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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鄉千里回家路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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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鄉千里回家路,佳節惹來追憶侵。白雪結晶明月夜,暗風吹奏戀人琴。

望鄉千里回家路散文

大寒難阻歸根念,冰凍無妨故里尋。此刻飛翔成美夢,穹天鑑我摯真心。

一場極寒,一場冬雪,大半中國,感受冰封。雪過天晴,圓月當空,氣温峻冷。眼見裏,春節愈發臨近,霧霾許被凍結於河湖,冷藏於泥土。天藍了許多,也明亮了許多。

空氣裏瀰漫着年的氣息,漸次收攏,一點點變濃。高速路隆隆車聲,新聞裏春運潮湧,交談裏互問歸程。回家,讓在外遊歷打拼,形形色色客居的人兒,早早萌生了思歸之心,念親之情。

求知的莘莘學子,新曆年一過,陸陸續續開始放假,絕大部分已經趕回了或近或遠的家。而中國小生,也都開始了寒假,城市開始稍微寬鬆一些,車子不那麼擁擠了。

蘇州和江南的其他城市一樣,被極寒席捲裹挾着,天寒地凍,滴水成冰。今日,新聞説廣州也揚起了漫天雪花。太多生來就沒親身見過雪花的年輕人和孩子們,歡快又欣喜地衝出房子,和這自然造化的精靈來個親密接觸。蘇州和上海的雪,存不住,已經滲入泥土,融進大地。倒是浙江中部的雪比較大,覆滿了山川田野,村莊和城市,給人間帶來了更多的天真爛漫和純美曼妙。

我早已經習慣了分別分離,在外漂泊的這十多個年頭,算算應該有上百次的回家離家了。大小子,從無知天真的幼稚園,長成了十八歲的青年二小子,來到這個人世間,也已四歲多,幾乎就是哥哥的翻版。孩子們的媽媽,我的妻子,也在日夜操勞裏,漸漸蒼老了容顏。有時候,便感覺虧欠妻和孩子們的太多太多。

電話裏,得知老家的縣城更冷。很多人家自來水管被凍住,我家的下水管也如此。好在妻經驗豐富,提前將自來水龍頭一直滴流着,這樣用水才得到保證。我的二小子這幾天病毒性感冒發着燒,妻對小傢伙採用物理按摩療法,輔以口服小藥治療。就這樣和病毒抗爭着,已經整整五天。我在蘇州城牽掛和擔心着,幾分焦慮,幾分愧疚。一日好幾個電話,只能解我片刻的擔憂。我和妻相互鼓勵、安慰,尋找心靈的慰藉和支撐。我知道,她太過辛苦與偉大。我愈發體會到,母親這個稱謂,是這世間最美的詞語。

在我再次提筆續寫這篇文字的時候,二小子已經又開始歡快地玩耍,並驅趕走了病菌。

我的思緒飛向了從前……

2003年春節,正月尚未過完,我跟着四叔家的小妹,第一次來到蘇州。從而開始了我的漂泊生涯。對於家,我有更深的理解和。對於故鄉,我更有着切切的`眷戀。

2003至2004年,是我北上邯鄲的頭一年。那年我經歷了史上最可怕的非典禁錮,夏天遇見了罕見的暴雨淹城。年底春節日益臨近,通過各種手段,連黃牛都找遍了,愣是沒能買到返家的火車票。看着車站擁擠如潮的客流,新聞裏要被擠爆的列車,我放棄了回家過年的念頭。同事小白盛情邀請,到他家去。年三十的午餐,小白家準備得特別豐盛。他們家人的笑臉,印在我的心裏,那份熱情坦誠,就和親人一般。但在那時那刻,我的心早已經不在我的身體裏,它飛回了千里之外的家,飛回了妻兒父母兄弟、父老鄉親故土身邊。再噴香美味的好酒好菜,於我,都味同嚼蠟。就在除夕夜幕襲來,家家鞭炮齊鳴的孤獨裏,我匆匆奔上了開往上海的列車。列車上,一整節車廂,只有2個人。空蕩蕩的列車,孤零零地飛馳在大地黝黑的懷抱,隨着新年的步步臨近,慢慢靠攏了我的徐州的家鄉。那一個除夕夜,我想了很多,又似乎非常寧靜和安逸。我根本就沒有睡過,或者説是迷迷糊糊,朦朦朧朧,似睡仍醒。頭腦裏閃過無數的影像,我在一點點接近屬於故鄉的地方。那夜於我,這輩子是再不能忘卻的。

