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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家的散文(通用31篇)

文學2.61W

在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都接觸過散文吧?狹義上的散文是指與詩歌、小説、戲劇並行的一種文學體裁。你知道寫散文要注意哪些問題嗎?下面是小編整理的有關家的散文,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有關家的散文(通用31篇)

家的散文 篇1

如果把人生譬作一種漂流——它確實是的,對於有些人來説是漂過許多地方,對於所有人來説是漂過歲月之河——那麼,是什麼呢?

一家是一隻船

南方水鄉,我在湖上盪舟。迎面駛來一隻漁船,船上炊煙裊裊。當船靠近時,我聞到了飯菜的香味,聽到了孩子的嬉笑。這時我恍然悟到,船就是漁民的家。以船為家,不是太動盪了嗎?可是,我親眼看到漁民們安之若素,舉止泰然,而船雖小,食住器具,一應俱全,也確實是個家。

於是我轉念想,對於我們,家又何嘗不是一隻船?這是一隻小小的船,卻要載我們穿過多麼漫長的歲月。歲月不會倒流,前面永遠是陌生的水域,但因為乘在這隻熟悉的船上,我們竟不感到陌生。四周時而風平浪靜,時而波濤洶湧,但只要這隻船是牢固的,一切都化為美麗的風景。人世命運莫測,但有了一個好家,有了命運與共的好伴侶,莫測的命運彷彿也不復可怕。

我心中閃過一句詩:“家是一隻船,在漂流中有了親愛。”望着湖面上緩緩而行的點點帆影,我暗暗祝禱,願每張風帆下都有一個温馨的家。

二家是温暖的港灣

正當我欣賞遠處美麗的帆影時,耳畔響起一位哲人的諷喻:“朋友,走近了你就知道,即使在最美麗的帆船上也有着太多瑣屑的噪音!”這是尼采對女人的譏評。可不是嗎,家太平凡了,再温馨的家也難免有俗務瑣事、閒言碎語乃至小吵小鬧。那麼,讓我們揚帆遠航,

然而,凡是經歷過遠洋航行的人都知道,一旦海平線上出現港口朦朧的影子,寂寞已久的心會跳得多麼歡快。如果沒有一片港灣在等待着擁抱我們,無邊無際的大海豈不令我們絕望?在人生的航行中,我們需要冒險,也需要休憩,家就是供我們休憩的温暖的港灣。在我們的靈魂被大海神祕的濤聲陶冶得過分嚴肅以後,家中瑣屑的噪音也許正是上天安排來放鬆我們精神的人間樂曲。

傍晚,征帆紛紛歸來,港灣裏燈火搖曳,人聲喧譁,把我對大海的沉思冥想打斷了。我站起來,愉快地問候:“晚安,回家的人們!”

三家是永遠的岸

我知道世上有一些極驕傲也極荒涼的靈魂,他們永遠無家可歸,讓我們不要去打擾他們。作為普通人,或早或遲,我們需要一個家。

荷馬史詩中的英雄奧德修斯長年漂泊在外,歷盡磨難和誘惑,正是回家的念頭支撐着他,使他克服了一切磨難,抵禦了一切誘惑。最後,當女神卡呂浦索勸他永久留在她的小島上時,他堅辭道:“尊貴的女神,我深知我的老婆在你的光彩下只會黯然失色,你長生不老,她卻註定要死。可是我仍然天天想家,想回到我的家。”

自古以來,無數詩人詠唱過遊子的思家之情。“漁燈暗,客夢迴,一聲聲滴人心碎。孤舟五更家萬里,是離人幾行情淚。”家是遊子夢魂縈繞的永遠的岸。

不要説“赤條條來去無牽掛”。至少,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是有一個家讓我們登上岸的。當我們離去時,我們也不願意舉目無親,沒有一個可以向之告別的親人。倦鳥思巢,落葉歸根,我們回到故鄉故土,猶如回到從前靠岸的地方,從這裏啟程駛向永恆。我相信,如果靈魂不死,我們在天堂仍將懷念留在塵世的這個家。

家的散文 篇2

家的味道是什麼味道呢?我首先想到那白髮蒼蒼的母親,是她的味道貫穿我的一生,讓我情牽心繫之,不忍離開、忘卻家鄉,始終牽掛之。

母親的味道也許從那滴奶汁開始,就讓我記住母親,記住世間的温暖。此後雖然離開了母乳的餵養,但母親的身影始終縈繞你身邊,讓你始終吮吸她的味道,她的每一縷氣息。母親的味道是那裊繞熱氣也瀰漫清香的菜餚,也許你仍記得紅燒肉鮮嫩欲滴,梅乾菜的芳香有嚼勁,油爆茄子的油亮軟滑,以及蛋炒飯的滋潤爽口。母親的味道讓你的每一餐都大快朵頤,都吃得吧嗒吧嗒,讓你無論走到哪一方哪一塊土地都記着那種味道,總是搛着菜説像我媽媽的味道。媽媽的味道是驕傲,母親的味道是包容,在你受傷時,在你委屈時,在你需要温暖時,母親都會敞開她並不寬厚也不太有熱度的胸懷接納疲倦歸來的你,接納需要休憩的身體,接納需要默默哭泣的眼睛。你入港了,你棲夢了,但母親卻大睜着眼,望着夜的黑,靈敏諦聽着周圍的動靜,生怕有什麼風浪侵襲你驚擾你。你自此記住那個懷抱,是那麼温暖和寬大,像大山,像不息的火爐。那個味道讓你至死都不會忘記,並且始終温暖你。想起那個味道,你就會全身充滿力量,好像母親又用寬大懷抱包裹你。

母親的味道是那一針一線,縫製在腳上千層鞋上,縫製在筆挺乾淨的衣服上,縫製在用了多年仍完好無損的書包上。母親是縫製大師,我總是衣冠整潔、鞋襪合腳,總是一個瀟灑的風中少年;母親的味道是夜間掖你被角的那雙有點寒涼的手,是你臨走前牽你衣襟那雙顫抖不再年輕的手,是望着你遠去背影滾動在眼眶裏的潮潤,是……母親的味道訴説不盡。

家的味道還是那股鄉村味道。我生長的鄉村是半山半田,雖然不富裕,可對我來説卻充滿親切和懷想。每每走到那條機耕路,望着那熟悉的依稀屋檐,那隱隱的淡淡遠山,我的心就充滿激動,就有一股家的味道縈繞心中,讓我頓覺家切近了,夢可着落了,我不再是無根的蒲公英。

家的味道還是兄弟姐妹情,他們的相逢相聚。過節了,逢假了,兄弟姐妹齊聚一塊,家的味道撲面而來。非曾經的場景,也非曾經的面孔,滄桑了,多出那麼幾張年輕的面孔,但改變不了的親情圍繞其間,改變不了的話語瞬時迸發,小時的糗事、趣事、“隱私”一一抖落出來,在大笑中往日場景依稀隱現,仿若都回到少小時,那個從前;吃菜都説起小時候的味道;言談多了那麼肆無忌憚,憋屈的、隱情的、發牢騷的都一一發泄出來,都知道一雙耳朵在聆聽,一扇門在為他(或她)把守,一顆心在為他(或她)跳動。家的味道在圍繞,感受着那個共同的家。

家的味道是……也許還有很多,是那棟具體的磚房,是那口清凌凌的井,是那棵高大的柿子樹,甚而那縷細細的炊煙……

家鄉的味道是每個人心中抹不去的味道,就是強大的時間也鏽蝕不了。它藏在心底,流淌在血脈裏,它成為記憶的一部分,讓記憶温暖,讓記憶有味道,在我們蒼茫時,在我們漸感空虛時,在我們想停下腳步歇一歇時,家鄉的味道就是驛站,就是枴杖,就是指南針,就是最終的港灣和那盞温暖的永遠等候的燈!

家的散文 篇3

朋友問我是否要回家過年,我開始有些不明白,我天天都在家,還要回什麼家過年?想了一下我才明白他的意思,大約是指我要不要回老家過年吧?

在遠遠的故鄉,那裏確實有我的家,青瓦木房,幾代人住過的老屋,家的氣息隨着炊煙在空氣中盪漾。這些年,每當春節臨近,我的心就按捺不住地騷動,想遠方的那個家,恨不得生出雙翼,一下子飛回故鄉去!

鄉下的年味濃,才過冬至就有急的人家殺年豬,薰臘肉、灌香腸,臘月裏,家家户户都為過年忙碌,煮米酒,磨豆腐,打餈粑,做吊漿粑,磨綠豆粉……,最難忘的是大年三十夜,門上貼着火紅的春聯,室內燈火明亮,一家團坐在一起,吃頓熱騰騰的年夜飯;窗外,鋪天蓋地的炮竹聲在羣山中迴響,不時升起的煙花,粲然奪目,把夜空點亮……

過年,外公外婆、父母,加上我們兄妹三人,有時,還請隔壁的大舅爺來喝酒,每年的年三十夜頗為熱鬧;飯後,收洗完碗筷,即炒瓜子、花生,把糖果、金桔等零食拿出來,大家圍着火盆而坐,紅紅的炭火煨着濃濃的茶,來串門的人絡繹不絕,或家長裏短,或打撲克,走象棋,守着年三十夜,要直至凌晨開財門迎新春,才算告一段落……

以上這些都不過是陳年舊事,往事如煙,一大家子人過年已是二十年前的陳跡。外公外婆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相繼過世,我大學畢業留在貴陽生活,弟弟妹妹陸續到外打工,常不回家過年,春節的時候,往往只有我回去陪着父母,我攜妻帶子回去,父母就算過一個熱鬧年!人少了,年味就淡了,相顧無言,酒喝着不香,菜吃着沒味,總覺得少了點什麼。2007年,父親不慎摔成重傷,殘疾之身日漸羸弱,只有困守於家,每年春節我回去陪二老過節,老屋弱父,圍桌而坐,倘若弟弟也回去,多不過五六人,少時則只有我與父母三個,人少嫌桌大,聽着窗外歡快的炮竹聲,感到的不是熱鬧,而是寂寥,常是酒和着淚喝下肚!

故鄉有至親至愛的人,有割捨不下的親情,年味再淡,再怎麼悽清寂寥,一年又一年,我都要不畏羣山層層阻隔,趕回那陳年老屋去!父親在前年秋天去世,去年過年的時候我與弟弟趕回去,團圓夜,堂屋裏的八仙桌上,只有我們母子三人悄悄地過。如今的鄉村,除老弱病殘之人外,青壯年幾乎都在外打工,甚至於健康的老人都跑到城裏值班、當保安之類,村莊已成為一個空殼,只有過年的時候,部分打工的人回來,才稍有些生的氣息。我家老屋上下幾排房子的鄰居,老人陸續過世,青壯年外出打工,空房寂寂,只剩下幾個老人守着老屋。過罷年,我不放心母親一個人守着老屋,接她到貴陽生活,故鄉老宅,只有清風明月光顧,或是任耗子、蚊蟲出沒。

故鄉確實有個家,可它已經是個空巢。別人問我是否回家過年,我仔細地想,親人都不在那了,還成其為家嗎?那裏不是我的家,那我的家在哪裏呢?母親説,過年再怎麼她得回去看看,不放心老宅,還有許多的事去料理。母親來貴陽住了快一年,在她心裏,貴陽只是她兒子的家,她的家還在故鄉,年關將近,家在向她召喚,要回去的心是那麼急迫!看着母親急不可耐的樣子,我的心一陣陣難受,父親去世了,家殘缺了,母親在鄉村與城市間徘徊,那我的家也該是在城市與鄉村間流浪。

家在路上流浪,人在生活中奔波。華夏民族幾千年沉澱下來文化,對家的感情,世世代代承襲着;轉眼,即將到年三十團圓夜,希望我們華夏民族每個家庭都能團聚在一起,闔家幸福!哪怕家是殘缺的,或在路上流浪着的,在這普天同慶的時刻,也要幸福,因為有家總比沒有家好!

家的散文 篇4

元旦的昨天,一輛巴士,載着我的身,載着我的心,載着我的情。穿梭於天地之間,穿梭於崇山峻嶺之間,穿梭於叢林亂石之中。窗外掠過一排排樹影,波動的空氣掀起了一陣陣風。身隨車而動,心隨風而飄,情隨心而奔。心歸心似箭情無限牽掛無限期盼。

家一座樓,一磚一瓦編織的風雨屏障。

曾經的青春歲月,蒼穹拋撒了多少煙雨,那一片屋檐編織了多少精美的水簾。水簾散去,簾後的點點滴滴,化作一朵朵記憶的浪花。家封印了那一抹抹記憶。

曾經的青春歲月,有多少個如鈎亦如刀的月夜。那一片窗簾捧起那一抹清暉,撒向榻上酣睡之人,化作一個個兒時的夢。家收藏了那些月光所編織的夢。

曾經的青春歲月,有多少場筵席。那一張餐桌,雙親的那兩雙筷子,為你淘盡餐桌之上的美味。家儲存了餐桌之上的那些氤氲。

家一種友情見證你成長的點點滴滴默默的看着你笑默默的陪你垂淚默默包容你的一切

家一種親情血脈相承骨肉相連

家一份無私的愛可憐天下父母心寸草心焉能報得三春暉

家一座封印記憶收藏夢儲存氤氲美味充盈情愛的特殊城堡。一個沒有時限的避風港灣。

窗簾拾起那一縷晨曦,自己還沉醉於那温暖的被窩,一縷關懷的目光,一雙沾滿慈愛的手,為你拉扯好那偏離的被子,為你撒下一身温暖的種子。

———這就是那個可愛的人父母親

廚房之中,一顆慈愛之心化作那鍋勺砰然作響的和諧之音化作那裊裊炊煙化作那撩人香氣化作那誘人的美食。守候在你牀邊對你千呼萬喚一句平凡不需任何修辭卻情意無限的詞句:今天天冷多穿點。

一年一季的風霜,年年歲歲歲歲年年終於染白了父母的雙鬢。歲月的年輪滾過父母的額間,留下了那淺淺的痕。一雙飽經滄桑的手,為你笨拙地整理着風衣背後劃落的衣帶。背後哪一張笑意盈盈的面容,散發着最為和煦的陽光,直透心底。

一張餐桌一雙筷子一份愛一份情淘盡所有美味,那份愛操縱着筷子偏離方向,讓你的碗裏堆積猶如小山……

一隻雞一隻鴨都揹負着光榮的使命傳遞着那份濃濃的情養雞直待兒女歸來……

只想在母親做飯的時候,陪着她,聽她嘮叨家常。替她洗洗筷子刷刷碗

只想在天黑的時候,自己動手再動動菜刀切切紅薯回憶當初我和小妹貪戀晚上七點半的巴山劇場勤奮做家務趕時間電視一來就大呼小叫沉醉於電視偶爾被罵的有趣往事

只想再看看樓上那些小妹種的花草,不禁莞爾曾幾何時那個可愛的母親一臉無辜的解釋不是我不幫你澆水實在太忙了。

只想閒暇的時候淺淺的吟低低的唱常回家看看

只想……追憶家中那些塵封的記憶。

只想説一句爸媽你們保重身體。

往事泯滅在歲月中,卻永恆的存在記憶的史冊中無論家裏的一切如何變化終究那顆父母慈愛心依舊當初。

家道不盡訴不盡説不盡。

只祝願身邊的每個人家庭和諧美滿萬事如意

家的散文 篇5

我想我在回來,星空下,一如既往的自習走回宿舍,幾個久違的身影和笑聲,那些離散了的幽默不會衍射,生生地被擋在生活的門口,直直地張望,有些事終會散去,想要的和重要的在思想深處愈加清晰,即使他回來的步伐會很緩慢,但是隻要方向對了,就好。

