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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的美文摘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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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對某些事物的喜愛所產生的情愫。一起來看看愛情的美文,僅供大家參考!謝謝!

愛情的美文摘抄

  感情是糖,甜到憂傷

人的細胞更換週期是七年,七年,足以讓一個人徹頭徹尾的改變,七年,足以讓一個不能忘卻的人忘得一乾二淨。

一年了,我身上的細胞是否已更新了七分之一?為什麼每天還是會淚水中睡着,為什麼看到好看的男士用品還是會忍不住看幾眼,為什麼難過猶豫的時候還是會想和你説説話?

細胞的更替似乎並沒有改變一切,是時間不夠長還是我不夠忙?感情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卑微的東西,我無法原諒一年前你對我的絕情和冷漠,卻一邊單曲循環彼此曾經的小浪漫。一邊祈禱着你會回心轉意,一邊卻強迫自己理智,希望再也不見。

美好的東西總是那麼容易失去,參加招聘會的時候又經過那條。兩年前,總會有那麼一個人不管多晚拉着我的手送我回去,總以為會天長地久,卻沒想到放了手就不會再拉手。那似曾相識的考研自習室,見證了彼此最艱難的時刻,看着奮筆疾書的師弟師妹,我這才明白相愛容易相守難。

一起經歷考研的壓力,經歷拮据的窘迫,感情會越來越好。而當未來真的越來越美好的時候,才發現彼此不是心目中的那個。我不是你的温柔體貼的公主,你亦不是能寵我一輩子的王子。

如果能重來多好,那我寧願錯過也不會彼此傷害。17歲,錯過的那個男孩陽光的,甜甜甜的,雖然遺憾,卻很美好。20歲,沒有錯過,很甜,卻甜到憂傷,不能自拔。我想,我已經失去那份敢愛的勇氣了,寧願那麼平平淡淡,有那份淡淡的美好,也不敢去嘗那塊發苦的糖。

你走後,發現一個人原來也挺好,隨便拉着身邊的狐朋狗友胡吃海喝。難過了就拼命幹活,寫文章,做實驗。發錢了,買自己喜歡的衣服鞋子化粧品。我知道一定也一樣,開始變得精緻,開始變得優秀。我在這個熱鬧的夜晚想敲給你一段文字,想問問你離開我是不是對你的一種成全,我知道你會回答是,可是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如果可以,我願意回到曾經窘迫的時期,至少,那時我們還在一起。

  誰在傾訴着:離人淚

獨自守,寂寞誰訴?此刻,月蒼寂然,夜不能寐,輕捻燈花,獨守一紙燈楣,淺奏一曲離歌,在煙雨裊裊的一聲歎息中,聆聽着孤寂的訴説,繾綣着月色迷離,書一卷素箋,描墨下款款深情,行吟在寂寥的詩端。在千年彼岸的守候中,拈起唐詩的遺韻,婉約着宋詞的悠雅,斜聽那輕笛橫吹在輕紗流霜裏,漸響漸遠、若隱又若離。信手拈來清風玉露,纖指清舞,穿過斜風疏雲,編織縷縷清淺淡薄的思緒。一池研墨,躍然而止,揮筆作情,斷章殘句款款而行,吟哦聲聲,詠唱數千年,訴不盡的人世蒼涼,案前宣紙,在古典文辭的落拓下最後一韻。

美玉兮流光,誰人兮天一方。蝶在花間飛舞,花香襲衣,月映池波粼粼,浮影暗香,枕泉聽漏,獨倚西樓,天涯望斷,斷鴻聲裏,一彎娥眉,在碧波瀲灩中流轉,一襲水袖,在風來塵往裏飄舞。我掬一闋宋詞,盈一縷幽香,在柳絮塵囂,煙波浩渺的津渡裏,着那一搦白衣婆娑,在小樓吹玉徹寒生的春風裏,絲絲弄碧,亭亭玉立於周敦頤的荷塘,在我唐宋的詩詞裏,輕舞飛揚。……