天亮的時候,已經是新一年的春節了,我回到了我的家鄉。妻和大小子在焦急地盼望着我的歸來。大年七年級早晨的縣城街道不見幾個人,只聽見陣陣鞭炮的催促聲。幾個為着多賺些錢不願在家安逸過節的三輪車停在火車站出口,與他們眼神的碰撞裏,可以感覺到他們對每個客人的期待。熟悉的鄉音,熱切的招呼,讓我一瞬間感受到了家鄉的親切。千里萬里,總是留戀故鄉的聲音。

待我敲開自家的房門,妻正站在我的眼前,熱切地望着我。而6歲大的兒子,怯怯地拉着妻的衣襟,有些陌生又稚真地喊着爸爸。一種莫名的情愫湧上了我的眼睛,我一把抱起了兒子,的,愧疚的東西模糊了我的世界。

妻已經準備好了熱騰騰的餃子。吃罷,我們簡單收拾下行李被褥,叫了先前預定好的三輪車,趕往回老家鄉村的中巴車站台,繼續奔回父母兄弟所在的老家。這一年,是爺爺離開我們的第四個春節,四個叔伯家都貼了喜慶的春聯,掛了紅燈籠。小弟也從義烏回來,二弟一家三口也在年前趕回了老家,一大家人又團聚了。父親母親欣喜寫在臉上。二老忙前忙後,埋鍋造飯,準備了特別豐盛,非常地道生香的一大桌子菜餚。雖然我們一家人都不勝酒力,父親還是買了一瓶上好的紅酒。兩個孩子都喝高了。

而2008年春節前夕,那場暴雪挾裹着駭人的冷酷,將很多無法抹去的記憶寫成歷史。今年這個冰雪飛舞的寒冬,再次勾起了我的這段回憶。

那時候,我還和小弟在同一個廠裏。新曆1月26日,漫天雪花飛舞,極端寒流飛至,一夜之間,整個世界被白色覆蓋。以前的蘇州是極難遇見積雪的,冬天偶爾飄兩場小雪,也因為地面温度高而極快融化。那場持續的冰凍,中國南方10多個省受災。處於長江下游的江蘇,是東區南北的分界,受到的災害,卻算是小的了。春節記得是2月上旬,回家的汽車票很難預定到了。艱難的路況,讓很多加班汽車望而卻步。臘月29日,好不容易聯繫上一輛開往宿遷的汽車,車票已經是平時的兩倍還多。積雪大部分尚未消融,天氣還是不能確定好轉。早晨天沒亮車子就出發了。我坐在大巴車裏,祈禱着一路能夠平平安安,就算車子再慢,只要在除夕夜前回到家就好。汽車無法上高速,就在普通公路行駛,沿着常熟張家港駛往江陰。過了長江後,仍然一路鄉村公路,顛顛簸簸,好不容易捱過了揚州。京滬高速路上,北去的車子依然長龍幾十公里,那陣勢光聽聽就有些恐怖。好在揚州過後,司機拐上了一個省級公路,車子相對少一些,太陽也若隱若現掛在當空偏南方向。我在惴惴不安裏迷糊了兩小覺,汽車穿過洪澤、泗洪、泗陽,漸漸靠近了宿遷市。終於在下午16:00左右,汽車到達終點站。我趕緊小跑着採購去往新沂的車票,這裏距家還有70多公里,已經很近了。當夜幕深沉,華燈點亮家鄉的小城時,我又一次安全回到了家中。

近幾年,隨着公路網建設的四通八達,加之高鐵動車公路網建設的加快完善,回家的路逐漸好轉寬鬆起來。江蘇境內的公路客運,各級政府和交運部門都高度重視,所以我已經好幾年都不再擔心回家的行程。只需提前12天,隨時就能購買到回家的車票。只要天氣不是非常惡劣,這回家的千里路,根本就算不上事了。

電腦或打開,每天就可以用微信、電腦與妻和二小子視頻電話,看見他們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舉手抬足都能盡收眼底。科技在進步,社會在發展,天涯咫尺,正在變成現實。

但是,春節的歸家,妻兒的依戀,父母的期盼,故鄉的呼喚,那就是一方水土的眷念。就像海外的遊子,無論他鄉異國多麼富足與美好,每每內心都懷有對祖國的深深依戀。

我的心,此刻正飛翔在千里回家的路途上。這夜,我夢見,自己飛到了妻和孩子們身邊……

標籤:望鄉 散文 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