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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味道散文

文學2.82W
記憶中的味道散文1

時光荏苒,往事如煙。一幕幕的温暖的往事就如同散落在記憶中的花瓣,偶爾總會在時光的枝頭飄蕩,令人回味......

記憶中的味道散文

兒時,是在外婆的身邊長大的。記憶中,外婆是位開朗、慈祥又能幹的老人。每天清晨,總能看到外婆忙碌的身影。她每天很早就會起牀,然後,悄悄地拿着籃子去菜場買菜。待我起牀準備上學時,外婆已提着一大藍的菜回家了。蔬菜、水果、蝦......好多啊!看看外婆的菜籃子,你就能知道是什麼季節了,草莓、荔枝、枇杷、水蜜桃、西瓜......一般是,什麼水果上市了,外婆就會買一點讓大家嚐嚐鮮。所以,每次外婆的菜籃子都好沉重,除了蔬菜等,還有當季的時令鮮果。

外婆的廚藝也是好的沒話講,無論是清蒸還是紅燒,外婆總能把食材做出各式美味來。我讀書那會,每天中午放學回家吃午飯,每次,一到家,總能看見一桌外婆精心搭配的美味。爆炒螺螄、紅燒大排、燉蹄、油爆蝦、絲瓜蛋湯......“快洗洗手,趁熱吃吧!”耳畔傳來外婆親切的話語。記憶中,外婆做的油爆蝦格外好吃,記得,有一次,看見外婆又買來大河蝦啦!只見,外婆把蝦的鬍子剪去,洗乾淨,瀝乾水分,然後把姜、葱準備好,隨後,起了一個大油鍋,就燒起來啦!“不要在廚房,快去房間......”外婆燒菜的時候,總是要“趕”我走,那會,好奇的我特別想看看外婆製作油爆蝦的整個過程,不過,那會,總是被外婆“趕”走。現在,知道緣由了,外婆是怕我濺到油,怕我熱。所以,每次,外婆燒油爆蝦的整個過程,我基本是看到大蝦入油鍋,就看不見接下來的過程了。待我看見大蝦,已是外婆把大蝦端在飯桌上了,紅紅的大蝦,上面點綴着綠綠的葱花,煞是誘人......“快趁熱吃吧!”外婆邊説邊夾了幾個大蝦放在我碗裏。“嗯嗯!外婆你也吃那!”我應着,咬着大蝦,吮吸着大蝦的鮮味,霎時,一股油爆蝦的鮮汁滲入舌尖,好鮮美啊!“好吃嗎?多吃點。”“嗯嗯”只見,外婆微微的笑着,好滿足的樣子......那時,覺得外婆做的油爆蝦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與倫比的美味!

能幹的外婆,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做各種美味給我們吃了。除了油爆蝦,外婆還會自制各種美味。年糕、酒釀、糯米藕、粽子......這些自制美味都是外婆自己做的,而且,味道極佳!每次做完,外婆都會分成好幾份,給舅舅、阿姨每家一份。所以,那會,我總能定時吃到外婆親手製作的各種美味。糯糯的年糕,甜甜的,年糕上還有桂花嵌着,好香甜;醇醇的酒釀、還有透着粽葉香的各式粽子,赤豆粽、肉粽、豆沙粽、棗子粽......每到端午節前夕,外婆都會包各式餡的粽子,而且,粽子的餡料都是自己加工的,磨得細細的豆沙分外好吃,包好後,用不同的線紮好了區分,好細緻入微。因着外婆的好手藝,每到端午節前夕,我就能吃到各式美味的粽子了。

如今,外婆已經離開我們好多年了,這些外婆的味道再也吃不到了。現在,每到端午節前,媽媽也會包一些粽子,不過,總感覺媽媽的味道遠比不上外婆的味道。外婆的味道是嚐到舌尖,再也無法忘懷的那種。如今,外婆的味道,只能在記憶中慢慢回味了,回味外婆的味道,更多的是懷想那些味道中暖暖的情......

外婆雖已不在了,但是,記憶中外婆的味道永遠都在,一道道的美味,藴含的都是外婆綿綿的愛和深深的情!外婆的味道一直都在,不時的温暖着我!有着外婆味道的一幕幕温暖的往事就如同散落在記憶中的花瓣啊!記憶中的花瓣永不飄落......

