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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演員必須要練好的基本功「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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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表演講究“手、眼、身法、步”,手、眼、步好理解,唯有這個法難理解。下面,小編為大家分享戲曲演員必須要練好的基本功,快來看看吧!

戲曲演員必須要練好的基本功「推薦」

  心——心要豐滿,滿而不編

演員心的豐滿是指生活的積累,刻苦的鑽研,技術的熟練。

演員如果沒有生活的依據,他內心豐滿不了。因此要求演員經常不斷地深入生活、認識生活、提煉生活。對各個不同人物要進一步分析不能無根據地瞎編。演員心的豐滿絕不是胡編亂編。所謂演員想象力很豐富,還要看他怎麼想。那些脱離實際,脱離人物的想,都叫瞎編。演員要根據事件和人物個性去想。否則就是瞎想了。舉兩齣戲為例:一個是《挑滑車》,一個是《長阪坡》。

有的演員想把高寵表演好,他自己認為想象力很豐富,所以,在第一場派將時,高寵對岳飛派將去打金兀朮,唯獨沒派自己而焦急。這場戲叫《鬧帳》,“你岳飛再威嚴我高寵高五爺非鬧不可,為什麼不派我?”岳飛讓他看守大纛旗,大纛旗很重要,纛旗一倒軍心就亂了,所以要高寵看大纛旗。高寵領令剛一出門又回來了,想起沒給嶽元帥作個揖呢,於是回來作個揖,完了又給這邊作個揖,又給那邊作個揖,出門以後對着令箭:“你可派我?哈哈哈!”一狂笑,一捂嘴。演員自己認為正確,實則這幾個動作是錯誤的。我們來分析:高寵是一員猛將,是很傲氣的,本事非常強。高寵如果考慮得這麼細緻,又是沒作揖又是怕別人發現他笑,他根本就不會去挑從山上滾下來的滑車了,在《鬧帳》這場戲中就不應出現那些動作。這捂嘴的動作不是高寵,這樣選擇動作叫瞎編,不叫豐滿,因為他離開了人物。

還有《長阪坡》,我聽説楊小樓先生,他演趙雲是怎麼上場的呢?四個龍套,一站門兒,他跟着龍套一塊兒溜着邊兒上。後來有人議論説:“這楊小樓楊大老闆今兒個怎麼泡湯了?鬧着情緒就上場了?”有的人演趙雲上場,是四擊頭上場,不管你怎麼打,他跟着鑼鼓點上場,叭!一亮相!“我趙雲!”可是一想這樣上場是不對的,因為這時的趙雲自從被劉備借來,寸功未立,現在讓曹操追的盡跑,從新野跑到樊城,又從樊城跑到長阪坡,盡跑,讓人追着屁股打他,他吶,又不能回打,因為他有個主要任務:保着家眷,最重要的是保護劉備的兒子阿斗,這要是丟了,死了,還成?所以他的任務很重要。因此一開始不能四擊頭上場亮相。他三進三出曹營去找被曹兵衝散而丟失了的劉備的兒子阿斗,他一進曹營沒找着,二進、三進曹營才找着阿斗。他絕不是個人英雄主義,叫人看我趙雲進出曹營跟鬧着玩兒似的,而只是為了完成任務,後來他也被徐庶救了(關於徐庶的故事下次再講)。所以趙雲出場不能亮相顯示自己英雄,他不是高寵,高寵是猛生,趙雲是儒生。這就是兩個人的區別,不能拋開人物而去考慮自己的動作,胡編不叫豐滿。所以演員考慮問題都不能拋開人物,拋開事件,應該根據人物,根據劇本所要求的東西進一步分析,充實自己,才能演活,才能有血有肉,而不是隨便亂想。

我們要發揮,不是無目的地發揮,那是開玩笑。兩個揮,看你怎麼發揮,一個是無目的、沒根據地 “揮”,就屬於編;有根據、有目的,這樣發揮才是真正創造人物。要把人物的內心活動,都挖掘出來,通過自己嚼爛了,溶化了,不斷地實踐,再通過反覆地深入生活,才能提煉出好的東西,因此心對演員來説是主要的。

  身一一身要鬆馳,鬆而不軟

演員要鬆馳,但鬆而不軟,軟就懈了。鬆馳跟軟是兩回事,鬆馳中有剛,要求演員剛中帶柔,柔中有剛,不能一鬆馳就軟了,渾身懈了,這不行。所以演員身部的訓練也是解脱負擔,讓你運用自如。為了避免演員把平時生活中自己的毛病帶到舞台上,要求演員要很好地訓練:要求你對你所演的角色是大、小、胖、瘦,跟你演員本人不能相同。你光有語言不行 (當然語言也是重要的),語言和身上要一致,要求心身一致,要求演員既不僵硬又不鬆懈,讓你剛而柔,但不是懈。當然在京劇舞台上也有僵硬的人物,比如《霸王別姬》的霸王,《四平山》的李元霸,那是特殊人物。霸王是馬上皇帝,所以他三肘平行,肩、肘、胯都平行,這是特殊人物,一般人物身上要鬆馳,這就要鍛鍊。一個演員的成長,我認為是從自然到不自然,從不自然達到高度自然。在生活中無拘無束很自然,但是你一進學校,讓你來反映生活時,你又不自然了,就需要藝術加工了。一到排煉,吃飯、喝水都不自然了,再通過這不自然達到高度自然。所以一個演員能夠在舞台上自如是要練的。

