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文學吧

位置:首頁 > 範文 > 文學

我懷念的散文隨筆

文學2.16W
我懷念的散文隨筆1

再次踏到了這片土地上,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歡呼着。

我懷念的散文隨筆

步入家門,看着熟悉的人,熟悉的擺設,呼吸着熟悉的空氣,我以為,我懷念的,是這間我生活十載的老屋。

走在路上,兒時爬過的那棵樹還在,曾經偷吃過的那架酸葡萄還在,抬頭仰望,那片懶懶的天空亦沒變,我以為,我懷念的,是這些我看了十載的景色。

踏入校園,不大的籃球場上有着一羣已經長大的少年,“嘿,我回來了!”我歡快開口。“額,你是賀晗?”“怎麼,不認識了啊?”“怎麼可能,不過你瘦了好多哦!”看着一張張熟悉的臉龐,我以為,我懷念的,是這些陪伴了我十載的夥伴。

景是記憶中的景,人是記憶中的人,可我,卻找不到記憶中的那種感覺。看着寒暄了幾句就掏出手機各自玩耍的兒時玩伴,場景與我想象中的有點落差。

沒和他們打招呼,我獨自走到校園後的草地上躺下,泥土的清香沁入我的腦海中,想起當七年級起爬樹,一起烤紅薯,一起捉迷藏,想起了這些現在自己想想也覺得幼稚到不可能的事,我緩緩閉上了雙眼。

終於明白,我懷念的,不是景,不是人,而是那段美麗的時光,那段再也回不來的流年!

我懷念的散文隨筆2

我懷念的,是一首唱不完的歌,以前,它總是在耳邊縈繞着,現在卻難以尋找它的蹤跡,為什麼呢,時常探索着,或許我永遠不會明白。

時光總是漫無目的地流淌在大海里,有許多時候,路過的淚和笑都沉澱在了大海里,白色的沙子發了黃,陽光變得刺眼而泛白,可是時光總停不下腳步,任憑老去還是新生。

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行者嗎,也許是,也許不是。提着燈走在黑黑的沙漠裏時,沒有行者的毅力,風沙會把自己捲進沙漠更深處的吧。綠洲,就像是生命裏註定的緣分,不是尋找,而是撞見,悄悄地闖進生命裏的留戀。

從出生開始,我的耳際就常常回繞着一首歌,不知道是從哪發出來的,只是那嗓音十分的熟悉,所以即使音律不知變換了多少次,還是知道那首熟悉的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光禿禿的樹幹長出了綠色,白雪成了白雲,藍色的星星在搖籃裏寫下藍天時,那首歌竟然不見了。尋找着,但卻杳無音信。

還得啊,小時候經常去領居家玩。媽媽牽着我的手,不讓我到處跑,那時的我也是真的調皮,和着鄰居的孩子,在陽光底下跑着,跳着。“咚”的一聲,一個不小心,和我一起玩的朋友摔在了地上,媽媽把我抱起,問我怎麼了,那急切的眼神,在告訴我別擔心。可我還是撒了謊,説他是自己不小心摔的,我還記得,媽媽當時抱起了他,卻放下了我,細心的唱着歌包紮着他的傷口,看着媽媽如此的關心,我竟然哭着跑了出去,卻忘記了是我的'朋友為了拉我才摔倒的。可是孩子就是孩子,天真無邪,幾天之後,我又和我的那個朋友偷偷地躲在院子裏,看着那藏在彼此心裏的小祕密——院子裏有一隻貓。

時光再荏,物是人非,我的那位親愛的朋友,我都不記得他的名字,連他那稚氣的臉都模糊得像很久很久的相片。我是真的不願意在記憶裏尋找曾經,因為太多太多的都模糊不清。

我知道我的母親很愛唱歌,在我小的時候,她經常唱着那我不怎麼喜歡的歌,但是呢,卻也不討厭,現在啊,很少聽到了,畢竟她老了許多,就像隔壁的鄰居很少串門了一樣。

歲月總是讓人老去,常常讓心也老去,母親曾經愛穿的花裙,現在成了壓箱底的寶。只是希望那一首歌能夠再在耳邊迴盪,不論是我,還是別人。

我懷念的散文隨筆3

世上的人千千萬萬,而能讓你笑的人卻少之又少,所以遇見能讓你笑的人就好好的珍惜。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消失在你的世界。而遇見你,是我一生最美的夢,若時光倒流,我願把你珍藏。

那個記憶深處的人,最近你還好嗎?我好懷念我們在一起的時光,只可惜再也回不去,我只能把這美好珍藏在記憶深處,希望有朝一日它能像一罈老酒,醇香……

我們因文字而相識相知,因文字而走向陌路。與你分別時,多少個日日夜夜枕着你的夢而眠,而你的心早已沒有我駐足之地。你説此生我傷你最深,你卻忘了我何嘗不是?