單曲循環的歌,有時無關歌手歌詞,僅僅只是喜歡那個旋律,然後安然的聽着,靜靜的看書學習,無關的事無關的人在繼續在敷衍在看着在聽着在説着,家裏父親打來電話,聽到他簡短的問候和關心,每每的感動和愧疚,哥哥也來了電話,説着我的考試我們的假期,和即將到來的過年,這些年,春節愈加的熱鬧,我卻愈加的感覺無聊,日復一日的通宵,我們玩的疲憊,笑的沉醉,説的一堆,鞭炮長垂,煙花舞魅,計劃如水,習慣晚睡,卻總感覺不完美,想起去年,抬起久違的日記本,蹇澀的筆頭硬是擠不出幾個字眼,看看散落的幾片碎雪恍然無語,父親日漸老去,越來越少的隻言片語的對象漸漸變成我,哥哥忙着自己的事,母親也總是掛念着我,每次電話打來都是那幾句飽含深情的簡單的詢問,然後我叫着她掛了電話,回家越來越少,他們的掛念越來越濃,所有的交接和成長在時間裏我看着,漸漸回想漸漸的鼻子一酸,那些所有的往事漸漸上映在腦海,姐姐的病該是穩定了吧,所有血和生的凝縮在折射的日子留在心底無法萃取,無須言語、動作、甚至表情。

霓虹裏那些張望的惶然和贋品在各處叫囂,我輕輕觀望靜靜行走,還是安靜的看書,安靜的複習,大聲的笑着。漸起的灰塵朦朧在最初的酡紅,暗紅的硃砂看着咖啡安然也黯然,緋紅的雲霞瞰落的時候清淡也清狂,血紅的舞動流麗也流動,青紅的花朵在笑着也哭着,硃紅的走廊在寂離也寂然。

安靜的敲下幾個蒼白的文字,快一年沒回家了,着實想家了,那些粼粼的河面,堅毅堅挺的青松,寂然悠然的老樹,淺笑淺安的竹子,明媚明淨的笑臉,安穩安然的大山,輕盈清醒的飛鳥,我真的想起你們,真的想起,深信堅信篤信!

家的散文 篇6

“我們家”,一般是我們對家的一種表述。但是,這個“我們家”,卻是一個普通軍工企業職工的口頭禪,對自己工作了近30年的百年軍工企業的稱謂。

在生活中,我們都有這樣一個體驗,一個再不善言詞的人,也會在某個時候因為某種情感會情不自禁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和觀點,並且表達明晰、真摯。這位軍工就是這樣一個不善言詞的人,話不多,但是講到自己的單位時就像換了個人,“我們家如何如何”,滔滔不絕,如數家珍,講到“我們家”輝煌處,眼睛都大放光彩,特別是講到在改革的大潮中為保住“我們家”所付出的心血時,甚至都有些哽咽。雖然體會不到他對單位的那種切身情感,但是在他所營造的強烈氛圍的渲染和薰陶下,我卻真真切切能夠感受到他對單位的那份真摯的感情。

我們家,如果以“小我”為中心,是一個很自我的説法,但是,如果以“集體”為中心,卻表達了一種最樸實的大公。這位軍工就表達了這麼一種情懷。對於他來説,不是因為懷念過去或者是某種形式的作秀才口口聲聲“我們家”,而是因為單位在他心目中至始至終都是家,正如他所説,生在“我們家”、長在“我們家”,不管它窮也好、富也好,都要認認真真管好它。

我一直以來認為,不管對一個單位有多麼深的感情,單位就是單位,家就是家,家和單位有着天壤之別。我們可以講“把工作當事業幹、把單位當家建”,直接把單位當成“我們家”,在我的認知體系裏還真不曾有過這個概念。但是,這位老軍工卻是顛覆我認知的那個人,至少在和他接觸的那段時間裏是這樣的。

我在想,等我們在一個單位工作20年、30年,甚至更長時間後,能不能也像這位軍工一樣,也能把自己曾經工作過的地方稱作“家”呢,這應該是值得我們反思的。所以,有時當我們面對“單位給了我什麼,我為單位做了什麼”的問題時,我們先不要急於過多地考慮“小我”,也不要過多地進行縱向的、橫向的比較,更不應盲目地埋怨時代不同了,要相信同一時代還是有“不一樣”的人。如果暫時找不到對單位的情感,不要怪任何人,好好想一想我們自己是不是感覺麻木了,期望太多了、要求太高了。我認為,往往感覺“家”不要我們的時候,恰恰真正原因是我們不在乎“家”了。

“我們家”濃縮了這位軍工對百年軍工企業的一切情感,這裏面有依賴、有榮耀、有責任。

家的散文 篇7

在我的印象裏,五十年代後期,荷花池是宜昌市最早建成,也是唯一的最大最漂亮的人民公園,深得市民喜愛。很小時候,閒暇之餘,爸媽有時也會帶着我們去那兒度週末。後耒長大些了時常和兩個弟弟或自己單獨去玩。直到後來城區擴大,公園多了起耒,有了好幾處,濱江公園、夷陵廣場、五一廣場相繼建成,荷花池改建成了兒童公園,可我仍然喜歡去那兒玩、去閒步。那兒有令我印象深刻的漂亮假山、石橋、水中搖曳的小船。落地垂柳、浪漫長椅、木樓茶館,而最美麗的地方是九曲長亭荷花池。

風和日麗,六月初始夏日天氣。人行道上的白樺樹已是綠葉滿枝頭,花壇裏開滿了白色和粉紅的花兒,在喧鬧的都市裏、偶爾居然還會有幾隻小蜜蜂和彩蝶在花叢中翻飛……。

這天、也是分別多年後首度邂逅。我們幾個少年時都要好的,老小子,閒後相約去到公園荷花池漫步九曲橋,賞那嬌豔、含苞的荷花。

荷花映長亭,清新典雅。遠望去亭內人影綽綽,這是公園最傳神的一幅風景。池中荷花説不上多驚豔,但是更是因為臨近了熙攘的人羣,於車水馬龍間,處鬧市仍靜寧,才更有一分愜意的情調。

荷塘中央,亭中憑欄,別有一番情趣。我們可以靜靜的去領略荷花紅裳翠蓋的綽約風姿,賞一池碧水輕浮粉蓮的景緻。會有一種好似置身仙境的感覺。

池中小魚兒歡快的來回搶奪着遊客們扔下的食兒,濺起朵朵小水花,蕩泛的漣漪一直伸向遠處荷的葉與紅蓮的深處,直到看不見。

閒聊當兒,我們扯起了當年下鄉後又如何被招工回城的往事,談起了幾天前去上洋的故地重遊。在我們心裏,這也是一種開心果。人老了好回憶,談不上是什麼崢嶸歲月稠,驚天地、泣鬼神,人生過往罷了。

我們中有不少知青都是從運糧湖農場先轉户口到上洋或其他人民公社,然後再從那裏被招工回城的。他們、應該説是他們的爹媽走了同一套路,彎路,才得以有機會把他們從農村撈了回去,否則會挺難的。

早已回到城裏的雲生頗有些得意,也有些感歎:“上洋是我,銀作,陳志華共同奮鬥過的地方,在那裏我們一起修水庫,睡地鋪,前後共呆了6年!”

我並不太瞭解這事,也沒去過上洋,只是感覺有些離譜,有些糊塗。雖然我在農場生產隊裏一直從事農業勞動17年,沒有被招工回城,從而與之分別多年。那時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話,少了許多的聯繫。但我太瞭解他們了!

我以為他們在説下農場以前的事,便傻問道:“雲生兄、你是否弄錯了?十六歲那年我們一起下到農場,而之前你在上洋呆了六年,且是前後六年。那麼、也就是説你十歲不到就在那裏了,為什麼那麼小會去那種背塞地方,能説説這其中原由嗎?”

阿真插了進來:“雲生、只知你、志華、黎春炬三人轉到了上洋,銀作也曾轉到了上洋嗎?我—直認為銀作是由鬆滋跳轉到夷陵落户的。”

原來如此!那年那月、雲生也是下農場幾年後再從農場轉户口到上洋,在上洋重新參加農業勞動煅煉6年後才被招工回城的,並不是由農場直接調轉回城。但還是很奇怪,他們在這之前的漫長等待,真的是會要人命的!有個疑問一直悶在我心中大惑不解:“當時你們將户口轉到上洋那種比運糧湖還要差太多的窮地方,萬一回不去怎麼辦?又怎會堅信將耒人和户口而且真的是回到了宜昌,回了家的?!”

阿真與我是國中同窗,我們有四個同班下放去了運糧湖農場,後回耒了兩個。他望着我説道:“很簡單,賭一把唄!拿青春賭明天!農場永無招工機會,人民公社就不同,招工機會多。通過多方努力,希望永遠存在。”

“農場結果就不同了,當然還有別的機會,如父母退休子女可頂職進單位等。改革開放後只要有接收單位也可聯繫調動,不過這就要花太多功夫。”他似乎很老道。

我不由很動情:“這些主意一定是你爸媽他們想出耒的,老輩們的操心讓亡命天涯的你們少受了多少罪呀!永遠要感恩他們!”

雲生説話不喜歡轉彎,在運糧湖他被安排在機務隊開東方紅,條件還可以,可還是想要回城要回家。生活上的艱難與不適宜,特別是精神上的壓鬱最讓人受不了。想一想你從城市下放到農村那個落差,心裏總會不是個滋味,那種長時間的心理上的折磨,心胸狹窄就糟了。“羅瘋子”羅仁芬,原耒不瘋。寫得一手漂亮的鋼筆字,下放農場一年不到就瘋掉了。另一位同窗,也是女生。想到可以靠出嫁進城回家,誰知户口仍不易轉動,夫妻一個農村一個城市,想轉進城在一起不知猴年馬月。因此終日鬱鬱寡歡,沒多久兩人離婚,進而精神失常,至今留在了農場。

春回大地,77年恢復大學聯考,這讓百萬、千萬下鄉知青終於盼到了曙光!可只有國中學歷的知青卻很難以考大學耒改變命運,出農門跳龍門。當年全國幾千萬下鄉知青報考570萬僅錄取27萬4.8%!這4.8絕對多數是讀過1年2年高中的老三屆或是當時抽調在農村中、國小任教的下鄉知青。而我當時己超令,何況這杯羹本耒就沒有我的份,又談何憑本事!

好在可以“招工回城”了,農場卻又不行!企業單位,只是名聲好聽。得先找路子轉到人民公社再説!正當青春年華的我們,一分鐘也不願再呆在農村,可一時間又無奈何,無路可循。

“曙光就在前頭,好事多磨,總是昐頭。一年,二年,三年、總有一年是春天!”雲生這樣説。

後耒在公社的知青真的幾乎全部被招工回城,那些恰同學少年在公社,在上洋的也全部被招工回城重新安排了工作。在農場的700多武漢知青和78名宜昌下鄉青年也就這樣相繼回去了大半。沒有能回城回家留在公社或農場的只剩下無路可走的極少數,而我則是其中一個。頗具諷刺味的是,我並不是無路可走的一個!

我不無感慨的對夥伴們説道:“不能説當年我沒有,但我希望有這樣令人神往的美好春天。你們很幸運,爸媽為你們無怨無悔。誰家父母不為兒女好,不好那是假的!可憐天下父母心!”

荷塘碧水間,魚兒歡快的來回遊動着,荷花盛開。岸邊垂柳輕撫,蟬鳴枝頭。

我沉浸在往事裏,我真的也有過這麼一回!

80年父親因病提前二年退休,讓我也曾有幸得到過-次頂職回城的機會。提起這事至今還有些激動。

多年的辛苦勞作,所謂的煅煉和極度貧困的農村生活,歲月的滄桑幾乎磨平了我全身的稜角,沒了理想,沒了激情,要説有,只有求生的慾望還在。

好運蹉跎,當三弟把一份招工頂職表寄到我手中時,就別提有多高興了!連許多熟悉要好的朋友夥伴們也都為我高興,見面就豎起大拇指或朝我身上輕輕打上一拳抱抱我。説我運氣好命好恭喜我,要我不要忘了常回耒看他們。

好想回家、好想回宜昌啊!近二十年的等待,近二十年漫長的夢。在我心裏,農場永遠不是久留之地,不是託付我終生的地方。

真的好高興!我能有今天還是要感謝父親。父親是拉車的牛!任誰都以為這是十拿九穩的事,跑不了了。我和妻耐心的天天望着、盼着、眼巴巴的等着父親的來信。是的、妻肯定希望我能把她娘三帶走,這當然是一定的。

常言説人算不如天算,樂極生悲,果然!

三個多月過去了,事情競然音信全無,如石沉大海。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我急忙趕回去見父親,可還是為時己晚。

記得那天剛一進門見着父親,便單刀直入。不用説、他知道我為何而耒。“你回耒怎麼辦啦?”他把尾音用成了“啦”而不用“呢”!父親收拾着小卓子上的碗筷,並不望我一眼的歎到,一付不以為然的神情。那讓人極度絕望的“啦”字拖得老長、老長!音高八度!

這是我的人生親歷,也是父親在他兒子的人生道路上最後一次的親歷親為!

