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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之間隔着一個他的傷感散文

文學1.09W

那一年,我還年輕。我還不懂,有些人一旦走進來,便再也出不去。

我和她之間隔着一個他的傷感散文

四年前,我高二。文理分科,我選擇了理科,由於成績還算優秀,被高調的安排到了重點班。也就是她所在的班級。

其實我們本來是不該有交集的。她走讀我住校;她愛學習也很安靜我卻執迷那個年紀的男生喜歡做的大多數事情;她坐前排我習慣位置靠後,直到現在我都還在想是不是上帝的惡作劇,讓我們從簡單的同學變得熟悉,再讓我愛上她。

和她第一次説話應該是我17歲的那次生日聚會吧。她是班長,我是剛加入班級的新成員。我太靦腆於是請同學幫忙邀請她來參加,至今我都還記得她沒有猶豫的選擇了答應,也就是從那次聚會起,我心裏便有了一顆種子,我將它保護得很好,隨着年齡的增長,它也在靜靜的成長。

我是一個懷舊的人,記性騙騙又不太好。高中兩年一晃而過,我的回憶被時光這部機器碾壓得支離破碎。但我也知道,有些東西在我心中無論如何是不能抹去的,比如高二結束暑期補課那20天有説有笑無限歡樂的同桌時光,比如高三那年我先記錄她進教室的時間,然後算好時間每天早上去校門口和她“偶遇”,比如帶着忐忑,送她回家到樓下。

大學聯考完我錯過了班級的聚會,花了很長時間給她挑了一個相冊,因為我聽到她曾無意間説起過:畢業後照片太多,都快沒地方放了。

當然,她的温暖也讓人無比的想去回味。以至於現在打球我都還穿着那套黃色的球服,那是她送我18歲的生日禮物;我保留着她送給我的每一張照片,她給我寫的同學錄;當然,我也相信,我們彼此都還留着一些殘存的回憶在各自的腦海裏。

當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覺得這個故事的前奏可以結束,該寫續集的時候,現實,卻提前要我寫結局。

大學聯考完我向她表白了。

具體台詞我已經忘得只剩下感覺。只記得她嚇得後退,不停地搖頭。

“我……有男朋友。”她很小聲卻很堅定的説了唯一的一句話。

就3分鐘吧,我們的距離彷佛被拉長了一光年。

你們心中的一光年有多遠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這,一光年就是兩顆心的距離,這兩顆心之間,還隔着一顆心。

畢業後的假期過得很快。快到我不記得我在很多同學辦的升學酒上見過她幾次面,説了幾句話。也不記得看到她的時候我到底是怎麼去面對的。

按照正常的節奏,我們該換一個地方生活了。於是下一站是大學。

大學,前兩年我們很默契的保持了那一光年的距離,從不主動聯繫彼此。只是誰也不知道,我倆學校的距離其實很近,用她的話説:“聽到你們學校的鐘聲了,我該起牀奮鬥了。”

有人説世界其實很大,大到有些人一輩子我們都見不了;也有些人説世界其實很小,小到我們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彼此。

世界的大小也許是一定的,心若遠,咫尺也天涯。

面對自己愛着的人,有多理性,就有多痛。我知道和她永遠也不可能了。

在和她有聯繫方式卻失去了聯繫的那兩年裏,我剛好十八九歲,有着澎湃的熱血,有着不甘寂寞的心,接受過喜歡自己的女生,也消極的追過看着還過得去的女生。

就這樣,居然也沒心沒肺的過了兩年。身邊的.人都説我不懂愛,愛如果氾濫,那就叫濫情了。對此我只能笑笑,我不想辯解什麼,每個人心中的愛情都有一種理想的模樣。我也有我的愛情,只是我的愛情,它在我心中只開花,不結果罷了。

都説“年輕可以犯錯”,因為年輕就是理由。如今的我分明領悟到了相反的意義:“如果你覺得你不那麼年輕了,那就少犯些錯誤吧”。

2013年9月,我大三。

開學不久。

接到一個電話:

“喂,你要報駕校嗎?如果要報的話我們一起吧。”

“嗯,正好準備報呢。你定好時間我們就報名吧!”

