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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的寫景抒情散文

文學2.66W

寫景抒情散文一般在文章中只寫景,不直接抒情,以景物描寫代替感情抒發,下面是小編整理的經典的寫景抒情散文,歡迎閲讀

經典的寫景抒情散文

  經典的寫景抒情散文1

走在一條不知名的道路上,幸偶遇一老先生,告訴我這是槐花大道,兩年前興修的,向東延至大洞山頂。

望過去,行列有序的槐樹立於路的兩旁,葱鬱,挺拔,雖未成蔭,但也齊列,其間夾着一條寬闊的大道直通山頂,因人跡稀落,異常的清冷。

既然是槐花大道,必然少不了槐花。於是估算着正是槐樹開花的時節,恰又逢細雨霏霏,決意冒雨前行去攝槐花,心中早已繪好了《悽迷細雨槐花白》,雨如織,風多情,絲絲細線潤無聲,難得一意境。

然而現實往往事違人願,踏上了槐花大道,只見葉綠,未見花開,非常失望,最終只得落落而歸。

記憶中的槐樹就是這樣,庭前荒處隨地可見,不稀罕,大多三株兩株的散着,枝枯葉而落,樹皮尚又幹硬的張裂着,並不起眼。

到了春天的時候,情形就大徑相庭,況那春風最是多點物,於是立風而搖的槐,幾日未見,竟都變了模樣,整株的樹都綠了,綠的可愛,令人刮目。

然又幾日未見,那葱綠的圓葉裏竟掛上了串串青綠的槐樹米,雖隱隱可見,煞也喜人。

然又不經易的,再次張眼看到的卻是一樹的白,如蝶粉兒匯聚,令人驚豔。

許因夜間睡的沉,錯過了花開。看那一夜之間乍開的白,卻也想像出那是何等的鬧熱,噼哩啪啦,跟炸了鍋似的,槐樹米兒你爭我擠。竟相的吐着蕊,張着瓣,如破繭的粉蝶兒一般的明豔。一朵朵,顫微微的,招着路人的眼,拋着媚兒去勾着路人腹內的饞蟲兒。

槐樹開花了,四周充滿香氣,不由的想去品咂那槐花的香甜。

啪,整條枝兒被折斷,是那如黑泥般的小孩兒,正用比槐枝粗不了幾分的細胳膊用力的折斷的,只見他一手摟着槐,一手舉枝高喊:接好嘍。喊出聲透着十足的驕傲。

於是被摔下的`枝如彈簧般的跌落,早有守在樹下的同伴,一鬨搶了去,緊忙的捋下槐花,裝進竹籃裏。

樹上的頑童如孫猴兒看景般的觀賞着腳下的這一幕,露齒而笑,於是銀白的牙齒多了幾許的得意,於是更賣力的往高裏爬,絲兒不顧刺槐的劃拉,啪,啪,啪,一聲緊一聲的,枝斷葉落,片刻地上落下了厚厚的一堆枝兒。

夠了,夠了。

那如黑泥的小孩這才帶着不捨的留戀,蹭蹭的從樹上滑下來,臉上手上滿是划着的傷。同來的夥伴早已把他的竹籃裝滿了。

挎着一籃的喜悦踩着如煙的土回家了。身後甩下的是滿地的落葉,和那一樹的斷臂殘桓,慘不忍睹。

去了梗,撿了葉,就連那沾了槐花的手都滿是的香,沁人心脾的香。

撒上乾麪粉層層裹了粉蝶兒,更白,更胖,如那沒抽絲的繭一般躺在屜布上,薄薄的攤着,蓋上鍋蓋,十分八分鐘,水氣就沿着鍋蓋的四周氤氲的漫出了一股一股的香氣,麪粉拌着槐花的清香。吸入鼻翼,香,真香。拌上香油,調味,於是敞開了肚皮,就着一碗稀薄的面水,連吃帶喝,滋潤。

更有饞槐花的人,大把的捋着槐花用開水焯過,曬乾了,以備隨吃隨用。

寬寬的房道,沒有一户人家拉起院落。

有一户人家蒸槐花,就會鍋香飄四家。況鄰里又交好,槐花也不是甚稀罕物,每蒸了必多蒸了幾鍋,倒於口徑三尺的大盆子裏,盛了一碗碗去,送東家,送西家。一盆子的槐花散去了,入了口,香甜,果了腹,滋潤。共享着五月的槐花,這就是五月的人家。咚咚,敲響了門:送碗槐花嚐嚐鮮。接了去,明又蒸了:嚐嚐。

來年,枯枝還會發新芽。槐樹上依然的是那一番的鬧熱。

  經典的寫景抒情散文2

冬天,是一面寒夜裏的鏡子,透出一絲冰冷。在如斯季節裏,印象總是特別深刻。如果有人問我喜歡什麼樣的季節,我會毫不猶豫地答到:“冬天。”

