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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作小詩君莫笑,從來佳茗似佳人散文

文學2.73W

古代大文豪蘇東坡有一句“戲作小詩君莫笑,從來佳茗似佳人”,我給改了一個字,叫“閒作小詩君莫笑,從來佳茗似佳人”,給用在mymuzi音樂blog的題圖上了。我原來就説過,這個blog本來就是消閒的玩物。我一個小姑娘,自闢園地,在這裏隨意塗鴉幾筆,閒耕兩行文字,當不得真的。

閒作小詩君莫笑,從來佳茗似佳人散文

茶,我是喝了十幾年,一向喜歡綠茶的清雋淡遠,烏龍茶的沉斂幽思,但也難説一個“懂”字。茶文化實在是太深了,同是一杯茶,文人看到的是風月,哲人看到的是人生;得意人品味的是酣暢淋漓,失意人回味的`是滄桑苦澀;痴人看怨,佛家看空。就好像一本《紅樓夢》,道家看到的是“夢”,儒家看到的是“淫”,才子佳人看到的又是“情”字。所以林清玄曾經寫過一句“平常茶,非常道”,説的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我覺得,茶,不過是個體己的物是。喜歡什麼樣的茶,得享什麼樣的清歡,完全是存乎一心。現如今,誰又能夠做到山堂靜坐,竹裏煎茶,聽松濤入耳,攬明月入懷。不過是默默憧憬一份“小閣烹茶,圍爐填詩”的意境,與紅塵暫別片刻獨自品飲一縷茶香罷了。

茶是源起於寺廟的,古時詩人、詞人愛與和尚相和,總愛以茶為題,引茶入畫,提及一個“物我相忘”、“茶禪合一”。而我覺得“茶”、“禪”相通之處,還在於一個“頓悟”。禪宗裏的頓悟不用説了,講求的是明心見性。喝茶裏面的頓悟,我有一次經歷。我老早就知道蘇東坡這一句“從來佳茗似佳人”,開始覺得不過是和“巧剜明月染春水,輕旋薄冰盛綠雲”一樣描述其茶姿的賞茶佳句。直到有一次,伯父讓我品一款烏龍茶鐵觀音,舉杯近脣,未入口,那種若有若無、若即若離的香氣讓我一下子有些恍惚,好像一佳人青衣窄袖侍立於茶爐之前,須臾間,又衣袂飄飄,隱於蒹葭白露之間了。那種繚繞的虛無飄渺之感讓我品出了烏龍的“幽”和“韻”,一下子再看這“似佳人”三個字就有了頓悟的感覺。想這三個字雖然平淡簡白,但卻藴含了多少風情啊。這就好比説佳人美,人常説“如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那自然是美的。可是又怎麼能夠抵得上一挽手,一投足,一舉杯,一淺笑的風情呢?怪不得寶玉會為林妹妹起一個字喚作“顰顰”了,想那林妹妹骨子裏的風流,眉尖若蹙,一顰一笑的風致,正如禪家所言的“不可説,不可説”,其實是渾然天成的韻味情懷。把佳茗比作佳人,文字之美,在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