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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冬天經典散文

文學3.21W

今年的冬天到上海算早了點——上個星期,我無意間發左手背有一處凍痕,黃豆粒大點。

上海的冬天經典散文

説起凍痕,我的手上還是在國小時發生過。

在小時,我算是個頑皮的傢伙了,整天想着搞怪或搞壞的事情,而且總是帶頭的那個。沒上學那會,鄉下還沒搞分田承包的事,加之我的祖父母去世早,父母忙於掙工分,也管顧不了我;當上了學,父母又沒早沒黑地忙地裏的活,我自然還象是個野孩子。一早,父母下地去了,而哥哥是個好動腦子的人,似乎他永遠一直忙於做他的玩具,哪裏還顧得上帶我玩呢?我卻是個孩子王,凡是和我差不多的或比我小的基本都聽我的。

現在想起來,好多事真是做孽——帶一幫孩子,常偷摘瓜果梨桃,“戰果“一起分吃。甚至還指揮那些還穿開襠褲的、跑起路來還搖搖晃晃的回家偷雞蛋來到野地裏煮着吃。總之天天為那一寸半的嘴,似乎肚皮永遠填不飽。再大點,就會想着搞些惡作劇的活,似乎整天都閒不下來。

我確實壞,但在我的記憶裏,所有的鄉鄰都能原諒我,記憶最深的一句話:“孩子肚子餓,不找吃找什麼?”是的,那個年頭,似乎所有的孩子都很餓。而我不僅餓,還很冷。由於窮,一到冬天,我身上總混穿些大人小孩的衣服,似乎只要是衣服,就能穿身上。但即便這樣,每到冬天,因為身上冷,手一入冬就被凍害了,手背耳朵總是爛乎乎的。雖然我不在乎,依舊我行我素地玩,偶爾會和一幫孩子玩累了聚到某家的火盆邊,伸手烤烤。就這樣也不安分——哪裏暖手呀,是烤紅薯呢,還是為吃的。

自上國中後,我卻象換了個人似的`,不喜歡出去也就罷了,還着了迷似的看着各類評書小説等。有時父母也限制我看小説的種類和時間,但我還是忍不住偷着看。不過,從這時起,手腳再也沒有被凍害過。我想這應該是天冷沒出去瘋,身上暖和了,手腳自然就不會凍着了。

年西方洋節似乎比起往年要熱鬧些,要到洋節的前幾天,我一直在外面忙我的活,再加上我對什麼節日類一直不感興趣,更不指望有什麼人會來給我送禮。閒時就待在屋裏看書或寫我的文章,再不就是看看新聞一類。也就是在這時看到新聞裏看到某學校在管着學生,不讓其出去,説是在學傳統文化。説實在,我看到這新聞,獨自啞然一笑——這算什麼呀,如今的大學生不就和我小時差不多麼——他們都被老師關在學校,我卻被母親關在屋裏,訓斥我不能出去做壞事了。而學生們是老師們實在看不下他們在過這洋不洋,土不土卻又説不上什麼意義的節日。這算節日麼?也許在學生們眼裏算是。對於這洋節,我一是沒興趣,二也是因天冷,有必要受那罪麼?

洋節過了,元旦又至。這元旦算洋節麼?其實也是。就這元旦,也讓所有熱愛洋節的人早早地約定一起聚聚了。聚沒錯,所有人都是自由的。我卻沒這心思——天冷,手也凍害了,再出去豈不是加重麼?然而就這天,熱鬧是擋不住愛玩人的腳步——當晚整個上海算外灘最熱鬧的了。人擠人的聚,人挨人的會,所有來到外灘的人都是喜悦的、激動的。這不,人擠人、人挨人的激動後就是人踩人了。

這一夜,別人激動的時候我睡着了。

對於這個上海的冬天,現在看來別人比我還冷,冷到再也走進春天。

這樣冷的上海,是開不起玩笑的,而不讓學生過洋節的學校卻開了不大不小的玩笑,他們説用這樣的事例恰恰證明沒有自由是對的,證明他們是有預見力的,結果全中國人都説他們開玩笑了 。

我卻更茫然了,我這手上的凍痕究竟是出去凍的呢,還是沒出去凍的呢?

這個冬天,上海真冷。

標籤:散文 冬天 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