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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散文日記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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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十六歲的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具體該做些什麼。前些天翻起那時侯的日記,我一邊看一邊笑,並無語。那好象在讀一本只屬於自己的青春的書。不可置否,我非常自我,一直保留着自負的情緒。當然,如果很認真地分析這種性格,那自負的背後應該隱藏着自卑。這對每個人都是相通的。

經典散文日記痕跡

而自我,是與自負有關,直接上是與自卑無關的。自我是一種對自己的釋放、肯定和不斷髮現自己各種潛力的過程。也是追求夢想的一個必要因素。

並不是所有人能夠理解這些。在下意識裏,我習慣把自己劃分到一種類型的人。而這種類型的人,要仔細辨別,他們獨自特行,為掙脱世俗束縛而努力,又無可奈何地妥協於這個世界。一般人都不會發現人與人之間特別的不同,但我能,一眼就可看穿。

我明白我的不現實。

在這個社會中,如果還懷揣着那樣的夢想,是極其愚蠢極其糊塗不想事的。以前每與人説起自己的夢想,他們要麼無語,要麼嚴厲反駁。我並不奇怪。社會從來都這樣,不會因為我而改變。學會沉默,把一切深藏到只有自己才能翻閲的地方。

有一點我很清楚,我如果選擇那種生活方式,必定會失去常人的滿足和快樂。也不能得到社會所共識的成功。

另外一點我也很清楚,在實現自我之後,我必須回到與所有男人該有的生活,比如婚姻、家庭。這並不是一種妥協,而是人生的一個過程。我無法逃避,也

無須逃避。

這一定會引起身邊的一些人的憤怒和不屑於,我可以理解。因為我是轉一個大圈再回到原點。可我沒有辦法讓自己停止這些瘋狂的想法。我也很難説清楚自己的放逐是因為什麼。這並不是矯情,我想應該是對未知的嚮往。

對於神祕未知的東西我非常感興趣,因此往往也會造成喜新厭舊的惡習――必須承認偶爾是存在這種厭舊的情緒的。大多因為健忘,不想再提從前。記得誰説過:不要總停在往事的記憶,前方有美麗在等待。

美麗永遠是充滿誘惑的詞,讓我樂此不疲。

骨子裏,我很有懷舊的情緒。對一段感情的消逝我需要幾年的時間才能調整過來,某個事件的影響往往遠遠超出對一般人的影響。並不是因為感情很深,只是覺得日子久了。有點惺惺相惜。

如果那些感動真實地圍在身邊,我又覺得無所謂,太煩瑣。

十六歲的時候,我還在迷茫中。不知道自己該走的路。

茫然地跟他們學着tmd,學抽煙,學喝酒。並在日記上,寫滿心的傷痕。我本來想在“心”的前面加個“所謂”這個形容詞。沒有如此做,是我尊重過去年少的痕跡。每個人的年少的無知和衝動都是可以原諒的。

我寬恕所有的罪,也痛恨所有的惡。可有些罪是無法饒恕的。

那時一直帶着負擔在讀書和生活,彷彿自己揹負了許多偉大的使命。我不停地看數學、化學,一邊又不能忍受這種枯燥的讀書。在做學習之外的事情後悔恨自己浪費了時間,學習時又心不在焉。非常矛盾。

如果回過頭去,想象曾經。會發現,那時能讓你哭泣的,現在讓你覺得索然,並不值得。

我不知道什麼將我改變,我習慣不談政治了。

日記中的.傷痕很多,我知道。至今我還能分辨哪篇日記我流淚而寫,哪篇是內心快樂的。那些紙上有淚水的痕跡。抱起來放到鼻子底下,是陳腐的味道――這就是時間的證明,是一段關於我的歷史。

很多時候我都沒有明確的目標,偶爾想想該如何如何。但所想的該如何也很模糊,好象中間隔着千重萬重的黑暗。我始終無法觸摸。

十七歲是寂寞的雨季。

我看到日記中十七歲的生日那天的最開始一句是:今天是我的十七歲生日。媽媽一定很想我,因為我不能在家裏過生日......最後一句是:十七歲了,我該幹些什麼呢?

十七歲的時候,我還在迷茫。為夢想為自己的那些傷痕迷茫。

再一次説明,那些傷痕在現在看來都是矯情和做作的。但那時的確真實,也真實地揪痛我的心。就是現在夜裏突然醒來,那些痛依然會在某一個時刻發作。

並不是因為深愛,而是我逃不出心之闌珊。

一直都很堅強和倔強。如果我學會對自己妥協,一切都會輕鬆很多。有些淚水能流出來是幸運和幸福的,可我常常將淚水忍住。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讓我的淚腺喪失流淚的功能。如果真這樣,眼睛也就枯竭了,心也將荒蕪了。愛是讓我們流淚的理由。

很多時候不能替他人着想。抱着無所謂和僥倖的心態,我知道這樣傷害了很多關心我的人。然而自我是以我為中心的。這種自私無法解釋。索性承認自己的自私,這需要勇氣。

父母爆發過幾次比較重大的對抗。其中一次是在媽媽生日的前幾天,我發脾氣賭氣不吃飯。緣由都不太記得了。那是我生氣最長的一次,爸爸在旁邊撮合我和媽媽的冷戰也無效,估計那次我非常生氣。媽媽生日那天的早上,我想自己無論對錯,都不可以跟父母犟。於是,在無聲中冰釋了。

十七歲的時候最想家,天天夢着回家。日記中動不動就是:好想回家啊!想老媽的飯菜......又比如:昨天晚上做夢又回到家裏......

我一邊看,一邊感動。現在我對家的概念很模糊,可能在外太久。家最能讓心寧靜,在家中我變得沉靜、温和。不象在外的不羈和時刻走在崩潰放縱的邊緣。

家永遠是療傷的最好地方。

我不是一個戀家的人,但如果沒有家又無法忍受。我記得有個暑假家裏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一家人在桌子吃飯的時候,居然都沉默!於是我找話題,引大家笑。他們是笑了。我也跟着笑,我覺得自己很假。

後來慢慢平和了。一家人能和氣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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