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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的隨筆

文學2.16W
冬夜的隨筆1

冬夜,站起來走到窗户前撩開夢藍色的窗簾,今晚沒有月亮,也沒有颳風,聽不見前陣子那凜冽的朔風,夜顯得比前些陣子較安詳了許多。望着窗外,能看見思源樓前兩排平行的冷白的燈光,不是太亮,隱隱點綴着學期期末的夜。

冬夜的隨筆

兩個小時之前,在十一層的實驗室中擺弄着導師交待的編輯書稿的任務,心不在焉,對着電腦熒幕前,漫無目的的點開一個文件,關閉,又打開另一個文件,又關閉,倏的一個小時溜走了,本來還較好的心情因時間無端的流失而蕩起漪淪。

心想與其呆坐在這,不如找個安靜的教室讀書,裏面縱然有自習的學生,也都是陌生人,人家不會來找我説話,或者跑到我旁邊來問我在做什麼,我也不會跑到別人跟前説一句語,因為我是個讀書極不願意被人打擾的人。思源樓一至四層是教室,我的腳步移動到一間又一間教室門口,教室裏無一例外都是滿滿一堆人,或四五個聚集,或一兩個點點,或一對情侶眉來眼去,每人案前都攤開了一兩本書和作業本,好不熱鬧。

今晚,我有一顆想要追求平靜安逸的心,找個好去處來品味紅樓夢,碰到每間教室都是如此光景,心境自然減弱了幾分。從西邊跑到東邊,從四樓掃到三樓,悵然失望時,忽然想起昨天師門開會的事情,導師因一時找不到會議室,帶我們幾個去教師休息室開會。身隨心動,我趕着步子唰唰唰便到了二樓的教休室門口,門上有個小窗,窗上大小兩排字:教師休息室,供有開水。

從小窗望裏面漆黑,沒有人在裏面。我推開門,順手開了燈,這是一間寬度不過三米的小房間,擺有兩張沙發和一張小長桌,於鬧市中尋得一個桃花源,心想這正是讀書養心的好地方。

捻了捻沙發上的灰塵,我舒服的靠在沙發上,習慣性的翹起了二郎腿,捧着愛看的紅樓細細品味。不時傳來學生們的腳步聲,偶爾也傳來三三兩兩的説話聲,大概是討論問題抑或是談論考試的事項吧。

窗户是緊閉着的,在北方,屋裏有暖氣,到覺得比南方暖和多了,簾子是半掩着的,黑夜把黑色打在窗户上,矇住了窗户,看不到天空中的任何東西。在這個以我為中心,半徑兩三米空間裏,是我一個人的世界,門不時被空氣帶動了稍晃動了一下,窗户較門則顯得更為安分了,不似先前有大風時嘶嘶的作響。除了自己輕微的呼吸,察覺不到周圍空氣在流動,感覺不到這個世界的存在,恍惚覺得自己在大觀園裏,看到冬日裏的皚皚白雪,櫳翠庵裏傲骨的紅梅,不遠處眾姊妹們圍着火爐,吃着鹿肉,飲酒聯詩,看着湘雲聯詩時好強任性甚是覺得可愛,欣賞着寶玉詩中尋春問臘到蓬萊的美景……

真真一個琉璃世界。場景在不停的轉換,鏡頭也隨時聚焦到不同的人物,晴雯生病,寶玉因胡庸醫胡亂給藥,正打發人去請王太醫,遠處突然想起了一段長長的號子聲,號子聲完,接着又重複吹起剛才想同的號子,過後再一次重複,三段號子聲完,我使勁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窗户,依舊是映在黑夜下,看着窗户,黑的越發幽深。原來這三段號子就往日裏最熟悉不過的聲音,意思是教室的燈即將熄滅,催促學生們抓緊時間離開教室。號子響後,教學樓沉靜的氣氛一下就被打破了,一時間各種聲音先後響起,有收拾書囊的聲音,開門聲,踏步聲,肆無忌憚的説話聲,亂哄哄鬧成一片,熱鬧只是暫時的,不過十來分鐘便褪去了它的本色,一切又歸於平靜,較之前的平靜來的更加靜謐。

我合上了書,從大觀園裏突然被拉回到當下寧靜的冬夜,我也不想再接着讀下去了,相同的美感絕不可會再次出現,因為時間在變,環境在變,一切都在變化中,而我想做的就是用我笨拙的文字記錄着那美的時刻。我盤算着寫完這點文字我也該回去了,是的,該回去了,因為已經十一點多了。

冬夜的隨筆2

夜墨色,疏影籠月。倚窗冥思,往事如風。園中的梅花,淡然,清遠,暗香浮動。在寒霜中依然吐露着笑顏。

坐在窗檐下,靜看着湖邊垂柳婀娜風華的舞姿。回想着曾經的記憶,歡笑,別離,悲苦,愁傷,十年前的經歷仿似再次重演,此刻的我,感到彷徨失措,不知該何去何從?

