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文學吧

位置:首頁 > 範文 > 文學

優美悲情散文

文學2.71W

浮世,清歡

優美悲情散文

[雨,傾城]

春雨,很是纏綿,時而傾盆,時而細碎,無休無止,訴説着歲月悠長。

窗外,是玲瓏剔透的清脆與生動,不用推窗,便能清楚地感覺那一份晶瑩的動盪與雀躍,濺起塵世萬千的旖旎。而我,將自己關在窗內,蜷縮成小小的一團,拒絕那傾空而至的涼薄。因為,想象遠比現實來得温暖。

那多情而俏皮的雨滴,盡情地唱吧,肆意地跳吧,我的心中裝滿了淡淡欣喜的希冀。只是,不敢看你,不敢靠近那份濃濃的鹹濕,夾雜着沉沉過往的腐朽味道,飄送着長長的回憶。這回憶,雖是一路輕揚不着痕跡,心中的印痕卻是不可忽略的深刻。

雨聲,從狂亂到輕柔,從急驟到悠緩,如同人的心,從熱烈到安靜,從混亂到寂滅。是否,每一段都是蜕變與新生?用温柔的心脈合着雨滴的節拍,聽到自己潺潺的心意,感受天空哭泣的温度,許自己淺笑安然。

遲疑間,還是靠近了那扇飄着煙雨的窗,淡淡的眸光穿過薄霧般的雨簾,深情抵達那一片朦朧的遠山。那山巒,若隱若現般在眼前朦朧起伏,牽起久遠延綿的心事,演繹着風華過往,續寫着未來所有的可能,撩撥着看似安然平靜的心湖。凝眸處,雨滴震顫着雙眸,温熱的潮濕傾心而湧。

春天,吹面不寒楊柳風。而此時的風,安靜如空氣,無聲無息地撫過每一寸肌膚,感覺不到力度,卻透着無比的堅冷,吹得心陣陣的涼。卻原來,風亦有無力的時候,吹開了天空,吹綠了大地,吹醒了花蕊,吹暖了湖水,卻吹不暖層層冰凍的心。卻原來,人生最殘忍,就是在這不痛不癢的感知裏,任沉默冰涼的時光一點點磨蝕掉生命的稜角,空剩滿目的頹敗與落寞。

雨,悠悠然,飄飄然,若自在飛花,輕盈而墜,散落滿滿澄澈的晶瑩。在這片生動的跌墜裏,心亦跟着下墜,一靜再靜,靜得能聽到温柔的呼吸。與天空温柔對峙,探究着它懷抱中繽紛交錯的故事,心卻空無一物。莫名地,就這樣戀上了一個人的時光,戀上了一個人的回憶之城,戀上了這樣的自戀又自傷。

時光如針,刺痛心扉。不覺伸出手掌,觸摸那份真實又生動的流淌。那潮濕,是柔軟的;那涼意,是妥貼的;而被這場春雨浸染的時光,亦是單純而可愛的。天空落下的淚滴,灑下滿滿的深情,纏繞於十指之間,遊走於21克的重量,竟是如此纏綿。

沐浴着這場盛大的洗禮,似乎能抓得住那絲絲穿越塵世的力量,是超脱,亦是救贖。

雨,不停地下,那是誰的淚?風,不停地吹,那是誰的追逐?

[記憶,如針]

隨手翻開桌上的書——雪小禪的《煙花,那麼涼》,那一個個黑色的鉛字在視線中搖曳幻化,烈烈的塵世煙火讓眼前盪開迷濛一片。

一頁頁素白的書箋,輕薄得沒有絲毫份量,黑與白的純粹訴説卻滋生着貼心貼肺的暖,淌過指尖,抵達心臟,輕叩心扉。這看似輕薄的鋪展淡淡的寫意,承載着太多的前世今生,苦難與奮鬥,得到與失去,寬容與救贖,孤獨與絕望,唯有堅強。

整理舊物,再見曾經的老照片,紅色的襯衣,雪白的長褲,隨意的學生髮,乾淨明澈的眼神,不染纖塵的笑容,從裏到外都是令人妒忌的年輕,渾身上下都是令人怦然心動的快樂,盛大而誘惑。那是怎樣肆意蓬勃的青春啊,怎樣誇張都不覺做作,怎樣任性都不顯過分,怎樣鬧騰都不覺煩心。只是,當時的我怎麼就沒感覺這青春的濃烈與曼妙?而今,也許容顏未老,然心卻真的不再年輕,牽強的笑容裏多少摻雜了幾分無奈與偽裝。

那真實而跳躍的年輕,那叫人又愛又恨的青春,是永遠牽絆心靈的遠方,是再也到不了的遠方,而且漸行漸遠,只能夢裏依稀。

痴痴地凝視,不願收回追憶的目光。拼命睜大眼,盯着照片中的自己出神,思緒放逐到曾經的青葱歲月,現實與回憶的拉鋸,誰都沒有輸,又誰都沒有贏。那不捨的張望,直望到兩眼潮濕,是祭奠,還是欣慰?

