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文學吧

位置:首頁 > 範文 > 文學

鄉土的經典散文(通用6篇)

文學1.48W

在現實生活或工作學習中,大家都不可避免的會接觸到散文吧?散文不受時間、空間的限制。寫散文,多數時候都離不開事件。如何寫一篇“形散而神不散”的散文呢?以下是小編整理的鄉土的經典散文,歡迎大家借鑑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鄉土的經典散文(通用6篇)

鄉土的經典散文 篇1

記憶裏的魚兒,彷彿就是鄉村野生的果子,讓那個年代的我們愜意地品嚐大自然的恩賜。捕魚的方式多種多樣,可以用釣竿釣魚,也可以漁網網魚,還有魚罾撈魚,魚簍捕魚,等等數不勝數,有魚兒的地方就有漁人,捕魚讓我們收穫着鄉土的味道。

老家的門前有一條小河。每年春夏,我們都會到河裏去撈魚。梅雨季節,汛期到了,也是小河魚兒壯實的時候,大雨剛過,家家户户老老少少提了漁具,紛紛到河邊撈魚。味道鮮美的河魚,在那個貧窮的年代可是我們的美味佳餚,使盡了法子去捕捉魚兒。秋天,小河干涸,年少的我們脱了身子,躍進水中捉淺水裏的小魚兒,不一會兒,半桶子活蹦亂跳的河魚便成為了我們兄弟們的戰利品。母親伴以紅椒,葱末,豐盛的晚餐便在河魚宴中盪漾着鄉村時光的歡歌笑語。

歲月無聲,數十年悄然而逝。在忙碌的工作間隙裏,到相距不遠的老家尋找生命的細節,已成為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冬天來了,村莊在時光的變遷中漸漸褪色,父母在歲月的更替裏漸漸老去。家中瑣事,蒼老的父親都和我商量,包括村裏大大小小的根本與我無關的事兒,他都要説道説道。他開始什麼都聽從我的安排,言行計從,即使有時不同意,也不肯與我當面講,讓母親背後悄悄告訴我。每次回家,父母都把我當做客人看待,母親總在第一時間為我端來一杯熱氣騰騰的綠茶,父親坐在火爐邊,像個孩子似的和我拉家常。這些年來,我總是東奔西走,左右折騰,除了妻兒,父母是這個世界上最能寬容我的兩個人,他們從不埋怨責備我的隨意行走,他們只關注我的安全,我的健康,我的歡樂。也正是這種親情常在的緣故,縱使萬水千山走遍,我還是覺得故土最為温馨,所以回家,是我生命最真摯的皈依。

今年的冬天比較温暖,在碧天暖陽中回家,我能感受到腳下土地的温度。母親看我回來,放下手中的鋤頭,要為我煮飯。我説不了,等會還要回單位去,近來有點忙。火爐邊的父親一聽趕忙説,你等會兒,我和手爺相約去池塘裏拖魚,運氣好的話,捎回去一頓好菜吧!手爺是上屋橋頭河煤礦退休的鄰居,遠在浙江打工的兒子為他在城裏買了房子,可他就是住不慣,經常回到鄉下老家來居住,種點菜蔬,平時就愛變着法子捕魚兒,家裏捕魚器械一大堆。手爺和父親是少年的鐵哥們,到了冬天,他們經常相約到山塘裏去拖魚。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在冬日暖陽裏穿了工作服,扛了漁網,分立山塘的兩端,互相拉繩。漁網從這頭拖到那頭,再從那頭拖回來,因為冬天氣温低,魚兒蟄伏淤泥裏一動也不動,一網拖下來,就可以收穫好些小魚兒。但是今天運氣特別好,按照父親的説法是我這個人天生有吃福,不到一個小時,父親和手爺就捕獲了十多斤小魚兒。收工回家的父親讓我拿了塑料袋子,盛裝了一部分帶到單位與妻兒分享,我用手提着掂量,估計有三斤以上的山塘小魚兒!