那一世,不為羈客,只為卿人,佳人、身化為鴻若翩仙的嬌子,從周敦頤的荷風中徐徐走來,執一葉扁舟,載我孑然清寒的一蓑煙雨,與殷殷期盼中,卿卿我我。汝點絳朱脣,閉花羞月,有采蓮女子輕快的歌謠,有秦淮漿聲燈影裏的旖旎温潤,有煙雨樓台的隱約迷濛,有檀板清歌的婉轉清麗,有折葉為舟,織荷為裙的古韻流轉。……

舞動文字水袖的佳人,不辭撫琴一曲,於千載之下,撥彈着十指光陰,針針如意繡,沉沉同心結,採擷一池碎影,踏過忘情的水,身登輕雲的梯,泛波在墨香古卷的煙海浩渺文字中。帷幕隨着文人墨客從幽遠的遠古走來,循着前朝蹣跚的步履,正把唐宋的盛裝一一取下,凝眸處,醉舞淚裳,衣袂臨風,指尖下正挽着是誰家的少年?回眸間,一處香袖,又添新瘦!每一束唐詩、皆薈萃一生的剪影,每一朵宋詞皆泛波着一世的漣漪...……

是誰,從唐風宋韻裏提筆,細細從金陵秦淮描繪到天明?是誰,在巴山秋池的夜雨裏,婉約人世別離?是誰,在後世悽美的月色下,提筆寫下三千辭海,寄予詩情?是誰,在等霜林染盡,月落烏啼,深藏了回憶?朦朧的煙雨,斑駁了詩意,焚一爐思緒,暖三尺深寒,又是誰,跟隨着浮雲浪跡,滄海覓盡,萬世飄零,才續寫下珍惜?

是誰,在千年唐宋裏輕舞飛揚?是誰,在凝眸處醉舞胭脂淚裳?是誰,在風花雪月中訴説憂傷?一襲淺香不知打攪了誰的前朝記憶,春夢秋雲又上演着人間哪一幕離合悲歡,兀自徜徉在唐朝似畫如詩的煙雨中,孑然夢醉於宋時胭脂畫堂的樓閣裏。煙雨之外,樓蘭之外,青山之外,綠水之外,是誰在輕按檀板,微啟朱脣,玉潤珠圓中,飛歌繚繞?是誰裊裊而來,幽幽情深,絡繹千年?

是誰在守侯,那一縷清澈柔和的月光?是誰在書寫,那一段悽美婉約的詩章?是誰在等待,那一懷繾綣温馨的柔情?是誰,任性的,肆意的在這飄渺的暗夜裏無眠,在這綿長的曲調中心傷,在這空靈的意境裏懷想?風輕撫着我的鬢髮,纏綿着如夢的記憶,如水的思念。在如此寧靜的夜晚裏,我深情的遙望着遠方,那裏有我深深的眷戀與夢想。是誰讓思念這樣美麗,是誰讓思念這樣深沉,是誰在夢的最深處把過去的故事珍藏?你踏着月光向我走來,我用多情的筆蘸滿思念為你譜寫千古絕唱。

再回首,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裏不知身是客。

筆墨書舊夢,詩酒賦閒情。

相思未老花先瘦,

無計怎消冷清愁?

酒兑疏狂圖一醉,

怎教桃李鬧春風?

只是,那生長在秦淮河畔的依依楊柳,化作此時眼底的綠水茫茫;那掛滿荷葉上晶瑩剔透的白露,換作我望你時眼波流觴;那岸蕭瑟淒涼的西風,吹皺的不再是春江,而是如今煙花三月的碧波流淌。一卷詩案,半紙鬆墨,在平平仄仄的詩章中,呢喃輕語的吟哦中,淚水盈滿了眉眼。那一岸的曉風,那一彎的殘月,離岸的青舟,一番緣聚雲散,相望的只能是永遠?