時光越久遠,記憶愈是清晰。一處似曾相識的場景,一首共同唱過的歌,一個神似的背影,一個似曾相識的眼神,一句久違的吳儂軟語,悄然暈開幾多纏綿,悱惻心間。感受着那一切,明明如此熟悉,卻終究是致命的陌生。此時此刻,沒有淚流,無言以對,唯心中的隱痛明晃晃牽慟着所有的神經,無法動彈。

很多時候,習慣了不給世界留下太多的表情,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只是有時候,脆弱無端而生一發不可收拾,心隨之轟然下墜。是如此認真的女子,用微涼指尖在掌心劃下一顆心,以為就能圈得住幸福的永遠,只為討一點紅塵淡暖,只為守着那一片痴心不改。滄海桑田,千帆過盡,一路飄飄蕩蕩,看不到我想要的雲層,覓不到塵埃落定的風景。可是,縱使一生漂泊,也只能勇敢地將其走完。

舊事如天遠,記憶最是折磨,放下才是最好的開始,心中是如此地清楚明白。只是,時常在不經意間陷入回憶的泥沼,尋覓來時路,細數着歷歷心疼,禁不住淚流滿面。

那叫人念念不忘的曾經,那讓人幸福到落淚的舊時光,怎麼會淪落到今日面目全非的結局?

[春心,似錦]

雨後的陽光,若一場盛大的婚場,是我不敢觸碰的華美與熱鬧。

在黑暗中呆得太久,陽光照進來的不是温暖,而是刺眼。只願,在專屬於自己的寂靜領地,將自己倦縮成孤獨的姿勢,想象着世界那一抹疏離的精彩,想象着陽光暖暖的午後,淺笑嫣然。

温柔的,深情的,憤怒的,無助的,歡快的,哭泣的……耳邊響徹着無數種聲音,唯有那聲聲温情的呼喚擲地有聲,打破心的枯寂。身邊掠過風景無數,唯有那回不去的昨日瀝瀝清晰,在腦海來回播放。是着了魔,説好的不盼不戀不追,卻讓想念成了習慣,拼命地找尋遺落在舊時光裏的餘温。

路邊的花壇,極目盛大,而那火紅的月季成了季節的主打。那紅,招搖着火熱的情,在眸光中鮮活跳躍,延伸着斑斕的慾望。那花,大朵大朵地盛放,於天地間風情搖曳,卻不夠凜冽,少了內斂的柔情。這花事,轟轟烈烈地上演,蓋過塵世涼薄,卻掩不住內心的荒蕪。

如果可以選擇,我願站成一棵樹,立在天地間,站成永恆,沒有悲歡的姿勢,沉默、驕傲,不依靠,不尋找,任落葉飄飄灑灑,最後融入大地的懷抱,温暖所有的飄零與滄桑。

望着眼前片片舒展的綠意,青草香陣陣撲鼻,頓感心清目明的愜意與舒爽。徜徉於這延綿的綠意裏,心無旁騖地從清晨守到日暮,看月光悠然而灑,看星光點點亮了心扉。而清輝下盈立的人兒,將柔情遍灑,將思念遙寄,想象着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想象着月影如鈎蝶舞翩躚,笑靨如花,眼眸温柔,沉浸在至簡至純的夢境裏,不願甦醒。

捧一杯熱茶,將臉貼近。喜歡空氣中飄着的迷濛與温熱,如煙似霧,如詩如畫,繚繞升騰,勾勒出夢幻般的色彩,調動起所有沉睡的細胞,眼中有了亮色,心中有了微瀾。若可,我願似這輕薄的氣息,在靜默的空氣中放飛着温暖與期盼,自在高飛,俯瞰世間百態,用心感悟,温柔懂得,恬淡知足。

全世界在喧鬧中淹沒了真實的面容,神色凜然,步履匆匆,誰也不願多看誰一眼,誰也不願去感受風雲的故事。

我,於烈烈風塵中獨自向前,以無比的倔強,以飛蛾撲火的壯美,自顧自追逐着夢想的方向,沒有回頭的可能。

[愛,終無言]

春已歸,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奈何,心,卻停留在冬天,透着不堪的蕭條與寒冷;顏,終無法桃之夭夭。

一生,輸贏之間,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一無所有。生命的一小段光華,亦能讓往後的時光添了些美妙。如果最重的愛是錯過,我選擇優雅轉身而後淚流。如果最深的情是靜默,那麼我願意從此失語。如果最重的悲傷是無言,我早已絕口不提。