因為住所和老家相隔較近,所以我經常三天兩頭回老家。在那片保持着温度的土地上,年過七十歲的父母依然在那個悄然褪色的村莊裏勞作不輟。他們經常反饋與我鄉里土產,如地裏親自栽種的蔬菜,自家養雞產的雞蛋,親自制作的地瓜皮、蘿蔔皮、黴豆腐等等,他們經常電話我回家去拿。其實,在他們眼裏不值錢的土產品,在我們的心目中可是無價之寶。就如父親送我的那些小魚兒,帶回住所後,一餐是吃不完的,那幾條晶瑩的紅鯉魚,便蓄養在廚房的水盆裏,每天可愛地游來游去。小小的紅鯉魚兒,淳樸,誠懇,忠厚,憨態可掬,又機靈聰慧,望着這羣來自老家的水中小精靈,我彷彿看見了故鄉的樣貌來,稍稍凝神,腦海裏就展現出遙遠的村莊裏所飄散出來的鄉土的味道來了

鄉土的經典散文 篇2

小時候的月,像一個老婆婆,温柔又慈祥,照在身上的時候總是暖暖的。

那時候的小村莊,生我的故鄉,還是青色的瓦,白色的房。忙碌的村民結束了一天的勞作,三三兩兩踏着等不及天黑才出現的月光,家中的女人早已備好了飯,幾家人笑着聚在一起,看着自家的漢子像孩子一樣把飯吃完。不用他們來誇飯菜做的好吃,從他們舒服地打個飽嗝中所傳達的,已不必多言。

夕陽終於撐不住自己的睡眼,紅着臉昏昏沉沉地在西邊睡去,夜温柔的為他披上一成薄被。遠處傳來的幾聲犬吠喚來了早已偷偷溜出來的月,平時最沉默寡言的漢子也打開了話匣子,在一起談天説地,暢談古今。談的是不變的話題,西遊水滸,三國紅樓,卻每每被他們講出新的趣味。小孩子是最耐不住寂寞的,叫上三兩玩伴,在街上大鬧嬉戲。街上沒有路燈,確是沒有人擔心的,月兒早已延續光芒,像個老婆婆一樣,輕輕用手將孩子們捧在懷中,任憑孩子們頑皮打鬧。不要怕黑,婆婆給你們點燈。

小孩子的心裏,月可是個孩子王呢,不然,為什麼身邊總圍着一圈眨着眼的小可愛。月啊月,只怕你也是想和我們一起玩的吧。

後來我們長大了,可月卻似乎變的年輕了許多,再也沒有婆婆般的慈祥,更像是一個美豔的貴婦,不惹俗塵,拒人千里之外。

長大的孩子總是要告別故鄉,去天南海北的流浪。剛開始闖蕩的時候,看着都市霓虹燈閃爍,一點點光從比小村莊裏最高的樹還要高的樓房裏透出來,五顏六色的,像極了童話裏的城堡。原來外面的世界這麼美,原來在夜晚會發光的不只是月呢。新鮮的事物總是要把少年的.心勾走的,少年迷戀在這麼五彩的夜晚裏,一天,兩天,三天……突然在某個夜晚想到,是忘了點兒什麼吧,這裏沒有淳樸的村民,沒有嬉鬧的玩伴,沒有暖暖的月兒,沒有故鄉的爸爸媽媽在身邊啊。

內心是少了點什麼的,不由得抬頭看看,月兒獨自躺在夜的懷裏,沒錯,是獨自。月光清清冷冷的,再也不像婆婆的手,暖暖又柔柔。你還是那麼漂亮,只是,和我變的好陌生,為什麼要這麼冷冷的看着我,別這樣,和我一起在小村外的世界裏玩好不好?月啊月,你為什麼不理我?月啊月,為什麼我的眼角變得濕濕的?

漸漸地喜歡夜晚找一條沒有燈火輝煌的路,不與好友相伴,只是默默地走完一條街,我卻不是孤獨的,我知道只有在這樣的街上,月兒會帶着他的玩伴,還是像個孩子王一樣跟在我的身後。這個時候,故鄉媽媽,月兒也在伴着你吧。

老前輩們,我漸漸懂得你們為什麼喜歡漂泊,卻總在深夜借月兒述説着離殤,不論是你九齡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還是你東坡的“千里共嬋娟”。晚輩沒有你們的才華和文筆,只是一個深夜未眠,伴着月兒寫下一篇文章的遊子,月啊月,請你繼續照亮那片熱土,讓我知道回家的路。

那時,我還是個孩子,腳踩在一片熱土上,伴着你的温暖,痴痴地笑……

鄉土的經典散文 篇3

夏末了,風還挺輕柔的,把我抱住。但我總覺得它變了,想追究一下……無從下手。又或許……是人變了,我們看着自已長大,也日睹另一些人的老去,有些並無感覺,有些是力不從心,剩下的是淚流滿面的。

我知道了人生的百態,體驗了久病無孝子,所謂的人情,都是在錢與權的基礎上。在鄉村的風中才帶着泥土般的清純氣息,我如朝聖者般對它有着愛憐之情,生怕一不小心這氣息也沒有了,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我的夢還縈繞在這個地方,我的情還飄着,曾經認為那12年辛苦的時光匆匆忙忙地走了,夢想也在紅磚瓦房之間飛翔了。