與父親平心靜氣的對面坐着,對他的話,我也只是“呵”了一聲,算是心裏明白和應答。然後便問了問他的身體如何,胃病可好些。就這樣,中午飯沒有吃,滿目闇然神傷,我默默地離開父親回了運糧湖,看耒我得準備好在那兒呆上一生了,後來果然一生。

晃眼之間,多年過去,己是風燭殘年,我所要做的只會是隨着時光的流逝慢慢地去忘掉這件事。

其實當初藍圖早已規劃出來,回城後小孩上學,妻先去做點小生意。那時賣大碗茶就可以養活人,説不定以後還可以慢慢做大呢。而我暫時就在Х中學做校工,休息天到農村去照照相,收入一定不會少,定能維持。

特別要説的、無功不受祿,我不會憑白去接受施捨與饋贈,這會讓自己不快樂。這是為人處世法則,也是父親教的。

後來、我又在運糧湖度過了26年,總共44年,算是一生吧!憑藉自已的努力,這後26年也還不錯,有悲傷也有快樂。

有時候路不是走到了盡頭,是自己的腦子該轉彎了。

從某種角度上講,運糧湖的經歷也是我的人生財富。

在運糧湖,一個異鄉權充的“故鄉”。原也以為一輩子了,哪知道最後仍是異鄉。六十歲這一年,二零零七年五月正置春夏交替之際,我終於最後還是選擇了離去。離開了生活四十三年有餘的運糧湖、沒有後悔,沒有返顧,我已盡興。這除去不得已的情由外,更有兒子的一番心。

也是、對於經歷過運糧湖的我,ХХ又重新成為一個異鄉。如今異鄉真正成為故鄉的代名詞,它再也不是束縛我的地方,反而成為我的又一個新的,或許是最後“巢穴”。

最終、我也不得不相信,和那麼多的浪人們一樣,總會有不確定的某時、在不確定的某一點某一刻,而人生正因未知而充滿可能。

“快樂之處便為鄉”,這既是一個説詞,也是一個要求,要求我們在尋找這個“別處”的時候,時刻保持快樂心情才是。想到此,我無言,坦然了。

人的一生並不是單靠命或運的捉弄,人生不易,飽含酸甜苦辣。重要的是你一直在追求靈魂的淨土,生命的芬芳。尋找着人生真諦,也一直在尋找快樂幸福所在。

家的散文 篇8

“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華麗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時候,我會想到它;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驚嚇的時候,我才不會害怕……”在我不曾涉世、無邪幼稚的時候,就唱會了這首歌;直到今天,褪去了天真、埋藏了單純,才真正懂得了這首歌的意義。

跌跌撞撞中,因為對感情的理想,我才疲累的、堅持的、執着的走到今天,我真的累極了,不想繼續堅持了,我真的想要歇息一下。找一個安靜的角落,擦拭一下歲月留下的滿目瘡痍;或者找一個無人的街頭,治療一下疲憊帶給我的千瘡百孔。我真的奢求不多,也沒有那麼多的力氣去奢求太多。只要一份真正的安全,讓我沒有顧忌的卸下這些年的枷鎖和偽裝;只要一個小小的港灣或碼頭,在我超負荷的時候,可以安心的閉起雙眼喘息一下就好。

“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華麗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時候,我會想到它;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驚嚇的時候,我才不會害怕……”又是這首老歌,一樣的歌曲,不一樣的年紀,一樣的歌詞,不一樣的心情。真的很想要有個家,不是為我自己,只是為我愛的人。其實這麼多年了,早已習慣了疲累,習慣了堅持,習慣了不療傷的痛楚。這麼多年了,適應了一個人哭,一個人痛,一個人執着。

夜很深了,又是這首老歌:“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華麗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時候,我會想到它;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驚嚇的時候,我才不會害怕……”我第一次在這首歌裏找到了心痛的感覺,也聽到了無助無奈的哭泣的聲音。彷彿現在的我……

諾大的一個城市,卻沒有我真正的容身之處。這麼多年,我謎一樣的漂泊在這個奢華的都市之間。謎一樣的不是簡單的我,謎一樣的是這份執着的漂泊……在這個夜晚,我流淚了,只因為我沒有家,沒有我自己的家!我真的很愧疚,對我的爸媽。或者我的爸媽不會怪我,但是我怎麼才能原諒自己?或者我的爸媽不會怨我,可是我如何在這樣的自責中釋懷呢?

我真的想要有個家了,不再是為了自由和療傷;

我真的想要有個家了,不再是為了躲雨和小憩……

我想要有個家,只要那份相陪相伴的誓約的兑現……

這個夜晚,我心痛,只因為我沒有家……

這個夜晚,我流淚,只因為我想要個家……

“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華麗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時候,我會想到它;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驚嚇的時候,我才不會害怕……”

家的散文 篇9

“遙望家鄉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我那可愛的小燕子可回了家門……”輕聲吟唱着這首歌曲,抬頭仰望着漫天的烏雲,我的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希冀……

天空深處,一團團濃墨似的烏雲翻湧着、咆哮着,驚慌的人們都急匆匆地跑進屋裏不再出來。池塘上方,一羣羣的燕子密匝匝的,像分子運動似的往來穿梭着。風雨就快來了,它們怎麼不回家呢?它們在織網嗎?在編織一張藉以躲風避雨的網嗎?然而,我從小就知道,它們向來是不畏風雨的。

在那春雨霏微的季節裏,煙水迷濛的時候,大人們都睏乏乏地睡着,而燕子是沒有呆在窩裏休息的。兩隻燕子,不停地從屋裏飛進飛出,它們淋着細雨,飛過池塘水面;一隻用嘴輕輕一點,就叼出一截水草,銜了回來,摻着另一隻啄來的新泥,對屋檁上那個灰白色的小笸籮進行修葺。

在那夏雷陣陣的季節裏,天地瓢潑的時候,我躲在屋裏,手扒門縫去看滿院漂流的水鈴鐺,於是就瞧見口掛青蟲的燕子相繼飛還。它們飛過天窗,白白的肚皮在門框上一卧,黑黑的羽毛將水珠一抖,然後劃過一條美妙的弧線飛到窩上,低頭將青蟲塞入某個雛燕張開的像黃三角一樣的嘴裏。稍作喘息後,它們便又一個俯衝扎進了風雨中。

於是,在風雨欲來的前夕,我在池塘邊漫步,看到那瘦削的身影,聽到那間或的哀鳴時,我不禁詫異了,我不禁憂鬱了:燕子,不遠萬里,從南方僕僕歸來了,但竟何以到了無家可回的境地呢?

池塘的周圍,不再是一片片低矮的茅檐,代之而起的是一排排紅磚赤瓦的高樓和新房。五彩斑斕的瓷磚門樓,金光閃閃的鉚釘大門,顯得華麗氣派;正房裏裝飾是那麼的現代和豪華,沙發時尚,茶几精美,字畫高雅……變了,變了,人們的生活是變得越來越好了。

可是,房門上方那個燕子可以自由飛進飛出的小天窗呢?以後還會有哪個孩子做我小時候經常做的事嗎?——手持一根小木棍兒,踩着板凳去支起它。屋子裏那個可以聽見雛燕“唧唧”鳴叫的灰白色的燕窩呢?以後還會哪個孩子做我時候做過的事嗎?——搭個笸籮底兒去接着它。

不會了,不會再有那樣的融洽與歡樂了,現在人們追求的是舒適文明的新生活了。是呀,你們,——尋常的家燕,一旦飛入了富麗堂皇的王宅謝府,又成什麼體統呢?

可是,小時的書上,小燕子不是看見淘氣的孩子也愛學習了嗎?小時的歌裏,不是邀請了小燕子來參觀大工廠嗎?小時的夢中,不是傾聽了彼此囈語的呢喃嗎?我打開小時的書冊,看到那飛翔的倩影,看到那稚嫩的筆跡,眼睛不由濕潤了……

哦,我終於記起來了,——那個秋晨,那個燕陣。上完早讀回家的路上,就在池塘的岸邊,我看見一隻只的燕子,互相緊緊依靠着,卧於4道長長的電線上,一動不動地凝視着村莊,任由涼風颯然吹拂。——如果是烏鴉,我就無需去理會它們了;但它們是燕子,我想知道它們在幹什麼。我立在路邊,仰望着它們,想了半天,終究也沒有想出個答案,以為只不過是簡單的離愁罷了。現在,我恍然明白了,原來那南國水鄉,竟早已容不得你們了嗎?……

燕子,不遠萬水千山,僕僕地歸來了,竟何以無家可回呢?

儼然的房舍呀,總該有屬於歸燕的一座吧;善感的心靈,還要去領略新燕的輕盈啊!

家的散文 篇10

母親是家,是心靈的港灣。

我離開老家多年,回家的次數難以歷數,但每一次回家都挺激動。那裏有我熟悉的鄉村、田園,有親切的鄉音、土語,更難以忘懷的是父母親情。這種親情紮根於腦細胞,滲透到血液裏,是至死磨滅不了的。

父親去世早,那時我在國外,直至老人歸西也沒能見最後一面。每逢思念,不由得悲從衷來,老來尤甚,有時夜深無人,便無顧忌地熱淚橫流。悲痛之後,似乎哀傷隨眼淚一併去了,心靈輕鬆了許多。

多年來,母親和妹妹一起生活。妹妹結婚後,母親便一人過活。雖然哥嫂與她同住一村,大事小情都處理了,在城裏的弟弟也常回去看望,但早晚起居都得個人料理,恐怕也有為難之處。

母親每大一歲,便增加一分思念。雖説身體不錯,但俗話説年齡不饒人呀!我每次回家,一路上,腦子裏總是映着母親的身影和臉龐。到家後,把提包一放,一切重負、煩惱,隨之煙消雲散。舒暢、愜意,温馨如昔。衣食住行,説笑談吐,不用做作,不必拘謹,一切隨隨便便,如同進入世外桃源,心靈有了一個無限自由的空間。母親的心情,自然是由衷喜悦。她屋裏屋外,進進出出,卻不知在忙什麼。到家後的第一餐必然是麪條,老言語起身餃子落腳面嘛!吃飯時,她並不吃,瞅着我一口一口地吃下去。直到最後,還説:瞧!剩這麼多!跟母親説起話來,沒有主題,沒有客套,沒有避諱,都是一些家常、瑣事,聽起來卻異常親切、新鮮。晚上往老牀上一躺,像似睡在母親的懷抱。

誰能真正明白母親二字的確切含義和它的準確分量呢?它是一本無私、感人、催人淚下、令人蕩氣迴腸的書啊!

母親去世以後,我也回去過幾次。無論在弟弟、妹妹家,還是嫂子把我安排在侄子家,對我的吃住照顧甚為周到,處處是關心、尊重,沒有任何挑剔之處,但我卻沒有家的感覺。

直到母親不在了,我才真正體會到:母親是家!

家的散文 篇11

家,對於身處異鄉的人來説,就像耀眼的太陽遙不可及。

如今,留在家裏的只有年邁的爺爺奶奶,因為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便外出打工,所以我的童年裏只有爺爺奶奶的身影。離開他們我十分捨不得,但也只能在僅有的通話中聽一聽他們的聲音。

爺爺奶奶是樸實的農民,十分疼我,可以説是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種種疼愛,説不清道不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爺爺奶奶每次下地幹活的時候,都把我放在樹蔭下乘涼,任我玩耍,那時的爺爺奶奶身體很硬朗,手不停的揮動着鋤頭,一下又一下,彷彿感受不到疲憊,還不時的往我這邊看,確保我安全,熾熱的陽光照在他們臉上,汗水順着臉頰滑下,浸濕了衣衫,他們卻渾然不覺,鋤頭在鬆土,汗水在滋潤土。

每次看到照片上背越來越彎,銀髮越來越多,皺紋也爬滿雙手的兩個老人互相攙扶着,努力想挺直脊背,露出和藹笑容,我的鼻子就酸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人春才七日,離家已數。人歸落雁後,思發在花前。”

我便是那遊子,站在異鄉眺望家的方向,思念着遠方的家人,遠方的家。

家的散文 篇12

過年了,我們驅車去看鄉下的老姨。説實在的,我們都是把姨家當成還能回得去的故鄉了。

姨家住在隱賢鎮時郢村。隱賢是千年古鎮,因唐時著名賢士董邵南在此隱居而得名,韓愈曾為他寫下著名長詩《嗟哉董生行》和千古奇文《送董邵南序》。時郢村位處隱賢鎮東約3公里,雖沒出過有名的大人物,但卻是旱澇保收、富庶一方的魚米之鄉。人常説“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蓋因一般情況下都是水往東流,然故鄉偏偏“山倒轉,水倒流”,山稱“北山”,水往西流。我的老家在隱賢西北角的淠河灣區,水來成災,水去成灘,小時汛期常常“跑水反”,到姨家一住就是十天半月,有年竟住兩月之久。

看見姨家郢子的時候,車子停下靠在路邊,我們踏上一段蜿蜒的麥田埂。姨家人見車來,早指使小孫子接到田埂中央。我把手中包裹讓給孩子,一溜小跑,先進了村落。説是村落,也不貼切,姨家與鄰居現在都搬住在圩溝外重蓋的樓房,一排一排,煞是現代氣派,只是沒了過去村落的氣象。門口遇姨,拉住我手,滿面歡喜,左看右看,親熱得不行。攜手進屋,見姨夫佝僂着腰,笑容可掬,卻略顯僵硬。姨把我拉到板凳上坐下,又趔趄着去門外接父母。我與姨父拉起家常。姨父説,知道我們要來,天一亮就起了牀,不料一激動犯了疝氣,十分疼痛,出不得門。我這才注意到,姨父躬着腰,腰間繫了根皮帶,皮帶陷進棉襖裏,幾乎看不見。我的內心湧起一陣內疚,勸他進裏屋歇息。他卻不肯,強撐着陪我。我一下子興趣索然,趁着父母與姨相互攙扶着進門,就溜了出來。

表弟小林與大哥一樣,長年在外務工,年前才帶家眷回鄉過年。大夥坐到一起,免不得勾起往事,相互打趣,過去誰的鬼怪故事講得好,誰的大鼓書唱得熱鬧,誰與誰摔跤老輸,誰偷過誰家的白菜,誰在念國中時跟女同學眉來眼去,等等。我也插話,説跟小林趁着春天放育秧水在圩溝缺口釣黑魚,夏天趁着下雨到關溝閘下佈網逮鯉魚。那時魚蝦真多,秧田裏水一干,窪凼裏一撈就是一桶,河水真清,可以看見魚蝦漫遊。我突然想起一事,説姨家郢子裏有三株樹,一株橡櫟樹,一株老棗樹,還有一株葡萄樹。橡櫟樹長在北面圩溝邊,樹幹粗壯,樹冠裏藏着喜鵲窩,每天“唧唧喳喳”不停,我們拿着彈弓射擊,可因人太小,力太弱,根本射不着。那時的喜鵲不怕人,甚至懶得看我們一眼,立在枝頭照樣鳴囀;老棗樹生在姨家的房後邊,枝葉茂盛,彎着樹幹,地上凸起嶙峋的根蔓,生出許多小棗樹,每年秋季老樹碩果累累,竹竿夠不着,搖也搖不動,我們就拋磚瓦打棗。有時棗沒打到,自己額頭卻落個包,但並沒人喊痛;葡萄樹就.在溝壩口一進郢子的圩溝邊,拖着長藤紮成一綹,掛在幾株臨水而立的老柳樹上。有時暑假結束葡萄還沒紅,我卻要從姨家趕回去上學,就把青葡萄採上幾串,揣進書包裏帶回。課堂上打瞌睡,摸出一顆扔進嘴巴,酸在嘴裏,美在心裏,贏得同學們幾多豔羨!

