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文學吧

位置:首頁 > 範文 > 工作報告

冬蟲夏草市場調研報告

每逢冬令進補時節,總會有病人訊問,“我很容易感冒、體虛,要不要吃點冬蟲夏草補補?”“逢年過節,買點冬蟲夏草孝敬孝敬老人,給他們補補身子可以嗎?”那麼冬蟲夏草真有這麼厲害?下面是小編為你搜集的冬蟲夏草市場調研報告,希望你喜歡!

冬蟲夏草市場調研報告

  冬蟲夏草市場調研報告篇1

每千克身價高達幾十萬,冬蟲夏草到底是食品?藥品?還是保健品?“身份”撲朔迷離,命運數度“反轉”,背後閃現各方利益角逐,但並沒有妨礙它成為中草藥裏炙手可熱的“明星”。

近段時間,冬蟲夏草包括其產品中的價格之“王”——極草,被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總局(以下簡稱“國家食藥總局”)公開批評,利益相關各方爭辯你來我回,輿論一度甚囂塵上。

自始至終,被捧上天的冬蟲夏草是否含有有效成分飽受專業人士詬病。綜其一生,不過是一個“中國式”騙局罷了。

中國傳統的中醫藥學和我國絕大多數學者所指的冬蟲夏草, 是特指麥角菌科冬蟲夏草菌的子座及其寄主蝙蝠蛾科昆蟲冬蟲夏草蝙蝠蛾幼蟲屍體的複合體,主產於四川、青海、西藏、雲南等海拔4000~5000米的高山草甸中。其他500多種蟲草屬真菌寄生並能產生子座的菌物結合體都只能稱作蟲草。

研究表明,蝙蝠蛾擬青黴和中國被毛孢同時存在於天然冬蟲夏草中。2005年10月,中國菌物學會確認冬蟲夏草的學名是Cordyceps sinensi (Berk.) sacc.,中國被毛孢(Hirsutella sinensis)為冬蟲夏草的唯一無性型菌種,異名有蝙蝠蛾多(被)毛孢、中華束絲孢。

我國關於冬蟲夏草的記載最早見於清代吳儀洛1757年著就的《本草從新》:“冬在土中,身活如老蠶,有毛能動,至夏則毛出土上,連身俱化為草,若不取,至冬則復化為蟲。”此後,多種中醫書籍都記載了冬蟲夏草。《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1990年版收錄了冬蟲夏草。不過,解放軍總醫院心內科主任醫師吳海雲對此並不為意,他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採訪時説,在中醫古籍中,幾乎所有東西都是藥,諸如指甲、灶灰、糞便都是藥,都能在古籍中找到“功效”。

而在傳統的藏醫學中,蟲草產地玉樹州治多縣的藏藥師青梅然丁此前接受新華網採訪時稱:“蟲草往往只發揮藥引的作用。”在青海省藏醫院數百種複方藥物中,只有一種用於治療婦科疾病的製劑用到了冬蟲夏草。藏醫藥典《甘露本草明鏡》中關於蟲草的功效也只有一句話:“強身,補腎,用於治療肝膽系統疾病。”北京中醫藥大學中藥生藥系主任張貴君也表示,傳統中藥配方中蟲草用得很少。

蟲草酸被認為是冬蟲夏草的功效成分或標誌性成分,但其實蟲草酸就是甘露醇——一種非常普通而便宜的化工產品,被廣泛用於食品、藥物當中,一千克幾十元而已。

1951年,德國科學家Cuningham等觀察到被蛹蟲草寄生的昆蟲組織不易腐爛,隨後從中分離到一種腺苷類活性物質, 確定其結構式為3’-脱氧腺苷,命名為蟲草菌素, 又稱蟲草素,1960年已經實現了全化學合成。不過化學合成不能規模化生產,所以目前市場上的蟲草素主要是通過人工培養蛹蟲草(Cordyceps militaris)獲得。蟲草素是第一個從真菌中分離出來的核苷類抗生素,也是商家所吹捧的冬蟲夏草的另一種活性成分。