不知為什麼,我總是對冬天懷着好奇,對冬天有着特別的感情。對冬天的好奇,我説不清楚,只是感覺到我和它是冥冥中由生命線把我們牽扯到了一起了,冬天就像是一塊磁鐵,而我只是輕質小球,它一靠近,我就會被它牽引過去。可當它路過後,我便失去生氣,只能像泄了氣的小球。或許因為我是冬季出生的吧,我應該是喜歡冬天的。但我對它總是摸不着頭腦,一到冬天,便會莫名其妙地被觸動。

對我而言冬天是記憶來臨的高峯期,在冬天的日子裏總會莫名地被繩索牽動起我記憶的齒輪。我的這種謬論,是得到我朋友印證的。所以在冬天的日子裏,我重視特別留意每樣事物。在冬天,我的心總是特別沉,特別是天氣不好時,但偶爾也會有心情雀躍的時候。在冬天,有時我連自己也會捉摸不透。

冬天,總是會暈暈沉沉,或許是因為冬眠吧。但我卻又不願放棄我的生命。這麼美好的日子用沉睡度過,卻不去感受它,太浪費了,這樣我也會不甘心。畢竟一年只有一個冬天。但冬天卻沒什麼好的消遣,都怪我總是沉思。不過,沉思中有時也有新的發現。

如果一定要在四季中除去一個季節,除了冬季,不管什麼季節消失我都無所謂,我不喜歡四季如春的地方。因為那實在是太單調了,在我的感覺中,春、夏、秋三季節似乎是一樣的,上天是要讓冬天來點綴它們,有時我會想如果沒有了冬天怎麼辦,雖然如果真的沒有冬天,地球照樣轉,人照樣也要活,但我一想到,真有點膽戰心驚了。

我是如此鍾愛冬天,但它對於我來説總是像夢一場。夢始時分是秋天,夢醒時分是春天。秋末不知不覺地踏入了冬天,然後不知不覺地踏過冬天,踏進了春天。我總是感到很快地度過了冬天,但盡力回想起來,卻沒什麼特別快樂的事。

五彩的冬天,我喜歡你!

  經典的寫景抒情散文3

那片地耕耘過了,還沒有播種。種是肯定要播的,不播種就沒有成長,也沒有收穫,如此簡單的道理很多人都懂,用不着誰來提醒。

不知這片地輪番耕種了多少年,更不知從何時起被叫做了莊稼地。莊稼地和村子很近。凡是種莊稼的都叫莊稼地,植上樹的叫林地。也有撂荒地,大都是沒有耕作價值的鹽鹼地或沙包,只生長一些草,鳶尾草,野薺菜或自由飛翔的蒲公英。它們是自由者,我有時會這樣想。就像村裏的傻五,不用耕種,更不用收穫,吃飽吃不飽都躺在麥草垛上曬太陽。

可那片地不是,村裏人叫它一類田。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結出來的每一粒糧食都沉甸甸,飽盈盈。開春了,雷一響,驚蟄了,驚蟄後的莊稼地裏開始萌生野草,也有奔忙的螞蟻,來來回回,在春光裏行走。節氣可真準,叫醒了莊稼人,叫醒了那片地,也叫醒了昆蟲雜草。可不能這樣晾着,有人説.轉回頭牽出來閒了一冬的牛。牛歡實着呢,村前的小河裏飲飽了水,打了聲響鼻來到了莊稼地。那片地太熟悉,前年拉着犁鏵走過,去年也走過,所以輕車熟路,不勞仗犁者喊破了喉嚨。

那片地不是一塊地,村子裏很多人很多家的都緊緊挨在一齊,誰也沒和誰打過招呼,幾天就把地耕耘了一遍。原本平整的土地被掀了起來,呈現出一道道溝痕,然後踩在耙上,“哦——籲”象駕着一條小船,行使在春天的波光裏。我也踩過耙,大概為了照顧懷了小牛的母牛,父親只遠遠地扯着韁繩跟在後面。土地真的是一條河!人蹲在耙上,剛翻過的田裏盡是大坷拉小坷拉,急速地往後倒退,看得久了,有些眩目。之後才從物理教科書上明白了這樣一個名詞:參照物。如果那片地把我和牛當作了參照物,那麼我們就是靜止的,是土地在行走。