也許,曾有一個人陪着涉過塵世繁華,縱使結局分離,亦是好的。至少,有跡可尋;至少,曾經温暖。

時光讓深的東西更深,讓淺的東西更淺。時常,立於山水叢林或是鋼筋水泥的城市,看落日的餘輝映紅了天際,殘陽如血在心裏描繪着那些並不真實的美麗與燦爛。時光,就這樣逝去了無痕,帶走如水年華,凋落青春的希冀,留下滿目悽蒼,我欲訴無門。慶幸,每一步走得真實而決絕,連落淚都帶着笑。

曾聽説,任何一種裸露都是不體面的,無論是身體還是心情。於是,所有人都在偽裝。一路走來,唯剩空空的行囊。撕下偽裝,咬破手指,血珠兒漸漸長胖,淚中帶笑的表情裏,沒有疼痛,沒有怨恨,只是木然,只有釋懷。那湧出的血,其實是蝕心的毒,流出的多一點,心中的毒就淺一些,救贖的可能就大一點。

從來不想勇敢,卻只能拼了命堅強。一場夢中的遇見,便毅然卸下武裝,將最真實的自己傾心而展,將單純的愛交於伊人的掌心,恨不能與之一夜終老,邁過寸寸光陰。想要永遠天真,才與現實冷冷地抗衡,世俗的洪流卻一次次甄滅心中微弱的燈火,將夢想擊得粉碎,唯寂寞喋喋不休,心碎的聲音在心底悠然成歌。

永遠有多遠?是天邊那一抹追不回的殘陽,是大地那一片枯萎的落紅,是身後那一段回不去的舊時光,是眼前那一片揮不去的迷茫。時間改變了很多,容顏,心境,思維,夢想,無法改變的是那份歷久卻不曾褪色的情懷——為愛而生。

轉身的一刻,捂緊胸口的疼,拼命優雅。這場宿命的遇見,我只能以微笑圓滿,縱然這笑是絕望,是徹悟,更應該是如釋重負。

快樂如風逝,憂傷已平常。再多的抒寫已寫不出心痛,再美的畫卷鋪展不了逝去的美麗,指尖與鍵盤的完美合奏,再奏不出心的絕唱。

[浮世,清歡]

心,猶如一座空城,甘為寂寞人。

山與水兩兩相忘,日與月毫無瓜葛,一個人的浮世清歡,裏面除了自己,再沒有別人,誰也別想靠近,我亦不願出走。

抽刀斷水,潮水更是洶湧,奔騰不息淹沒所有的堅強,將紅塵血淚融入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澎湃,再也沒有人可以看到我的淚我的悲,再也沒有人可以懂我的脆弱與柔軟。只是,亦再沒有快樂的理由,再沒有新生的勇氣。

前路茫茫,時光如影掠過,唯風聲唳唳吹送着蒼涼的氣息。放眼望去,是無法觸及的飄忽與空洞。該如何丈量抵達幸福的距離?該如何預料那望穿秋水的結局?

回首身後,深淺不一的足跡,寫滿了恣意縱橫的孤獨。每一步,打上重重的問,踏出愛的帷幔。紫陌紅塵,愛有多重,就有多痛,情有多深,就有多傷,卻忘了該如何收回。

若説,流浪,是一場無止境的修行,我定是它虔誠的信徒,立於紅塵之外,安靜地等待陽光最後的親吻,任容顏在時光嘀嘀嗒嗒的行走中漸漸老去。於真實陪伴的時光,枯蒿或是閃亮,寂寞或是熱鬧,我都選擇安然沉溺,置身世外地夢着,一直夢,與夢同醉,請不要將我叫醒。

一生顛簸,終有一天會看破。於心中種下菩提,怎樣的殘缺都能當成最最完美的演繹,那是命定的軌跡,註定無法逃脱。

時光,是漸行漸遠的旅程,途中風景因人而異。而無論光鮮或是落魄的每個人,都是在白日掙扎着前行,又傾心而待着夜的安撫,在黑夜中熬過那些輾轉難眠的時光,苦等破曉的微光。