“來時,我朝路邊望了望,這幾株樹好像沒了?”我問。

小林答:“早沒了。”

原來,這些年人們外出務工經商,郢子成了“空心—村”,只有幾位老人獨守空巢。後來,外出的人掙了錢回鄉蓋房,嫌郢子裏侷促,就在郢外另擇地方。隨着“空巢”老人逐一離世,活着的也搬人了郢外的新居,老郢子沒了“人氣”,房屋年久失修,漸次倒塌。橡櫟樹的户主是個鰥寡的“五保”,去世後樹沒了主,被人砍了換了鈔票;棗樹是在郢子無人住後,有人在空地上種莊稼,怕棗樹遮陰,索性砍伐了去;葡萄樹是在柳樹全蛀倒後,藤子趴在了‘溝裏,被淹死了。

幾株樹的命運始料未及,我的心頭一陣掏空般難受。趁他們不注意,起身獨自轉到樓後郢子的溝壩口。溝壩已頹坍成一道土埂,泥濘不堪.勉強可以行人;圩溝嚴重淤積,溝水只有腳踝深,溝底顯現厚厚一層褐色的樹葉——我就是在這學會游泳扎猛子的呢!圩溝東拐角水中央那座小島,記憶中長滿翠竹,密不透風,是鳥的“天堂”;現在上面仍有竹子,但枯黃孱弱,稀疏寂寥。欠着腳走進郢子,滿眼殘垣斷壁,破敗衰落。稍平整的地方種上了小麥,麥苗稀稀拉拉,雜草叢生,看得出主人是“有棗沒棗打一竿子”,管理粗放,任由其自生自滅。其實,不光是郢子裏,就是正兒八經的田地,現在種莊稼不都管種管收不管理嗎?!

開飯了。姨父到底敵不過疼痛,進屋躺下了,沒有上席。一桌的美食,卻喚不起童年味蕾的記憶。,席間,父母和大哥給小林當説客,勸姨説,老兩口都年近九旬,一旦有個大病小災,誰來照應?還是隨孩子一起到外面生活吧。姨歎口氣,囁嚅着:“不服老還真不行,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我一旁聽了,默默地想:姨父姨娘隨小林走了,我還到哪去尋這麼一處心靈的港灣?故鄉於我,看來真將回不去了。

家的散文 篇13

家!你在哪?

家!你在這!

家!你如此遠!

家!你如此近!

我的老家在一個山好水好的山旮旯,哪裏沒有滿山的大豆高粱,只有綠油油的甘蔗,金黃的水稻,淡黃的棒子!那裏冬不風沙滿天,但也温濕伊人!春不春光無限,卻也嫩芽滿枝!夏不烈日炎炎,可也陽光明媚!秋不碩果累累,也有果壓枝頭彎!

哪裏雖雜草遍地,但雜而優美!一條彎彎曲曲,幽幽暗暗的鄉間黃泥路,承載了我的兒時!小夥伴的聲音依稀環繞,鄉村的土味依舊撲鼻!走在路上既感慨又歎息!路還是原來的路,但人卻已物是人非。兒時的我已獨撐一天,家中的父母脊背卻彎彎!每到家門心中知味萬千,鄉味濃濃,家味濃卻淡!步伐輕輕,心裏沉沉。我臉上的油光,母親兩鬢的白花!她臉上的笑花,我眼中的淚花!生我養我,疼我愛我,我是你生命的延續,你是我生命的記憶!

桌上噓寒問暖,廳內的言言語語。你的眼中只有我,口中也是我,心裏更是我。而你卻在何方?眼角的條條,嘴角的翹翹,我的成就你的榮耀!我前腳邁出,你後腳緊隨。我簡潔的辭詞,你千言萬語的囑咐,兒行千里母擔憂。你的微笑我的腳步,我的身影你的眼影,你的背影我的身影!一步三回頭,回頭望三眼!心中千萬語,盡在一眼裏!

我的佬家,我的母親,我的家!

家的散文 篇14

我家院子裏有棵柿子樹,柿子樹不是很大!因為我們一家搬到這邊來也不過幾年的時間,柿子樹是搬來後移栽的,所以柿子樹也沒有多大,不過長實不錯枝葉也很茂密,每年還能長不少的柿子呢!

不同的是在今年初春時來了兩隻小鳥,它們彷彿是看上我家的柿子樹了,圍着柿子樹飛來飛去,後來它們居然想在柿子樹上建一個鳥窩,不可思議!柿子樹才一房來高,為什麼不找個高大些的樹,那樣不是會安全很多?也不知道避人,萬一這家主人有什麼噁心,等你把窩建好了在抄了你們的小家,豈不是白忙活了,真是一對兒笨鳥……

不過從初春時它們就開始忙忙碌碌不斷的把建窩的材料叼回來,可見是下定決心要在這裏建窩了!它們建窩的材料是,小樹枝,小樹根兒,還有煙頭,等等……

小鳥很巧妙的把這些東西搭建在一起,不久一個小巢的雛形就出現了,差不多用了一個春天的時間它們才吧小巢建好!我媽踩着凳子輕輕的摸了下,裏面居然已經有了三個小鳥蛋,但巢很小,窩一隻小鳥就佔滿了,在加上三個鳥蛋!鳥爸爸也只能站在旁邊的樹枝上了,看樣也是個蝸居的小巢呀!在想“當初鳥爸爸和鳥媽媽為什麼不建一個大些的巢,至少是兩居室嗎!”後來又想了想,建這個小巢鳥爸和鳥媽就已經很費力了,從初春到現在它們就沒有停過,一直飛來飛去搭建小巢!搭建個大些的巢可能工程量比較大,就很可能趕不上鳥媽媽的預產期了,那樣會很糟糕的!可見鳥爸爸和鳥媽媽是很聰明的,它們算對了時間,在鳥媽媽生蛋前建好了小巢,可惜的是鳥爸爸沒有住過一次它辛苦建的小巢!鳥爸爸把小巢讓給了擔負重任的鳥媽媽和沒有出殼的幼鳥寶寶!晚上鳥爸爸會站在小巢旁邊的樹枝上休息,就像是在守護着它們的家似的!

一次暴風雨,柿子樹被大風吹的左搖右擺,可鳥媽媽卻窩在小巢上一動不動,鳥爸爸也在旁邊樹枝上,天空不時還有幾聲刺耳的尖雷聲打過,很是嚇人,我都有些害怕了!可鳥媽媽卻窩在小巢上沒有絲毫的畏懼,也許它知道,鳥爸爸就在旁邊她沒有什麼害怕的!一下子有種很佩服鳥爸爸和鳥媽媽的感覺,要不是它們保護着小巣,估計小鳥蛋早被大風從小巢裏吹了出來,掉地上摔碎了……

一夜的風雨過去了,有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小鳥又嘰嘰喳喳的四處尋找着食物,等着幼鳥的破殼……

過了幾日隱約聽到小巢裏有不尋常的聲音,又看到小巢裏有了兩個小腦袋,光禿禿的還沒長几根兒毛!一陣的驚喜“呀!小鳥家添了倆新丁!”可不是有三個小鳥蛋嗎?為什麼只有兩個幼鳥?另一個是還沒有破殼出來,還是壞掉出不來小鳥了?有些疑惑!

不過,又過了幾天那隻才破殼而出,它的個子有些小,另外兩隻幼鳥現在已經長些羽毛了,它卻是光禿禿的和幾天前那兩隻幼鳥似的!

不管怎樣,小鳥一家五口這下可全了,不過問題也來了,就個吃飯問題就把鳥爸爸和鳥媽媽累壞了,它們每天不停的四處尋找吃的,叼回來喂這三個小傢伙!三個小傢伙吃的也真是多,整天張着大嘴“喳喳……”的要吃的!偶爾鳥爸爸和鳥媽媽晚上還要加個班去尋找食物,喂這些小傢伙。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三隻幼鳥長的也真是快,不過,不快也不行啊,不然就把它們的爹媽累死了!每天吃那麼多……

幼鳥的羽毛逐漸的豐滿了,也會站在小巢邊上拍打幾下翅膀了,像是要飛的樣子……

一次一隻幼鳥站在小巢邊兒上拍打翅膀,可一不小心一頭栽了下去,掉在了地上!還好我家的貓咪在今年正月初四不審走失,到現在依然未歸!不然這隻幼鳥還不成了它口中的美食!

我爸看到了地上的幼鳥,他撿起幼鳥拿給我看!幼鳥卻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只是張着大嘴要吃的,也許是餓壞了想出來自己找食兒吃吧!所以不小心就掉下來了,也許!不過這可把鳥爸爸鳥媽媽嚇壞了,它們在不高的空中嘰嘰喳喳的叫着,像是很擔心它們的小寶貝兒似的……

後來我爸踩着凳子又把那隻俏皮的幼鳥放回了鳥巢裏……

又過了幾日,清晨,還沒有完全睡醒的我就聽到“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這是小鳥家的早上一隻曲,從鳥爸爸和鳥媽媽搬到我家柿子樹上築巢起,每天都是這樣!

早上起牀後在柿子樹下刷牙時,卻看到鳥巢裏空空的沒有一隻幼鳥了,鳥爸鳥媽也不見蹤影,心裏一驚“難道,小傢伙都會飛了嗎?”厲害,我都這麼大了卻不曾飛過,幼鳥才破殼數日的時間就能飛了,不由得佩服……

第二天鳥巢裏依然是空空的,沒有一個只小鳥回來,就連昨天晚上也沒有回來!難道它們搬家了?還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回不來了?不知!

第三天鳥巢裏依然是冷冷清清的,不見有小鳥的回來!有些灰心!今天天氣不是很好,一整天都是灰濛濛的,起風了又像是要下場大暴雨似的……

不知道小鳥一家有沒有躲雨的地方?三隻幼鳥剛學會飛不久,不知能不能經受住這惡劣的天氣……

但暴風雨總有過去的時候,天邊卻彎彎的出現了一道彩虹,而柿子樹上的小巢卻被風雨打的歪歪扭扭的不成個樣子了,看起來有些破敗!可在後來一次暴風雨中,那在也沒有被修繕過的小巢掉落在了地上……

風雨後我媽媽掃院子裏的落葉時,小巢連同落葉一起被掃了出去……

不知道小鳥一家去了哪裏,會有怎樣的經歷,來年還會不會來我家柿子樹上築巢,不知!

小鳥對於我來説,看起來都是一樣的,即使它們明年春天在回來,我也不認得它們了,但我喜歡它們的歌聲,每天早上會嘰嘰喳喳的把我從睡夢中叫醒,那意味着美好一天的開始……

祝小鳥一家平安幸福……

家的散文 篇15

我的文字像是一個沒媽的孩子,一直在網絡裏顛簸流離,找不到一個温暖安全的港口停留。飄啊飄,飄得面目全非,支離破碎,到最後自己苦心敲打的文字為他人做了嫁衣,作者的名字都不知被拋在何處了。

無奈,這是一個網絡的世界,這是一個可以輕易改變設置的遊戲,哪怕你嘔心瀝血寫就千言萬語,被別人鼠標輕輕一點,就完全成了別人的東西。看客,讀者,不會在意這篇文章的主人是誰,網絡太飄渺了,真真假假早已麻木。

隨隨便便在任何一個網站輸入自己文章的標題,可以找到很多條相關的信息,轉載,複製,剽竊,冒名真是五花八門,要有盡有。不客氣的全篇照搬,客氣點的稍作改動,很憤慨又奈何?最多隻能留留言抗議一下,馬上幾句,還能怎樣?還能找誰去?

記得當初寫過一篇“淚灑汶川”,被一個援建北川的警察叔叔剽竊而去,僅僅將汶川改為北川,發表在當地一家報刊,居然還獲得了優秀獎,心裏真糾結啊,不知該憤怒還是該感謝他?還有更離奇的是湖南懷化一家晚報,把我那篇“問清秋”發表了,作者肯定不是我了,可氣的是那篇問清秋的文章標題變成了“問清秋飄如塵煙”,我都不知道這標題是何意?不知是哪位有水平的編輯大人將我的網名和標題連在一起了,謝謝哦!

很多例子舉不勝舉,糾結也罷,氣惱也罷,終是無法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只能歎息一聲,罵幾句娘得了。所謂天下文章一般抄,連那些教授的學術論文都可以剽竊別人的,何況我們這些網絡作品呢?想開些算了。不過也怪不得別人,是自己的文字水平還沒有達到一定的境界,或者説是自己沒有勇氣把寫就的文章投刊送報,只能在網上過過作家癮,滿足一下虛榮心罷了。有時想不再發帖在網上了,可自己的文字又到何處去?畢竟有這個愛好,終得有個出處來成全,發出來吧,又沒有版權來保護自己的勞動成果,兩兩相難。

我相信這絕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可能很多文友到遭遇過類似的情況,就不知大家是怎樣的心情或者如何面對了。我們的文字該尋覓一個怎樣的家?這也是個很矛盾的問題。網站的編輯們是眾口難調,不知道他們喜歡怎樣的內容,你發一篇文章可能在這個網站不會置頂,不會加精,不會推薦,很快就沉滅下去,再也無人問津,於是就想,自己這篇作品寫得不好,沒有產生共鳴。但你發到其他網站又被頂起,又被推薦,獲得不錯的`點擊率以及很多的跟帖,如何解釋?所以絕大多數的作者無法不一稿多投。真的很無奈,但不管怎樣,每個寫文字的人都想給自己的文字找個去處,找個温暖安全的家。

現在我的文字大部分首發都在“江山”站了,這是一家國內非常著名的大型站,編輯質量很高,製作也很精美,板塊欄目眾多,百花齊放,相互輝映,而且發表出來的文章別人複製不了,很有安全感。特別喜歡編輯們的點評,看後受益匪淺,學到很多東西,那些評語證明了作者文章編輯們是仔細看過,認真思考過的。我喜歡這種互動交流的氛圍,感覺很温馨。雖然進站不是很久,也沒取得什麼輝煌的成就,卻認識了很多朋友,學到很多知識。網站裏藏龍卧虎,人才濟濟,通過交流會使你認識自己的不足,從而提高寫作水平。

我的文字終於有了個家,但願我的文字不再漂泊,停留於此,與網站興衰同在!

