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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視野大學英語2第二版課文翻譯第四單元

《新視野大學英語》(第二版)針對大學英語一般要求層次教學而設計,包含1~4級,供兩個學年使用。下面是小編分享的新視野大學英語2第四單元的課文翻譯,歡迎閲讀!

新視野大學英語2第二版課文翻譯第四單元

出國留學

830航班。離開10:45

乍一看,這只是另一個常規航班飛往洛杉磯,加利福尼亞。然而,對於38到十八歲的年輕乘客來説,這是一個新的體驗的開始:他們將花10個月的時間出國留學,遠離他們的家庭。

美國每年平均接待78000名外國高中生,其中巴西有3000名。所有的人都有同樣的理由-變得流利的英語,完整的高中,並瞭解一切他們可以對美國的生活方式。在每學期結束時,只要學生通過期末考試,當局授予證書,這是在巴西承認。

對於大多數人來説,出國留學的決定只有在經過至少六個月的精心策劃之後才進行。對我來説,説:”十七年的老格洛里亞,“學會講英語和體驗這種經歷比它更重要的是接受來自美國政府的證書。”別人的夢想繼續上大學。”我想成為一個指揮家,而且我已經選擇了美國最好的音樂學校,“指定桑德羅Rodrigo de巴羅斯。

事情,如他們所説,並不總是那麼容易。即使是計劃在美國呆上很長時間的年輕學生,只要完成兩個學期的高中就很難找到寄宿家庭。很少有人到達這個國家,所有的細節都制定出來了。Gloria Marcato是一個幸運的人。在離開之前,她收到了兩封信和一些她新的“父母”的照片,“我認為這完全取決於,”格羅瑞婭説,“關於如何回答巴西留學公司派來的調查。例如,我沒有節省的話。我甚至寫了我的四隻狗,説我每個星期日都去教堂。美國人很虔誠,在他們的心中有一個特殊的地方為寵物。擁有外國留學生的美國家庭沒有得到報酬,儘管他們被允許徵收少量的所得税。

每個青少年將支付自己的費用自用物品,娛樂,長途電話和服裝。為此,他們的預算應該在每月200到300美元之間。在生病的時候,每個學生都有醫療援助卡。健康保險不包括艾滋病、墮胎和自殺,也不包括牙齒和視力賬單。

基本上,大多數學生離開,知道他們將不得不做他們沒有習慣父母的保護和學習照顧自己。然而,沒有人單獨包他或她的包。父母總是給建議,甚至承擔自己的任務。年輕人經常在這種事情上表現出缺乏練習。他們隨身攜帶不必要的物品。一名來自巴西南部的學生成功地把兩個巨大的手提箱塞進了船艙,並不得不處理她的行李。因此,她不能把他們自己。

對許多人來説,離開機場是最糟糕的時刻。即使朋友和家人支持去的想法,很難在這個時候説再見。離開你愛的人,特別是男朋友是不容易的。我哭了,我哭了,在出發的飛機上,”Patricia Caglian説。

另一個緊張的時刻降臨,學生等待國內航班將帶他們到他們的臨時家在美國。從那時起,每個人都為自己。沒有人真正知道她/她會如何適應這種新風俗。雖然大多數外國學生留在加利福尼亞,一些被送往了德克薩斯,亞利桑那州,愛達荷州,奧克拉荷馬或。

幾天後,一般的抱怨是關於食物。”雖然我很容易適應,但我真的很想念rice和豆子。這裏的食物看起來不太營養,“松樹Fernando Andrade。大多數年輕人遇到的另一個大問題是他們離家不舒服。

外國留學項目的一個重要的規定是與由“家長”建立的時間有關,青少年必須在週末晚上回家。他們真的很難,“剛剛完成第一學期的Juliana Martini説你必須在晚上10:30之前到達,如果你不服從,你就會受到懲罰。”

一些十幾歲的少年到了美國,卻幾乎不懂英語。在這種情況下,唯一的解決辦法是私人語言學習。這反過來又推高了計劃成本,估計約3800美元,包括機票。

背井離鄉的經歷

我們在蒙特利爾,在一個回聲,黑暗的火車站,我們擠在一起的長椅上等待有人給我們一些指導。最後,一個説話破破爛的波蘭人走近我們,把我們帶到售票窗口,然後幫我們登上火車。因此,這段漫長的旅程又開始了另一段時間--因為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何時到達目的地。我們只知道温哥華很遙遠。

