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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黑眼睛賞析

校園2.25W

導語:《黑眼睛》是朦朧派詩人顧城所作的一首詩,是中國20世紀八十年代出現的朦朧詩派的代表作品。下面是顧城黑眼睛賞析。歡迎閲讀及參考!

顧城黑眼睛賞析
  篇一、顧城黑眼睛賞析

全詩只有兩句,而且詩中出現的意象都是日常生活中極為常見的現象:黑夜、眼睛、光明。也許正因為如此,才使得這首詩歌具有了引起人們廣泛關注、深思的魅力。每個人都能明白意象的意思,每個人都有進入詩歌的權力。然而,那新奇的組合,看似相悖的轉折,卻藴含着令人難以置信的合理性。

這種相悖的邏輯正是這短短兩句詩的精華所在。這種相悖是在兩個層面上的。

第一個層面是詩歌整體的意象呈現方式與人們日常經驗中它們的呈現方式相悖。這主要集中在眼睛的意象上。在茫茫的黑暗裏,眼睛可能是唯一的明燈。在人們的經驗中,眼睛始終是透明的象徵。然而,詩中的眼睛卻是"黑色的眼睛"。這是詩人心中的感受,也是詩人的深刻反思。這感受是撕心裂肺的創痛,是一種日積月累的沉澱。這反思是沉重的,後面潛藏着巨大的恐懼。而這些又都指向了"黑夜"--那個時代的背景。

第二個層面的相悖是詩歌內在的相悖。這主要集中在"光明"這一意象上。那樣的`時代,那樣的環境,那樣深沉的黑夜,詩人要尋找光明。詩人正要用那黑色的眼睛尋找光明。這是詩人奏響的反叛黑夜的一聲號角。這個層次也是這首詩歌的主旨所在:詩人不僅要反思黑夜般的過去和傾訴心中的痛苦,更要尋覓。

所以詩人為這隻有兩句話的詩起了一個宏大而耐人尋味的標題:一代人。單詩的內容似乎又指向兩代人:既是對上一輩的總結和反思,又是對下一代的呼喚和定位。

這首詩在藝術手法上也充分地體現了顧城的藝術特色,在意象的營構上匠心獨具。詩人採用了與生活中生命感受密切相關的意象,用出人意料的組合表達了他對世界、生活、生命的新鮮體驗。

  篇二、顧城黑眼睛賞析

顧城的詩友稱他為童話詩人,他總是用兒童那樣單純的眼睛看世界。他稱安徒生為“我的尊師”,他説安徒生的童話是種子,播種在他幼小的心靈,經過埋葬之後,有了生機。而當他長大之後,仍然熱愛這些童話,視之為花朵和露水,在這裏,他將重新找到兒時丟失的情感。顧城詩裏有優美童話裏那樣單純明淨的世界,和豐富自然的想象。

在早期的詩裏,他這樣寫煙囱:“不斷地吸着煙捲,/思索着一種誰也不知道的事情/(《煙囱》)他幻想把他的幻影和夢放在貝殼船裏開航,而太陽是縴夫,用強光做繩索。黑夜來了,駛進銀河的港灣,而拋下的錨是新月。他還幻想用麥秸編成搖籃,把靈感和心放在裏邊,用鈕釦做車輪,“讓時間拖着/去問候世界”。説顧城是童話詩人,並不是説他完全不懂時事。寫於1979年的《一代人》是他的名篇:“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這就很有現實性,而且概括深刻。而在《遠和近》這首詩裏,也有對於別人心態的敏感觀察:“你/一會看我/一會看雲//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

