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散文:囚鳥
清晨,起牀,下樓,耳機迴盪着巴赫優雅的鋼琴,穿梭在擁擠的人羣中,冬日的早晨不是一般的寒冷,圍着圍巾,腳步快速移動,空氣中瀰漫着人們呼吸的白氣。
大家都很忙,小商販在叫賣,白領提着文件包快步前往站台,老人領着今天早餐帶着笑臉去家的方向,我隨着優雅的鋼琴聲繼續漫步在街邊,伴着優雅的提琴,和諧的美聲,感受着一段城市的繁忙卻又安靜的氣氛。
“對不起”,“沒事”説完話,那人又轉身快速的消失在人羣的中,耳機被行人給我撞掉,聽見了的卻是一支鳥叫,“你好,你好”八哥向着我打了一聲招呼,抬頭,看着是一家早餐店,被着八哥的叫聲吸引,我走了進去,在門邊的'位置坐下,叫了早餐,老闆很熱情的招呼了我,讓我稍等一下,我笑着點頭。
等待的同時,取下耳機,抬頭,店門口的八哥在不停的跳動着,有時候發出一個叫聲,“你好,你好”路上的行人都會抬頭看看它。
“ 媽媽,媽媽,你看着小鳥多可愛,給我也買一隻好不好”
“好,等你大點媽媽給你買一隻,你要好好養它哦,”
“嗯,我會的,我要把他放飛在我的家裏,不要它在這裏”
説完,媽媽拉着一隻小手,繼續向前走去。
一對情侶經過,看着時尚的穿着應該是一對大學情侶,男子攀着女子,兩人抬頭,指指八哥,嘴巴像是説這什麼,女子頭靠在了男子的肩上,兩人慢慢的離開。
我想男子一定是説“以後等我們倆老了,我們也養這樣的一支鳥在家裏。”
似乎每個人經過這裏都會抬頭看看這隻在籠子裏的八哥吧,因為它總是會不耐其煩的叫着“你好,你好”,有一部分的人會像我一樣走進來吃一點早餐,我想這也是老闆的一種營銷的手段吧,難怪這裏的生意挺不錯的。
想着我的早餐也送到了位置,看着白騰騰的熱氣,讓我感覺温暖不少。
偶爾我也會抬頭看看店門口的八哥,它在籠子裏跳動着,從下面,跳到小木杆上,然後輕輕挪動幾步,來到水邊,底下小腦袋喝水,我想它可能是叫得累了吧,然後快速移動到中間,歡呼的跳動幾下,抬抬小腦袋,往往天空。貌似幾秒鐘的沉思之後,又跳動起來,歡呼的叫着“你好,你好”。
看着這樣的情景,我心裏似乎迴盪了起了剛才小男孩的話語“媽媽,媽媽以後我一定要把它放飛在家裏”這時我看這小小的八哥的想法,似乎又變了,想想它可能也是這樣想的吧,渴望這天空的自由,“你好,你好”似乎是在引起我們的注意,讓我們發現它,難怪它也不停的叫着,回想起它抬頭的樣子,那一個瞬間看着它又是何等強大的力量,接着又不厭其煩的叫着,似乎在這小小的生命裏也有奧斯特洛夫斯基小説主人翁的影子。
早餐慢慢的吃完,笑着迎了老闆付了錢,起身,抬頭看看了八哥,似乎它也看了我一眼,瞬間的感覺,可能也為這八哥感到了一絲的悲哀。
我也帶上耳機,繼續的走在城市裏,行人還是一樣的忙碌在其中,各自為了生活,叫賣聲,説話聲,汽車聲迴盪在城市中央,我帶着耳機,隨着巴赫的鋼琴看着穿梭在城市的行人,這或許又是另一個鳥籠。
“媽媽,以後我要把它放飛在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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