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説姑娘清澈如昨散文詩

你盛開時，風吹皺了冬夜；我轉角時，樓棟是朦朧的一片。聽説姑娘清澈如昨，你仍舊是無與倫比的存在。

【一】

我猜中了故事的開頭，是那個斷人心腸的冬天。

沒有雪花，只有地的空白。車轍喜歡上了與塵土親吻，陽光則反常的與大霧相擁，好似大地漏掉了什麼東西，令人很難自在。

而且，記得，那個時間，那個季節，與隔壁的戰爭慘淡散去。西風斜日，沒有暖色的光景，心神之衰從各處聚攏。

不過還好，上天送來的温暖通告總會那麼多姿。

【二】

是那個擁擠的大巴車間，我和父親倚窗而坐，你就席坐在對面。

同居一個大班，卻佯裝未曾謀面，不過還好，忘記了誰的開場白，只是一陣喧鬧過後，便註定了我們的相識。

那個時候的你，一身的氣質打扮，富有濃厚的朝氣，我不曉得你的生平，但我卻押注了，你是個體貼善良的女孩。

像春天的風一樣，和煦自然，這便是你的日出印象。

【三】

向天空發射了一縷光束，碎成了滿天繁星。

向故里擲了一地的思念，輾轉回到了學校。

有些東西可歌可泣，有些東西註定撞見，一個人進班的那個下午，裏面恰好有個你，不早不晚。

你扎着小辮告訴我，你丟失了要帶的重要物什，那和我離開前的囧態一模一樣。

我無可厚非的笑着，正在生出的熟悉，閃閃發光。

【四】

春風微暖，附着玉蘭的淡。

左手剛剛從紙端抽回形體，右手便將滿紙辛酸揉的粉碎。

我清晰地看出來，你和杉、彬傑一樣，是個奮進的孩紙，衷腸事，也只有筆觸懂得。

望，斷天涯。念，平生事。

映着炊煙的暖，我想，你還未找到開啟成功的密碼，我想，這是對的。

【五】

徹心的奮進感，史無前例的簾間髮尾。

陽光驀然散落了一地，我才發現，你理了一個爆米花似的卷頭，那時候，你給全班的是跳躍而出的無限驚喜。

我想，你不知道，我一個人在教室，暗暗地笑着。

那張小巧素淨的臉，還有那蓬鬆着頭髮淑女的表情，那場景，被陽光嚼着，越來越有滋味。

【六】

倚靠的軒窗，掛滿了光的色彩。

你從何處開始，喜歡上了拈拍帶笑，品味起羽毛球溯空的颯颯。

你又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人生的頁腳下，書寫着不同的自己。

那段光景，中央的大廳裏，男孩子的海洋，卻明滅着一個掌拾翠羽的女子，在一抹陽光影下，上演着任性的狂歡。

【七】

石板上回蕩着聲聲落筆，光陰輾轉到了替人會考的日子。

那不是錦帛上華麗的展出，卻也是時日裏不可抹去的光輝。

你一髻我已熟悉的發，飄飄狀與我一起搭伴回家。

那個時間，夜，驀然降臨，可學校到西關，也自詡一段不凡的距離，更何況，那是個冰冷的冬天。

【八】

嘻笑怒罵，皆成文章。

我們聊了一地的話語，走着咧咧的風，西關路口有你匆匆等車的神色，冰涼夜裏有我眺望的舉止。

風兒糾纏着浮氣，送來了順路的司機，我們交了彼此的錢，隨風駕車而去。

這光景，保存期很長，很長。

【九】

哪一天起，沿着驕陽的萬縷金絲，額發現了一個短小精悍的人，卻未曾察覺，是那個遠處的你。

那發，不再飄逸，而是絕塵，典型的向男孩子靠攏，經意間躁動了整個樓宇。

這情景，需要很長時間的適應。以至於很長不敢看你的面容，生怕自己剛剛的`一彎嘴角變成了捧腹大笑。

【十】

玉兔打量着夜的寂靜，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流。

我和你走的那個和平之夜，你説自己一直是操場的常客，做着幾百米的旅行者。

那時候，我對此，只贈送了一臉詫異，保留了對夜的審判。

因為以前，習慣了在夜裏輾轉眼神，就還未曾與夜熱烈相擁。

【十一】

不知名的橡膠上，響起了我的稀鬆腳步。

我來到了操場，眼前是遍地的跋涉者，模糊了分辨率。