記憶中的味道散文2

下班回家的路上,夜幕低垂,大街上時不時傳來連續不斷的叫賣聲。清冷的秋風裏伴着一股蘋果淡淡的香味兒,由遠而近地撲面而來,越來越濃,那種香味瞬間勾起了我深鎖在心底、留在記憶裏的味道。

出生於上世紀七十年代的我,小時候家裏兄弟姐妹多,媽媽又沒有工作,全家的生活來源基本靠在建築單位上班的爸爸,每月還要給老家的奶奶寄生活費,日子過的緊巴巴的。除去一日三餐,基本沒有什麼零食可以吃,水果便成了我們家的奢侈品。

記憶中的那個年代,只有每年放暑假時, 爸爸偶爾才會在下班回來的路上買上1毛或2毛錢的小海棠果,不是因為他青睞那酸中帶甜的味道,而是其價格低廉,即使這樣對我來説它也是零食中的奢侈品。爸爸回來後,我們幾個會把他團團圍住,幫他把蘋果按大小,好壞級別,分類的放進幾個盆子裏面,好的會放起來慢慢吃,小個點的、有破損的,會立刻被我們解決掉,整個夏天就跟蘋果的香氣分不開了。

曾經的那個年代,只有到快過年時。媽媽才省吃儉用買回一筐蘋果,叫小國光,放在頂棚上。儘管媽媽沒有告訴我們,可是我們姊妹幾個鼻子特別靈,嗅到蘋果的味道。在大姐的帶領下,經常趁大人不在家的時候,踩着凳子偷偷爬到家裏的頂棚上,偷拿幾個蘋果,一次兩次.....蘋果漸少,我們便自作聰明地把蘋果弄平一下,生怕媽媽發現。可是很奇怪,媽媽象從未發現過蘋果少了似的。快過年了,媽媽便和爸爸説,把蘋果拿下來吧,眼看着要露餡了,我們的緊張程度可想而知。可是媽媽好像忘記她買的是一整筐蘋果,把剩下的大半筐分了幾份,走親戚的時候帶一些,留一些給來串門的人品嚐,又給我們每個人分一些

買一筐吃夠了則成了我們的口頭禪。可是這句名言早已消失在記憶中或者它根本從未載入我的記憶,只是在父母的打趣中知道了它的歷史根源。那時幾歲啊?不記得。

後來,我有了自己的記憶,幾回伴我夢中痴笑午飯後母親哄我們和弟弟入睡,在搖籃曲中弟弟酣然入眠,假寐的我則待母親出門後,去摸枕前的零食四分之一個蘋果,是分得極其均勻的四分之一個蘋果。它很快消亡在我的脣齒之間,繼而帶着懺悔之心幫弟弟也完成了吃的任務。東窗事發後雖慚愧檢討,受良心責罰,可那酸蘋果的誘惑是不可抗拒的,只好讓懺悔依舊在,幾度初衷不改。大約類似事件演繹到十二歲那年,以後不知是學校教育使我素質提高了,還是蘋果喪失了強烈的吸引力,我自覺與弟弟分享蘋果,至少不是吃着自己的盯着別人的了。

再後來,每年中秋節前夕,父母都會買幾個象樣點的蘋果,準備十五晚上供用,因為怕老鼠咬,就暫時放在衣櫃裏。記得每天放學後,我都會急不可待地跑過去,打開衣櫃,把腦瓜伸進去,使勁兒用鼻子吸幾下蘋果的味道,嗅着那沁人心脾的美味,頓有一種心曠神怡、如醉如痴、飄飄欲仙之感。

隨着社會的發展,人們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了,現在吃什麼水果都很容易了,但是卻沒有了當初那麼強烈的渴望。 想到蘋果味道,我們再也不用像小時候那樣偷蘋果吃了,再也不用幫別人吃蘋果了,父母也不用再藏着了,可是在那特殊歲月裏,我們所嘗的,只是那一點味道,一點感覺,一點思念,還有一點情懷。