落花紛揚芳魂飄然無蹤,逝水滔滔空唱一世絕響,我只是飄渺紅塵裏一個孤絕的過客,永遠在最初的地點,只為,一眼凝眸,一世情牽。

若可,我願沒心沒肺,不用長大,永遠天真;若可,我願視若無睹,不會柔軟,永遠無情。

時光的輕羽,抖落一地的傷。這風風雨雨的一路,就算跋涉,都是如此認真而執着。那些被現實無情剝落的光陰,選擇如數珍藏。

染指流年,相望無言,擦身陌路,今霄別夢寒。跌宕紅塵,心影漂泊,雙眼迷濛,且行且珍惜。

大漠情,幾度夢裏飛花

沙如雪,月似鈎。遼遠,空曠,蒼涼,像一個謎。多少迴夢裏魂牽,與你零距離接觸,觸摸你的容顏,傾聽你的心聲,讀懂你歲月變遷的華章。

很想,揭開歷史的帷幔,細細打量你的容顏;很想,打亂所有的記憶,重新梳理歲月的脈絡。大漠情,塞外悠遠的夢,與愜意戀戀風塵,幾度夢裏飛花。唐風宋雨裏,墨香浸染着悠久的歲月;古堡壁畫中,凹凸雕刻着綿長的時光。許是喜歡純粹的美,大漠,一聲鳥鳴穿空,足以滌盪心靈之隅;一串駝印深淺,早就踏響生命之音;一行雁去無留意,塞下換季,歲月便洗禮着分秒的逝去。我像個朝聖者,頂禮膜拜於大漠的風情,夢如沙,粒粒印刻着童話的色彩。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曾想,一襲白衣,立於黃河邊、落日下,浩渺天宇下,紅白交織定格成唯美的温暖畫面;仰視一縷烽煙直衝天空,耳邊諦聽着蕭蕭班馬的嘶鳴。於是,金戈鐵馬,黑雲壓城,甲光向日金鱗開,遠古的故事若潮水般蔓延而來……想做一個穿越時空的過客,盡收眼眸的是塞外天空下沙場秋點兵的壯觀。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恍惚間,變作劍在舞,風在吼!馬作的盧,踏碎夕陽殘紅;弓如霹靂,弦驚黃昏飛鳥。塞上胭脂紫,飛沙走石間,勝為王,敗為寇的定律在剎那間成為歷史的永恆……然後,硝煙散盡,天空如洗,唯剩我站在時空的交匯處,憑弔逝去,放眼未來……一絲風拂面,元是夢裏飛花,穿越一段歷史,夢鎖一個故事,只是大漠情牽……

也許,習慣於一種孤獨,清淨處自覺是飄飛的蓬草,穿越萬水千山,願夢之花在大漠綻放。想,向古追溯,那個千年古道上迎風而行的女子,是否,如我般心醉於大漠的風情?

“一去紫台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當昭君遠涉塞外,千年古道上小女子的足跡踏出了“和親”的力量。孤獨,茫然,無奈,王命難違;自信,勇敢,希望,彰顯小女子的陽剛。曾想,飛沙有沒有打傷其嬌美的容顏?烈日有沒有曬傷其滿頭烏髮?帝王基業,戰亂平息,竟然以一個女子的安危幸福來成就!那一天,我翻開歷史,鑽進時光的迴廊,山水逶迤,鍾靈毓秀;窈窕紅顏,驚天動地。離別漢宮,萬里之外以匈奴為家;死葬塞外,墓草青青孤冢於黃昏下。可否聽見,胡琴琵琶的悲鳴?想,若非“等閒識得春風面”,豈會有一段千古佳話的流傳?想,於風蕭蕭中,我着一身紅裝,反彈琵琶於蒼涼古堡中,將一弦清音飄散……承載着昭君的悲與怨,彰顯着昭君的力與情,在遼遠的大漠上,迴盪,迴盪……一絲暖陽微射於臉上,天亮。一夜穿梭於夢中大漠,那情,不敗於王嬙……

總相信,這一份大漠情,源自一份愛的渴望與追求。我不是三毛,卻總想踏一次她的足跡;我不是玉嬌龍,卻渴望為羅小虎走入大漠。海市蜃樓的誘惑,古道奇蹟的浪漫,我執拗地相信大漠深處有着愛的神話傳説。也許,會有我打造的一段佳話。或許,大漠風情之所以美麗,是因為鍍上了愛的色彩;塞外故事的纏綿,是風沙的胴體披上了千年的愛衣。想,黃沙茫茫中,你一個人在天宇下等待決眥;想,朔風冷冷中,你一個人在遠方傳遞着愛的温度。而我,嗅到愛的芳香,又豈會讓你做哭泣的駱駝?日月輪迴,平凡人的愛經不起平淡流年的消磨。我不願在橄欖樹下柔腸寸斷地等待,更不願你在黃沙中望眼欲穿地空盼……當噠噠的馬蹄由遠及近,是我,放棄紅塵一切,赴你的盟約而來。如若,你的周圍散發着蘭香的味道,那是我長髮在輕舞飛揚……

你聽,沙在私語;你看,風笑開懷。乾涸處,愛的清泉汩汩流淌,我分明看見,沙土中嬌花灼灼,那是愛與夢的交疊……

經年裏,情牽大漠;耳畔邊,駝鈴聲聲。幾度夢裏花開不敗,像千年不倒的胡楊!我自信,一份等待許久的情,亦如這千年不倒的胡楊樹,在大漠的風沙中經得住考驗和洗禮!胡楊樹,大漠的脊樑,那麼,忠誠與執着,是愛的最美脊樑……

想,遠走大漠吧,做一個塞外的女子,如何?一馬,一琵琶;一情,一夢花。放開被囚的靈魂,演繹風花絕戀的浪漫,該如何詮釋一顆空曠之心的無所依託?沙不明,駱駝不懂,就算昭君,也不知曉……也許那直衝天空的烽煙,燃盡了所有的悲涼,將幸福恣肆地輕散……