猶記去年初夏,繁花盛開,綠樹成蔭。我們詩社三姐妹的第一次相聚,在民風淳樸的鄉間留下了見證的合影,而如今的我們,各自奔波,一直未曾再次相聚。

也許,有天我們年華老去,卻依然傾聽着曾經的一些老歌,在寂靜的日子裏淺笑嫣然,寫下屬於我們自己的故事。

冬夜的隨筆3

雪將住,風未定,漫天的白雪填滿了眼眶,是流淚了嗎?算算日子,距離除夕不過只有幾日的時間,今年,還是自己一個人在這空曠的宿舍裏看萬家燈火嗎?可是,真的太寂寞,太冷清,也太孤單。可是,該怎麼回去呢?怎麼開口,喊那聲爸媽?

已在風雪裏站了大半天,呵口氣搓搓已經被寒氣吹涼了的手,搖搖頭,唉,算了。不想了。就算這風雪再大,也刮不得自己回去。只能寫寫這諸如:今宵霜寒酒冷唯盼歸之類的字句,聊作安慰。

看着這一層一層厚厚落下的雪,家裏門前的那棵樹,怕再也不能落滿一樹銀花,我也有幾年沒有陪着妹妹在樹下玩鬧,看着那雪花簌簌的落下,聽着父母喊着別玩了回來吃飯的聲音。本以為,已經麻木了的心,卻突然痛了一下。還是,很想念他們啊,若不是幾年前貪玩,逃了課,偷了父母的錢,買了喜歡的鞭炮和煙花,也不會燒了半個房子連帶着鄰居和門前的老樹,都跟着遭了殃,事情過後,我也被送到遠在千里之外的一所寄宿學校。轉眼幾年過去了,曾經的怨恨和不滿,如今心裏卻多的是愧疚和思念。

過了這個年,開了春就買張火車票回去。我怔怔的愣神,思緒早已經飛到了來年的春天,家鄉的春天。家裏的春季,並不是鶯歌燕語的柔和景色,春季的風吹的不是雪花,而是沙子,走在路上,吃的滿嘴都是,風也大,嘯嘯乎如龍吟,碗大的枯樹枝子咔嚓就斷了,風裏裹着沙粒子,打在臉上蠍子蜇似的疼,眼是絕對不敢睜的,人也是倒着走才安全。但是,報春花一枝兒一枝兒的擠着熱鬧,像煮暴了的黃米粒兒呲牙咧嘴的笑,叢叢簇簇的點綴些春氣兒,地上返青的麥苗泛着冷綠的顏色,雪水融了,大街小巷滿是泥濘,一條路,人也踩牛也踩羊也踩,踩的結結實實,太陽白花花一照面,地就幹了,再看,牛蹄子印坑還在,淤了星點兒水,看上去卻硬邦邦的了。經常帶着年幼的妹妹一邊看父母在田裏勞動,一邊在返青的麥田裏打滾,躺下看時,真個是天似穹廬地如方,偶爾幾聲鳥叫,在天上劃幾個弧,耳邊盡是草葉磨擦的.聲響,蟋蟋簌簌隙隙,那滋味兒,如今卻只能留在記憶裏咂摸。

夏天,盡是悶熱,頭上的汗像蚯蚓一樣趴在腦門上讓人難受,家裏是不用空調電扇的,空調沒這設備,電扇沒這習慣,都是集上五塊錢一把大蒲扇,父母總是把我和妹妹放在蚊帳裏,一邊搖着蒲扇,一邊給我們趕着蚊子,搖啊搖啊就從清明搖到秋分,老一輩人雞皮鶴首,一件寬鬆的大白褂搖的忽閃忽閃笑着説:自然風最涼快!天一擦黑,家門口就聚了一堆女人東家長西家短,嘴笨的就搖着扇給孩子趕蚊子,偶爾抬個頭抱怨一句:這蚊子真木亂的慌!大家就一齊笑了,新媳婦兒低眉順眼挨着邊兒坐了石凳上上,大家也不放過,熱誠的主婦就問了:當家的怎麼樣啊?小媳婦兒羞了臉:就那樣啊!大家又一齊笑了。男人是不出來的,一台電視機跟前沏一壺釅茶就能把屋底坐穿,兩眼直勾勾盯着花花綠綠的屏幕,屏幕上有張無忌姜子牙諸葛亮蔣介石,孩子坐沙發上,拉長了二尺臉也不敢説看大耳朵胡塗塗,一溜牆根兒跑外面鬧騰去了。説實話,我成長在鄉下,也沒怎麼見過螢火蟲,孩子一般就是紮成堆亂吼亂蹦,一消停下來五秒鐘就能打鼾,女人們就抱了各自的孩子打道回府,相當默契。回家一聲喝:光知道看電視,給孩子點蚊香鋪牀!就這麼想着,眼前都是母親笑着問我是不是玩累了,餓不餓的場景。不知不覺中,眼淚竟已經落了滿桌。

肚子是餓了,不是真的餓,是好想打開鍋看到熱騰騰的大餅,透着香味的米粥,還有母親温柔的呵斥:又不洗手就抓東西,洗了手再吃!