相信村子裏很多小孩也跟我一樣,有過這樣的惶惑。只但是之後有的人離開了村子,每一天看行使的車輪,旋轉的霓虹,再沒時間感受一下行走的土地。

村子裏還有人。男人,女人,老人和小孩,他們惦記着那片地,那片地也惦記着村子裏的人。

這不,有的人累了,有的牲口也渴了,都聚攏到那片地的地頭上。有人説去年種的棉花很好,絨長,衣分高。也有人説還是種山藥吧,這地有後勁,秋裏挖出來的山藥能有一人多高。還有人説種豆子——黑豆、黃豆、綠豆、紅小豆,風裏一揚,噼裏啪啦,下起一陣豐收雨。説歸説,每個人的心裏都計劃好了的,和女人閒嘮了一個冬天,早有了自己的主見。只是有的人就是不説,詭異地啜了一下旱煙,説種莊稼這件事其實很簡單,管好了自己就能管好莊稼地。該種的種,該管的管,到時候肯定有個好收成。

我們才不管,一幫半大小子在溝邊上挖剛開始灌漿的茅根。茅根不用播種,秋天枯萎,春天發芽,嚼在嘴裏有甜甜的汁水。只是不管飽,嚼了半晌還是照樣回家吃那片地上去年打下的糧食,有粗糧,有細糧,吃着吃着就長大了個子。長大了個子好去耕耘那片莊稼地。

犁也犁完了,耙也耙好了,牛都拴在村子外的棗樹柳樹或栽下的樹樁子上。一把乾草,是去年的麥草或玉米葉子,儲藏了一冬,大多沒什麼營養。可牛們不嫌棄,生在鄉間的牛長了四個胃,胃口總是出奇地好。等等吧,它們互相交流着眼神,彷彿看見了那片地上的莊稼綠油油,長勢喜人——這其中當然也有它們的口糧。

村子裏的人有的是力氣,早晨喝了幾大碗疙瘩湯,啃了兩個玉米麪餅子,拿上傢什去整地。為什麼不着急播種呢?其實每個人的心裏都很清楚。把種子放在太陽底下曬曬,用藥水熏熏蟲子。那片地也是,迎着暖融融的春光敞開了懷,讓風吹吹,讓日頭曬曬,把浸潤了一冬的寒氣都逼出來。你能夠靜對着那片地,滿眼繚繞着蒸蒸的地氣。也許就就應這樣叫罷,在我所見過的描述裏還沒找到比這更貼切的稱謂。地氣就是地氣,是虛無,卻又讓你真實地看見,想抓一把,那是不可能的。或許只有莊稼才有這本事,哧稜稜地往上長,渾身充盈着向上的力量。

每家田的兩邊都需要一個明顯的地界,毗鄰兩家互不侵擾,就省下很多爭吵。這不可忽略。大狗二狗兄弟一向相處得很好,每年都在那片地上耕耘着簡單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二狗媳婦突然冒出來要尋找地界的念頭,找來找去卻在自家的田裏扒出來灰橛。找大狗理論,大狗媳婦不承認,妯娌倆惡語相向,以至於之後兄弟反目,高高大大的田埂子像砌起了一道城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那片地很長,扯着一根田繩往對面走,腳印深深淺淺,留在了剛剛整平的泥土上。由於赤着腳,風乾的土塊踩上去硌得腳生疼。那種感覺很清晰,直到此刻,當我在田間行走的時候,依然愛把皮鞋休閒鞋和襪子褪去,一步,一步,尋找着那些真實的記憶。

父親侍弄農活很仔細,沿着我牽到另一頭的田繩,一步步踩過去。跛着腳,一深一淺,很費力氣。當我從另一頭踩過來的時候,彼此默默無語,旋及向背而去。

那片地變得無比平整,我敢説比此刻的某些小區的設計都整齊。萌生着青綠的屏障,是春天的堤岸;間作的泡桐,開始張開喇叭型的骨朵,一樹樹的粉紅,象一片片駐足的雲朵;生產路上的小草,迫不及待地頂着露珠生長,有的已經擎着嫩黃的小花,開始在風中搖曳......

是播種的時候了,父親幽幽地説,正在做單鞋的母親把針尖往頭上一抹,停下了手裏的活計。我明白,那片地已經開始莊嚴地應對又一個年輪,被播種的糧食或其他作物開始向秋天挺進。

播種,一個多麼神聖的詞彙,種子重複了千萬遍,仍然樂此不疲。再過幾天,那片地將生長起綠油油的莊稼,不管誰家的,都會連成一片。為那片地披上春日的盛裝。而後,拔節、灌漿、收穫。當然,這些都是後話。而眼下,當你站在那片耕耘後的土地上時,指尖輕彈,一截子煙灰隨風飄落,胸中定會萌生一種莫名的衝動。等待了這麼久,積藴了這麼久,期望,真的就在腳下的這片土地?!

有時候,我想人生也不過如此。真真切切熬過一個漫長的冬天,又真真切切迎來了一個萬物復甦的春天。真的準備好了嗎——那些耕耘的器具,還有貯藏了一冬的火種。

若是,就在那片耕耘後的土地上,腳踩歲月的犁痕,播下一粒一粒有關收成的種子。靜候秋天。

標籤:抒情散文 寫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