無所依託,恰恰是自由的涅槃。大漠,給我;

無所依託,恰恰是身心的皈依。塞外,一夢。

 這一抹鄉愁

華燈初上,是誰在對月歌唱?燕雀歸巢,誰又在月下流連?城市的霓虹燈影,穿透我漂泊的衣裳。從淺巷到深巷,我踩碎一地秋葉,思念冬雪飛揚的故鄉。

故鄉不遠,千里之外,古道西風,馬踏飛燕。

當初漢武開疆,顯示武功軍威,武威故此得名;後又“金行其地,是故寒涼”而美曰涼州。

“涼州七城十萬家,胡人半解彈琵琶。”這是岑參的涼州。“吾聞昔日西涼州,人煙遍地桑柘稠。”這是元稹的涼州。“車馬相交錯,歌吹日縱橫。”這是温子升的涼州。更有王翰的《涼州詞》,一曲千古絕唱,讓涼州天下聞名。

可是,浪跡天涯的步履,註定要拋卻古意與輝煌。生活拼搏的遊子,只得將《涼州詞》打包,在遠行的空暇裏,展開徐徐的痛楚。多少長路駐足,多少長夜有醉,為什麼總在流連?又為什麼總在凝望?

這一抹鄉愁,牽扯住漂泊眼啊!

鄉愁為何?是李白的月光,還是余光中的郵票?

其實鄉愁多解,每人皆不一樣。

我遙望古城,絲綢飄舞,涼州不涼。鄉愁是黃羊秋牧,鄉愁是海臧盪舟,鄉愁是北關市場的三套車,鄉愁是南關什字的郭涼麪。是,也許不是。鄉愁,其實早已在胸腔藴化成寸寸柔腸。

我們在春風裏提足,遠行江南,又在梅雨裏駐足,回望故鄉,每一步腳印裏,都烙下歲月的守望。

今夜,我拾起鄉愁,入眠。

明早,我攤開鄉愁,歸鄉。

鄉愁,是離別的酒;鄉愁,是回家的淚。離開時,豪情萬丈,意氣江山;回來時,疲憊身倦,淚濕春衫。

門前的白楊依然挺拔,屋裏的土炕依舊滾燙,沒有譏誚和冷語,接納我的,是一雙雙鏽滿老繭卻又真實温暖的手,還有鄰家牆角里那雙羞澀的眼。

她把一雙鞋墊,悄悄繡上鴛鴦,緊緊捂在胸前,等待,期盼。我迎上去,染紅她雙顏,幾隻麻雀撲啦啦飛上樹梢,嘰嘰喳喳將這喜訊傳遍村莊。

回來了,久別的故鄉。半夜,我將這一抹鄉愁,還有她的嬌顏枕進夢裏,甜蜜,温軟,幸福永年。

一沙一世界

一沙一世界

最近很迷戀三毛,最愛的當然是她筆下的那個撒哈拉。那個神祕,浩瀚,又有着無限吸引力的大沙漠;還有世代生活在那片廣袤的土地上的撒哈拉威民族;又還有……她留在那片土地上、那個時空裏的美好記憶,那個與荷西一同編織的幸福的家。其實對那個至真至情的女子與她的故事並不是特別瞭解,只是在我看來,在沙漠裏的日子,艱難而又充滿希望的日子,是她最幸福的一段年華。

我也曾經想像她一樣,去遊歷那許多的地方,在一個世界靜謐的角落,任着自己的性情生活。其實到現在這個願望也還是存在的。我想站到這世界的心臟上,觸摸他強大的脈搏。世界的心臟究竟在哪裏呢?是山,是水,抑或,是那茫茫的黃沙?我默默地想,也許地圖上斑駁的黃色,有一處就掩埋着世界的心臟。在那大漠裏,風也直接,雨也直接,日月天地更是直接得坦蕩。

沙漠裏的風是不講道理的。他們隨心所欲,任性而為。這我僅僅在沙漠的邊緣便深刻地領會。初到敦煌的那一天,難以掩飾心頭一個人旅行的刺激與興奮,不顧自己經歷一天一夜站到敦煌站的疲憊,便跟着青旅的老闆背了帳篷睡袋,去沙漠裏野營。我們從旅社出發,穿過後院養駱駝的小木房子,向鳴沙山的後山進發。在這天之邊緣,黃昏彷彿特別漫長。夕陽的光輝混混沌沌,塗抹出遠處景區裏的沙脊上一串駝隊的剪影。我遠望着那起起落落的黑影,隱約聽到耳邊響起的駝鈴,而這腳下的沙,也似乎活了過來。他們鋪墊了這通往天外之天外的道路,橫亙了天邊的天邊,讓置身其中的人——渺小不過一粒沙粒的人,眺望而去不知自己看到的是空間的虛無盡頭還是時間的無限過往。

人最是容易見景情傷。

更何況在這浩渺不可觸摸的天地混沌的心臟之中呢。

我們走到宿營地的時候夕陽已經將盡了。跋涉了兩個多小時,越走沙越軟越細,人則越來越吃力。到達那片藏在高大的沙丘背後的營地時,所有人都甩下行李攤在了地上。沒人去介意是否會弄髒了包袱和衣裳,走這一路每個人的鞋子裏不知吃掉了多少黃沙,誰又會在意衣服表面上的細細沙粒呢?