但實際上,多項研究表明冬蟲夏草中並不含蟲草素。中科院微生物所真菌學國家重點實驗室研究員董彩虹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他們實驗室採集了青藏高原不同產地的冬蟲夏草,對其標本和液體發酵的菌粉進行檢測後發現:“冬蟲夏草裏蟲草素的含量超出了我們的檢測範圍,我們檢測不到它,可以説冬蟲夏草裏基本不含蟲草素。” 而據澎湃新聞報道:早在2011年,中科院上海生科院植物生理生態研究所研究員王成樹就發表了關於蛹蟲草基因組的研究成果。2013年,其課題組又發表了關於冬蟲夏草菌基因組的研究論文。這些研究表明:冬蟲夏草菌的基因組並沒有合成蟲草素的基因,所以是不能合成蟲草素的,而蛹蟲草菌是可以合成蟲草素的。

在20世紀70年代乃至之前,冬蟲夏草還非常低調,與傳統滋補品人蔘和鹿茸相比,僅被當作“中藥三寶”裏最尋常的一種藥材。60年代,在西藏1千克冬蟲夏草可換兩包單價3角錢的香煙;70年代,在青海、西藏,冬蟲夏草的國家收購價為每千克21元。1974年,在青海省果洛州,不管什麼品相的冬蟲夏草的價格都是28元/千克左右。

在野外,幼蟲被侵染又長成冬蟲夏草的機率很低,因此天然冬蟲夏草資源很稀缺,人工培植也還沒有獲得成功,每年全國總產量僅80~150噸。隨着需求增長,冬蟲夏草的價格出現了一定程度的上升。1983年,上等冬蟲夏草的價格漲到了300元/千克,而同一時期長白山區的人蔘每千克在60~80元左右,這個價錢相當於當時一個工人一個多月的工資。1990年左右,冬蟲夏草價格漲至平均1000元/千克。相反,人蔘價格降至50元/千克。

冬蟲夏草在公眾眼中第一次公開高調露面伴隨着另一個騙局——馬家軍。1993年4月,馬家軍在天津集體刷新女子馬拉松全國紀錄;8月在斯圖加特世錦賽包攬女子1500米、3000米、10000米全部3枚金牌;9月在七運會上狂破世界紀錄;10月在西班牙奪世界盃馬拉松賽女子個人和團體冠軍。震驚世界的同時,馬家軍也一度被國際質疑服用興奮的劑,馬家軍拿補品、中草藥作擋箭牌。除了大家記憶中非常熟悉的“中華鼈精”,還有冬蟲夏草。因此,到了上世紀90年代中期,蟲草零售價漲到了2000元/千克,上等冬蟲夏草價格則更高。最後作家趙瑜的報告文學《馬家軍調查》證實馬家軍確實是服用了興奮的劑,隊員成績和“中草藥”無關。

2003年非典時期,傳言吃冬蟲夏草能增強免疫力,甚至能包治百病,蟲草一夜之間變成“神草”,引發市場狂炒,其價格一路暴漲,上等冬蟲夏草價格從幾千元/千克猛漲到1.6萬元/千克。從此,蟲草正式步入“奢侈保健品”行列,計價單位也從“千克”變為“克”。

之後的2005年和2006年,冬蟲夏草價格持續走高,在2007年時價格更是攀上了歷史性巔峯,其中每千克2000條規格的冬蟲夏草每千克高達20萬元。

2008年,由於金融危機影響,蟲草的銷量嚴重受挫,當年均價下降了40%左右。到了2010年和2011年,受生態破壞和地震等自然災害的影響,不少冬蟲夏草產區出現減產,有的地區減產幅度甚至高達40%,供應萎縮使冬蟲夏草行情再次上漲,價格重新一路飛漲。2011年7月,蟲草價格超過2007年的歷史最高點,“西藏商城”顯示,2200條規格的冬蟲夏草批發價18.2萬元/千克,而1800條規格的則達到21萬元/千克。此後,冬蟲夏草價格一直穩中有升。

而據《南方日報》稱,業內人士透露除了產量不高,炒家囤貨也是蟲草漲價的一大原因。從蟲草產區到消費城市,多級經銷商層層囤貨、層層加價。一些買家常年駐紮在青海西寧,在合適的時機出手購入囤貨。