為了靠近你,我放棄了自己的尊嚴,為了挽留你,我失去了自己的驕傲,可最後除了傷害,我還是什麼也沒有得到。你把你的温柔給了別人,把渾身的刺給了我。

想起曾經的我們,一起暢談文學之夢,而今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路走來,從陌生到熟悉,再到陌生,這一路我走得好辛苦。而你呢?是不是與我一樣,走得好辛苦?其實我知道,你很幸福,有她陪伴,怎麼會不幸福呢?

夜深人靜,悄悄地點開你的相冊,看着她笑顏如花的依偎在你的懷裏,我的心猶如刀割一般,痛!夜深人靜,悄悄地點開你的留言板,看着你們的山盟海誓,多麼後悔讓你們認識。

曾經,我把自己的平台起名“執筆”,只是想為你為我執筆話天涯,可最後卻成了執筆為你話情傷。而今,我才明白,執筆並不是為了拿起,而是為了放下,放下喜和悲,放下心中的執念和慾望,寫下深深淺淺的思想,描繪出靈魂的形狀,從而讓一張白紙昇華為一幅風景秀麗的圖畫。

最美的時光只能變成懷念,最放不下的人終究會隨歲月忘卻,這或許就是人生。只有品嚐了酸甜苦辣的滋味,才會懂得珍惜來往走過的人。這一生,我最懷念的時光,是與你相識的時光,而最想忘記的時光也是與你相識的時光。

或許多年之後,你已經忘記生命中來過一個女孩,她把你的快樂當成她的快樂,把你的傷心當成她的傷心。但,她會記得在她的生命中,有過這樣一個人,讓她久久難以忘懷,讓她不顧一卻。

想起你對她説過的誓言,在憶起你跟我説的情話,才發現這一生你的世界充滿了曖昧,所以我多麼的興慶曾經離開你的世界,遠遠地守望。如今在回眸,才發現其實你並不是我的王子,不是我配不上你,而是你的世界太過於曖昧不清,所以是你配不上我!

那段最美歲月,給我太多的歡歌笑語,那段歲月也給了我太多的傷害,即使懷念那段時光,但我也會忘記有你的歲月。如今,只願你餘生有酒有她,而我一生浪跡天涯!

我懷念的散文隨筆4

當你感到痛苦時,那是你大腦中出現了障礙,所以人活着,就是克服一個又一個的障礙,是修行。這是佛經裏説的。當我感到生活中無路可走時,我就只有冥想,這是我對自己説的。

我冥想得最多的,就是縣城裏的生活。我在大城市、大都市裏的生活,像木偶。前不久,我去一個都市出差,我在鏡子裏突然發現,我的眼白特多,那是我在對都市翻白眼,一翻白眼,我就迷茫,成了盲魚。而我在小縣城裏的生活,是遊動的活魚。我的喜怒哀樂,縣城裏的那些街道、巷子、綠樹、花壇、小酒館、破舊樓房、市井小區,我對它們幾乎都沒有隱瞞。

我生活的城市,是一個都市的大城。而這個城,像盤一樣分佈在幾大版塊上。我棲息的這個版塊,綠樹葱蘢,陽光中薄霧浮動,我看見的人影,都是瞳孔裏常常定型的人物。所以,生活在這個城市,我也覺得,是生活,是命運給我定製的一個地方。

但這樣一個地方,我卻常常把它冥想為一個縣城。這樣一個地方,我也有常常找不到靈魂附屬的角落。當有人看見我在街上失魂落魄的走來走去時,那肯定是我走失了自己。

這樣一個地方,為什麼不叫縣城?我問一個做官的友人。他哈哈大笑,你這個復古的人,多少縣城都還在擠破了腦殼想升級為市。我無言以對。

我骨子裏喜歡縣城。我總覺得,我的親人和朋友,都是生活在縣城裏的。我去尋找他們時,他們正好從樹蔭下走來,或者撩開窗簾,一下就看見了我。他們做飯,還在用蜂窩煤爐子,他們招待客人,還在用山裏土特產。更讓我魂兒歡喜的是,他們的笑容,他們説話的聲音,還是老縣城裏那感覺。他們挽留我,硬拉着我的衣襟,就一句話:“吃了飯走,吃了飯走。”飯在鍋裏,人在牀上,這是一個縣城裏的女人,在桌子上留給他做官丈夫的紙條兒。