看不到你的影像，我只有選擇了奔跑，在一陣陣風中感知你的存在，感觸你的體温。

在風裏跑完了半程，見到了燈火闌珊處的你，用小碎步跑出了自己的弧線。

【十二】

和你走過了好多個夜晚，我才發現，嘴角不是苦澀的，眼角也變成了色彩。

記得有過風兒為我們伴駕，有過雨水為我們梳粧，一幀幀動人的影像，時時躍然紙上，縣露心頭。

你解僱了原來的習慣，替我驗證了一個不能成立的命題。

你和婕、萌一起去食堂打飯，每段旅程，疏忽間，就可看到不遠的你，在那裏信手款步。

【十三】

風在耳邊流，笑在嘴中綻。

夜從荒蕪的遠處鋪就開來，你又悄然出現在了我的身前，老樣子的你，根本不需要太過專注於聚焦，眨眼間我便看出了你的步履。

你扯出了一抹淡笑，我回敬了一個眼神。星星擦亮了眼角，驚訝月神的迴歸，風兒飄逸起舞，蕩起了誰的衣袂？

那些年，那些天，惠風和暢中，囚住了我們的彎彎嘴角。

【十四】

水往東注，日向西沉，時間悄然地加快了步伐，我們也跟着稀鬆了接觸。

你領銜主演了一季的劇情，讓地板覆了一層光芒。

我將青春與文筆疊在一起，漫長着與婕的熱烈。

天冷淡，日漸微，我們的友誼並不是一帆風順，也有過狂風呼嘯，暴雨侵襲。

距離遠了，情感染了一身病態；你向哪了，我根本看不到一絲曙光。

【十五】

楊柳新，嘹歌滿芳甸。

風水轉着，流水行着，你循環着也來到了我的大後方。

那不再是目極千里，隔桌爛笑；而是一種轉眼間便可看見拂袖，聆聽嫣然的便捷。

你叫着我解析題海的奧祕，我縱着自己讓清晰的理論灌進你的頭腦。

你一個眉頭，讓我無語；我一個笑靨，迴歸原點。

時間真的很快，快的早已沉澱了剛剛的精華。

【十六】

天宇下與你的一段友誼，竟如此豪奢。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你的心神浮躁起來，失去了原本的神色。

我們之間有了矛盾，少了話語，那天晚上，你的板栗拋了很遠，我的心裏也怨的很深。

濃烈的硝煙升騰，預示着倆個人的陌路之役，這一切，來的太快，又太難將其分辨。

【十七】

青春方酣，卻留滯了一片的荒蕪。

友誼被上了一把金鎖，心緒也開始被漠視所束縛。

誰開始修補時光的漏洞，讓它看起來愈加的完美。

誰又開始沉溺醉人的晚霞，在心底裝點一片光暈。

時光的沙漏匆匆瀉下，我已找不到了昔日你我站過的座標。

【十八】

再一個桌椅的循環，我們編排了一幕遲到的影像。

我端着不知品了多少遍的涼皮，你露着不知開了多少遍的笑容。我們聊，聊童年，聊境遇，聊着我熟悉的那些事。

那段時間，大學聯考在緊張邁進，每個人都在編織自己的學網。

而我，也摹不出那種畫面，太濃——顯不出熱烈；太淡——則失去了色彩。

【十九】

畢業季，不擅長告別的我們。

高考後的黃昏，宿舍下是匆匆的人流。

夜，寂靜而漸漸逼近；人，似沙而漸漸散去。離別，綴滿了整個宿舍院宇。

我去五樓接秀秀的時候，還剩下一個你在裏面。

簡單的談吐，原點的迴歸，我看着還在等人的你，以及離散時你立盡斜陽的身影，是我難以勾勒盡的輪廓。

擁擠，忙碌，茫茫夜色中，剩下的都是在青春路上眷戀的人。

【二十】

忘不了我值得擁有的錄取通知書，試想下我也可以細細把玩的大一彩服，瞧瞧看的驅使下，和亮來到了綜合樓前，學生處中。

一個字：喜，兩個字：驚訝。不緊不慢，恰如其分，你與圈兒就在裏面。

你又梳回了最初的小辮，清澈的面容，依舊是昨日的風采。

我又撤回了遙遠的陣地，拿起滄桑的珠璣細筆，書寫着屬於我的傳奇。

話，在空氣中縈繞，繞樑，轉角，迴盪出世間的絕唱。

【二十一】

確認過眼神，你是清澈的強音選手。

感歎過嘴角，你是異鄉闖蕩的巾幗。

你的美，似霞光掩映的晨曉。

你的影，在斜陽下一遍遍拉長。

聽説姑娘清澈如昨，你一襲羅衣趨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