這些詩都比較短小、單純,但顧城也寫過一些較長的詩和組詩。他有一些詩,並不很長,但卻有些複雜和豐富,看得出藝術家的匠心,例如《硬幣中的女王》。硬幣,誰都見過,因此也就能欣賞顧城在這首詩裏高超的藝術想象和想象的展開。顧城想象,這位女王一直坐在大海中央,不能隨船兒去遠航,“她被一個小小的咒語所禁錮/一個數字般捲曲的舌頭”,就這樣寫了女王的被禁錮,數字與硬幣也連了起來。詩在最後一節寫道:“她一直在想/那個愛她的人正在砍一棵楊樹/樹被抬進船場,鳥大聲地叫着/槍響着/酒櫃上的夢叮叮噹噹/有人當場輸給了死亡”。由於硬幣上女王頭像周圍是海水,也由於詩人在開頭説女王被禁錮,無法遠航,因此,在結束時詩人想象:女王一直在想那個愛她的人會為她造船,會為她帶來自由。詩人的想象從樹想到鳥,又從鳥想到獵鳥人的槍,立即,這槍又幻化成槍,於是場面也就轉到賭場在酒櫃上叮叮噹噹響的,是硬幣,但聽起來是賭徒發財的夢想。賭輸了,破產了,絕望了,於是開槍自殺。

從這樣一首詩看,顧城的詩,不僅是想象的,而且是流體的。這流動性是顧城詩很大的一個特徵。這部分地是因為他開始了對潛意識的探討。對顧城來説將現實轉化成夢境是創作的開始。這種轉化既是心理的,也是藝術的。讓意識倒流入無意識的洞穴是顧城的嘗試。這已經不是通常意義上的童話和夢幻。對自我無意識的探尋是後現代主義的特徵。顧城將自己的現實經驗都轉換成夢境,讓夢的恍惚突破物的堅實輪廓和現實的框架。他的詩在最佳情況下能像透露隱祕的契機一樣泛出他潛意識的微光,使詩獲得一個神祕的層次。他十分重視發現超我以外的真“我”,初“我”,他是將寫詩和一些他的神祕直觀活動相連。這樣一些詩行對於顧城是典型的:“在回村的路上/我變成了狗,不知疲倦地/恫嚇海洋,不許/它走近,誰都睡了/我還在叫/製造着回聲”(《我不知道怎樣愛你》)。又例如:“聽時間在木紋中行走/聽水紋漸漸地擴展”,“我被雨水塗在樹上/聽着時間,這些時間/像吐出的樹膠/充滿了晶瑩的痛苦/時間,那支會噓氣的槍/就在身後”(《傾聽時間》)。

顧城的詩有很多非理性的東西,但同時也具有理性的成分,是“白日的自我”與“夢境的自我”的文匯,意識與無意識的混合,心理現實與外在現實的疊加。例如在《靈魂有一個孤寂的住所》裏他寫:“他注意鮮豔的親吻/像花朵一樣搖動/像花朵一樣擺脱蜜裏的昆蟲,”在這裏,有詩人清晰而清醒的意識。

  篇三、顧城黑眼睛賞析

這首隻有兩行的小詩,1980年在《星星》 第3期發表後震動了整個詩壇, 不管是對朦朧詩抱肯定或是抱否定態度的人, 對這首詩卻是一致的稱讚。

“黑夜”與“光明”形成暗色與亮色的鮮明反差,

“黑色的眼睛”是經過變形的意想,滲透出強烈的感情色彩。 這種藝術表現觸發了讀者的想象,於是,在想象的屏幕 上出現 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年代, 那在荒謬現實中扭曲着成長起來的年輕一代,那埋藏在心底的 潛能 所爆發出的頑強求索的精神……。 這是整整“一代人”的雕像。

顧城 (1956—1993),北京人。70年代開始寫詩, 著有詩集《無名小花》、《舒婷、顧城抒情詩選》、 《北島、顧城詩選》、《黑眼睛》、《顧城詩集》等, 另與謝燁合著長篇小説《英兒》。 顧城是我國新時期朦朧詩派的代主要著作表人物, 被稱為以一顆童心看世界的“童話詩人”。 與舒婷的典雅端麗、委婉綽約、美麗憂傷相比,顧城的詩則顯得純真無 瑕、撲朔迷離。 但是,在顧城充滿夢幻和童稚的詩中,卻充溢着一股成年人的憂傷。 這憂傷雖淡淡的,但又象鉛一樣沉重。因為這不僅是詩人個人的憂傷, 而是一代人覺醒後的憂傷, 是覺醒的一代人看到眼前現實而產生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