我總在縣城尋找着足跡,看足印裏有沒有熟悉的碼子。我總在縣城尋找着樹的枝椏,看到底停着什麼樣的鳥兒。我覺得,縣城有鄉村的跡象,縣城與鄉村,這樣温存的交融着,太好了。我陪一個來趕集的農人喝酒,我説,我也是一個鄉下人,他看我拿筷子吃飯喝酒一仰脖的樣子,就信了。這個農人還告訴我,他靠賣煙葉,存摺上已經有三萬六千四百元了。我當然信。而我在其他城市裏説話,那些人總是半信半疑的眼神。和他們一樣,我對他們也是半信半疑。

我聽説,因為地球升温,在夏季,喜瑪拉雅山上的雪已經開始悄悄融化。而很多縣城,也像冰塊一樣在融化。很多縣城,周邊推土機、挖掘機轟鳴震耳,那些我冥想中《清明上河圖》裏的縣城,在高樓中、在塗脂抹粉中,和大城市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了。

我到一個縣城巡遊。準備去找一個文友,他在縣城裏寫作,寫作了六部長篇小説,靠老家的鄉親資助出版了一部。可文友已經不在,他到一個都市裏和孩子一起生活了。他説,沒寫小説了。我獨自去和他當年相見的小酒館點了幾個菜,在小酒館旁邊,那棵枝葉繁茂的大樹還在,但不是夏天,我遺憾的是沒有聽見蟬鳴。

我喜歡縣城的生活,是因為覺得那裏有真實的人間煙火氣息。每當我聽到數萬元一個平方的房價,和聽到有關恐龍的消息是一樣的。

其實我也有過對豪華版生活的豔羨,併為此自暴自棄的試驗過一次。比如,我曾經一週光是吃飯喝酒洗腳就花消了一萬元,這對我來説是個大數字了。那幾天,我和酒肉朋友們醉生夢死的吃喝玩樂,一週過後,我就徹底的厭倦了。我像一個漫遊到外星球的人,落到地球后才清醒了,我享樂的肉體,必須依附靈魂。

而我靈魂依附的地方,就是我的縣城生活。

我懷念的散文隨筆5

一 姥姥

老家管父親喊爹,母親叫娘。

母親喊姥姥叫nia,(也是孃的意思,宋村方言讀法,四聲),字典上找不到這個字。姥姥脾氣厲害,母親喊她總是聲音不太大,聲調平和,有點怕她,從不敢和姥姥犟嘴。姥爺死得早姥姥一人拉扯兩個女兒不容易,不順心時好數叨她們,母親不吭聲只管幹活。我姨是老小,可不管那麼多,敢頂幾句,姥姥急了就拿笤帚疙瘩照頭敲她的肩膀,她就跑。姥姥氣得瞪眼,偶爾也長噓短歎,也許孤獨是奪走她關於温情期盼的一把鑰匙。姥姥很堅強,很少啼哭(方言讀hu ,四聲),愛可以叫一個女人在寂寞和冷清裏暖陽裹身。

姥姥喜歡把灰白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用鐵夾子夾住,衣服穿得極乾淨。姥姥長瘦身材,皮膚白,眼睛不大,臉上皺紋多,縫衣服納鞋底時戴着老花鏡,針尖鈍了就在額上的頭髮絲裏劃幾下。我喜歡看她的針線笸籮,稱姥姥不在時也喜歡玩弄玩弄裏面的小物件。姥姥喜歡幾個外孫,她不待見我我卻從未在心靈上遠離她,一點不少幹活。姥姥家房子後是一個大水塘,沿了那一溜兒道兒三五分鐘就可到姨媽家。出了姥姥家我就大聲哼唱,帶了女孩子的頑皮一蹦一跳,天上的雲彩被水塘的水吹皺了,才覺得午後的陽光綿軟可親。晚上月光好的很時或燈焰跳得昏黃,姥姥的手變得温柔,撫摸着我的頭髮講過去的故事,母親則笑着做活計。

姥姥信佛,常説是一個仙姑和一個白龍大姐。有時冬天住在俺家,見她虔誠地點香,上供,擺盤子、放水果點心,然後跪坐在蒲團上,雙手合十,對着那一縷縷上升煙氣説:“過路的神仙,請保護秋義(姥姥的名字)一家大小平安。俺給您上供了,餓了就吃點兒點心。”我覺得好玩,卻不敢發笑,只是瞅着姥姥看她的姿態。