經歷了多事的2015年和2016年,冬蟲夏草的價格持續走低。從中國中藥協會中藥材信息中心官方的網站中藥材天地網上可以看到,2000條/千克規格的冬蟲夏草,青海產地價格從2015年4月的21.8萬元/千克,降至最近價格18.6萬元/千克,西藏市場價格則由21萬元/千克降至16萬元/千克。儘管如此,四十年來,冬蟲夏草價格飛漲了近萬倍。而冬蟲夏草中的“極品” ——極草5X冬蟲夏草價格則更為驚人,在其官的網上一瓶極草5X冬蟲夏草純粉片—雙層片,售價達16900元。極草號稱100%冬蟲夏草,按照一瓶45片、每片0.35克規格,可折算其價格每千克超過100萬元。

儘管冬蟲夏草的身價一路飛漲,但它是食品?藥品?還是保健品?其身份撲朔迷離。

雖然《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收錄了冬蟲夏草,但張貴君表示:“收錄了只能説它是中藥材,但藥材和藥品還不是一回事。藥材,農民可以隨便買賣,但藥材不能講功效,只有藥品才能講功效,而藥品對應什麼疾病,要有實驗藥理學驗證,對人體的作用應該通過臨牀實驗來驗證。” 事實上,對於冬蟲夏草的功效,一直沒有較高級別的論文證據支撐,這是業內共識。

其實早在2001年,當時的衞生部就已明令限制冬蟲夏草這類國家二級保護物種作為保健食品原料,保健食品中的冬蟲夏草應以冬蟲夏草菌絲體蝙蝠蛾擬青黴替換。2005年,接手保健品監管的國家食藥總局進一步明確,保健食品的原料使用了冬蟲夏草的,應以人工繁殖的菌絲體予以替換。

2008年,極草以食品類產品許可證上市,當時產品外包裝上顯示為“青衞食證字(2008)第630000-400025號”。但是2009年8月6日,衞生部發文《蜂膠、冬蟲夏草等不得掛“食”字號》明確指出:“衞生部未曾批准過冬蟲夏草作為普通食品原料使用。國家中醫藥管理局組織專家討論後也認為,目前冬蟲夏草尚缺少作為食品長期服用的安全性評價研究數據,建議暫不作為食品原料使用。”

2010年12月國家質檢總局也發佈《關於冬蟲夏草不得作為普通食品原料的通知》,嚴禁使用冬蟲夏草作為食品原料生產普通食品。

於是,青海省衞生監督所在2011年4月發佈公告,撤銷了“極草”的食品批號,同時規定不得在產品包裝上標註衞生許可證。

然而,青海省食藥監局2010年12月7日出台了《青海省冬蟲夏草中藥飲片炮製規範》,將“極草”定義為冬蟲夏草中藥飲片。2012年6月份,國家食藥監總局下發《關於冬蟲夏草中藥飲片炮製規範有關問題的通知》,指出冬蟲夏草粉碎及壓制成片不屬於中藥飲片炮製範疇,明確要求青海省對“規範”予以修正,妥善處理,切實加強對中藥飲片的監督管理。

直到2012年8月15日,國家食藥總局印發了《冬蟲夏草用於保健食品試點工作方案》,第一次允許冬蟲夏草直接被用為保健食品的原料,試點時限為批准試點企業相關產品之日起5年。同仁堂、康美藥業、青海春天、勁牌有限公司、江中藥業五家企業進入了保健品試點企業名單,這終於讓冬蟲夏草保健品擁有了“臨時身份”。

  冬蟲夏草市場調研報告篇2

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總局網站發佈消息,停止冬蟲夏草用於保健食品的試點工作。通知發給的對象是北京、江西、湖北、廣東、青海省(市)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以及總局保健食品審評中心。

但在2012年8月,國家食藥監總局曾下發關於《冬蟲夏草用於保健食品試點工作方案》,要求高效開發利用冬蟲夏草資源,推動高端科技含量保健食品的研發。那麼,為什麼這次突然要停止冬蟲夏草試點工作呢,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總局局長畢井泉這樣解釋:

因為冬蟲夏草不是一種食藥兩用的物質,因此它不能單獨作為保健品的原料,保健品原料必須要列入到保健品目錄,裏邊有一部分是屬於中藥材,但這部分中藥材一定要是食藥同源目錄,才能作為保健品的原料。冬蟲夏草其中可以有一種,按照原來衞生部的規定,可以有一種不是在食藥同源目錄裏邊的,因此單純冬蟲夏草一個品種作為單方的製劑,這是不允許的。

畢井泉局長解釋的很清楚,冬蟲夏草屬中藥材,並不是藥食兩用,因此不能用於保健品。

其實,近年來冬蟲夏草保健食品市場也爆發了不少亂象,不法商家藉機用其他菌種假冒冬蟲夏草,謀取暴利;一些推銷員更是誇大其詞,稱保健品具有“抗癌防癌的功效”。有業內人士分析,除了畢井泉迴應的理由外,冬蟲夏草市場的亂象最終促使有關部門痛下決心。冬蟲夏草市場到底有什麼樣的亂象?

冬蟲夏草僅分佈在我國青藏高原地區的西藏、青海、四川、雲南、甘肅五省區以及不丹、印度、尼泊爾的喜馬拉雅山南麓的部分地區。研究了40多年的蟲生真菌專家,安徽農業大學退休教授李增智一直強調,它實際上是長在蟲子身上的蘑菇。 “冬蟲夏草,人所共知,在我們中國的藥典上有過記載,也是全世界最著名的藥用真菌,但是我們要注意了,我們使用它,是作為藥用真菌來使用的。2012年,食藥監局有一個225號文,放開了一點,可以作為保健食品的`添加劑進行試點,出現了一些問題。 由於受到分佈地域侷限以及長期以來過度採挖的影響,冬蟲夏草產量十分有限,且呈逐年下降的趨勢,而人工培育,還處在實驗室的實驗階段。這種情況下,市場上一度出現了很多叫做“蟲草”的衍生產品,像蟲草王、蟲草菌絲體膠囊、複方蟲草口服液、蟲草菌絲體口服液等等,它們都以不同的方式與冬蟲夏草製品相混淆。 中國科學院院士、真菌學國家重點實驗室研究員魏江春曾對媒體表示: 要説蟲草的話,概念太廣,有400多種,冬蟲夏草是400多個種裏的一個種,現在的概念比較混。

曾經被曝光的天獅牌蟲草菌絲體膠囊,商家宣稱它們的產品曾連續幾年榮獲“中國保健品公信力產品”稱號,並且承諾,保證正品,甚至説“假一賠命”,而中科院微生物研究所研究員姚一建經過檢測,告訴媒體真相: “根據我們實驗室檢驗的結果,它叫做彎頸黴,與冬蟲夏草是不同的物種,沒聯繫。”

一些保健品中經常標註的原料“冬蟲夏草菌絲體”,是從天然的冬蟲夏草分離出來的菌種,經過人工方式、工廠化生產培養出來的菌絲體。網上價格從幾元錢到19800元,售價不一。李增智分析:

““摻雜使假的,拿假的種類冒充蟲草、蟬花,一些保健食品和食品用的是人工栽培的、人工發酵的產品,這些產品的報批它要以菌株作為基礎,因為不同的菌株它的安全性是不一樣的。”

不管是什麼菌什麼黴,不管能不能和冬蟲夏草扯上關係,只要傍上“蟲草”這兩個字,馬上就身價倍增。中國消費者協會律師團團長邱寶昌認為,相關市場亂象產生的原因主要是缺乏相應的法律法規和標準。相關監管部門加大監管,我們的食品市場才得以規範,消費者權益才能得到保障。

採訪過程中,李增智一直強調,冬蟲夏草也好還是其他蟲草也好,要科學使用,安全使用。““尤其是作為保健品和食品,跟中藥使用還是不一樣的,不管營養多好,甚至有多少療效,我們的安全性還是第一位的。” 很顯然,冬蟲夏草亂象已經到了不得不整治的地步,那麼,食藥監總局的叫停令能否杜絕蟲草市場的亂象,對於一個沉痾宿疾的保健品市場又能否做到令行禁止?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