我知道,那一個個青綠的蘋果永遠地儲藏在我的記憶裏了

我知道,那記憶中的味道是難以取代的。

我知道,我只是留戀記憶中那縈繞在脣齒間的酸甜和温馨

記憶中的味道散文3

畢業,成家,在城市生活。常常往返於城市和農村之間。

每一次離開,母親都會提前挨家挨户蒐集來一大桶雞蛋,讓我帶回城裏吃。

母親很細心的往塑料桶裏裝上鋸末,然後把雞蛋一層一層的鋪上,防止雞蛋在路上碰碎。我執意要留下一些,母親説,我一直不吃這個的

車輛漸行漸遠,母親的身影慢慢離開視線,身邊的雞蛋,安靜的躺在塑料桶裏,伴我遠行。

這些雞蛋,或煮或煎,或蒸或湯,成了我餐桌上的一道美食,這種味道,一直存在,從未離開。

記憶中的`味道散文4

驚喜,來到這個家庭:小侄女降生。

母親內心歡喜,整日忙於照看孩子,竟也忘了自己還有高血壓。我經常開玩笑,自從這個家裏有了心心,母親的高血壓病都沒有再犯過。

母親聽後總是哈哈大笑,孩子帶給母親的不只是喜悦,還有無以言表的期盼和欣慰

如今,為了給孩子品嚐到山村雞蛋的味道,母親讓父親在院落裏又搭起了一個雞窩,養起了一羣小雞。

院子裏隨時可以聽到小雞的叫聲,孩子摔倒的哭聲,和母親的指責聲。我坐在屋檐下,靜靜的看着這一切,一切是那麼的温馨、祥和,既熟悉又陌生,暖暖的似曾相識,恍如昨日。

我慢慢意識到,有時候,有一種味道,即使許久未嘗,但依然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歷久彌新,一生相隨

時光流轉,歲月輪迴,有些東西一直在記憶中漫延,從農村到城市,從孩童到成人,追隨的腳步,回味的温暖,從未間斷。

祝願天下每一位母親都能平安快樂健康長壽!

記憶中的味道散文5

那一年,我八歲。院落裏也有一個這樣的雞窩,是父親用幾個木板釘成的,養了幾十只雞。

每天母親都會細心的觀察每一隻母雞的狀態,來判斷哪一隻母雞可能要產蛋了。如果幾天不下蛋,母親就會把雞抓住,用手從後面摸雞的卵巢,以此來判斷雞蛋還需要幾天就可以下蛋。

母雞產蛋以後,母親小心的把雞蛋埋在糧食裏,防止碰碎或者變質。等攢到一定數量時,就拿到供銷社賣掉,換來一些鹽、肥皂、洋鹼、洋火等日常用品。

由於沒有其他的經濟來源,賣雞蛋對一家人的日常生活來説就非常重要。未經母親允許,我們絕對不能擅自偷吃一個雞蛋。

只有在家裏來客人的時候,我們才能沾一點客人的光,吃碗雞蛋臊子面,品嚐一下雞蛋的味道,那是多麼的奢侈和難得啊。

而母親每次都把臊子裏的雞蛋給了我們,我從未見母親吃過。

夏天來臨,供銷社的冰棍和四處叫賣的西瓜無時無刻的刺激着小孩子的味蕾,無盡的誘惑促使我鋌而走險,從家裏偷雞蛋,然後拿去換冰棒,而每一次都逃不過母親的法眼,等待我的常常是責罵,甚至是一頓暴打。

期間,雞蛋竟然成了我們與母親間的隔閡,我有時候甚至覺得母親是世界上最小氣的人。

隨着時間的推移,隔閡慢慢變得模糊,而這種令人嚮往而又難忘的味道,慢慢變成了一種留戀。

記憶中的味道散文6

快過年了,舊日同事送來一盒我愛吃的八寶年糕,我一接過年糕就淚流不止,嚇得她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大忌。

其實,我只不過是想起我的三叔。三叔生前最愛吃的就是這種八寶年糕了,每年我都會送他一個。

但是前年過年,妹妹説:“你真沒創意,就不能換點別的嗎?”我想想也是,哪有人年年都送一樣的禮。那知年八年級回孃家時,三叔哀怨的對我説:“你今年怎麼沒送我啊?”“哦!我想你大概吃膩了。”“唉!真是白疼你一場。”

“好啦!我明年再送你一個就是了。”從小到大,三叔就像是我的另一個父親。當爸媽為了養活我們四個小蘿蔔頭,奔波忙碌工作的時候,教育、督促我們功課的責任,就落在自己也還在念書的三叔身上。

三叔年紀小了父親一輪,書讀得好又霸氣十足。我和弟弟是他最疼愛的晚輩,被愛得多當然也被管得多;三十幾年後的今天,我仍然記得在七月正午毒辣的太陽底下,赤腳站在水泥地上罰站的滋味;寒冬深夜,在陣陣穿門而入的冷風中,被三叔拿着藤條拷問地理、歷史等考題,一答錯就沒覺睡了。

遇到演講比賽就更慘了,通常在出賽前,我至少得在三叔面前把講稿演練個一百遍吧!那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三叔口中的鄰居笨小孩,至少那些笨小孩放了學就可以到處玩耍。

當然,記憶中也有很多美好時光是三叔帶來的,像是半夜瞞着爸媽帶我們到他同學家吃狗肉;假日騎摩托車帶我們和他女友去釣魚;瞞着祖父母,去探望嫁給外省姑丈而被逐出家門的小姑姑……

三叔是個有火爆脾氣和豆腐心腸組合的大男人。他一直是我們那個龐大家族的靈魂人物,很受長輩、同輩、子侄輩,甚至子侄輩的孩子歡迎。

我以為這樣的日子還可以很久很久的,所以當他開玩笑的對我説:“你結婚都十幾年了,還沒買過一隻豬腳給我吃。”我要不是隨口説:“好啦!好啦!”就是賴皮的説:“你又不老,等你老一點我再買吧!”