電話是她打來的。我準備報駕校也是真的。

於是,什麼都變了。

兩年的理性,抵不過她的一個主動聯繫;自認為早已百毒不侵的心,最終沒能逃過回憶的蠱。

我和女朋友分了手,理由是我想自由。其實那個女生對我很好,我知道,並不是那個女生給不了我自由,給不了的,是感覺。我也知道,分手了我得不到自由,我只是又跳進了兩年前拼命掙脱的心結。

練車在一起的時間其實不算多,我想只是多了一個聯繫的理由吧。

後來,我常常到她上課的教室去看她自習,每一次都習慣性的帶一點吃的過去;我們每天聊QQ到凌晨三點,早上睜開痠痛的眼開始新的一天……

“我想一個人了,我在他身上找不到當初的感覺了。”

“好像就很突然的感覺到很累,時時刻刻想着一個人真的好累。”深夜兩點,她説。

我不知道回覆什麼,去陽台抽了根煙。再看手機的時候她已經下線,我也故作淡定的只是説了句“晚安”。只是那晚我輾轉反側到黎明。

“13號吧,他會打電話給我,我是否得自由到時候會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第二天聊的時候我收到了你的消息。

於是13號成了我倆共同的審判日。13號前一週每天晚上我都去教室看她自習,我得抓緊每一次和她在一起的機會,收藏她每一個笑着的瞬間。

因為,我怕沒有機會了。

上帝還是沒有辜負我。那天他沒有打電話給她,而是直接來到她的學校找她。於是所有的結果都變成了毫無結果。

依稀記得那晚小雨,我隨便套了件衣服,出了門。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遠。眼淚在沒有情緒的臉上肆無忌憚,路燈下每一對相依的戀人,都在訴説着她們的幸福;耳麥裏的每一個音符,都在提醒着我,一廂情願那麼多年了,是時候出局了。

2013年12月13號,小雨,深夜。我在日記裏寫下“不打擾,是我最後的温柔”。

2013年12月14日,那麼開朗的我,開始在深夜失眠,在一個個電台,聽着別人的故事,執着的對號入座。

所有的故事都會有一個結局,不管是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從來都沒有未完待續這麼一説。我自知自己的渺小,當結局來得那麼快,那麼壞的時候,我除了接受之外,還能選擇的,就只有接受的方式了。

我沒有向兩年前那樣,決絕的和她斷了聯繫。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每天和她聊上幾句,偶爾去她上自習的教室坐坐,也不會刻意逃避每一次能夠見面的機會。所有的人都告訴我:愛可以,但不能沒有尊嚴。我一如面對當初那些嘲笑我不懂愛的人一樣,我能做的,也只是笑笑。

因為我知道,我還能這麼執着的聯繫下去,是因為我真的愛了。很多年後想到有那麼一次她離我那麼近,就一個身位的距離,我便能嘴角上揚。

畢業後呢,我會回到家鄉,當一名教師。她會去另一個地方實習兩年,然後再轉到一個地方工作六年。

我曾經幻想過去陪她顛沛流離。現在我不那麼想了,我怕輸不起。如果我把自己全部的賭,都壓在一個根本不可能的人身上,那麼最後和我在一起的人呢?我拿什麼給她幸福?

其實她男朋友對她很好。我在這段感情的故事裏扮演了這麼一個既尷尬又無奈的角色,我不怪任何人。

寫到這裏停了好久,心裏明白這些矯情的文字該結束了,卻總覺得有些突然。

那麼送自己一句話,給她一句話,就結束吧!

“我知道刻意的去忘一個人,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那麼順其自然吧。縱然在旁人看來有一萬個理由我不能再愛你,但是我只有一個理由:我愛你。我就能 繼續愛下去。至於還能愛多久,交給時間吧。

致自己

“你們在一起,我會像祝福我自己一樣祝福你們;如果你們分開了,請記得:有一個男生,曾今深愛過你,亦或是:依然再等你。我會代他好好照顧你。”

致她

她曾説過她喜歡清新,亦或輕鬆的文字。奈何思緒太重,我執不起隨意的筆。

對了,她叫夢雨。

標籤:傷感 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