故鄉的泥土是帶着希望的,平凡而樸實,博大而厚重。他的氣息讓我安靜,讓我回味。

我望着遠方的天空,我知道天的一方你也在看着我,我讀懂你的傷心,你的每一滴淚水我也明白,是你讓我有了生命,有你才能有家的味道——故鄉的泥土。

我帶着你的香,來到遠方。這樣我才能安心,心靈才能有依靠而不是不知所向 。我也怕有一天我已經記不起你了,你的渺小讓所有人都能忘了你。但我知道的我的骨頭也帶了你的香。

不知道何時再回去一睹你的芳容,你的草你的樹你的每一次流水的聲音,都是迷人的音符,那麼動聽,那麼悠遠,不絕如縷。

如今,幾個人,一生情,幾度回首,一縷鄉土......

鄉土的經典散文 篇4

小區門口有個攤子,賣燒烤。常有一大羣女人熱熱鬧鬧的從這裏經過。這是一幫鐵路家屬,和賣燒烤女人的丈夫一樣在鐵路上工作。家屬們有説有笑彷彿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女人如花這個詞似乎專門是來讚美她們的。她們最大的樂趣就是穿着當下最時髦最流行的服裝孔雀開屏一樣在廣場裏跳舞。據説越跳越年輕,越跳越美麗。可也有的把家跳沒了。

小吃攤,一樣不礙我的什麼事,可最近女兒的饞蟲被落到那了。架不住她的軟磨硬泡,隔幾日就得領着來一次。每次女兒吃的心滿意足、心花怒放,彷彿羊兒放到了青草地。

小區有十幾棟樓的填充,不會少了做生意的。原來這裏這樣的攤點多次就被重複過,可不知為啥都沒做長,最後獨剩了這家。這種小攤子,熬下來也不容易。傍晚出攤,凌晨兩三點了才收攤。生意不大但也絡繹不絕。人多的時候常常擠成了一疙瘩,象一羣“嗡嗡”叫的蒼蠅。賣燒烤的有時是一個女人,忙的顧前顧不了後。而男人在的時候,女人便恢復了生意人的自信與老練,手腳靈便反應靈敏。那男人也只不過乾點打下手的活,遞個菜打個包什麼的。這種生意需要耐心細緻,無論一旁等待着還是做生意的本人都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一串串燒烤從生到熟的烤制過程,是重複繁瑣的。只有客人一一捧上盤子,看着他們專心吃了起來,生意人才可以直直身子,鬆活鬆活筋骨了。

女人粗眉大眼,皮膚粗黑,一口本地土話加上樸素的衣着一看就是來自鄉下的。男人卻皮膚白皙,眉眼清秀。説是在鐵路上工作,可他身上卻看不出一點鐵路人的驕橫和油滑,反倒是一副温文爾雅的樣子。

這幾日過寒流,不時地有鋭利的小風吹過。臉上像是被刀子在刮,身板似乎都凍縮了。傍晚的街道冷冷清清,可只有這燒烤攤和平時一樣火熱。炭火紅豔豔的像是一朵綺麗的花,把女人的臉印的格外柔和美麗。面對等待的人羣,她將一串串菜放在炭火上的鐵板上,塗油撒鹽一道道程序不亂,沉着冷靜不慌不忙,眼角盪漾着一種幸福的微笑;而且嘴也不閒的和旁人搭訕説笑。有人就誇她家男人好,一下班就來陪着女人做生意。

女人説:唉,説實話,吃苦慣了,這活也算不得啥。但是有他在,我就覺得踏實多了。

一旁的男人臉上始終掛着温和的微笑,一旁靜靜的聽着靜靜的看着。他一會站在女人左邊一會又跑道了她的右邊,哦,他是在替女人遮擋風寒呢,男人穿了件皮夾克可還是經不住一陣陣的發抖。

烤製品種除了常見的外又添了新的花樣。—寬粉、茄子、菜花還有一些海鮮肉類等。這寬粉本是麻辣燙裏的主角,不知在這裏有什麼特別之處。我忍不住也讓女兒多烤了幾串嚐嚐!果然外面嫩軟內裏勁道再配上各種佐料,真的很好吃!不由地讚歎這小兩口還真有創新精神呢,將這小小的攤子做得風聲水起有聲有色。

