生的臉

不時飄忽着

小腦萎縮的老女人

不知所云的嚎叫

那個初秋的'清晨

刺耳的脆裂響起時

天空瞬間暗淡了

一種骨頭咀嚼骨頭的聲音

從右臂急切地爬上來

這些骨頭在昏暗中

快意着一種撕扯的美味

甚至在被割開的

閃着暗紅色血光的切口裏

張開尖利的牙

肆意釋放着

那些壓抑已久的情緒

濃咧的腥

氤氲了整個房間

旋轉的血

擠壓着迷離的視線

痛徹的冷

在粗重的喘息中蔓延

鑽擊聲響起

骨頭們開始安靜下來

漸漸隱去殘虐

以略顯張揚的抽搐

在靜謐的月光下

盡情地反芻生疼的

記憶

骨頭滋生着

一個個

夜不能寐的癢

鄰牀的婦人

喋喋不休地訴説着

被撞擊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