姥爺47年解放石家莊的戰鬥中犧牲的,他在宋村東頭有個衣冠冢,我只這樣聽説,也沒人領我去。姥姥72時死於心肌梗死,半夜安安靜靜地去了。也許她那夜夢到了姥爺,那個生命裏她摯愛着的人。

二 娘

我一直喊母親叫娘,直到84年母親來河南,才開始喊媽的,哥哥弟弟卻還喊娘。哥哥喊娘是第四聲,弟弟是第二聲。哥哥的聲音裏帶着一種天生的敬重,弟弟的聲音帶了一種依戀,我喊媽時帶了近似男兒氣的爽落。哥哥出門從不用任何人管,他虛歲17就開始闖蕩了;弟弟從小倍受寵愛,他最怕沒人管他;我是獨行獨往,帶着天生一股燕趙人才有的豪氣,也不管母親的惦念離我多遠。

母親心善,脾氣倔強,專只會與父親磨嘴,對俺們還有俺們的同學朋友卻都好。母親做事快而馬虎,只有速戰速決,做針線活和切菜也如此。她常對着我和父親嘮叨:“看你們幹活,那麼慢!磨磨嘰嘰,像一條大蟲子,咕咕噥噥。”俺和父親就不吭聲,只笑着説她馬虎,她也不在乎。母親做事大面上過得去,父親也敬着她,在傢什麼活都幹,除了看晚間新聞連電視也不和母親搶,冬天晚上還會做了熱騰騰的雞蛋麪條端給坐牀上的母親吃。母親最愛吃餃子,一星期至少一包次,而且一包就是兩大蓋板,得吃兩三頓。一家人私下裏都嫌麻煩,嘮叨兩句就不敢多説了,因為母親總是喜歡吃喜歡包,一折騰幾個人都得跟着幹,説多少遍也是枉然。

父親去世後,媽媽的眼神就變得呆了,背也比原來駝了點。説話略少,只一味喜歡看電視,要麼就是給小孩子做針線活。她得食道癌後的很久一段時間,母女倆天天守在一起,我比以前更親母親,是生命裏那種相依為命的感覺。記得那年夏天,她從150斤瘦到不到100斤,不能在牀上平躺(因抽煙有支氣管炎呼吸不暢快),只能趴着或側着睡,下面墊的厚厚的,要不她覺得牀板把骨頭擱得疼。病中她仍不肯戒煙,別人看見她偷偷地在外面揀煙頭——回家在廁所抽;我聞到味了吵她,她都不肯承認,氣得我只能揹着她掉眼淚。

弟弟離婚後住在母親家裏,自己有一個箱子,裝着他的衣服等物。他最怕的是寂寞,寧願不停地在野外幹活,無論有多苦。07年春末新談的女友愛説愛笑,倆人的交往多少叫他覺得温暖。

母親不在了,也許弟弟在夢裏想念她時,會淚流滿面。母親病了一年,弟媳和他鬧離婚半年。他拿到離婚證那天,我和媽媽在醫院並不知道。他説給我們聽,母親當時就哭了,連聲道:“媳婦沒了,孫女沒了,房子也沒了,什麼都沒有了……”我也跟着哭。前年9月1日在母親的骨灰盒放入墳中後,主事的叔叔喊着兒女給母親磕頭,弟弟的頭磕得地磚咚咚直響,沒人注意到。我在他後面,嗚咽不止,那一聲聲咚咚震得自己心口疼。

如今,弟弟的女友剛生了一個男孩子。我私下裏小聲告訴母親,也許她是歡喜的,我想。

三 慶紅舅舅

慶紅舅舅是姥姥家的一個親戚,姥姥的孃家是小辛莊,舅舅也在那住。

我小時因姥姥不喜歡女孩,去宋村也少。舅舅卻很待見我,去他那有時是媽媽帶我去,有時是姨媽。舅舅人很温和,個不高,頭上老箍個白毛巾,點紙煙抽時不緊不慢,然後悠長悠長吸着,給我講一些人或事兒,儼然我是他的女兒般。