聽到我的誇讚,女人一邊忙活一邊説:咳,什麼創新,一次吃麻辣燙時,我就想這寬粉烤出來不知是啥味,還有這些蔬菜都是經過我們反覆實驗,自己覺得滿意了才敢擺出來的。

哦,好吃是好吃,可你們的燒烤把我家孩子吃得都嘴裏上火臉上出痘痘了呢。我忍不住抱怨道。

小兩口有些不好意的笑了。男人認真地看了看我女兒説:呦,是啊,這怎麼好,小姑娘這東西吃多了可不好,尤其是那疙瘩出多了很難看啊!你看我就很少吃。她,你這阿姨啊,皮膚粗糙就是吃這吃多了呢。

哈哈,我們被男人這句調侃的話語逗的鬨堂大笑起來。女兒卻瞪着賣燒烤女人的臉楞了好一會,哇的大叫一聲把手裏的燒烤塞給我連連説:我再也不吃燒烤了。

愛美的女兒從此再也不喊着吃燒烤了。而我有空卻還是喜歡到燒烤攤逛逛看看賣燒烤夫妻倆他們那種温馨的場面。

鄉土的經典散文 篇5

二十多年前,正當壯年的老雷萌發了一個強烈的願望——老家還有地勢,回家起建兩路房子。小田也正有此意,於是常常掛在嘴邊。作為主要受益人的老哥正是十七、八,一心向往着遠方與新奇,對這主意反感透頂,你們會去住啊!還是我會去住,別蓋,要蓋我拿鋤頭去刨了!至於我,就沒放在心上,開什麼玩笑,老了回去住,這不有病嗎?兩個愣頭青弄得老雷小田不爽了好一陣子。好多年過去了,偶爾回鄉訪親上墳,來匆匆,去匆匆,看着依照蜿蜒逼仄的村道,古舊如初的老宅,老倆位已經失去了往日起房還鄉的念想,而這鄉土,已漸行漸遠……

中國人最重鄉土,幾幹年來,悠長的農耕文化使得中國人思家戀土,即便是天災人禍逼得背井離鄉,顛沛流離,也是一步三回頭,魂牽夢縈的只是一件事——回家。從某種意義上説,王朝更迭並不影響老百姓的日子,無非是皇帝老兒變了,一樣的繳皇糧納國税。一樣的起屋建房,繁衍生息,有祖宗規矩,有鄉規民約,用血緣、親緣緊緊聯了一體,不管歲月變遷,時局動盪,在一方土地上演繹苦樂年華,源遠流長。出了門,闖蕩出功業,要衣錦還鄉,光耀門楣;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鄉;苦了、累了,老了,只求葉落歸根,重歸故土,鄉土是中國人的根。

60多年前,一場革命如暴風驟雨般掃蕩了中國的鄉村,舊的秩序被打破,廟宇推了,神位倒了,數幹年延續的宗法架構解體了,中國農民以百般的熱情投入到這場改變國家、改變命運的革命當中,如果説,我對某些媒體得不得就"最"的説法頗為反感,但對這一時期的中國農民卻不能吝嗇這個"最"字,他們是最能吃苦、最堅韌不拔、最無私奉獻的一個羣體,他們養活了這個國家,建設了這個國家,卻所求甚少。他們吃穿甚憂,卻心懷最純真遠大的理想。看到過這樣一個故事,三年自然災害期間,安徽一個普通鄉村,村邊就是軍儲糧的倉庫,全村人幾乎全部餓死卻無人去動一粒倉庫的糧食。這樣的淳樸的民眾對一個國家而言,是多麼珍貴的財富。

這個國家,對農村,對農民,虧欠太多。為建立新中國,他們獻出太多的生命,為建設國家,他們提供了低廉的人力、物力、財力,原因很簡單,我們不能象西方發達國家那樣,通過對外擴張、資源掠奪、不平等貿易去積累原始資本。只能讓這個龐大的羣體咬着牙、拼了命去默默支撐共和國的成長。代價何其大,樹砍完了,山挖破了,水不清了,而他們依舊默默在這片已現疲態的故土上生息。

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北上,南下,漂洋過海,鄉土正一天天變得空寂,他們想為自己,為子孫打造一個美好的未來,這是一個無可厚非的理想,打拼在無根的城市,遙望難回的家。還不如候鳥南飛北歸,老家成了只是偶爾落腳的客棧。而我知道,不管城市多麼光鮮亮麗,繁花似錦,舉世無雙,如果鄉土最終成為無法或不願回去的歸途,中國人還有根嗎?