火車上的人間接地看着我們,避免坐在附近。這可能是因為我們帶了裝滿幹蛋糕、罐頭沙丁魚和香腸的手提箱,這些旅行將在長途旅行中保留下來。我們不知道餐車的事,當我們發現這列火車有這樣的事情時,我們幾乎不能帶着我父親帶來的幾美元去那裏一次。兩美元可以買一輛自行車,或幾雙鞋在波蘭。買四碗湯似乎是一筆巨大的開銷。

火車穿過無限的地域,大部分都是平坦而乏味的,在我看來,車輪的不停的節奏就像剪刀劃破了一三英里,撕裂了我的生命。從現在起,我的人生將被分為兩部分,由那條火車開出的線。

過了一會兒,我蜷縮成一團,無聲的冷漠,我不想看風景了;這是不友好的領域,波蘭鄉村農家大院裏;這是巨大的、乏味的、無形的。當我們到達落基山脈的時候,我的父母試圖讓我看看我們走過的壯觀景色。但我不想。這些山峯和山谷,這些山澗和巨大的巖石傷害了我的眼睛,它們傷害了我的靈魂。他們太大,太讓人窒息了,我無法想象我是他們的一部分,我也在其中。我進入睡眠,我睡了一天一夜,我的父母不能擺脱我。我的妹妹,也許反衝更深入這一切陌生,生病了,發燒,幾乎不能抬起頭。

第二天,我們遇上了一個乘客説意第緒語。我父親和他進行了一次充滿活力的談話,學習了一些有趣的故事。例如,有一個波蘭猶太人來到加拿大,併成為繁榮(他現在是百萬富翁!)通過生產波蘭泡菜。泡菜!如果一個人能為此發財,那麼在這個國家實現繁榮不難。我父親對這個故事感到興奮,但我退縮到一個更加堅定的沉默。“百萬富翁”是童話中的一句話,對我來説沒有任何意義,比如“移民”和“加拿大”,儘管我父母反對,我還是回去睡覺,我懷念北美大陸上最壯麗的景色。

當我們到達温哥華時,火車上剩下的人不多了。我媽媽給我和妹妹穿上了最好的衣服--海軍藍的連衣裙和水手領和灰色的外套。我父母的臉反映了期待和焦慮。”“右腳下車,”媽媽告訴我們。祝你在新的生活中好運。”

我懷着沉重的心情望着火車窗外。我帶到哪裏去了?火車接近車站時,是個雨天,站台幾乎空無一人。一切都是灰色的顏色。從這兩個數字的方法,灰色,我們的一個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和婦女在確保我們有合適的人,從世界的另一邊的移民,他們擁抱我們;但我並不覺得很温暖他們半尷尬的擁抱。”“你應該跪下來親吻地面,”男人告訴我的父母。你很幸運來到這裏,“我父母的臉上充滿了一種簡單的希望。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然後,我們進入一個巨大的汽車-是的,這是北美洲-驅動器進入城市,這將是我們的家。

我在國外的第一天

這是我的第一天。前一天晚上我來了,一個又黑又冷的夜晚,因為它預計將在一月中旬,雖然當時我不知道我在機場的路上看不清任何東西,儘管到處都是燈光。當我們開車時,有人會向我展示一座著名的建築,一條重要的街道,一座公園,一座被認為是標誌性建築的橋樑。在做白日夢,我的過去,所有這些地方都給我幸福點;所有這些都是我的小救生艇落水的靈魂。我會想象自己進入和離開他們,只是這樣-進入和離開一次又一次-會看到我通過一個壞的感覺,我沒有名字。我只知道它有點像悲傷但比那更重。現在,我看到這些地方,他們看起來普通,骯髒,磨損了這麼多人進入和離開他們在現實生活中,我想到我不可能是世界上唯一的人,他們是一個項目的想象力。這不是我第一次與失望的現實鬥爭,這將不是我的最後。我穿的都是新買的內衣,我的旅程,當我坐在車裏,走上了這條路,在我面前的景象得到一個很好的觀點,使我想起了不舒服的新的可以讓你感覺。

我走進電梯(電梯),一些我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然後我就在公寓裏,坐在一張桌子旁,吃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在我剛出生的地方,我一直住在一所房子裏,我家裏沒有冰箱。我所經歷的一切-乘坐電梯,在公寓裏,吃了一天的舊食品,已存儲在冰箱-是一個好主意,我可以想象我會習慣它,非常喜歡它。但起初,它是如此的新,我不得不微笑,我的嘴在角落裏拒絕。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沉,但那並不是因為我快樂和舒服--恰恰相反,那是因為我不想去吃別的東西。