  手一一手要千變,動而不亂

手要千變萬化,但不能亂動。為什麼呢?我們戲曲在訓練中讓你的眼睛看手尖兒,看着手尖兒這麼指,手尖兒不回,眼睛不許回(作指的動作)。但到舞台上能這樣嗎?不能。所以説,訓練是為了把演員訓練圓了,到舞台上又不一樣了。在舞台上要千變萬化嘛,你絕不能看着手尖,拉山膀,也不能這樣:“你聽我説”(做動作),它不合適啊,是不是?所以,到舞台上就不能這樣了。

生活中,手心衝哪兒指都不一樣,表演中也要注意這些問題。比如:你恨這個人,你的手怎麼指?一般的習慣是手心衝下指,這叫“怒指”。手心衝一下(做動作),起碼錶示你對他不滿意吧?“你別,別走!”這是怒指。手指不能往上翹,如果手指一往上翹又變了。手心朝下:“你!走!”但手指一往上翹呢,又搭着愛的成份了,這叫愛與憎指,愛的成份佔多了,憎的成份就佔少了。

比如:對你的孩子,恨鐵不成鋼,你恨他呀,“你怎麼老這樣?明明是塊好鐵,你能煉出鋼來,就不好好煉,你呀!”這一下,又恐怕是一指把腦袋給戳漏了,所以,他按着指:“你呀,這孩子!”(動作)比如,梅蘭芳先生在《斷橋》中按許仙,那就是愛與憎揉合在一起了嘛,她手尖朝上:“你怎麼老害我!”剛一指,“喲,別摔着了”,她還怕把他摔着吶,所以她這樣指,是愛與憎的指。這就叫“手要千變,動而不亂。”

手心朝上指怎麼講?我説手心朝上一般叫“問指”。比如老頭問孩子:“為什麼看你眼熟,你是誰呀?噢!對對對,是你!”他比較親切。如果手心一朝下,“是你!”好,把小孩嚇跑了,這就不成,因為手心衝上比較親切一些飄一些,“你好哪!”“上哪兒去了!”都是手心衝上絕不能衝下。

手心衝左,我説叫“挑逗指”,跟人開玩笑這麼指他(動作),“你呀!”不用言語,就行了,跟他開玩笑吶,你絕不能,“你呀!”(動作)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非得這樣,這是挑逗,開玩笑。

手心衝右呢?一般的叫“嘲諷指”,嘲笑與諷刺不正規的指。你對這個人不滿,這人很惡劣,你就:“誰呀?”(動作)表示很看不起。

當然,類似這些東西,不一定很準確,但是我要提醒大家,在生活當中這些東西很多,絕不都是一樣的指法。所以,要注意從生活中提煉。我説深入生活,重要在於認識生活,如果不認識生活就無法準確提煉生活,但不是照搬,通過藝術加工達到舞台表演。

你看,手心衝下、衝上、衝左、衝右、衝前、衝後,都不一樣,都有詞。所以手的問題,我們平時要嚴格訓練,到舞台上要很好地運用,不能把生活中的那些忘記了。有的演員,到舞台上就不知道手往哪兒擱了,這不行,這就是運用的不靈活,不好嘛!

還有,為什麼説這“手要千變,動而不亂”?因為,這手是領神的,人的手起舵的作用。如果在舞台上不知怎麼用,亂指亂劃(動作),抓耳撓腮的,不行,老先生管演員手無目的亂指叫“畫符”,怎麼叫“畫符”呢?寫字都有體,什麼顏體,柳體,這畫符是什麼樣啊?拿張黃裱紙,拿支硃砂筆一畫,“喝了就好了。”這不是糊弄人嘛!他就沒體亂畫,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這也正如我們演員的手來回亂指,無目的,這就叫畫符,沒章法,沒靈魂,沒思想。所以,不能亂指。因為觀眾的眼睛跟着你的指吶,你一亂指,觀眾就看不過來,注意力不集中,分散了。因此,手不能亂動,該指則指,必要動再動。

  耳一一耳要靈敏,敏而不饞

演員就怕耳饞。靈敏和耳饞是兩回事情。靈敏是適應舞台上發生的一切,如果一個演員在舞台上注意力不集中,或者演錯了,你要適應它,這是靈敏。但是切忌不要“耳饞”,你在那裏表演,觀眾的暖瓶摔了,你也看,觀眾就要譁然,把戲整個給攪了。所以,不屬於舞台範圍的也亂聽亂看,就叫“耳饞”。演員耳饞就脱離了人物,就假了,雖然看見你掉眼淚了,但是假的,你沒入戲。演員耳饞叫不入戲,虛假的表演。因為你注意力不集中,對戲中發生的事你沒有態度,而是“該我念了,好,我念”, “我接你什麼話來着?”這不行,這不是幕表戲嘛。因此,演員要注意“耳要靈敏,敏而不饞”。

  步一一步要練走,走而不顛

我們在舞台上的跑是體育的競走,競走腳後跟一離地就叫犯規,我們在舞台上也不能腳後跟離地,走路要正規。為什麼要練圓場,就是為練得不來回顛着跑,上身要穩,不能象生活中那樣跑,要藝術化一些。因此,走路很重要。

從古代到現代,服裝不一樣,走路就不一樣,穿的鞋不一樣,走路也不一樣。各行各業走路也不一樣,由於職業的關係,地點的關係,民族的關係,走路都不可能一樣。

比如女同志穿高跟鞋跟穿布鞋走路完全不一樣,高跟鞋和穿布鞋的重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