怕髒怕苦的不來看沙,其實這連亙的黃沙才是世間最潔淨的吧。它洗淨每一個它所環繞籠罩過的軀殼,更滌盪那些親近世界心臟的靈魂。

大家互相傳遞着礦泉水,這樣長途的行軍對城市裏來的遊客還是有些強度過大。隊伍中的每一個人都來自不同的地方,我們因為這一片沙海有緣聚在一起,又何嘗不是這沙漠慷慨的饋贈呢。正當大家都盡情放鬆的時候,有人忽然驚喜地大叫起來:“快看快看,太陽要落山了!”所有人應聲望去,前頭的沙丘已經成了一大片黑色的陰影,只餘下邊緣淡淡的金色,而夕陽,終究是緩慢而不捨地隱沒在沙丘的陰影裏。

你也眷念着這方天地麼?

周圍的人大都揹着專業的單反相機。此時每個人手中的長槍炮筒都對焦在了那個山頭,等待夕陽最後的光輝穿透雲層,須臾隕默。我興奮,但仍然靜靜地坐在沙地上,仰望着那片天空的冷暖色調變化——是高聳的沙丘吞掉了太陽?還是這留不住的夕陽太過依戀這片大漠,吞掉了世界天地?它漸漸地走遠,冷色吞沒了暖光,我終究是忍不住舉起相機拍了一張那樣的盛景。只是我明白,影像不過是留念,真正能在心底鋪展渲染開一個世界的,是銘刻在心靈上的印記。

便如同滴水能藏海;便如同你拾起一粒細沙,能夠想象看見那蔓延天邊的浩瀚起伏的海洋。

一沙一世界。

你的眼睛之所見便是那粒細沙,而你的心靈之所得才是廣闊無邊的天地啊。

日落之後氣温驟降,沙漠裏晝夜温差之大真是叫人領教到了。我們倒是不介意,索性脱了鞋子光腳踩在細膩的沙地上——反正穿着鞋也是要幾斤幾斤地灌進沙子的。三毛曾經在她兒時的回憶裏説她不喜歡穿鞋子,覺得那是對一個人極大的束縛。可是光腳的樂趣,我是一直都沒能體會到的。而如今在落了太陽的沙漠裏,所有的人一起脱掉沉重的鞋子,踩在柔軟絲滑而略帶沁人涼意的沙上,讓人有一種撒開了丫子跑起來的衝動。而我們很多人確實這樣做了。我們歡叫着衝上沙丘的頂端,又尖聲叫着滑下來。直到玩鬧累了,幾個人一起坐在沙脊上,看下面忙活生篝火烤肉的人。等着等着,不覺便月出了。

月出是我先發現的。就在那一瞬間不經意地抬頭,我便撞上了那一片蒼茫的美景。那是一種直衝心底的美,純粹而無疆。遼闊的.天幕銜着遠方模糊的地平線,在那天地相接的地方朦朧中還有云霧的聚散,那一抹黃暈就這麼衝透薄雲顯現了出來。我整個人一怔,才反應過來那遙遠而又彷彿觸手可及的美景是如此乾淨澄澈的月輪,一下子激動地尖叫起來,指給身旁的人看。兩個男生立刻滑下沙丘去帳篷裏翻找他們的單反,只可惜這一次,就算是再專業的相機,也沒能把那景緻的萬分之一拍下來。

我忽然一瞬間腦海裏跳出太白的詩句,極其應景的出塞詩: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裏,吹度玉門關。

蒼茫雲海,萬里長風。

我看着那輪新月愈爬愈高,冷冷的光輝瀰漫了天地之間。營地上的篝火還沒有升起來,涼意絲絲滲入骨髓。可我卻更加沉醉,沉醉在那千年前的茫茫西域,那個揮灑筆墨的人,面對世界心臟的雄偉浩大時脱口而吟出的渺小。我只覺得坐在沙脊上面對孤月的我,正感受着那個空間裏時間的扭曲,歷史隨着那無聲無息的月亮,浩蕩地噴湧而出,如同斑斕而鮮豔的畫卷倏地鋪繪在我眼前。

蒼涼是世間最盛大的美。

而被這種蒼涼緊緊包圍的我,深深切切地明白了張若虛在《春江花月夜》中所寫——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在那盛大得攝人心魂的蒼涼美里,長風攜着寒意,穿透骨髓,一併把古與今交融着揉進血液裏。