攜一縷清風,踩着古韻悠悠的詩詞,笙歌墨詠,袖手千年,佇立在樓蘭的煙雨中,踏遍青山綠水,拂看五千年的歷史長廊:隔世恍惚中,走過秦時明月,雁過漢時城關,穿過魏晉遺風。一蓑煙雨任平生,融了世俗的塵埃,縱橫阡陌的心事,明滅閃現。將繾綣的舊事伴着月色的輝映,肆意潑墨寫意着相聚的渴望。屏障起塵埃飛揚的俗世,掬着天河之水,細磨一紙硯香。填一闋闋相思詞,橫枕千年情絲於彼岸,試將遺恨,寫入婉約的.舊章中。提杯把盞,在暮落黃昏、在金風玉露的夜色中啜進清瑩的容顏,抿思在曉風殘月裏咽淚愁歡。

和煦的春風,在發稍上輕輕掠過,琅琅心絃,憑欄的是柔腸千結;盈盈的綠水,在詩書薰染間,若有一葉輕舟,持着一把相思泠,一路臨水吟哦聲聲,怎會一路都尋覓不到你的身影?採弦上月華,拔流水芬芳。詩一樣的情懷,在雲水間穿行,讓絲絲柔情盛開為古老傳説的花朵。於天涯處,入畫入詩,寫盡了風月無邊。

深夜,是誰拉動那悠悠古絃,是誰在低吟着百轉千回的憂傷?又是誰獨步在輾轉翻覆的夜幕,昔日一紙紅袖盟約,為你輕描淡寫,勾勒出不老的容顏,暗湧起傷情的念懷,斷了的,卻是今生難續的前緣,亦如一場初醒般的春夢,總有會在落英繽紛的季節,隨你揚鞭於煙花三月的揚州,遠行的馬蹄聲踏碎了一地的春紅

誰的聲音穿過霧靄,搖動綠影婆娑?半簾殘月,一壟花痕,長劍錚破了唐風,玉蕭吹散了宋韻,她披肩瀉發,宛若流鶯,舞時翩翩飛鴻,靜時姣姣處子。一把古箏,彈落了風塵,撥動了閒雅,在詩和詞的纏綿中,在笛與箏的盪漾裏,是描不盡的高山流水,是寫不完的世外桃源。

誰又是誰的伊人,誰又是誰的永恆?誰又走進了誰的世界,誰又淡出了誰的心房?當彼此的默契永駐在遙遠的夢境裏,那盈盈的淚光,可照出伊人的模樣?那一曲仰天長嘯,那一首壯懷激烈,怎教人:“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一首詩詞便匯成一江波影,一眼回眸不過虛浮過往。前面是碧水的幻影,後面是紅塵的迷茫。那個清瘦了宋詞的女子,她是那朵飄落在水面的出水芙蓉,是淨土塵出裏一瓣蓮露,瀰漫着空氣中那一尾的暗香,撐一竿碧色,踏一葉輕舟,在一朵又一朵荷花的盛開中涉水而來,在花紅影綽中,與我盈盈相笑。

曾經的舉案齊眉,枕邊絲絲囈語,是否還記得那一袖欲語還休的難釋惆悵?是否仍記起那一幕風花雪月的萬種風情?依稀轉瞬的剎那,幾經雲煙回首,你還是你,而我還是我,你我卻早就已天涯去遠,轉身陌路,猶不知,冷冷清清的境裏,誰的心底眉梢裏會眼盼着誰?誰是前世的眷戀?誰是今生的劫數?誰是下一個輪迴裏,最捨不得遺忘的那人?又是誰在淚濕春衫透的黃昏,對着暗香湧動的瓊花月影,把酒言歡?

每當雁字回首,月滿西樓時,我唯有在秦悲柳切,傷花惜春中纏綿悱惻,唯有在輕靈哀宛的詞句淤積裏來去迂迴,沒有人能讀懂我心靈深處關於“執子之手,與子諧老”的幻境。或許,在紅塵一隅,我又期待着誰會陪我將那浪跡天涯?等到花期漸遠時,誰,可與我吟詩弄月來把那相思尋盡?浮生幾何?流年幾度?誰,可與我將那幽悽一一細數?誰,又會將我落寞孤愁來憐惜許?

唱不盡“楊柳岸,曉風殘月”只能在柳色拂煙中墨筆添香,期望留駐在唐宋兩朝彩錦素箋上詞美韻長的一筆。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庭院深深深幾許?人約黃昏後。曾記否,霧失樓台軒窗閣樓燈火下,那對剪紙比翼的雙飛鳥?曾記否,錦瑟華年月上柳梢頭,一紙以風為媒紅袖飄的盟約?憶當年,只能勉強吟哦出“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等閒妨了繡工夫,笑問鴛鴦兩字怎麼書?