春雨驚春清谷天,夏滿芒夏暑相連,秋處露秋寒暑降,冬雪雪冬小大寒。我們的祖輩念着節氣歌度過的悠悠歲月,終將去哪裏找尋……

鄉土的經典散文 篇6

記憶最深的第一次回鄉,是剛剛讀大學的時候,因為這一次離開家鄉感覺很久很久。

一陣小雨停過,一片晃晃的太陽又一次照耀着村莊。稻田裏忙碌的背影,似乎在説明了晚春剛過。泥土散發着醉人的香味,就像春天花開飄出的清香。

離開家去讀大學,感覺失落而且猶豫。因為很少離家的我們,更加眷戀着這個偏僻而且有着很多故事的地方。

外面是什麼?不知道。外面的太陽似乎沒有家鄉的温暖,外面的月亮不知道會不會掛在山腰。

沿着小路,多麼熟悉的腳印一直留在後頭。哪怕遠望着家門的寨子,但心早已飄到了對面的山腳。從傳來的雞鳴狗叫聲,就可以感受到是多麼親切。因為故鄉的對面是一座大山,通常我們都是下車之後,就要翻越這座雄偉而矯健的厚重山脈,通常我們都叫“關門山”。因為有種鎖山望月,一線青天之譽。

沿着陡峭而且有點嚇人的絕壁,我們一路緩緩而下。到了,就要到了。踩着清脆的石子路,身邊緩緩而下的溪水聲,就像山澗的舞曲。就是這種熟悉的感覺,每一次都會這樣。

説句實話,自從到外讀書,很少回到家裏了。因為這個被外界一直遺忘的地方,除了鄉親們的模樣,似乎能夠勾起回憶的,就是一條小河,剩下的就是高高的山外山。

記得那時從這個地方走出去,是多麼艱難的事情。

鄉村裏除了一個國小,破敗不堪的操場,曾經用木棒支撐五星紅旗飄蕩。每天唱着國歌,看着被拉得泛白的繩索,也要小手舉過頭頂,莊嚴而光榮的在紅旗下歌唱。

老師不多,就是七八個人,他們都不是正規師範畢業,很多都只是代課。校長是本地人,在這個村莊裏,他就代表着地方的最高文化。走到什麼地方,人們都會親切的叫上一聲“校長。”

校長比較謙遜,從來很少抖着“牌子”,頭髮梳得高高的。常常很多父母都要求孩子向校長學習,將來像校長一樣有名氣。

也不是説,十年前或者更長一段時間,這個地方很少有文化的味道。偶爾一個初高中畢業,都會暢想着、或者留戀着這個地方,不願走出去。

因為高山太高,讓我們眼光無法看遠。能夠看遠,也只能間接的傾聽着走到外面的人回來。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直到自己“逼”着走出去,慢慢一種微妙而且細細的思維才輕輕變化着。原來誰不説俺家鄉好,是因為一種感情,一種體驗,一種回味,一種嚮往使然。

曾經離家多次,也曾經想家無數回。

但是,人生就是這樣的無奈。不管自己走到哪裏?總有一個影子在夢裏出現,不管自己混得好不好,總會想起一些過去的甜蜜。

如果説,我們從農村來到城市定居是一種超越大山的高度,那麼走出這個高度的,一定是一個時代的泛指。

比如革開放之後,很多流動的身影,就像弄潮,他們或者漂泊、或者回歸、或者不斷向前發展。都是這個時代的一種無法阻擋的潮流,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裏,這種羣體性的大遷移,唯有這個時代最為顯著,也最具成效。其實,我們就是這一部分當中的一個。

如果僅僅只以回鄉的記憶來勾勒一下生活的情感,我們只能説這僅僅只是一種記憶。或者説,也僅僅只是一種生活的過往,故鄉沒有想象的那麼美麗,也沒有遺忘時候的那麼模糊。

回憶故鄉,其實就是回憶一種生活的過程。

比如讀高中的時候,那時道路不通,交通不便,幾十公里路,還得揹着乾糧前行去求學一樣,回憶起來,總是辛苦的背後,還留着一絲絲香甜。

因為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需要這樣鍛鍊自己,偏偏生活在農村,沒有理由不能這樣做着。也許過去很多人會因為是農村出生而自卑,也會因為農村出生而感覺無能為力。但對於我們來説,恰恰這就是一種難得的體驗,難得的生活經歷。

鄉土記憶,其實都再慢慢模糊了。因為過去的歲月不是每次都一樣的清晰,但看着現在越來越發展的故鄉,筆者有着一種衝動,或者是一種安慰。

至少對於我們來説,走出去或者留下來,也同樣是一種生活的美。只是在心裏,這個故鄉是不是真的存在?或者我們有沒有深深的包容着它的一切,只能留着自己品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