而不得不又一次説,沙漠的風隨意而任性。我們的小帳篷沒有蓋防水布,當晚睡下的時候還和同住的姐姐笑着説這樣可以看到漫天的星星,多麼浪漫啊。第二天一早起來,滿頭滿臉的沙子,嘴裏也不知道吹進去了多少,讓我們哭笑不得。爬出帳篷的時候,看到整個營地雖然紮在背風的地方,還是有許多帳篷被吹得東倒西歪,有兩三個已經從地裏半拔了出來。後來大家一邊一起解救帳篷裏的人一邊笑,沙漠的風實在是有脾氣的啊。

而後又在敦煌呆了兩天,日出日落已經看得很滿足,在鳴沙山上還一個人獨享了一道銀河。而巧的是,在莫高窟還碰上了沙漠難得一見的雨水,同行的打趣説是我把南方的雨意帶了過來,才使得沙漠裏落了雨。雖然雨並不大,可是那將落未落的時候,遠處天空低壓壓地垂在莫高窟的上空,顯得天地廣袤山川寂寥,倒是徒增了一份空曠蒼茫的歷史感。

後來回了西安,我從當時隨身的外套口袋裏摸出了一把細沙,是無意在敦煌帶回來的。沙質柔軟細膩,讓我想起我這一行幾次拋開自己將整副身心交託給大漠時躺在沙漠上的感覺。不是沒有想過能夠和一個可以互相交融世界的人一起再去那個世界的心臟,因為以前一直認為只有執手同行才能看見本心。

然而現在能夠明白,不一定要真的把他帶到我熱愛的世界裏,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心能與我溝通的他,從我的眼睛裏,一定可以看到那個廣闊美好的天地。

你説三毛與荷西,又有多少時候,是相守在一起的呢?

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小時候,我很喜歡去村口的石板路散步。那是唯一通向外界的路。

石板路的兩旁生長着大片的野薔薇,細長帶刺的莖上開出白色小花,在初夏的空氣裏散發出迷離悠長的香味。我從不去採摘,只靜靜地看着它們熱烈且茂盛地綻放着。微風吹來,細碎的花瓣落在我的頭髮上,衣裙上。

一個人在石板路上慢慢地走,走了很遠又折返回來,就這樣來來回回,不知疲倦。陽光熱烈而芬芳,把石板路烤得發燙。我微微仰起臉,朝着陽光的方向,陽光温暖地照在臉上,照進內心裏來。

無數次,看着延伸至遠方的石板路,總是想像着它會將我帶向何處,那裏又是怎樣的一個美好世界?幼小的童心對外面世界的好奇與渴望隨着年齡的增長越發的強烈起來。

16歲,開始迷戀三毛的文字,夢裏花落知多少,春天不是讀書天,撒哈拉的故事……三毛的文字讓我沉淪,我不知道我的撒哈拉在哪裏?我的荷西又在哪裏?只是幻想哪一天能走出去,將萬水千山走遍,然後有一天我真的離開了。

22歲,我揹着行囊跟隨一羣人坐上了去上海的汽車,奔向我茫茫未知的命途。當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燈光,陌生的面容將我包圍時,我並不害怕,我知道此時我在尋找內心裏一直想要的東西。

在上海的一段日子裏,我常常喜歡一個人閒逛,在淮海路上,百盛門口,川流不息的人羣,看街上的車來車往。

有一次坐上一輛旅遊線路的車,一直坐到終點。終點是遠離了城市、且很荒涼的地方。那時天也黑了,天空又不適宜地下起了大雨,我坐在車子裏,內心忽然被強大的寂寞包圍,我把頭埋在膝蓋上,無聲地哭了。

那一刻我看到了自己骨子裏深深的哀傷。但我並未失望。

有一次上網,進入榕樹下,一下子被她的文字吸引。那時她剛剛出名,我就去書店買她的書。那些文字再次讓我沉淪,如同一場始料未及的海嘯,忽然將我湮沒。她的文字,我看了很多遍,並一直購買她的書,從未停止。在春天我去人民廣場看櫻花,看白色的花瓣的紛紛墜落在頭髮上。並在地鐵站裏,看地鐵呼嘯而過,試圖能與一個陌生人交談。城市裏居住着成千上萬的人,我們互不相識,彼此陌生,而我尋找的,是有着相同靈魂的人。

中秋節的夜晚,我從上海火車站坐車去杭州,坐在車廂裏翻開她的書。翻到一頁:她不知去向何處,票根上的城市名稱,是一種安慰。一位女子,只因一個男人對她説,來我這兒,我想看看你,就不辭萬里來看他。他想留住她,最終未能。她又出發,在另一個城市,在一個寂廖的廣場,她想像她的愛情,她所等待的愛情。她將臉放在手心,無聲地哭了。我不明白她是出自怎樣的心情,寫出這樣文字,大段的內心描寫,像喃喃自語。或許她本身就喜愛行走,並期待着一場愛情。

