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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居住的地方》讀書筆記

文學3.01W

我想,每一個看到這本書的人都會被納西族古老而獨特的文化所震撼,所感動,都會在大西南橫斷山區的深處找到自己靈魂棲息的地方。

《靈魂居住的地方》讀書筆記

《靈魂居住的地方》由蓋明生所作,真實地描繪了以納西族為核心的橫斷山脈各文化羣體在20世紀末的生活圖像。其中積澱着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藴,也凸顯出現代化社會催生的種種變化。

西南深處的美

我從來都沒有想到,如此現代化的今天在中國的土地上還存在着那麼古老而又原始,那麼神聖而又震撼人心的美。那是一種少數民族所特有的最淳樸的美,而這種美就在那千溝萬壑的橫斷山區。

在祖國的西南深處有着淳樸的民族和古老的生活方式。

無需豔麗,無需奢華,康巴人的美和我們在城市中常見的美完全是兩回事情,不僅是沒有偽飾,而是他們洋溢着那種自然之氣,那種美是和天地融為一體,呈現着自然靈氣的美。這種美才叫渾然天成,是不能夠模仿的。當我們在腦海中想象着那個在寒冷的冬天依然赤裸着小小的身軀的小男孩天使般奔跑着追趕高原上的耗牛羣時,我們所感受到的是那種人所與生俱來的美——一種無比靈動,無比散發着生命最原始魅力的美!

康巴人有這樣自然的美,同時也有着自然古老的生活方式,康巴人燒的是牛糞,喝的是耗牛奶,吃的是耗牛肉,穿的是耗牛皮,當然是反過來穿,就連口袋、韁繩、靴子都是用耗牛皮做的。康巴人還用牛頭骨辟邪,跳耗牛面舞。總而言之,一切離不開耗牛。耗牛是他們生活當中不可或缺的伴侶。

除此之外,另外一些古老的民族至今還過着原始的遊牧生活,比如毛埡人就是一個原始的遊牧部落,他們自稱來自青海的一座山邊,現在他們仍然過着遊牧的生活。

他們的物質生活算不上豐富,但是他們卻在骨子裏透着一種尊重自然,熱愛自然的感情,他們與自然和諧地融為一體,大自然中的神奇的山、水、動植物中都有他們的精神所賴以生存的圖騰。在甘孜高原上,大自然中的一切生命彼此間竟是如此親和:來於自然,活於自然,最終歸於自然。人在生命歸於沉寂之後有東巴和大巴舉行隆重的葬禮,進行靈魂的超度

在這種與自然和諧相處的過程中,他們的生活無疑是美麗的、淳樸的、豐富的。

在祖國的西南深處有着美麗的愛情和親情。

美麗的麗江有着美麗的納西族,麗江是納西族的集居之所,他們是由青藏高原東北部遷徙過來的古羌人的後裔。納西族在他們自己的統治下,有效地管理自己長達十六個世紀。1723年,清朝政府把這塊土地完全納入自己的管轄之下。

説到納西族可能很多人僅有的印象就是納西族的走婚,在一夫一妻制的今天,這種走婚的形式可能讓人難以理解和接受。而事實上,文化只有差異之別,並無優劣之分。走婚的雙方以“阿肖”互稱,雖然是走婚,沒有婚姻的規制,一個阿肖一生當中可能會有好幾個阿肖,但是卻不能同時和幾個阿肖交往,必須是雙方感覺不合適時才可以與其他的阿肖交往。他們自由選擇,自由戀愛,自由地尋找着他們的愛情。然而,納西族的親情美麗的同時也讓人看到了納西文化給這種親情所帶來的酸楚。蓋明生曾同摩梭姑娘娜珠去看她的父親。他認為,這是因為娜珠“知道了親情的重要”。“摩梭男人老的時候是十分孤獨的,他們照顧着姐妹的孩子,對自己的孩子卻沒有任何的來往。”這在蓋明生看來,一定是非常悽苦的。所以在與娜珠爸爸握手的時候,他看見了“他的眼睛含着淚水,他用笑掩飾着內心的酸楚”。然而,對一個摩梭男人而言,他從來不會認為那個雖然有自己的血緣但是生活在別家的孩子是自己的孩子,他所“照顧的姐妹的孩子”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如果娜珠的父親有淚水,有酸楚,那不會是因為父女不能時時相見,而是因為別的。

他們肯定也有父女親情,可見了面為什麼還要悲傷?既然想念,為什麼還不能經常見面?至親的親人,卻不能見面,只能在心中默默地想念,默默地祝福,無數的親人之間的情愫都被那根深蒂固的文化所制約。或許,這就是文化的力量,文化的制約,文化的障礙。只有在那個特殊的情境中,才能夠感受那種人間特有的痛苦!

那些純樸的面孔,那些圍着寺廟轉經的.藏雞,那美麗的貢嘎山……都是西南美麗的象徵。

靈魂棲息的地方

大西南,那是一個人讓人去了就不想回來的地方,是一個讓人去了從此靈魂就棲息在那裏的地方。

作者蓋明生就是這樣的,他的靈魂已經留在了大西南的深處。他原本只是一個攝影家,他原本並不是一個探險者,但是出於對納西族文化的熱愛,對傳承少數民族文化的強烈責任,他孜孜不倦地在滇西北高原、青藏高原上顛簸,拄一根枴棍,約幾個患難哥兒們和嚮導,從喜愛攝影開始,走上文字記錄與攝影並重的軌道,進入專題人文地理考察領域,最終完成了從單一型攝影家向學者型攝影人的轉變。

商業旅遊和外來文化的衝擊及現代文明的深入使得古老的少數民族文化在日益開放的社會裏正在經歷着一場殘酷的消失,作者蓋明生記錄的是大西南深處的少數民族的古老的歷史,而他留存的是整個中華民族所應該珍視的的寶貴記憶。

對文化的探尋使作者蓋明生一次又一次地挑戰着生命的極限,遭遇過泥石流,遭遇過從高山奔流而下的滾石,遭遇過狼的偷襲……與此同時還要忍受病痛給他帶來的身體上的折磨。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屈服,他總是冒出一串一串的新奇的想法,然後毫不猶豫地付諸實踐,儘管可能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他行走在雲南麗江、迪慶、西雙版納、四川甘孜等地,用他的相機和心靈記錄着那些族羣的歷史,他用鏡頭記錄下納西人走婚的場景;記錄下摩梭人羣婚的場景,用照片定格了摩梭人百人規模的大家庭;他不顧艱險重走納西族的遷徙線;作為一個漢人,他帶着一顆虔誠的心為納西人送魂,這一切都不得不讓我們深深地感動。

當我們深深融入一個族羣的歷史時,我們總會發現那些在靈魂深處讓我們感動的民族心理和民族文化。

那些古老的美存在於祖國大西南的深處,樸實的民族,古老的文化,原始的生活方式,雲海之上湛藍的天空……在現代化的今天,我們需要以一種探索、尊重、保護的心態去守護那些近乎原生態的美,去守護一個民族最深處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