家的散文 篇16

從參加工作,到離家十七八公里的縣城上班、定居,至今已有十五年了。除去每個工作日像大多工薪族一樣緊張有序地上班、下班,最愜意的事情莫過於那充實而又愉悦的雙休日了。説充實是因為總是安排的滿滿當當,不比上班輕鬆;説愉悦是因為可以擺脱工作的羈絆,盡情享受親情和友情的温馨。這時候或者是組織參與朋友聚會,或者是做做家務,再或者是上上網,看看書,聽聽音樂,這些都是我所喜歡的項目,可以根據自己的心情來安排,總之都不是固定的內容。十五年來唯一固定不變的事情就是——回家。

可能朋友會問:“你不是每天回家嗎?已經在縣城定居,應該有了屬於自己的家了吧?”我當然有肯定的回答,可那是我的小家,與縣邊小村裏那個生我養我的家還有一定差距,而且這個差距永遠不會消失。我的心目中家還是那三間不復存在的舊屋,還是慈祥的雙親和對我關愛有加的哥哥姐姐。儘管父親積勞成疾,剛過花甲之年就離開了我們,這是我一生的遺憾;但是令我們欣喜的是曾經中年患病失去勞動能力的母親在步入耄耋之年仍舊精神矍鑠。我的記憶裏永遠珍藏着一家五口坐在土炕上,圍着小飯桌吃年夜飯的情景。關心我的朋友可能要問:“你這樣留戀過去的時光,是不是你覺得現在的小家裏不幸福呢?”我這時會理所當然地否定,因為我的妻子雖然不是十分漂亮,可通情達理,我們互相敬重,相處默契;我們還有一個聰明上進的兒子,正在讀中學,由於改掉了貪玩的毛病,學習成績正在上升。現在的小家庭和諧温馨,沒有讓我不滿意的地方,可是就是代替不了心目中那個永遠懷戀的家。人的感情往往就是這樣。

我的心裏常常想,怎樣的家庭才可以算的上是幸福美滿呢?在這個家庭裏,應該有老人,有孩子,老人健康,孩子聽話。作為一個成年人,擁有了以上兩點,再加上夫妻和諧,鄰里和睦,就應該算美滿而沒有缺憾了。我無緣得見爺爺奶奶,也沒有見過姥爺姥姥,總覺得這也是一個遺憾。究其原因一是當時人們生活條件差,再加上社會動亂,壽命都比較短,爺爺是被日本鬼子打死的,姥爺是生病沒有錢治療而過早去世的;二是年齡差距也太大了些,父親在兄弟姐妹八個中排第六,我有一哥一姐排最小,算一下和祖父母的年齡差距,應該有七十多歲。現在人們生活好了,社會進步了,這種缺憾會越來越少了。現在哥哥也有了隔輩人,當了爺爺,我們這個四世同堂的大家庭同以前比熱鬧多了。每當回家看到母親有時顫顫巍巍卻邁着緩慢而穩健的步子去給未滿週歲的曾孫女買小玩具時,心裏確實感到了由衷的欣慰。

家是每個人成長的搖籃,是構成社會的基本單元。有時候看到或者聽到有的人家視老人為累贅,與兄弟爭利益,心裏感到一種淺薄的自私。説淺薄,是覺得自私可能是人的一種與生俱來的本性,是自身渴望獲得更好發展的企圖。但是如若有以上行為必將會給自身和下一代營造不和的氛圍。試想在如此環境中,還會有得到更好發展的可能嗎?!

家的散文 篇17

很偶然的看到了布拉德彼特演的,講的是牧師家裏兩兄弟成長的故事。情節已經不重要了,父子三人在河裏釣魚的情景卻印象深刻,那長長的魚線一次次甩出去時的銀光美極了,在一個純美的環境裏,這是生命裏難得的寧靜。長大的我們,內心深處都有來自你成長的環境和家庭的影響。而裏那個靜美的河邊總讓我想起小時候在二哥家玩耍的點點滴滴。

二哥大我十四歲,我能有大段的記憶的時候,他都成家了。在一個像電影裏一樣美的地方上班,我最快樂的時候就是他回來看我們,總會帶來些什麼松子,木耳,橡樹子之類;再不就是單位發的什麼好玩意。因為他工作出色又孝順,是爸爸媽媽的心頭愛。那時候我是名副其實的跟屁蟲,他走到哪裏我都要跟着,他總是耐心地哄我,温暖地笑着。把小小的我放在肩上扛着,我總是大笑着抓着他的手,驚奇地打量着自己從沒有過的高度原本熟悉的一切。

每次吵鬧着要跟着去的時候,爸爸媽媽總以我太小斷然拒絕,終於在一次大哭之後,並保證自己會穿衣洗臉,乖乖聽話的情況下,他們才無奈的點頭。

那一次去他家玩,好多細節都忘了。是個冬天,二哥會在前天晚上把一桶水放在室外,第二天水桶裏的水就會結冰,把中間沒結冰的水倒掉,就成了天然的冰燈。他在院子裏掛了四個這樣的冰燈,晚上,點亮紅色燈泡,也是一景色。又從河裏撈來蝲蛄,現在都叫小龍蝦,在油鍋裏炸過之後紅豔豔的,我們都不敢吃,他示範給我們,一臉享受的表情,禁不住誘惑,吃過之後才覺得美味。從此愛上吃小龍蝦,只是現在再也沒有當年的美味。

夏天,我會領着小侄女到河裏玩,水不深,還是很涼。我們站在水裏吃岸邊桑葚的果實,滿嘴滿手的紫色,然後在河裏認真的抓魚,雖然從沒有收穫,依然很快樂。不然就是在草叢裏找野草莓吃,用自己的裙子兜着,自己找來的各種寶貝。

那時的童年是野生的,快樂的。

再大一點,自己開始上國小,每學期都有學校的各種獎勵,在我看來這不是最要的,重要的是我能和爸爸、二哥一樣優秀,成為讓家人驕傲的人。

二哥總是很平等的對待我,從不拿我當小孩子看。有次晚上吃飯,他跟我説起了工作上遇到的各種人和事,講起他在這的奮鬥史,我聽的似懂非懂。他喝得有點興奮,拿起酒杯:“老妹,你要不要來點”。我大笑,因為媽媽喜歡喝葡萄酒,我總偷摸地喝點,所以我有很長的偷喝歷史了。不過白酒太烈了,我拒絕。説:“不好喝太難聞了,我能喝葡萄酒”。他轉身出去買了瓶葡萄酒回來,我們那晚聊什麼都忘了,只記得聊的很開心。

爸爸媽媽一輩子很恩愛。媽媽年輕時也是一大美女,在我成長的歲月裏,經常能看到老爸逗媽媽開心的情景。老爸一直對我寵愛有加,媽媽卻總嫌我不夠好看。上高中了,才開始把我當成大人看,嘴上從來不説喜歡我,只是心裏的依戀愈來愈多。

現在的我自認為自己的成長很多,殊不知家庭的教養是自己生命的底色,無論將來走多遠,它都是自己心裏最深的温暖。

家的散文 篇18

總是迫不及待地想回家。拖着滿身的疲憊,簇擁着嘈雜的人羣,靜靜地等待。轟鳴的火車載着一顆似箭的歸心,哪怕僅僅只有一夜,也像跨越了久遠的時空。

經過一天一夜的顛簸,終於見到了久違的家鄉。依山傍水的村子,高高底底的樹林裏,快樂地飛翔着一羣羣的鳥兒,嘰嘰喳喳,不知疲倦,深情地鳴奏着一曲曲美妙的歌兒。彷彿是為我演奏的迎賓曲,歡迎我這個遊子。清澈的河水,在驕陽的照射下氾濫着淋淋的金光。一羣鴨子正歡樂媳戲,藏在水中,躲避盛夏的酷暑。而路邊的那一叢叢的野草,沾染了露水,也顯得越發的嫩綠。幾朵叫不出名字的花兒零星地點綴在草叢中,卻是那樣的耀眼。

我時常赤着腳,踩在軟綿綿的草上,晨風輕輕從我臉上劃過,像在深情地對我述説。

於是,我漸漸懂得了田野的美:

一聲公雞的鳴叫驚醒了沉睡的黎明,天邊露出一道紅絲,接着便是一抹玫瑰紅,越來越重,越來越濃,從淺紅到橘紅,在到緋紅,冉冉地上升,像少女的紅臉蛋一樣,是那樣嫵媚動人。偶爾飛過的一隻鳥兒,突然劃破了不斷傾瀉的道道光瀑,僅剩下碎銀般地氾濫,射得人睜不開眼……

那一串串掉在樹上的雪梨,又大又圓,把樹枝壓得彎彎。站在樹下,凝望着那些碩大的梨子,嘴裏不由滲出一汩汩青口水,不禁想伸出手去,摘下一個吃。

一條條狹窄的田埂縱橫交錯,將稻田一塊塊分開。滿田的稻穀在微風中泛着層層的波浪,沉甸甸的稻穗露着燦爛的微笑,沿着田埂通向豐收的糧倉。

黃昏時候,從田裏返回的農民,扛着一把鋤頭,嘴裏抽着煙,悠閒地走在田埂上,估算着今年的收成。胸前、後背、頭髮上都滲着一滴滴的汗水。

田野的夜是靜的,只剩下狗叫和蛙聲。拖一把椅子,坐在月亮下面,享受這一份難得的清涼。只有這時,仰望星空,才能感到物質的虛化,思想慢慢從頭腦跑出,自由自在地飛翔,最後融入到深邃的天空。

閉上眼,躺在穀草填充的枕頭上,進入一天最後的沉寂……

這一切,我時常經歷,又時常懷念。

我想總有一些顏色、聲音、氣味已經融入到我的血液、靈魂之中,從未改變,也從未離去。

在喧囂的城市裏,在行色沖沖的人羣中,路燈的白光懸在半空中,百無聊賴地閃爍着,長長的雨絲猶如一絲絲白髮,飄飄揚揚。一盞盞路燈通向城市的深處,那裏或許是我今夜的住處,但絕不是我的歸宿。或許我會在一條擁擠的街道中忘記方向,或許我會在深夜驚醒,我總有一種逃跑的衝動,穿過時間和空間的間隔,慢慢飛翔……

回去,不為別的,僅僅是在田野裏漫步,在小河邊遊蕩;回去,將心種在那片土地上,讓他生根、發芽……

家的散文 篇19

家是什麼?家是那個你不管怎樣,最終都知道要去的地方。

我們可以不要上班、不要聚會、不要旅行。我們就會回家,一個讓我們安心的地方······

在外流浪的遊子心中的家就是那個有朝一日能使自己停泊的温暖港灣,在歷盡世間艱險的行者心中的家就是能最終給予自己最平凡生活的那片聖地,在成功人士心中的家就是那個能讓自己安靜的享受生活的地方————

在爺爺奶奶眼中的家就是全家健康幸福、平安順達的地方,在父母叔姨眼中的家就是家人都衣食無憂、生活有着落的地方,在兄弟姐妹眼中的家就是那個能支持自己的夢想長大、讓自己始終有個精神歸宿的地方————

在學生腦海裏的家就是那個無時不牽掛自己並讓自己惦念的地方,在詩人腦海裏的家就是那個已不斷吟誦卻還在腦海裏靈感突現的地方,在農民工腦海裏的家就是那個用自己的血汗支撐着並始終割捨不了的地方————

家到底是什麼?一萬個人會有一萬種描述,但毋庸置疑家就是那個會使人感到温暖、能給予人外面的環境所不能給的安全、就算一塊乾麪包的效用也能放大到一餐雞鴨魚肉的效用那麼大的地方。我在外面流浪了那麼多年,我把家從最初的一套房幾個親人演化成了四個短語:温馨不一定富有、嘮叨卻不是譏諷、矛盾卻不起火、支持也常常無語。

家就是每天清早起牀後總能吃到的那份簡簡單單的早餐,即使那份早餐並不豐盛,但只要你吃到了,就是整天温馨的開始,是整天好心情、好精神的起始。那份早餐並非是用什麼神祕佐料做成的,但一定就是愛的積澱。

家就是母親那常常擾子女不耐煩的囉嗦嘮叨,也許有時你會想那是對你的譏諷,但只要明白了家裏沒有諷刺的道理、只要你經歷了社會的風波,那些都將會是哲理的簡化。那些嘮叨根本就不是譏諷,而是整本哲學史。

家就是經常碰撞的火花四起但卻並不發展成為戰爭的飛濺火星,也許你會時常因為與家人的某些矛盾而萬念俱灰,但你絕不會永遠不再駐足那裏,家永遠是家。那些火星根本不可能是戰爭的導火索,只是單調家庭生活上激起的一波精彩。

家就是一如既往的支持你追求你的幸福與夢想卻一直保持的那份沉默,即便你理解不了那樣死板的沉默,但你也會同樣的沉默,因為沉默的背後你會擁有更多的震撼。那份沉默絕對無法阻止家庭和諧的腳步,它的背後支撐起的是無怨的支持。

這就是家,讓人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但離開了卻迫不及待的想着;讓人無怨無悔的牽掛着,反過來也無怨無悔的牽掛着離開的人;站着時是舒暢,坐着時同樣是舒暢————

或許,家就是我們心靈永遠的港灣。或許那裏也偶爾會有一場風暴,但絲毫也不影響我們這艘遠航的船頂着風暴前來靠岸······

家的散文 篇20

前幾天和一位朋友聊天,無意間問了她一個問題,那就是你怎麼知道你的男友是真心愛你(人家有男朋友),朋友頓頓説,其實你感覺得出來,如果他真的愛你,那就會像家人一樣照顧你,無微不至地關懷着你。

在我看來,她的話重心不在於判別男友是否真的愛你,而在於如果你們真的適合,就會像家人一樣,有那種家人身上的氣息。而家人的獨特,就在於出自於家人的家,有着它特殊的意義。

可是,我不禁要懷疑:有多少人真正想過家的意義呢?有多少人知道失去家意味着什麼?我們總是習慣我們的爸爸媽媽給我們無微不至地關懷,而忽略了他們也是人,也需要被關懷;我們總是不停地懷念温暖的小屋以及爸媽可口的飯菜,卻從來沒有意識到失去家意義的存在是空虛的;我們總是自然而然地覺得我們的家會在那裏等我們安然歸來,卻不知被忽視的家也有跌落的一天。

家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於你、於我。

家是我們的源。家是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住所,這個住所並不平凡,它由我們父母的愛組成,不管他們的愛是如何地變遷,都通過自然的力量傳遞給我們,讓我們成長。從丫丫學語開始,我們的爸媽,我們的兄弟姐妹,就同我們在一起,我們這種割不斷最自然的血緣關係,我們最初始純粹的社會聯繫,儘管以後我們的家會像細胞分裂一樣一個個獨立出去,但我們擺脱不了這種烙印,有了這種烙印,我們才有其它存在,換句話説,沒有家這個源,你如何在你日後短暫的人生裏成為你可能成為的人,遇見你可能遇見的人,得到你可能得到的成果。

家是我們的牽掛。小時候,我們總盼望脱離父母的羽翼,能夠快快長大,擺脱父母的桎梏。也許我們不會太早認識到這個想法是多麼幼稚或可笑。也許,有一天,我們看到其他人的父母來校看望自己的子女;或是,某一時,我們在外受了委屈,感到孤立無援;再或許,我們的家人受災,我們無助地向上天祈求;也可能,當我們已為人父母,覺得自己不再是個小孩…當這一切的一切發生在我們身上時,我們才會學會牽掛,牽掛家裏的爸爸媽媽,牽掛我們的兄弟姐妹,不知他們是否同我們一樣,遭遇了人生的許多不如意,不知他們是否會像我們一樣,在親人面前強顏歡笑,故作堅強。不管怎樣,當我們學會牽掛的時候,就已經把家放在我們心裏最重要的位置,這個位置不明顯,卻不可替代。

家是我們的温暖。我們感受到被愛,首先是從家開始的。從小到大,我們的父母,總是在不同的成長階段賦予我們愛的意義。雖然他們對我們的愛從寵愛變成疼愛,再變為憐愛,但在他們的眼裏,我們永遠是長不大的小孩,他們仍舊會習慣性地關懷我們,讓我們知道被愛的滋味。還有我們的兄弟姐妹,小時候我們會打架,會爭吵,但這種今天吵明天和的範式只會讓我們在以後的日子裏學會如何真心照顧,互相關懷,對外不管對否地團結。也許有一天,我們天各一方,但想起自己的兄弟姐妹,心裏總會暖暖的,像被温過一樣。

如果你知道家的意義,你還會不會為了自己的倔強和爹媽賭氣大半年?如果你知道家的意義,你會不會因為家人一些錯誤而小心眼地覺得不可原諒?如果你知道家的意義,你會不會因為有了自己心儀對象而不惜與家人鬧得不歡而散?

