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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恩師韓濤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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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起我的這位恩師,若非要用一個詞來概括形容的話,可以説是年輕有為。他生於1980年,18歲中師畢業後分配到家鄉一所村小任教,不久後調入中學,擔任班主任。2002年秋季開學,他成了我的恩師。年僅22歲的恩師已經送走了一屆國中畢業生,正是躊躇滿志、意氣風發的時候。

我的恩師韓濤散文

開學第一節,他就讓我們輪流到講台上來個自我介紹。很多同學都很害羞、害怕,因為從未登過講台面向那麼多的人講什麼。而我又稍微比其他同學強一些,一是因為我在上國小時擔任過幾年班幹部,上講台對着同學們説幾句已經司空見慣,二是因為在這之前的暑假裏,我報名參加了國中舉辦的新生輔導班,那時候的代數老師正是韓濤老師,我們之間已經提前接觸了一二十天。也許,正是因為之前接觸過,他對我有印象,加上開學後我各方面的表現又十分積極,所以他任命我為班裏的紀律委員。説實話,對於這個任命,我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想接受,因為管一個班的紀律不是什麼好活兒,費心費神兒不説,還很容易得罪人。尤其是得罪了那些街痞子賴孩子後,他們會報復的。但是,任命既然已經下來了,又有什麼辦法呢,只好硬着頭皮試試幹了。好在我們班是學校專門設立的優生班,也就是所謂的好班、重點班,若想進我們班,小升中考試語數總成績不得少於160分。班裏大部分都是原先各國小的尖子生(當然了,個別託關係進來的差生也有),幾乎沒有什麼調皮搗蛋的。加上班長、副班長狠抓紀律,我這個紀律委員只起個幫襯作用,倒也落得個清閒。

每週一次的班會,讓大家感覺很新鮮,才知道原來學校里居然還開什麼班會。班會內容多是班裏內務大討論,比如制定什麼規章制度,還有政治學習,演講比賽、朗誦比賽什麼的,反正內容很豐富,都是同學們喜聞樂見的,所以大家都認真準備、踴躍參加。而作為一名班幹部,我每次都得發言,談談近段時間班裏的紀律現狀,我也確實很把這發言當回事兒,提前擬好發言稿,一頁又一頁,幾乎每次都是長篇大論的,不曉得大家都聽厭煩了沒有。也許,正是因為我把工作與學習之間孰輕孰重弄顛倒了,本末倒置,所以工作熱情上去了,學習成績下來了。一連有幾次考試成績都不理想,韓老師對我説:“把心思往學習上多放一些吧。”儘管我也努力了,可由於學習偏科等原因,成績還是難有起色,一直在中下游徘徊不前。

國中一年級開學後不久的拔河比賽,讓同學們激動萬分。韓老師帶領女生當拉拉隊,在我們身旁拼命“加油”。當時的國中一年級有八個班,男生都很多,特別是二樓幾個班的男生賴且蠻,説實話,我對這比賽並不怎麼看好,因為我們班的`男生大多是秀才型的,與別的班裏男生競爭能佔到什麼便宜嗎?可是,當韓老師帶領着女生用高亢有力的聲音高呼加油時,我們無比激動,生髮出了無盡的力量來。比賽結果,我們得了亞軍。雖説沒有能拿第一,男生們有些失落,但是韓老師還是一邊豎起大拇指,一邊挨個拍着我們的肩膀誇讚道:“不賴!不賴!不賴!”

他對我們的要求十分嚴格。一次,有個男生夜自習只上一節就開溜了。後來經過調查,他是與其他班同學野外耍去了。韓老師十分生氣,第二天當眾給了那個男生幾巴掌,恨鐵不成鋼地説:“猖狂!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學校!你大你媽叫你來哪咋?上學!再給我不正幹,抓緊滾蛋!”他轉身對大家説:“同學們!這個地方是學習的地方,大家若是想在此好好學習,用知識改變命運的話,我熱烈歡迎;但是,誰若想在這混日子,糟蹋父母的血汗錢,我絕不答應!要麼,在這好好學習,要麼捲鋪蓋走人!”聽此,大家異口同聲回答:“俺想好好學習!”老師欣慰地點點頭,又對那個男生説:“下去給我好好反省一下!”

國中二年級時,我當選副班長,主抓勞衞工作。雖説勞累點,但有老師背後支持和鼓勵,我也幹得有滋有味。一次班會,老師讓大家總結一下期會考試的經驗教訓,我頗有感觸,用半文半白的句式寫了好幾頁,發言時動情地朗讀起來,老師和同學們忍俊不禁。韓老師笑着率先鼓起掌來:“由此可見,齊雲軻同學的確是我們班不可多得的才子啊!”

韓濤老師當了我兩年班主任老師,他的工作作風處處彰顯着年輕人的活力,讓我們感到新鮮。也許,正是因為他敢於創新,勇於探索的工作作風得到了各方面的認可,所以在2008年,年僅28歲的他就成了我們國中的校長。2010年夏,我在老家母校裏實習,遇見了去宣傳招生的韓老師。見他領着一幫人來了,我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喊一聲“老師”,跑步迎上前。恩師也很高興,離多遠就伸出了手,快步走向我,緊緊握着我的手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啊!連你都成了老師了,好啊!在這感覺還好吧!”我連連點頭:“謝謝老師關心,學生在這一切安好。”他指着我對眾人説:“齊雲軻是個大才子,是我的得意門生。是人才,我們就得想方設法培養好!”眾人聽此直點頭。他説想讓我跟他去國中教課,我告訴他自己的教師資格證是國小的。他很惋惜,拍着我的肩頭説:“好好努力,機會會有的!”

現在的韓濤老師,已經是鎮中心校的領導了。有時回家見到他,他總關心地問:“還在汝南嗎?其他沒啥,就是太遠了。現在咱這縣歸省直管了,要在幾年前,想辦法可以調回來。估計要不了多久,咱縣也會像別的地方那樣搞引進了,到時候回來就方便了。時刻準備着,有機會還是回來好。”我點點頭説:“嗯,是的。”他又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説:“走,回咱學校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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