從詞裏斟杯清酒,便能盛滿離人淚;書頁間點曲輕歌,便能飲盡萬古愁。曾經,想學多愁偏善感的李清照,在她婉約辭宗的宋詞小令裏,撰刻下人比黃花瘦的千古佳句;曾經,想淋漓盡致在柳七的風情萬種,陪他舉樽奕月,敍酒言愁,書寫出“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不朽詩篇;曾經,想為南唐後主李煜敍以情懷,在他“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的悲詞裏,席地而談,解酒分憂。問君能有幾多愁?一江春水向東流,消不盡,幾多愁!

每每心力疲憊時,只能棲息在書中。翻越過千年唐宋的風雅,拂去眼角多情的淚花,只能攜一世的眷戀入懷,枕一世的相思入夢,所求也不過是那塵世中的共看庭前花開花謝,靜聽閒外雲捲雲舒。而眨眼間,幾番回首,煙雨樓台中卻已是西風吹盡。是吹不散那一眉彎的清愁。一縷青絲盈繞指間,是繞不完的纏綿,訴不完的思念,一首古韻流轉的風情,一個燦若桃花的女子,在字裏行間漸行漸遠......……

  我在長滿荒草的地方等你

她不是不想説話,而是想説的很多很多,但一定要用語言表達出來,她會亂了方寸。大多時候緘默,心裏有狂草在瘋長,沒有了她自己原有的樣子。她還不喜歡出門,可以三天,五天,一個星期,兩個月,半年……當然她不喜歡歸不喜歡,並不代表她不出門。很多人把她歸為“奇怪”。這個世界總是讓人恐懼。她總是在深夜睜開眼睛“我只是不想!”熱熱的晶瑩滑過就像鑽石璀璨的光澤很是奪目。

他精神活躍,話很多,偶爾狂躁潛伏一個星期左右然後風平浪靜。要麼瘋癲,要麼近乎瘋癲越來越控制不住。時間把他關進了黑色的世界,好像什麼都有,好像什麼都沒有。比起狂躁更多的是寂寞!家人望着滿地狼藉説“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你們不是都推開我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媽,我這裏在痛!”他的手錘在牆上,鮮血暈開來像極了盛開的玫瑰,妖冶得讓人痛不欲生!

他不記得是自己推開了一切,還是所有的一切把自己推開了。“不重要了,要麼我打死別人,要麼被別人打死。我不想活太長,真的。反正我的世界都只有我一個人!”生死都是淡的,沒有區別!

她在他面前摔過兩次。第一次在很多人很多人的地方,她穿了件顏色很豔的一件衣服。雨是沒下了可路並不怎麼幹。他看着她吧唧一個狗吃屎起來拍拍手繼續走,她的眼神一直在飄卻找不到一個點可以落。他當時在想:她可真是一個可憐蟲。第二次是下樓梯,他聽到有人議論“我賭她會倒!”“她也是奇葩!”她的臉被梯子剌紅了,她快哭了,沒流淚。他當時想:她一定在哭。

誰也記不得他們認識是哪個先開口的了。滿臉扈氣拳頭差點落在她身上,然後他直直的倒在雨水裏砰咚一聲響,只聽得到雨的聲音寂寞又歡快。她整個身體都在抖,手還是鬆了鬆了放下傘。液體從眼睛裏往外冒湮沒了整個盛夏。他,哭了。

“喂,小個子。我們賭一次吧!”她摸摸狂躁過後虛脱的人蹲在他旁邊“賭一次,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

小個子,他的個子一點都不小,只是真的被真的小個子叫出來感覺很……也許我就該這個樣子。那個時候他想:一直陪着我吧,不論什麼身份!因為夠了,一切都夠了!