啊!如果我早知道三叔會在五十四歲就突然過世的話,早就買一百隻豬腳給他吃了。去年十月,三叔因心臟病發突然去世的那個深夜,二十歲的堂妹和我坐在三叔的身旁守靈,她哽咽的對我説:“姊,我都沒送過爸爸禮物。”

我又何嘗不是呢?三叔是個強者,我們都習慣被他照顧、疼愛,哪想過也該回報他呢?其實,何止是豬腳,我欠三叔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雖然我知道他是不會計較的。

他的確不曾計較,可是他好像也不耐煩等,他的死和他一向來得急去得快的脾氣一樣,三分鐘就結束了。留下我無法完成的諾言,過年一到不免為那句話懊悔:

“明年過年,我再買一個八寶年糕給你吃吧!”

記憶中的味道散文7

十八歲,我離開深山,去了省城讀書,父母忙於賺錢供我們兄妹三人讀書,已經無暇餵雞。

但每次回家,母親都會端上來一盤煮好的土雞蛋,這都是母親從村裏別人家買來的。

母親説,咱這裏的雞蛋香,城裏的洋雞蛋沒味兒,你們多吃點兒,對身體好。

剝開蛋殼,雪白柔軟的雞蛋在手心滾動,我順手遞給母親,讓母親也嘗一個,母親連忙説,“你趕緊吃吧,我血脂高,吃不了這個。”

有一次我問母親,你知道咱們這的雞蛋是什麼味道嗎?母親説,我當然知道,我小的時候,你外婆也養雞,我吃過雞蛋,只是現在不吃了,然後起身去廚房忙活,準備一家人的飯菜。

望着母親微駝的背影,花白的頭髮漸漸明顯,我慢慢明白,有些東西,比記憶中的雞蛋更加珍貴。

記憶中的味道散文8

院子裏,兩歲的侄女拿着一根竹棍,跌跌撞撞地追着一羣小雞,嘻嘻哈哈地拍打着,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小雞四散,小侄女哇哇直哭。

母親聽到了哭聲,急忙從屋子裏跑出來,把侄女扶起來,一邊拍打身上的塵土,一邊嚷嚷着:“你個小壞蛋,整天就知道害人,這雞都是給你養的,要是打死了,以後哪來的蛋給你吃。”

侄女完全不理會母親,很快從母親的懷中掙扎開,拿着竹棍,繼續追趕着小雞,玩的不亦樂乎。

院子的角落,不知何時搭起了一個簡陋的雞窩,小的剛剛能容下十幾只雞,母親正把剩飯倒在雞窩前的洋瓷碗裏,喂今年的小雞。

“咱們有十幾年沒有養雞了,怎麼現在又養起雞來了?”我好奇的問母親。

母親看了一下遠處的小侄女,笑着説:“現在的土雞蛋越來越少了,不敢給娃吃買的洋雞蛋,那都是飼料催出來的,味兒卻遠遠比不上這些土雞土蛋。咱這兒的雞散養,整天扒拉草籽和蟲子吃,下的蛋也放心。心心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自己養的雞和蛋,終究營養。”

我和母親開玩笑:“我小時候要有這樣的待遇,就不至於長這麼矮了。”

記憶中的味道散文9

前幾日天氣熱得厲害,氣温一下子躥到了37度,熱得着實讓人受不了。你看大街小巷上姑娘們穿上了五顏六色的裙子,個個光鮮靚麗、花枝招展、爭奇鬥豔,成了這個季節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小夥子們也不示弱,短袖短褲齊上場,怎麼涼快怎麼穿衣。老人和小孩則是哪裏涼快哪裏待着,生怕中暑了。每到這個季節最受歡迎的東西恐怕要數冰激凌了。看看現在市面上流行的五花八門的冰激凌,那是俊男靚女、學生和孩子們的最愛。但於我而言,一點誘惑力也沒有,我反而是特別懷念小時候吃過的那些冰棍。