如果你還不知道家的意義,那麼就設想一下,如果有一天,你的父母不在了,你的兄弟姐妹離去了,你的人生,對你而言,還有什麼意義。

家的散文 篇21

透過窗户,我能看到一片爬滿青苔的瓦檐,青灰色的瓦片上彷彿刷了一層薄薄的綠漆。屋外的一大排壯實的白楊樹,在屋檐的掩映下光着半截身子。枝葉密佈,綠意盎然。每天都會有貪玩的小蟬,躲在綠蔭裏,嘰嘰喳喳的喋喋不休。我就想到虞世南的:垂綏飲清露,流響出疏桐。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唔、又是一晌的發呆。

日子總是在閒散中過的飛快。一轉眼,回家已經十來天了。每天這轉轉那轉轉拖者一身懶散。遊手好閒。不過這種閒是一種發在內心的閒。是一種什麼也不幹也不覺得不安的閒。

家總是温暖的。即使遠在千里萬里,也會時常縈繞心頭。多少次夢到穿着奶奶做的黑布鞋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每一步都那麼踏實。只是奶奶現在老了,做不了針線了。我也大了,很少在家了。

然,真正回來後卻是一種我想不到的感受。除卻温馨閒散,還有一層隱隱的疏離。村裏的人情禮節、婚喪嫁娶也不太關心了。常常有一種局外人的感覺。想來也是,國中就開始住校了。

莊稼人就是這樣忙一陣、閒一陣。此刻正是農閒,人們幾乎每天都會坐在陰涼的路口,嘮些家長裏短。誰誰家的豬昨晚下了幾個崽、哪莊的女人和誰誰相好……我不喜歡湊這個熱鬧,寧可蝸在家裏看些閒的不能再閒的書。其實也有一絲顧慮,因為話題一旦扯到我身上,通常會圍繞兩個主題展開——“大學生”和“找媳婦”。

和大人沒什麼話倒是常和孩子閒聊。住的近的我還認識,遠點的就不認識了,但也大都知道是誰家的孩子。只是印象中的他們還都長在他們爹媽的背上。時間過的好快呀!突然他們就這麼大了……在他們稚嫩的戲耍中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時、我也和他們一樣,光着腳丫在泥土裏奔跑……只是現在都已經變了,我再也笑不出他們那麼幹淨的笑了……

原諒我吧!真的記不清是舒婷還是顧城的話了。“任我淚流滿面吧!青春的盛宴已沒有我的席位。”

——後記

寫下這些的時候是在家裏,整理出來時已經坐在蒼白的枱燈下了。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對一種東西的情感,只有在遠離之後,才有勇氣和慾望去梳理

家的散文 篇22

人們常説,自己擁有的那些美好的東西,往往因為沒有感覺,常常不懂珍惜,失去了,才顯它的珍貴。

當你還有一個温暖的家的時候,你喜歡四處遊蕩,每天想着哪裏有美食,哪裏有新鮮玩處,什麼時候有假期,想着各種攻略。成家立業對你而言,就像中東戰亂給你的感覺是一樣的,你聽説過關於中東戰亂的新聞,知道中東在哪裏,是個什麼概念,什麼意思,但是僅此而已,感覺它與你的距離太遙遠了,你們之間沒有任何干系。

最近老在想,人之所以會到處遊蕩,心不定性,從不考慮成家立業,也許正是因為你從來都不缺家的温暖,不知到家對一個人有多麼重要,這讓你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另外再建立一個自己的家,因為無論你走到哪裏,心裏總有温暖的家在支撐着你,你有可以掛念的人,它讓你不覺孤獨,因為無論你何時歸來,家裏永遠有人在等候你,它讓你感覺踏實,它讓你有一種歸心似箭的幸福。

但是如果有一天,這座幸福殿堂轟然崩塌,當你出門時,心就像斷線的風箏,再無牽絆,真的自由了,卻也失去了歸屬感,當節假日到來時,看着路上各色行人大包小包往回奔時,你的心空了,突然發現自己一無所有,沒有了可以歸去的地方,外面的世界越顯繁華,你的內心越顯寂寥,於是你開始停下腳步,開始不再每天盤算着各種出遊攻略,開始不再向往高曉鬆的所謂遠方,不再想要靠近城市的繁華,開始想要穩定在某個城市,某個角落,你開始存錢,遠離月光,開始渴望身邊能有個人陪伴,開始希望可以有個停靠的港灣,開始想要有個家,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每一棟建築都有支撐它的支柱,家就是幸福這座殿堂的支柱,質量再好的柱子總有年久腐壞的一天,在它倒下的那天,擦乾淚水,重新找尋一根質量、長短適中的柱子,把幸福殿堂撐起來。只是這需要點耐心,需要你耐心等待,細心發現。

家的散文 篇23

家,是愛的港灣,是每一個人必不可少的温馨之處。我的家,有一位“大小孩”,有一位大美女,還有一個調皮蛋。

大家一定猜到了,我家的“大小孩”就是我老爸了,爸爸是屬猴的,一天到晚跟個猴子一樣,躥來躥去的玩,每週週末不是我拉着他玩,而是他拉着我玩,每年的“六一”兒童節好像是他的節目一樣,真拿他沒辦法。

我家的大美女就是我老媽了,見了她的人沒有一個不説她長的漂亮。媽媽哪兒都好,就是一點不好——脾氣過大。媽媽是屬狗的,跟狗的性格一模一樣,屬到不順心的事就叫個不停,除非有人討好她、哄着她,她才高興,你説這不和鉻的性格一樣子嗎?!

至於我,大家一定很瞭解吧!我屬豬,一天到晚都在吃(也許是上輩子沒吃飽的原因吧),我脾氣大,好勝心強,一天到晚捉弄媽媽,拿媽媽手足無措。

我家,有三個“動物”——一隻猴子、一條狗、一頭豬,我們這三個精靈古怪的人物,組成了我心中最温暖的地方——家。

家的散文 篇24

“我喜歡一回家,就有暖洋洋的燈光在等待,我喜歡一起牀,就看到大家微笑的臉龐,我喜歡一出門,就為了家人和自己的理想打拼,我喜歡一家人心朝着同一個方向眺望……”

家,多麼温馨的字眼!一個寶字蓋遮住了外面的寒風冷雨,一橫三撇是家中人的期盼;向外的一撇一那,是在外的人對家的眺望。一個豎彎鈎,把全家人緊緊繫在一起。正像上面那段歌詞,質樸雋永,素描出對家的輪廓。

兒時的家,是跟着爺爺在田間蹦跳的歡笑,是躺在奶奶懷裏聽故事的遐思,是媽媽背上温暖的依靠,是爸爸把自己高高舉起的自豪。

兒時的家,似童謠一樣純真;兒時的家,似糖果一樣香甜,令人回味而無窮。

歲月悄悄的溜走,時間的年輪一圈一圈的增長,我慢慢長大了,家有了新的圖案。

長大的家是爺爺彎曲的脊背,長大的家是奶奶額頭前密密的皺紋,是媽媽上學前的千囑咐萬叮嚀…..長大的家似小溪般舒緩,長大的家似茉莉般的清香。

家是微笑的,爺爺憨厚的微笑,奶奶慈祥的微笑,媽媽親切的微笑,爸爸嚴肅的微笑。沐浴在微笑浴中,才會由衷地懂得什麼是幸福,什麼是愛,什麼是家。

家是彩色的。有綠色,因為家有春的活力;有紅色,因為家有夏的熾熱;有金色,因為家有秋的豐碩;有白色,因為家有冬的恬靜;

有粉紅色,因為家永遠充滿着愛與期待。

媽媽曾繡過一幅十字繡,;裏面就寫着“人是漂泊的船,家是停泊的港灣”每當我想家時總會想起它。

家就是這樣由愛編織的故事,叫人讀一輩子,感受一輩子,回味一輩子。

家的散文 篇25

除夕,春晚正播的紅紅火火,熱熱鬧鬧。喜慶的音樂,歡樂的笑聲和窗外燃放的爆竹,不絕於耳。我蜷縮在寬大的沙發裏,木然地看着屏幕變換着絢麗繽紛的色彩。房子很大,潔淨舒適,暖氣很暖,如沐春日,可我倍感寂寥,迷茫與失落,像迷失在荒原的一個無助的孩子。每年的春運潮,我好羨慕那些為買張火車票着急上火的遊子,他們不管身處何地,心中都裝着家人濃濃地思念與牽掛,不管寒風刺骨,冰雪路滑,個個歸心似箭!我心中此時也衝撞着一個強烈的願望——我想回家!我想回家過年!!!

哪裏是我的家?

縈繞在夢中的是黃河邊那個叫王窪的小村。灰濛濛的天空下是一片光禿禿的樹林,樹林裏蜷縮着一個灰土土的小村。土砌的房子,土砌的牆,上面殘留着枯草。冷風吹過柳梢發出哨聲,碎葉雞毛飛向半空。家中早沒了糧,全靠地瓜幹,地瓜,胡蘿蔔度日。愁眉苦臉唉聲歎氣的父母,總會想辦法在大年三十中午做一鍋白菜燉粉條,裏面還放肉呢,給我們每人盛一大碗,因為我體弱多病,碗中總會比姐姐哥哥妹妹多塊瘦肉,每人一個白麪饅頭,那叫香啊,那叫好吃,感覺那是人間的最美味。過年真好,真幸福,真快樂!

日子慢慢富裕了,我也結婚到了城裏,有了孩子,有了房子,離老家也遠了。年年回去看母親,卻很少回去過年,因為過年生意忙,因為農村沒暖氣。有一年八年級下決心回去了,坐着共公汽車,被冰雪覆蓋的公路上,看到了七八起車禍。碾轉到家已是黑夜。母親站在黃河大壩上的寒風裏,上去抱住我和孩子,

“以後不許這樣的天回來,擔心死我了,嚇死我了。只要你們好好的,我就放心,就是孝敬我。”可到了家,母親眼裏盛着喜悦的淚花,每個皺紋裏都盛滿了笑,忙着拿這拿那給我吃,和我説不完的話。只是我當時不知道,這是我陪母親過的最後一個春節!

沒了父母,我再也不想回王窪了。回去只能讓我心裏悽然,難受,愈發思念他們,感覺對不住他們,沒有好好孝敬他們。有一年回去過了個春節,村裏都蓋起了高大漂亮的房子,哥哥家也是,和城裏的樓房一樣的結構,沒了我住的小屋,我睡過的小牀,連母親用過的東西都沒有了,一切全是新的,我困惑了:這是我的家嗎?尤其走在街道上,離家25年了,認識的人很少了,人們都用陌生的目光打量我,甚至聽見人們低語:這洋氣女人是誰?

這不是我的家了,我曾經的家只在夢裏了。和天堂的父母在一起。

人人都需要一個家。可以珍藏自己的靈魂,放鬆自己的神經,還原自己的天性。無需要強,無需掩飾。受傷了不僅能靜靜地舔下自己的傷口,而且會得到家人的幫助,保護,呵護與痛愛。就是犯錯了,也會無條件的原諒容納,扶着站起來,不圖感激,不求回報,只有扯着心連着肺的濃濃親情,那學濃與水的親情。我兀然醒悟:家其實不是那個地方,也不是那座房子,是心中的那個人,是給了自己生命的那個人。父母在哪,哪裏就是自己的家。父母做古了,就是融入了彼此生命的愛人。當然,能把自己的最愛當家可能不多,可我有幸擁有,他用自己的生命建造了座高樓大廈,庇護我,嬌寵我,義無反顧,無怨無悔。他就是我的家!

他就是我一生的家!他走到哪,哪裏就是我的家!!!

家的散文 篇26

這段時間老是做夢,夢見回老家去。

“孩子,不論以後走到哪裏,都要記住,要回老家來。老家是你的根,老家有列祖列宗呢。”父親臨終前對我説。想起了當年,母親在醫院病危的時候,一個勁的催促着我,用含混不清的語氣對我説的話,也是要回老家去。

這不僅僅是父母臨終前對我的囑咐,也是我的心願。外面的世界再精彩,終究不是自己最後的歸宿,就像出門的人住旅店一樣,最終總是要回家的。

那個家並不奢華,甚至是非常簡陋,但卻裝滿了濃濃的情和深深的愛。

家是有根的,任憑風雨飄搖,這根也深深的紮在故鄉,在大山之間,那個自己從小長大的山村裏,那個被人遺忘的角落,在情感的深處。

前幾天遇到一個我童年時候的夥伴從老家來,吃飯喝酒間,他對我説:“美泉,你家祖屋經這麼多年的風雨剝蝕,已經要倒塌了,你該回去看看,翻蓋一下,人不親鄉親,山不親水親,以後回家鄉生活好些。”

我説:“我知道,這小城裏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

朋友的話,一下子拉伸了我的思鄉之情,童年放牧嬉戲在家鄉山水之間的情景,一幕幕很清晰的回放在我的腦海,回家的打算,不知覺間湧上心頭。

小山村後面的一處山巔上,四周森林茂密,中間有幾十畝的灌木叢。這是我這朋友家的責任林。前幾年,國家林改政策以後,他家老人經林業部門同意,涮倒灌木雜草,種上了經濟果木林泡核桃,在核桃樹苗還小的時候,套種上包穀。

這塊地本來也是原始森林,是前些年農業學大寨,到處毀林開荒,開墾後再次閒置,就長出了灌木雜草。現在隨處可見的腐朽的一棵棵大樹樁,好像還在訴説着當年村民們的殘酷。林權制度改革的時候,這灌木叢地,就分給了我這朋友家。

有一次下鄉,朋友帶我去那裏看了一下,他父母兩個已經年過花甲的老人,為了看守核桃林,在林子旁邊,就地取材,蓋起了幾間簡易的茅草屋,用竹子劈成水槽,從不遠處的山箐裏引來清清的山溪水。在屋子前面,開墾種植了一些包穀和蔬菜,然後養了一大場本地土雞。

那些雞天天生活在山上,自己出去找食吃,自己在不為人知的野草叢裏理窩下蛋,然後帶着一羣它們的孩子回來,天長日久,差不多成了野雞。好在它們總知道自己的家,朋友的父母在屋檐下為它們建蓋的雞廄。

那天,在茅草屋前的院子裏,吃着朋友的父母宰殺的土雞和自己種植的蔬菜,一種久違了的親切感油然而生。

飯後到核桃林裏轉了一下,看到了熟悉的一座座青山,從清晰到模糊,在綿延不絕中逐漸隱入天際。近處,已經長得綠茵茵的核桃樹苗,隨風搖曳。朋友的父親對我説,這核桃是嫁接的新品種,農科站的人説了,三年就可以掛果。看到老人舒展的臉龐和滿足的笑容,我彷彿看到了人生的全部。

我知道,這幼小的核桃苗,可以長成參天大樹,可以盛果至百年。也許,種植的人不一定能等到收穫,但天下父母,都為後輩兒孫着想,難怪老人這麼高興和滿足。

那次回來後,我總想,一間陋室,幾尺淨土,遠離城市的喧囂,窮居山野,晨看朝露,暮觀晚霞,終老一生,這環境,不也是自己所想的嗎?