他們沒有朋友,連假的那種都沒有,沒有娛樂,沒有情緒,就像一個機器人,活得辛苦而枯燥。好在寂寞的兩個人用寂寞用盡青春。

沒有哪家的姑娘願意跟着他。家裏人説那個傻子也可以。他吼“她不是傻子!”他弟弟嘀咕了一句“願意和你呆在一起的不是傻就是有病。”她説“我真的有病。”淡淡的不知道是真是假有煙花過寂的淒涼。她望着天在笑。

他們彼此都是有改變的。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他還是不停的説,她也不一定聽得懂。她出門的時候變得越來越多,雖然都是人少的地方。他狂躁得越來越少,她也開始講越來越多的話。

他記得曾經牽過她的手,那個時候他信誓旦旦:我名聲在外,沒有家庭壓力,可以和你過一輩子。也許無關風月,那種真情總是叫人心動。“我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要去多久?”“很久吧。你會想我或者給我寫信嗎?”“不會想,也不會給你寫信。”“那我也不要寫信給你如果你給我寫信我就回來。”她在笑,眼睛裏面都是顏色,好看極了。

她總説要去很遠的地方卻沒見她要走,他都忘了她説的了直到有一天她不在出現在他的生命裏。“她真的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她也真的沒有寫過信。她走了才記起她的不尋常,那個時候她説了好多好多的話。就像徒經盛放留了最後一點燦爛,摘捨不得,不摘也捨不得。

她不見了之後,他沒有再暴躁。取而代之的是寂靜又傷懷。他想起她一句話“我會在長滿荒草的地方等你。”他閉上眼睛,一片昏暗。

他不知道是與她慪氣呢還是別的,他真的沒有寫信,但是有想過的。沒有多濃烈一直淡淡的。

過了結婚的年紀沒人敢嫁給他,畢竟他自己也説他聲名在外,落得個清閒。當然他是一個正常男人慾望和傳宗接代他很不屑。血脈的紐帶在他面前是活生生的例子。家裏的人總遭周圍的話柄。旁敲側擊的循循漸誘比起直白這更叫人心寒意思就是:你不屬於這裏。

黑夜總是種子萌芽的好時機快控制不住即將破土而出。那種糟心的等待叫人瘋狂。

他張開大口,撕裂所有,讓一切變得血淋淋。世界悄悄而涼涼。他喜歡這種感覺,但不愛。沉寂過後虛脱唯一有温度的是眼淚。

他去了遠方像死去的人沒有消息他只是説“你真的不寫信給我。”他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看着家家燈火很麻木。有個少年給了他一封沒有署名的信。裏面的信紙有些陳舊紙上寫着他的名字只有名字。一大片的空白就好像是襯托着他的年少和後來。少年談論着前因後果,他談不上有什麼表情“原來我有病是真的有病啊。”“你的母親呢?”“她們誰都活不下來。”他看着少年的背影拿出隨身攜帶的一張紙,紙上是她的名字,名字後面留白。

那年下雪了雪蓋過了剛拔尖兒的麥,他看着白茫茫的一片,他穿着大紅的襖子顯得很突兀“這可真乾淨。”“你説我給你寫信你就會回來,我寫了,你怎麼不回來。”淚滾下來,滴在心上,涼絲絲的。

第二年春天他變了。變得温柔,那幾天都沒有暴躁。心比任何時候都清明,好像裝着一面鏡子,鏡子裏印着一個“我”。步調也慢了,會開始留意周圍“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不知道是對自己説的還是對着時間説的。那天的風都變得柔柔的輕輕的。他展開兩張紙,風一揚紙就飛了起來,他看着它們飄起來落下去飄起來又落下去最後停止水上。他忽然沒有力氣倒在地上看着雲彩,雲彩上有她的影子。他不知道他倒下的地方也是她倒下的地方。因為她去的年輕只堆了一個土坡,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土坡不見了,荒草一年盛過一年。

後來他想,她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也許是因為除了孤獨,我們一無所有。他們好像從來都是屬於對方的,沉默得恰恰好,狂躁得恰恰好,他們互相修補着彼此殘缺的靈魂,愛或不愛都想到老。他帶上他對自己的耿耿於懷一併對這個世界的耿耿於懷沉沉睡去,沒有醒來。

所以啊,能不能不逼破,真的好辛苦。他們的青春短暫得難以承受歲月的重量。

好像印證着她的話“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我在長滿荒草的地方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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