舅舅開個染坊,生意很好。姨媽也常去他那染衣服,母親回孃家時偶爾也去看看他。他的兒子也跟他在染坊裏幹活,很勤快。

記得哪年春天的哪次下午去舅舅那,在小辛莊看到了幾隻褐色的駱駝。駱駝好高,温和的大眼睛,舅舅用肩膀頂了我讓我看清楚,圍着看駱駝的人還不少。那是第一次見駱駝,我對駱駝沒絲毫怕意,倒是想它為什麼長那麼高,那麼高很好麼?那會我大概七八歲,現在小孩肯定沒那樣的疑問。

十幾年不回老家了。若舅舅還活着,現在也是個70多歲的老人了。

四 小賽的奶奶

鄰居小賽的奶奶(從記事起沒見過小賽的爺爺),總是拄根枴棍兒,小腳穿了一雙黑而尖的窄布鞋,冬天的裝束是用半長的黑帶子把小腿和褲腳跟那纏起來,灰白的頭髮挽起用鐵夾子夾住(和我姥姥差不多),穿斜襟盤扣的黑棉襖,罩上黑或深藍的罩衫(也是斜襟的)。老太太圓臉兒,人瘦瘦矮矮,臉上全是皺紋,不訓人時總很和善,想了法子逗孩子們又笑又樂,兜裏若有好吃的就掏出一把放入我們手中,眼睛眯縫着笑,皺紋擠成一堆。老太太大兒子生了兩個孫女,小兒子(小賽的父親)有兩個孫女一個孫子。小賽姐姐叫小娜,十七歲時和村南的小農定了親,弟弟叫小盼,和我弟一樣大。

小賽家養了一直老花貓,黑白褐三色的,肥嘟嘟卧在門墩上曬太陽或打瞌睡,也不怕人,這隻老貓最樂意守着奶奶,也只有它天天聽着奶奶的嘮叨(呵呵,也許是無數次的嘮叨吧)。她家的牆頭很高,大門也高,只院子小些,樹多是臭椿,長得老高老大,夏天一院蔭涼。遊戲裏面能和幻想沾上邊的,就是天真地把小瓶子裏泡的肥皂水,吹成無窮無盡的泡泡,我們一邊跑一邊追着泡泡,泡泡在陽光下被映出七彩來。或者那些七彩裏還有些什麼更神奇的東西,或者夢想就是這樣的一些彩色,在無限遠的天外美麗。老太太看着我們鬧着跑着,甚至可以看好久……她笑的很慈祥,很悠閒。那時候老太太已經六十多歲了,一直跟着小兒子生活。

小賽的奶奶是我們上國中前沒的,好久覺得不習慣。

五 蘭起叔叔

記得小時父親每年過年回來,除了帶好多吃的,就是叫幾個哥們來家喝酒。

酒多是喝衡水老白乾和北京二鍋頭,煙多是抽自己卷的煙捲兒,偶爾幾次父親會拿出兩盒金絲猴煙散給大夥。菜是家常菜,會加一點豬肉片,外加一盤炒花生米或餃子。幾個中年人湊在一起,絮叨着家常話兒,説着天南地北的見聞和人世滄桑。我們小孩子看了也覺得親切,煤油燈冒着黑細的煙氣很暖。請來的幾個人是:蘭起、佔起兩兄弟、辛未根未兩兄弟、還有根坡,都是從小玩大的夥伴。

我最喜歡蘭起叔叔。他是素箏姨的丈夫,素箏是母親的同村同學,父母婚事也是素箏姨介紹的。蘭起叔叔家有三個兒子,個個眉清目秀,像他夫妻倆。他五幾年考的駕校,後分在火車上做司機,跑張家口至大同一線。那年頭可是個好工作,不過物價太貴(一斤田疙瘩一塊,一個紅高粱窩窩頭一塊,一塊手錶可換頓飯)他連飯也吃不飽。大伯説那會兒人們開荒,公家也不管,蘭起叔説拿工資還不如回家種地落碗飯吃,索性就跑回來安安生生過日子。素箏姨有些埋怨他,卻很賢惠,兩口相敬如賓。

他個子很高,長臉大眼睛,愛聽收音機,愛看個報紙愛抽個捲煙兒,性格開朗,愛説愛笑,和父親也最近。他家的院子不大,每每素箏姨有好吃的給我,總覺得我是她閨女似的,蘭起叔叔也喜歡逗我玩。看着他把煙圈一點點吐出來,只管對着素箏姨笑。

04年秋老哥開車帶母親和大伯回老家,大伯見蘭起叔叔了,頭髮灰白,人瘦倒硬朗,也是70多的老人了,就是血壓高了些。

標籤:散文隨筆 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