心有所想,夢有所依,這不奇怪。

人的一生,總是那麼相似和輪迴。人們説,很多東西是會遺傳的,論身體髮膚,遺傳父母的,這是當然,但很多時候,我也奇怪呢,連這命運,也會或多或少的遺傳父母的。

受時代的限制,我的父親顛沛流離,一輩子沒有過上幾天舒心的日子,一生在外漂泊,曾經有了家卻身處異鄉不得不離開,直到中年,在葉落歸根的傳統思想下,才克盡艱辛,攜妻帶兒回到故鄉。

那是上世紀六十年代,那個特殊的困難時期,少小離家,老家的房屋就像現在我家鄉的祖屋一樣,早已倒塌。父親用他的堅強,硬是蓋起了一個家,一個我童年成長的搖籃。父親説,人一生,佔三塊地,就是宅基地、莊稼地和最後的墓地。他曾經拋棄了幾處在異鄉辛苦建起了的家,最終,只有家鄉才是歸宿。

這歸宿,真的就伴他歸去。

不當家不知柴米價,不養兒不知父母恩。到現在,我才深深理解了他的情感,但苦於自己的無奈,一直沒有圓這個夢。

有多少城裏人,就有多少房奴。

我不敢評價房地產的泡沫,只可惜原來莊稼青青的城郊,一一夜之間變為鱗次櫛比的高樓,只感歎祖祖輩輩憨厚朴實的農家人,一一夜之間不挽褲腿,西裝革履變成了城裏人。

豪宅,香車,美一女。在這光怪陸離的後面,是銀行的錢撐起了人們的虛榮,是高高的負債壘砌了面子。

前幾天到市裏,一個朋友喜滋滋的帶我去參觀他的豪宅。在城市邊緣一處山崗上,青磚碧瓦,庭院生輝,僅外觀就讓人恍如進入金碧輝煌的皇宮。到了大門邊,遙控電子院門緩緩打開,內部裝修令人不敢把腳放下去。

像劉姥姥進入大觀園,一番東張西望,稱奇不已後,我問朋友,花了多少錢,他很輕鬆的説,五百多萬。敬佩中,我説,幾年不見,你就發了,真有錢。他説,有什麼錢,還不是貸款的。

我想起了到一家企業參觀的時候,那老闆説的資金鍊。他們從這個銀行貸出來,還那個銀行,至少在三家以上銀行運作,其實,資產還是原來的那麼多。如果有一家銀行的資金供給出了問題,一一夜之間,這企業就得破產,這老闆就得跳樓。如此循環往復。

也許,人們會説,我是吃不到葡萄説葡萄酸,是眼紅人家有錢人呢。隨人説吧,我知道,窮人有窮人的苦惱,富人有富人的難處,老人們説的“財多累主”,錢太多了,就會演繹出很多想象不到的故事。像我朋友那樣的豪宅,光打掃衞生,管理花草,每年要花費不少,更何況,他們一家三口,一人可以住幾個房間。有的男人有錢了,總會有很多美一女喜歡,總會留下緋聞,最終,總會影響家庭的和睦。

我身邊的一些朋友,雖然地處小山城,卻天天在關注房子,買呀買,然後就賣呀賣,從跑貸款到看房子到聯繫買家賣家,不累都不行。最後是會有點收益的,但那些數字不小的貸款,把他們壓得老氣橫秋。

房子,最終不過是個家,只要心境快樂,杜甫不就是住在草堂裏嗎?

我還是回老家去好了。

遠離紅塵的喧囂,忘卻世間的恩怨。像我在灌木叢裏種植核桃的朋友父母一樣,一間草堂,幾尺菜地,養雞種菜,清心寡慾,感覺這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若干年以後,如果心血來一潮,偶爾走出大山,外面的人看我,就像一個遠古的化石,頭髮花白凌一亂,身軀骨瘦如柴,滿身長滿苔蘚,只要不以為是野人就好。我看外面的人,已近進化到相當高級的階段,可能已經全部是像現在的韓國美一女了,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經過再次加工,一精一心打磨,成為盡善盡美的“完人”,只要我不認為他們是怪人就好。

不能忘記父母的囑咐,這三塊地是要有的,老家的那些列祖列宗,還在眼巴巴的看着我,逢年過節,給他們供奉好吃的食品,還給他們燒紙錢呢。我總想,這世道,不論是一陰一間還是一陽一間,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就成推磨鬼,萬一他們在那邊沒有錢花,被人欺負或者鄙視,我還不成了我家的罪人,以後去和他們一團一聚的時候,還不被唾罵。

居於這種想法,於是,在百忙之中,我還是請假回家去了一轉。老家早已沒有親人了,原來是有個姐在的,後來也出去幫她的孩子帶孩子去了。歷經舟車勞頓,走過了那條熟悉的山路,我走進那個熟悉的小山村。

村頭的大榕樹好像一點沒變,無情的秋風也沒有掃落它生機勃勃的樹葉,初冬的寒冷沒有屏一蔽它的情感。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灑在樹下那塊明清時候就壘起來的青石板上,石板的台階上,幾個頭髮花白的老人,集攏在一起,漫無邊際的閒聊着他們的當年。幾個小孩子,在青石板上和着幾隻覓食的雞,瞎逛的狗,跑來跑去。

老人們親切的呼着我的一乳一名,問我回來幹什麼。我一一大叔大爺的叫過,告訴他們回來看看老家。老人們爭先恐後的叮囑,過後去他們家吃飯,我嗯嗯應諾着。幾個孩子擁着我向我家老屋走去。

站在祖屋之前,看着破敗的家,我心中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滋味。想起了我的童年,想起了我的親人,想起了我父親當年曾經説過“養兒不如父,要錢做什麼”的話。看來,這裏太令人心酸,我還是要像我朋友那父母一樣,去找一塊山地蓋建茅草屋好了。

拖着沉重的步履,帶着心中的期冀,我向村子後面的山路走去……

家的散文 篇27

09年2月回的家,到現在一年大半了,近鄉情更怯,果真如此,車輪飛快,越接近家,思緒越複雜。

一下車就見到爸爸牽着侄兒的手,前來相迎,見到爸爸的第一面,心裏難受了一下,我那心目中玉樹臨風的爸爸,竟然也已經老了!而見到媽媽的第一眼,更是心酸,雖然在電話裏媽媽強調了好多次,説她因為病痛,消瘦了不少,可心中總覺得媽媽一向是消瘦的啊,在見到的第一面,卻仍然酸楚着想:原來,真的這麼瘦!年輕時皮膚白皙、容貌秀美的媽媽,一直是我心中的的一道風景,上一次見面都還沒有這樣的感觸,父母,真的都已經老了!

媽媽身體一直不好,可看到我們回來,仍然是忙前忙後,每天都做出一大桌子的菜,看着小渡吃得滿手滿口油,坐在一旁靜靜的笑。可每次回去,我又難免有一大堆應酬,在家也不過只吃了三四頓飯,更不像從前,晚上會和媽媽睡在一張牀上,天南地北地海聊着。如今的我,是別人的妻,也是娃的娘,媽媽的心裏,應該是寂莫的吧。唯有那個傍晚,我們一起帶着兩個孩子去遊樂場玩,孩子們在裏面玩得開心,我和媽媽坐在籃球場的邊上,聊了幾十分鐘。我怕她傷感,還和小時候一樣,説逗趣的事給她聽,説得沒心沒肺。

家也仍是那個家,我從四歲多住到現在的小房子,下一次回去,新房子應該就裝修好了吧,也算願望達成,我幾乎從十歲起,就立志要讓媽媽過上好日子。若媽媽身體健康,我還能為她做更多更多的事,可現在,因為這樣那樣的病痛,很多想法和計劃,都只能仍然是想法和計劃。可其實我知道,媽媽,可能更想的,只是我能多陪在她身邊吧,可唯有這個願望,我卻不能幫她達成!

家,即使只是那個破舊雜亂的僅40多平方的家,因為媽媽的操勞而周身散發着家的味道,家的味道是那嗆人的辣椒味,家的味道是那燻人的油煙味,家的味道其實就是媽媽味!

離開後才發現,連全家福也沒能好好拍一張。

家的散文 篇28

又出差了,這次大概要出來十幾天。沒有網絡,沒有電腦。搖曳的樹枝,歌唱的麻雀也遮掩不住這夏日的孤獨。在宿舍的時候總是抱着手機或者一本書研究很長時間。抱着書的時候還好往往被主人翁帶到故事裏。然而抱着手機的時候卻不知道幹什麼。一會翻翻音樂,聽聽原來喜歡的歌曲是否能帶來同樣的感觸。有的時候一首歌曲就能想到一個人,畢業後都各奔東西了,偶爾在動態中關注一下他們的消息。分離久了就不再喜歡相見,也許相見之後彼此的共同語言少了,會琢磨我這句話會不會引起對方的興趣,會不會顯得自己沒有水平,這樣就會顯得尷尬。

聽着聽着歌曲,一幕幕畫面就出現在了眼前,那一首123木頭人會讓我瞬間回到09年我坐在西禮堂的角落裏,用我像素不高的手機錄下來你唱的全部。當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時候,第三個聲音引起了轟動,那是你們宿舍一起表演的節目。節目很成功,我特別喜歡,我有時間的時候會聽聽你的原版。手機換了好幾代了,但歌曲依然保存着,也許你早就忘了,但我依然記得。那一首再見會讓我回到青澀的大一,這是大一第一次宿舍參加集體活動。咱們青春就這樣寫起了,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臉,我會珍惜你給你思念。致一起玩耍的的朋友,一起瘋狂的日子比一個人牛的歲月要快樂的多。時間總是過的太快,還來不及回憶就老了,大四畢業了,我們依然唱的這首歌,多少人再流淚,是因為我們的感情在裏面,是因為我們的青春在裏面。那一首光陰的故事改變了我們,真的感覺自己不再是醜小鴨,慢慢的向主角轉變。當自己努力去做一個事情,一定要付諸實際行動。當那時還是個小胖子的時候,我在説什麼都有嘲笑的聲音,當我努力改變的時候,我只是默默的告訴了自己。現在我每天除了工作之外,我還是會練練毛筆字。會的多了,就會自信很多。不會再經歷那撕心裂肺的痛了,不會再還沒有開始就會結束的結局,不會再然後就沒有然後的笑話。

我依然聽着那些難忘的歌曲-就在這時,微信發來了視頻,也許這是一天中我所期待的事情。是家裏人發來的視頻,女兒用純真無邪的眼神看着這手機上的大頭像,陌生又熟悉。平常在家看到我就喜的呵呵的,但在視頻上看到我總是那麼嚴肅。我最喜歡看女兒用手擺弄着腳丫,女兒的手指和腳丫都特別像我,手指比較纖細,微微上翹,特別可愛。還有那傳説中的包子臉,笑起來的時候頗有我的神韻。但女兒的比我好看多了,女兒六個月了,翻身特別利索。睡覺的時候身邊不能離開人了,一不小心連翻三個身翻到地上了。從出生就看出來是一個吃貨,什麼都吃沒有忌口的,別人在旁邊吃飯,倘若讓她看到,她説不上垂涎三尺,口水也流的到處都是。當她吃的差不多了,給她一擦嘴,她就會很不高興的哭鬧。因為一擦嘴,就意味着不能吃了。

在外面出差唯一的樂趣就是和女兒視頻,看看女兒是不是又長大了,又懂事了嗎?人生幾何,能做的事情了了,當定的目標有些高,不能實現,那就降低一個層次,你會發現有別樣的精彩。路途的風景再美麗,也許一輩子只能看一眼,唯一讓人温暖的是家裏那一盆耐人尋味的君子蘭。

家的散文 篇29

我心中的家是什麼?出於好奇,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決定去散步,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當你來到街上,你看到的並不像人們想象的那麼美。空氣不新鮮,有時有汽車尾氣,工廠煙囱冒出黑煙;人口如此之多,人們即使去上班也不得不擁擠。Mdash2小時;這裏不僅人口眾多,而且購買食物、擺攤和出售產品的人也加入進來。賣蔬菜的農村人來到蔬菜市場,卻沒有地方擺攤。他們在街上擺攤。行人行走的地方被堵住了,擺攤的人也堵住了。賣產品的年輕男孩和女孩帶來了他們想賣的產品,而那些走在街上的人被迫去買,這真的很煩人。目前,人們的健康水平越來越差。街上到處都是垃圾,他們不想把它們扔進垃圾桶。有些人甚至更邪惡。他們經常把大包或小包的垃圾扔進河裏,這使得河水發臭。這不是我的家。我想要一個美麗快樂的家。我會的。我躺在牀上,對自己説。

如果我想在心裏建造一個家,我將不得不乘宇宙飛船離開地球,來到太子港,在水星或火星上建造一座城市。你可能會問我為什麼沒有在地球上建造它。我要告訴你,因為在地球上買土地需要數百萬美元,如果你沒錢,你就不能建房子之類的東西,所以沒有人會因為你在太空建房子而向你收費,所以我存了一筆錢,可以留下來建一些公園和大建築。我為什麼要在這裏建造這座城市?如果你想知道,我會告訴你,因為這個空間不像地球,這很好。在水星和火星之間,你可以去兩個星球玩。我將在城市的兩邊安裝兩輛纜車,這將使去水星和火星更加方便。不要認為水星和火星不好玩。我將在水星和火星建造一些娛樂場所。如果那些外星人不同意,我會去百度。找一些外語,學習我想説的,然後問清楚,直到他們同意,這樣你就可以看到外星人,聽到外語。這難道不有趣嗎?我會在城市裏建很多建築,但它們不一定是滿的。人口也應該減少。200人就夠了。我不想聽到太多的聲音。汽車的數量也應該減少,否則會對環境造成太多的污染。我所在城市的汽車不使用石油,而且它們充滿了太陽能。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污染太多。我希望每個人都騎自行車,既環保又方便。我還會收集一些賣食物和蔬菜的小攤,在一個大市場裏賣。市場裏一定很吵。我會在附近的建築裏安裝吸音玻璃。這樣,原來40分貝的噪音變成了20分貝,減少了噪音問題。每個家庭使用的自來水和自生火不像地球。我會去墨丘利取一批自來水,放在蓄水池裏。我還將去火星進入一批自燃,並把它放在一個水庫裏。只有利用自然資源才是有用的。我們工廠不使用任何添加劑、顏料或不衞生的產品。我希望每個人都有安全的食物,工廠不會排放不衞生的煙霧。現在,只有兩個最大的問題。首先,為了改掉人們亂扔垃圾的習慣,我會在街上每隔10米放一個環保垃圾桶。如果有人不把垃圾扔進垃圾桶,我會發明一個機器人,讓他抓住那些不把垃圾扔進垃圾桶的人,並懲罰他們清理幾天。第二個問題是:使失業的年輕人和年輕女孩能夠找到工作。我會成立一個招聘公司,讓他們面試,根據他們的簡歷、家庭條件和文憑分配工作,讓他們找到自己適合的工作,讓他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此外,我將建設幼兒園,國小,中學,大學和其他娛樂場所。我相信在未來的世界裏,我們的家園將會非常繁榮,我們的夢想將會實現。讓我們建造這個美麗的家!