窗外是一輪清亮的明月,車廂裏有人開始熟睡,文字裏很熟悉的場景。我聽見身後有人輕聲交談。是一個女子,不顧家人的反對,外出旅行。走了很多城市,依舊不知疲倦,不想歸家,要一直堅持走下去。我回頭瞧了她一眼,清決的臉頰,明亮的眼睛,笑容堅韌。她如此清醒,看清自己內心想要的,並付諸行動,內心對她生出敬佩。火車到達杭州,已是深夜十二點。走出站台時,我已感覺這次旅程的意義已經結束,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已不重要。我回頭看了看燈光昏暗的出口,嘴角浮起微笑。

……

而今,我已做回一個尋常女子,相夫教子,在世俗生活中安守自己的那方天地。曾經的過往,現在漸漸清晰,偶爾還有淡淡的回憶,一如小時候咀嚼花瓣流連於脣齒間的清香。生活依舊繼續,惟願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不染塵埃女兒心

總覺得這個世間,美到極致,讓人心生愛憐的,一是花兒,二是女人。

花兒之美,美在嬌豔,晨起時分,露水之間,花團錦簇,美不勝收。那一種美,驚心動魄,直教人眼花繚亂,驚歎不已,花兒能將整個世界粧點得五彩繽紛。

而女人之美,卻是一種歷而彌久、耐人尋味的美,像一杯綠茶,淡香而悠遠。女人天生美麗,一舉手一投足,盡顯嫵媚精緻;一低眉一落目,盡展嬌羞美好。

女人之美,美在外貌。或高貴典雅,或時尚可愛,或清麗可人,或嫵媚性感,無論是哪一種,都有其獨特的韻味,做不到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卻實實在在地能夠以一個眼神,一句話語,温暖他人,安撫他人。

女人之美,美在內涵。職場女人的幹練從容,讓人佩服;居家女人的温婉可心,讓人眷戀。女人,無論長得好不好看,若能夠有一顆善良豁達的心,便能夠讓自己渾身上下散發出魅力,讓人無法抗拒。

女人之美,美在氣質。那種將個人的品性氣質修練得爐火純青的女子,自是一種氣場,一點小嫵媚,一點小清新,一點小可愛,就能夠輕易俘虜別人的心,讓他人另眼相看。

女人之美,美在心靈。粗茶淡飯,不言苦味;錦食玉食,亦可從容。女人之美,是那種靜看花開花落的從容;是那種身處逆境的淡定;是那種將靈魂揉搓了無數次,沉澱下來的知性和優雅。

見過一女子,不見得有多漂亮、有多性感,得體的粧容,大方的舉止,温雅的個性,卻能夠讓人瞬間產生驚豔的感覺。無論多麼宏大的場面,她總是最耀眼的明星,她的一個微笑,讓人如沐春風;她的一記眼神,讓人浮想聯翩;她的一個動作,意味深長;她的一句話語,讓人心生眷戀。

那樣的女子,是容光煥發的;是美好安靜的。

有那麼一種女子,沒有如花似玉的容貌,沒有高貴富裕的出身,卻擁有一顆金子般的心,孝敬長輩,禮貌待客,那種温婉,那種氣度,那種安靜,自是一種美麗。

有誰能夠説,女子不是天生尤物?

環肥是一種美;燕瘦也是一種美。

知性優雅是一種美;調皮可愛也是一種美。

身為女子,我深深為自己驕傲,哪怕我離美麗那麼遙遠,而我,卻從未放棄過追逐美,尋找美。

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然而,放眼世界,女子之美態,是世間最為靈動曼妙的那一抹。

喜歡温婉如玉的女子,腹有詩書芳自華,那些喜歡閲讀,喜歡寫字的女子讓我欣賞,她們身上籠罩的那層芳華,是明媚的,是耀眼的,是璀璨的。

喜歡居家素樸的女子,她們身上有着婦女特有的温柔安靜,為一家老小操持,時光在她們的身上折射出最暖色的那一調,然而,無論歲月如何流轉,她們身上的勤勞踏實都是讓人深深感恩的。

喜歡漂亮風情的女子,她們靈動的一挑眉一怒目,都讓人感覺媚態橫生,萬種風情集聚一身,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風華絕代。

喜歡安靜恬雅的女子,她們靜坐一隅,素手輕捻,一杯茶,幾行字,靜靜於時光深處安坐,不言不語自是一種美麗,那種美麗,不張揚、不高調,卻那麼真實而自然。

女子,哪怕是粗糙的,也會是一種真實天然的美,不加修飾的美麗。

這世間,唯有女子,才能夠將自身的美麗發揮到極致,我見猶憐,女子之美,臉若銀盤,眼似水杏,脣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身為女子,我願美好着,在時光的隧道,只是美好着。

標籤:悲情 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