腦海裏一聲熟悉而又清脆的吆喝聲,一下子把我又帶回了那個年代。眼前浮現出一位頭戴舊草帽騎着自行車的大叔,脖子上掛着一條白毛巾,最引人注目的要數他自行車後座上一個被棉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大木箱。只聽見他吆喝着:“賣冰棍了,賣冰棍了,一毛錢一根!”孩子們聽到吆喝聲後,趕緊飛跑回家苦求父母,糾纏了半天。在苦苦哀求之後拿到了錢,一出門就向賣冰棍的跑去,忙把錢遞給賣冰棍的大叔。大叔笑眯眯地一手接住錢,一手遞過冰棍。接過冰棍,忙撕開包裝紙吃上一口,嘴裏涼嗖嗖的。母親再三囑咐不能嚼着吃,要用舌頭慢慢地舔着吃,臨走時還不忘遞給一隻大洋瓷碗讓接着,生怕掉在地上。那時我覺得能吃上一根冰棍絕對是件幸福的事。鄰居家的孩子纏了半天,家裏人始終沒給買,只惹得他哭哭啼啼,還不願離開賣冰棍的自行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們享受這夏季的涼爽,看得他是哈喇子直流。然後圍着吃冰棍的同伴轉,好話説了一大堆,期盼着能讓自己咬上一小口,過過癮。就在這一來一回幾次討價還價中,“買賣”達成了。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共同分享着一根小小的冰棍。最後一羣孩子在嘻嘻哈哈、打打鬧鬧中跑向村頭玩耍去了。

時間如流水緩緩地流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夏季冷飲的種類、花樣多了,小賣部裏有了綠豆冰棍、豆沙冰棒、雪糕。綠豆冰棍一毛五,豆沙冰棒三毛,雪糕五毛,豆沙冰棒和雪糕算得上是冷飲中的“貴族”了。那會兒我上國小,班上只有幾個家裏經濟好的同學才能吃上綠豆的、豆沙的,吃雪糕的則是寥寥無幾。我從母親那裏要來説好買文具的錢被我挪作他用,偶爾也能吃上一頓冰棍,看着吃綠豆的、豆沙的、雪糕的同學,我只有羨慕的份。我是多麼渴望能和他們一樣!於是,我發動了所有的腦細胞,動起了歪腦筋,偷偷地從父親的衣兜裏摸了兩塊錢。我也吃起了雪糕,在同學面前炫耀起來,甭提多神氣了,隨後的幾天也是如此,着實讓同學們羨慕了我一回。不過為此,我也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後來偷錢的事東窗事發,換來了父親的一頓暴打,此事時至今日,也是記憶猶新。

特別是到了忙假,烈日當頭,暑氣迎面撲來,感覺人間似蒸籠,而我們就像是籠屜上的包子。這樣的天氣,待在哪裏都熱。別説幹活了,坐在蔭涼處也是一身汗。可是即便是這樣的天,麥地裏、場畔上、公路上……到處是忙碌的身影。大中午,父親母親頂着炎日還在麥場上忙着曬場、碾場、起場。我和妹妹則坐在場畔旁一棵大棗樹下歇息、玩耍,有時候幫忙給他們跑跑腿,乾點零碎活。場碾好後,開始起場。看着父親、母親在麥場上雙手揮舞着鐵叉,一抖一揚,動作嫻熟,飄逸自如,一會兒就幹了一大半。再看看他們頭上豆大的汗水直流,身上的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背。起好場後,就該我和妹妹上場了。我倆一人一個推耙,爭着用推耙推麥,就是把混有麥殼的麥子推到麥場中間地勢較高的地方。因為母親事前已經許下承諾——好好幹活等來了賣冰棍的,給我們一人買一個雪糕。我們使盡渾身力氣,一耙一耙地推,推了一耙又一耙、一陣又一陣,就是不見賣冰棍的來。休息時間我還不時地張望着遠處,扯長了耳朵聽候着那熟悉的吆喝聲。在千百次焦急的等待後,終於盼來了賣冰棍的。這時母親兑現了承諾,我和妹妹一人一塊,吃着雪糕,幹起活來更有力氣。一會兒高高的麥堆就壘了起來。看着麥堆,我們心裏美滋滋的。六月的黃昏,紅日西沉,燒紅了周邊的雲彩,一片一片的,絢爛多彩,瞬息萬變。待我們一切收拾停當,太陽已漸漸下沉,天色也暗淡下來了,和着歸鳥的叫聲,一家人在説笑聲中拖着疲憊的身體,踏上了回家的路。

這些都是我孩提時代的記憶,雖説都過去二十多年了,我卻始終忘不了那記憶中的味道。

標籤:散文 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