家的散文 篇30

偶爾翻看一本書,上面有這樣一句話:“住多久才算家”,看到這幾個字,我的心怎麼都平靜不下來,這句話,讓我想起了很多人:我的孩子,我的朋友,我自己,當然還有一些遙遠的人。

自打生下來,父親就念叨着還有一個家,家裏有一個哥哥。這個家在父親的口中叫“老家”,老家在本地的另一個鄉,離現在住的地方有幾十公里,還隔着河。父親自離開故土,自己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我16歲那年,因堂叔的兒子溺亡,代表父親回去看了一次,感覺非常不好。一是坐船過湖,暈了個半死,先是嘔吐,吐到滿嘴的苦味,之後只好睡到船頭的艙板上,任憑風吹浪打。到那裏的時候,船家把我放在湖邊的沙灘上醒神,至於睡了多久,又是怎麼到他們老家小灣的,已經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老家很窮,全是低矮的土坯房子,很偏僻,住的人家又散,門口的田地、水塘太多。因為是夏天,家裏的房子又小又悶,所以搬了個竹牀在門口的道場上睡,而道場就在一個水塘邊,晚上到處都是響聲。本來就是因為死人的事去探望,而據説又是淹死的,一夜心驚膽戰。將一牀用來擋蚊子和露水用的牀單,連頭帶臉全蒙上,後來發現腳還露在外面,被單長度不夠,只好整個人蜷起來,這才熬過了這一夜。我心想,這樣的一個老家,幸虧是離開了,不然我們會怎麼辦。

1996年,已經82歲高齡的父親生命垂危,而他心心念唸的,卻是那個我少年時去的,那個讓我害怕的老家。老父親一再叮囑,他若“老”去,一定要將他送回生他養他的故土,葉落歸根。並言道,等老孃故去的那一天,一定要與他合葬一處。

而極為湊巧的是,請地仙用羅盤丟落的地方,正是他口中唸叨的那塊鴨蛋地,鄉下的大哥在他墓地周圍種了一圈芭茅草,清明時去上墳,真的在茅草叢中發現了一窩鴨蛋。欣喜之餘,小心地不讓鴨子知道我們看過了,輕輕地將草還原,讓他們安心幸福地撫育下一代。16年後,母親去世,遵從父親的遺願,長遠地陪伴在父親身邊了。而看的日子和下葬的方位,雖是請的另一個地仙,卻正好能與父親合墓,驚喜之餘,做子女的深感欣慰。

父親8個月大就喪母,當年祖母下葬時,是咬破父親的中指,將一滴鮮血滴在祖母的眉心中,自此天人相隔。待父親81歲去世前夕,曾拖長高音地呼喚了“姨伢”三天三夜,其時父親是清醒的,我曾笑問他是呼喚他的媽媽還是我的媽媽,他非常認真地告訴我,他在找尋他的離開了八十多年的媽媽。現在想來,我卻心如刀絞。

八十多年,我的父親該是如何刻骨銘心地思念他的老孃,父親啊,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們做兒女的該有多麼不孝,從來都沒有想過你這個從小失去母愛的孩子,心裏有多苦。九泉下的老父親,請你多多原諒我這聲遲來的道歉。您三日三夜千山萬水的尋找,聲嘶力竭的呼喚,我當時只是當趣事來看的。時至今日,方才領悟到其中的深情。值得欣慰的是,當我看您不再呼喚的時候,問您是否找到奶奶了,您滿面含笑地説:“找着了。”我説:“你們還能認得嗎?”您點點頭:“認得。”我想這該得益於那眉心的一點血吧。爹爹呀,您現在是一個有媽媽疼,有老伴陪的人了。

祖父是一個彈棉花的手藝人,常年在外不着家,父親雖有嬸孃照顧,終是無孃的孩子,祖父自祖母去世後,終生未再續絃。

父親5歲被送到廟裏做了一個小沙彌,13歲從師學木匠,18歲由嬸孃作主,將她養的一個大父親6歲的等郎媳嫁給了父親為妻。因年齡差距大,加上父親終年謀生在外,在生下了老家的大哥後與其離異。因分手時惡語相加,父親自此再未踏上故土半步。直到去世後,老家的老人也已作古,才由我們遵他遺願返回故里,回到父母身邊。

就是這樣一個只有兒時記憶的故土,父親依然至死不忘,將自己終老的身軀,託付在那。在他的心裏,只有那裏才是他眷戀着的家嗎?

家的散文 篇31

家是什麼?我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有人説:“它是一種感激,一種牽掛。”也有人説:“它是一種寧靜,一種喧鬧。”朋友,不要給家下一個永恆的定義,千百年來有成千上萬個家,成千上萬個家有成千上萬種歡樂與悲哀,破裂與癒合,你何以以點概面呢?在生活中,只有你切身感受到它的喜怒哀樂,才會肯定地説:哦!家原來如此深妙,它是你我之間一筆濃厚的色,一曲婉轉的調。可當你在平平常常中接觸它時,是否又覺得它可有可無,對你來説不太重要了呢?

那次我請假回家。媽問:“放假了?”我聳聳肩興奮地説:“沒有,我請了一星期假。”媽就生氣了,一邊做活一邊訓我説:“不在學校好好上課,跑回家來幹啥?沒出息!”這像當頭一棒打得我迷迷糊糊。媽呀!你可知道兒子三個星期沒踏過家門了,我能不想家嗎?就算我不想家,你也該想我了吧!我就是跑回來讓你看一眼就返校的。我沒有爭辯,只是不由的奪過媽媽手中的鐮刀,彎下腰割下一把麥,從側身看見媽媽正用拳頭捶着自己的腰。我的眼淚就滴噠滴噠地落一來。我沒有用手去擦,還是不停地割着麥,想以此來打動媽媽的心,讓她不要為我請假而生氣,不要趕我回學校。這時,媽媽一聲長歎,我回頭看了一下,她一邊彎腰拾着麥穗,一邊慢慢地説:“家裏就這幾畝麥,我和你爸就能幹了,還要你操這份心嗎?你哥去當兵三年了,我們不是也挺過來了嗎?你今年就要考學了,要抓緊時間好好學,考上了,我和你爸就是再苦再累也沒啥,以後還能沒有你乾的啦?”是呀!哥當兵三年了,我在心底默默地數着,今年就該回來了,媽媽是否也在心底企盼哥哥回家的腳步。媽又是一陣長歎,走過去,把一把麥放在麥鋪上,用寫滿歲月滄桑的手攏了攏落滿塵土的亂髮,好像還要説什麼,但沒有説出來,只是嘴脣好幾次張開又合上了。她走到地頭,提起壺喝了兩口水,便一抹嘴笑了笑。我覺得莫名其妙。“媽,你笑啥呢?”“你看這一畝又快割完了,明天你就去你姐家幫她好了。”我一陣驚喜,“媽,你不趕我回家校了?”“我趕你咋?都長大了,心裏也有底了,既然請了假,就幹幾天活,讓你嚐嚐這滋味好不好受?你們學生在學校裏總嫌不自在,不好好唸書,總想着大人們在家裏多快活,這下你就試試吧!”我停下來,仔細聽媽媽説着,眼前就浮現出在學校的情境。是呀!學校裏有些學生確實被媽説準了,我又怎麼不為他們感到慚愧呢?但是我不會那樣的,因為去年我嘗試了落榜的酸苦辣澀。我鼓了鼓勇氣解釋道:“媽,你放心,我給你説,在學校裏,老師整天逼着我們做題,早上五點起牀,晚上十點才讓睡覺,我覺得這樣都把我們搞垮了,所以我想輕鬆一下,就請了假,就今天下午一晌,停一會我還得去學哩。”“咋?你不是説請了一禮拜嗎?”“不是,我那敢呢?我要是請一星期,還害怕回來捱打哩!再説了,馬上又考試了,我也不希望再曠課,再落榜呀!”媽媽終天爽朗地笑了起來,我也覺得輕鬆了許多。這麼大的一塊地裏,只有我和媽媽的笑聲,好簡單的一個家在我們的眼裏,在我們的心上。我們將要去遠航,但它無法離開我們心房。

遠處,爸爸扛着尖擔走來了,在他的背後跟着姐姐和姐夫。哦,我説爸爸這擔麥怎麼用這麼長時間,原來是“還有後來人”呀!我跑上前去,接過爸爸肩上的尖擔,和他們一起朝地裏走來。只有媽媽一個人站在地頭等着,等着我們四個人在麥地裏組成一個新的不是家的家。是啊!家應該有房,有院子,有電視……但是,我們現在不需要那些,只有感情和勞動組合起來的也是家,並且是一個至善至美,沒有任何裂紋的家。在這裏,家的温馨在空氣中瀰漫,我也沉醉在這以前從來沒感到過的快活中,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你還站着幹啥!快去給你爸捆麥去!”我醒了過來,朝一位老人的方向走去。他黑黝黝的臉像是祖國父親的版圖:額頭上是千溝萬壑的黃土高原,高高的顴骨是聞名世界的青藏高原,深陷的兩頰盛產葡萄,還有永遠也刮不淨鬍子的下巴就該是長白山在水中的倒影了。我沒有過去,而是走到姐姐跟前,推了推她説:“姐,你看咱爸的臉像什麼?”我在為自己的發現而欣欣自得呢!姐姐看了看爸爸,轉過臉來驚訝地問我:“你怎麼問這個呢?”我説:“你別管,你只要説像什麼就行了。”姐姐還是不語,她好像在想,又好像在尋思,她弟弟是不是變傻了。我又給她提了個醒,她才一本正經地説:“我看咱爸的臉倒跟你的臉挺你哩。”我的手迅速摸了摸下巴,便放下心來。“你摸下巴幹啥?”“我還以為我長鬍子了呢!”姐姐笑了,我也滿足的走過去摟麥了。我摟兩鋪,爸爸摟一鋪。爸爸摟一鋪,頂我摟三鋪。我沒有在意這些,只是不停地摟,只要能儘量縮小與爸爸的差距,我就會不停地摟下去。“夠了。”“夠了?”我與爸爸一應一合就圓了父子倆一個小小的夢。夢想用雙手來創造家,用雙手來改造家。爸爸有一雙粗大厚實的耙子似的手,我伸出自己的小手,紅潤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在這相距不到一米的土地上,競有兩雙天上地下的手。爸爸也曾有過與自己一樣的手,我將會有一雙與爸爸一樣的手。“爸爸的手是幹活的手,你的手是寫字的手。”爸爸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我是爸爸的過去,爸爸是我的將來,我在為爸爸而努力,爸爸在為我而忙碌,我們都在各自的心底為自己祈禱,願能早一天不要晚一天實現自己的願望。家就是這樣,令你我百思而不得其解。我不知道該如何為家努力,為家奮鬥。

“姐,咋媽還説讓我明天去給你割麥哩,你怎麼又來這了?你家割完了?”“完了。”“你咋那麼快呢?”“問咱爸咱媽去。”我丈二和尚抹不着頭。“爸媽又沒幫你,讓我問他們幹啥?”“他們過去早就幫過了。”哦,對了。我們在家裏,父母總是嚴格地要求我們,幹活要勤快,花費要節儉,我們稍稍有過錯的地方,他們就會嚴厲批評。就在姐姐出嫁的前兩天,還因為花了不該花的三十元錢,遭了爸爸一頓罵呢!結婚後,姐姐跟爸爸提意見説:“你對我們也太苛刻了。”爸爸這時卻笑嘻嘻地説:“你現在怪我可以,要是以前你就不敢了。你現在是大人了,一切都要有個主意,不能總像小孩子似的。大人要有大人的樣,你自己想想就不會怪我苛刻了。”“爸,你説哪去了,我只是覺得咱父女之前應該多一點和氣。”“我知道,我又錯怪你了,得了吧!嘿嘿!”姐姐也笑了起來。

“姐,幾點了?”“咋?四點了。”“我該去學了。”“還去學哩?”“嗯。”“你不是説天給我割麥嗎?”“去不了了,明年補上吧!我走了。”“唉……等等,讓你哥騎摩托送你去。”“咋!你們買摩托了?那我再幹一會話,等五點了再走吧!”於是,我又融進了這個使我快樂的家。

家的温暖賦養我和姐姐長大,家的勞動使爸爸媽媽變得蒼老,家的富裕把摩托送進了姐姐的門檻。家,我們每個人都因為你而自豪,你也因為有了我們而充實。我這個家只因為少了去當兵的哥哥而空出了一個角落。

北方的暮秋,滿地黃金一片,樹葉穿過了生命的走廊,帶着對樹的留戀和大地的牽掛,伴着露珠離開了它曾經輝煌過的枝頭,滿懷一心充實與成熟,悠悠地融進了母親的軀體。綠色迴歸了自然,大地用乾燥枯脊的手給它披上了土色的愛。愛裏滲透着綠的生機。是啊!三年了,哥哥復員了,他猶如一片輕飄飄的樹葉,悄無聲息地重返故土,身着軍營綠,走在這田間土路上,終於讓我們農村人也看了一回軍人的模樣。漸漸的遠了,哥哥那並不高大但還算穩岸的身影在廣闊的黃土與藍天之間將永遠扮演一個軍人的角色。曾是軍人的農民是否還該是一位普通的農民?哥哥這樣説:“雖然離開了部隊,但自己永遠是個當兵的。”他在思索,不覺得面對眼前立體的、放大的、不完整的全家福會意地笑了。三年來,我一直沒有喊過的哥哥終於從舌尖滑下,找了一雙正確的耳朵鑽了進去。

家就是這樣,有父母才有子女,有離開才有迴歸,有出嫁才有回孃家,有了你我他她,才有一個完整的家。哥哥三年來無時不牽掛着家,家中的人也一直等待着三年後的一個人。正是感情縱橫,我們都在牽掛,當我們都在牽掛時,沒有一個人願意説出一句話打破温情的寧靜。我們都在寧靜中描摩着腦海裏親人的模樣。今天親人回來了,我們喧鬧了。家就是這麼一回事,誰也説不清楚曾經什麼時候這樣的家丟失過。

朋友,你是否也擁有一個如我這般幸福的家,那就好好珍惜它吧!也許你沒能感覺幸福在哪裏,其實它就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心裏,別等到失去了,才懂得它的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