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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最美古詩詞徵文精選

作文1.77W

在生活、工作和學習中,大家一定沒少看到經典的古詩吧,古詩按內容可分為敍事詩、抒情詩、送別詩、邊塞詩、山水田園詩、懷古詩(詠史詩)、詠物詩等。那麼什麼樣的古詩才是好的古詩呢?下面是小編整理的遇見最美古詩詞徵文精選,歡迎閲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遇見最美古詩詞徵文精選

遇見最美古詩詞徵文精選1

中國人之所以對月亮情有獨鍾,也許是因為月亮那種特殊的質感、獨到的美麗。它是柔和的,它是清澈的,它是圓潤的,更重要的是,它是不斷變化的。

我們想想看:在七年級,古人稱為“朔”的日子裏,我們幾乎看不見月亮;八年級以後,細細的一點點月痕露出它的內芽,然後逐漸豐滿圓潤;直到十五,古人稱為“望”的時候,它如同冰輪,如同瑤台的鏡子,變得那麼豐滿,那麼圓潤。月亮周而復始地變化着。從“朔”,經過“望”,再抵達“朔”,完成一個循環,就是一個月。這就是中國的陰曆。月亮的這個週期,是一種循環,隱喻着一種不死的精神。大家最常聽到的關於月亮的神話,就是“嫦娥奔月”——因為吃了長生不死之藥,嫦娥飛到天上,居住在月宮;在月亮上有一棵婆娑的桂樹,吳剛一斧接一斧地砍着這棵樹,樹砍而複合,合而復砍。所以,月亮代表着一種流轉循環的永恆與輪迴。

在中國的哲學裏,月亮的這種變化是一個主題,甚至可以説,認識明月是中國哲學的一個命題:大地之上的天空,黑夜的月亮和白晝的太陽形成平衡,它們的形象被遠古的中國人提煉為“陰”與“陽”。中國人講究陰陽平衡,《周易》説:“一陰一陽之謂道。”世界上的一切匹配都在平衡之中,“廣大配天地,變通配四時,陰陽之義配日月。”太陽是什麼樣子?我們每天迎着東昇旭日去上班去工作,看見的一輪太陽永遠是穩定的,熱烈的,圓滿的。它永遠給予你光和熱,給予能量,促使人們發奮進取。中國人從太陽那裏學到了一種進取心。

但是在月亮之下,我們總是在休息,在獨處,或者沉沉睡去,忽略了這一輪萬古明月。就在一片寧靜之中,我們發現月亮高懸在空中,它的陰晴圓缺,有着諸多面目,和太陽的永恆形狀不一樣。在它的週期性變化裏,在它的陰晴圓缺中,我們品味着時光的承轉流變,命運的悲歡離合,我們學到了平常心。

人向太陽學會了進取,在這個世界上可以奮發,可以超越;人嚮明月學會了沉靜,可以以一種淡泊的心情看待世間的是非坎坷,達到自己生命的一種真正的逍遙。

人得意的時候更多是在太陽下花團錦簇、前呼後擁,而在失意的時候,才知道明月入心。“照他幾許人腸斷,玉兔銀蟾遠不知。”月宮的玉兔銀蟾真知道人間的心事嗎?其實,只是人生有恨,在中秋月夜都被明月勾出來了而已。

蘇東坡也有一首《中秋月》:“暮雲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以一種忐忑的憧憬,從暮雲沉沉的時候就在企盼,雲彩漸漸消歇下去,清寒之光流溢出來,終於,皎皎的月輪,彷彿潔白玉盤,在靜謐的天空緩緩轉動。面對這樣的'美景,詩人的心居然有一絲隱隱的疼痛,隱隱的不甘,“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這美麗的夜晚終將會過去,相比起顛簸的人生,這種美麗是何等短暫,多麼希望人生像今夜一樣“長好”啊!而在明年,再見明月的時候,我已不知身在何方。為什麼人人都説中秋月好?就是因為它太難得,太美麗,太短暫,而為了這一刻皎潔圓滿,人心又要經過多少不同形態的殘缺?

遇見最美古詩詞徵文精選2

每個生命都有自己的一輪明月,每個輪迴都有自己的陰晴圓缺。歐陽修説得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人生多情,風月只是轉移了我們的情思,給了我們一種寄託。明月這個意象高懸在詩壇上空,中國人從古至今保持着對它温柔的狂熱,因為它對我們每個人都很公平,入心入懷,成為我們生命中恆久相伴的詩意。

説起中國詩歌中的意象,如果讓我們只選取一個最典型的,我們一定會想起頭頂上的那一輪明月。

李太白問:“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他在唐朝停下的這隻酒杯,被蘇東坡在宋朝遙遙接起,“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一停一接之間,何止兩次追問。

我們的古人,對頭頂的那輪明月,有着無窮追問,寄託無限情懷。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張若虛在《春江花月夜》中追問,相比人生的短暫,江與月都是長久的、不變的,人與世界最初的相遇,發生在什麼情景之下?究竟是誰,哪一位遠古的先人,發現了江月的美?究竟是什麼時候,在生命最初的美麗狀態下,江月發現了人?流光在生命中悄悄逝去,我們的心在明月照耀下,不停地探尋——有迷茫,有歡喜,有憂傷,一切都被明月照亮,從人與月的最初相遇,一直到張若虛的發問,直到明月照耀我們的今天。

張若虛的問題有答案嗎?其實,發問本身就是它的意義。

聞一多先生在《宮體詩的自贖》一文裏説:“在這種詩面前,一切的讚歎是饒舌,幾乎是瀆褻。”作為一位現代詩人,聞一多先生用詩一樣的語言,表達了自己對千年之前的張若虛的深刻理解:“更敻絕的宇宙意識!一個更深沉、更寥廓、更寧靜的境界!在神奇的永恆前面,作者只有錯愕,沒有憧憬,沒有悲傷。……有限與無限,有情與無情——詩人與‘永恆’猝然相遇,一見如故,於是談開了。”《春江花月夜》之所以讓人如此讚歎,是因為它道出了我們少年時心中都有的疑惑。但是這一生到老,我們都沒有答案,我們也不需要答案。還是在這篇文章裏,聞一多先生説:“對每一問題,他得到的彷彿是一個更神祕的更淵默的微笑,他更迷惘了,然而也滿足了。於是他又把自己的祕密傾吐給那緘默的對方……”

有時候,只有在明月之下,我們才會有這種奇妙的感受:一方面,我們感到了生命的迷茫;另一方面,我們在迷茫中感到了心靈的陶醉。人生有着無數無解的困惑,但是在月光之下,現實與審美的邊界、人生與夢幻的邊界,還有其他區隔着我們和世界交流的邊界,都變得模糊了。我們就在這流光之中,看世界,看歷史,更洞悉內心。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裏。

這是李白在《把酒問月》中,停杯一問的答案嗎?

在這一輪中國的明月前,無論是張若虛,還是李白,還是聞一多,無論是今人還是古人,中國人心中所有的珍惜,都被明亮地照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