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妖·白蛇篇散文

右邊臉開始潰爛，該怎麼告知和我相依為命二十幾年的母親，那個夢是真的，而這一切都發生的如此自然。

“小茹，你在這裏乖乖坐着，媽媽一會兒就回來。” 二十年前的一個黃昏，媽媽的笑臉又浮現在眼前，而那日發生的事也彷彿就是在昨天發生一樣。我看着媽媽從街道拐角消失，便乖乖坐在公園的花壇旁擺弄着手裏的毛絨玩具。

“小妹妹，姐姐帶你去玩吧！” 沒一會兒有個漂亮的姐姐出現在我面前，她的笑容很甜。記得當時我還沒開口，就看見不遠處一條白蛇正朝這邊看着。我目不轉睛的盯着那條白蛇，直到它離開才回過神。只是，在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也發現，和我説話的那個姐姐消失了。

這麼多年來我從未告訴過媽媽那天發生的事，因為我覺得那可能只是幻覺。直到前幾天的夢裏再見到那條白蛇和那雙熟悉的眼睛，我才發現我的身體有了變化 。

夜裏，我坐在梳粧枱前輕輕撩起劉海，額頭上長出了新的皮膚，和蛇的鱗片沒什麼區別。我顫抖的手拿起一旁的修眉刀，想刮掉那些鱗片，卻發現不管怎樣用力都是徒勞。

“小茹？”媽媽推開房門一臉驚恐的走進來。

“媽媽，我……”我開始哽咽，眼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孩子，媽媽什麼都知道，都怪媽媽沒保護好你。”媽媽拿出紗布一邊幫我包紮一邊講述那個和我有關的故事。

原來我出生時並不太平，媽媽在產房裏也看見過一條白蛇，比我看到的'要小，而且根據她的講述我們看到的應該是同一條。 媽媽説產婦有時候會看見那些奇怪的東西，但都不是真的，可是我右邊臉上的鱗片又該怎麼解釋？那一大片可怕的鱗片是真實存在的。

媽媽陪着我直到我昏昏欲睡才離開，然而只有我知道我是因為虛弱才有想睡的感覺。

黑色的夜幕裏那雙眼睛又出現了，我害怕的躲進被子裏，一聲都不敢發。過了幾分鐘，我慢慢揭開被子往外看，發現有個人影在我房間裏。

“啊！”出於本能我大叫了一聲，便看到那個黑影向門口走去，然後房間所有的燈都亮了。

“媽媽？”原來那個黑影是媽媽，可是為什麼她身上會有血跡？

“小茹，誰都不能把你帶走，不能……”媽媽流着淚把我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