就這麼讓思緒飛着,外面的天也漸漸暗了下來,漸漸升起的月亮,似乎是一滴掛在天空夜幕中的淚水。

煙花繁

車水馬龍

鳥啼聲

庭階寂寂

倚窗推閒雲

月滿西樓

淚滴落

暈開故人

笑貌依稀聞

不忍憑鏡

又圈年輪

雪紛紛

舊故里楊花飛

枯藤老樹下

昏鴉幾點黃昏

北風吹冷天涯客鄉人

雪紛紛

莫尋問

無言來掩淚痕白

步履慢沉沉

荒蕪年歲

誰個心疼

舞罷歌殘時空飛灰惟盼歸

冬夜的隨筆4

一個人,一張牀,一個冬夜,還有一些散亂的文字。

窗外的黃葉,在風中瑟瑟發抖;月光在湖面閃閃浮動,驚擾了魚兒的好夢;遠處的燈火,越來越少,直到剩下一片漆色的蒼茫。

同事的鼾聲,成了我最羨慕的節奏;手機的屏光,是唯一陪伴的希望;手指遊走在這一串的數字之上,怎麼也彈奏不出周董那首美妙的《夜曲》;那顆心,卻久久不能平息,平息思念的跳動。

從被窩裏,伸出手,端過那杯早已放涼的茶,潤了潤乾裂的嘴脣,點燃一根煙,沒有抽,只是看着,看着它慢慢地把自己燃燒到最後,直到只剩下濾嘴……

這是一個有點兒冷意的冬夜,被窩有絲絲的風透了進來,翻了個身,裹了裹被子,那雙腳,卻依然冰涼冰涼……

遊走在文字的世界裏,任思緒越過巴水秦山,任記憶拉回有雪的兒時,任眼淚倒影那雙清澈的眸子。

兒時的打麥場上,有一雙雙凍得通紅的小手把鋪了一地的純白,滾成一個個又圓又大的雪球兒;兒時的操場上,把一根根紅蘿蔔鑲嵌成一個個雪人的大鼻子;兒時的教室裏,把一塊塊冰凌,投進墨盒裏,化成墨汁兒,在大字本上塗鴉中國畫;兒時的冬天裏,總是在雪花的世界裏,想盡法兒地變幻出屬於我們的童年。

哦!白色的雪花,像一隻只輕盈的白蝴蝶,漫天飛舞,你在白蝴蝶的世界裏,是一個最大的亮點,粉色的羽絨服,是那麼地耀眼,那麼地奪目,款款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紅撲撲的臉龐上,嵌着如花般地笑靨,於是,這個冬天,不再有寒冷。

夜深了,南國的冬夜,沒有北風的凜冽,卻有北方任何一個冬天都不曾有的陰冷。

一個人,在這紛繁的回憶裏,漫無目的地遊走。

思念比夜晚還要悠長,那麼,就讓這思念,帶我回到那熟悉的童年過往;回到那個牽你手,走在純白世界的冬日時光!

冬夜的隨筆5

冬季的深夜裏,傾聽那孤寂的落葉隨風搖曳的聲音,擱淺的記憶,剝開了褶皺的心紙。

靜寂的夜裏品一口微涼的苦咖啡,絲絲寒意早已悄然漫進了心底。悽清的夜空朦朧在那清冷的月輝裏,纖瘦了時光裏飄零的身影。

一指流沙任時光荏苒,雪落臘梅已幾度花開,都卻被凋零在那捻指一笑間。不知這寒夜的淒涼又清寂了誰的彼岸,不知那歲月又蹉跎了誰的執念。憑欄而望,夜,是如此的燈火闌珊。那染了塵埃的叮嚀,驀然在耳畔迴響,不經意間觸碰了那種在心底的孤單。

被歲月斑駁的影子,獨留一闕薄詞在往事裏婉轉,細數着那冷雨敲窗,瑟縮的聲響伴着夜色被禁錮得無言,試着用一筆淺淺的墨痕,邂逅那逝去的悲歡。

夜色下那一地的疏影,醉了淚也淒涼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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