那天早晨,我第一天的早晨,在我的第一個夜晚之後的早晨,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它不是那種明亮的黃色的太陽,使一切都在邊緣,幾乎在恐懼,我習慣了,但一個淡黃色的太陽,就像太陽已經弱了努力太難發光,但仍然是陽光明媚。這很好,使我想念我的家少。所以,看到太陽,我站起來穿上一件連衣裙,一件用鮮豔的布做的漂亮的裙子--如果我在家裏,在鄉下開始一天的工作,我會穿這樣的衣服。這一切都錯了。陽光燦爛,空氣卻冷。畢竟是一月中旬。但我不知道太陽會照耀,空氣依然寒冷,沒有人告訴過我。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能怎麼解釋?我一直知道的一件事--我知道我的皮膚是一種堅果的褐色顏色,用軟布反覆摩擦,或者我知道自己的名字--我完全想當然地認為:“陽光燦爛,空氣温暖”--並非如此。我不再是熱帶地區。這種認識現在進入了我的生活像水把先前乾涸堅實的地面流程,創建兩個銀行,其中一個是我的過去,如此熟悉的和可預測的,甚至我的不滿,然後讓我快樂,現在想起來;其他的我的未來,一個灰色的空白頁面,混濁的海面圖像上雨沒有船隻在眼前。我不再是在熱帶地區,我覺得冷內外,第一次這種感覺來了我。

拓展:大學英語精度2課文翻譯

Unit1 The Dinner Party

關於男人是否比女人更勇敢的一場激烈爭論以一種頗為出人意料的方式解決了。

晚宴 莫娜·加德納

我最初聽到這個故事是在印度,那兒的人們今天講起它來仍好像確有其事似的——儘管任何一位博物學家都知道這不可能是真的。後來有人告訴我,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不久,一家雜誌曾刊登過這個故事。但登在雜誌上的那篇故事以及寫那篇故事的人,我卻一直未能找到。

故事發生在印度。某殖民地官員和他的夫人正舉行盛大的晚宴。筵席設在他們家寬敞的餐室裏,室內大理石地板上沒有鋪地毯;屋頂明椽裸露;寬大的玻璃門外便是走廊。跟他們一起就坐的客人有軍官和他們的夫人,另外還有一位來訪的美國博物學家。

席間,一位年輕的女士同一位少校展開了熱烈的討論。年輕的女士認為,婦女已經有所進步,不再像過去那樣一見到老鼠就嚇得跳到椅子上;少校則不以為然。

他説:“一遇到危急情況,女人的反應便是尖叫。而男人雖然也可能想叫,但比起女人來,自制力卻略勝一籌。這多出來的一點自制力正是真正起作用的東西。”

那個美國人沒有參加這場爭論,他只是注視着在座的其他客人。在他這樣觀察時,他發現女主人的臉上顯出一種奇異的表情。她兩眼盯着正前方,臉部肌肉在微微抽搐。她向站在座椅後面的印度男僕做了個手勢,對他耳語了幾句。男僕兩眼睜得大大的,迅速地離開了餐室。

在座的客人中除了那位美國人以外誰也沒注意到這一幕,也沒有看到那個男僕把一碗牛奶放在緊靠門邊的走廊上。

那個美國人突然醒悟過來。在印度,碗中的牛奶只有一個意思——引蛇的誘餌。他意識到餐室裏一定有條眼鏡蛇。他抬頭看了看屋頂上的椽子——那是最可能有蛇藏身的地方——但那上面空蕩蕩的。室內的三個角落裏也是空的,而在第四個角落裏,僕人們正在等着上下一道菜。這樣,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地方了——餐桌下面。

他首先想到的是往後一跳,並向其他人發出警告。但他知道這樣會引起騷亂,致使眼鏡蛇受驚咬人。於是他很快講了一通話,其語氣非常威嚴,竟使得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我想了解一下在座的諸位到底有多大的剋制能力,我數三百下——也就是五分鐘——你們誰都不許動一動。動者將罰款五十盧比。準備好!”

在他數數的過程中,那二十個人都像一尊尊石雕一樣端坐在那兒。當他數到“……二百八十……”時,突然從眼角處看到那條眼鏡蛇鑽了出來,向那碗牛奶爬去。在他跳起來把通往走廊的門全都砰砰地牢牢關上時,室內響起了一片尖叫聲。

“你剛才説得很對,少校!”男主人大聲説。“一個男子剛剛為我們顯示了從容不迫、鎮定自若的範例。”

“且慢,” 那位美國人一邊説着一邊轉向女主人。“温茲太太,你怎麼知道那條眼鏡蛇是在屋子裏呢?”

女主人臉上閃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回答説:“因為它當時正從我的腳背上爬過去。”

Unit2 Lessons from Jefferson

傑斐遜已謝世很久,但他的許多思想仍使我們很感興趣。

傑斐遜的遺訓 布魯斯·布利文

美國第三任總統托馬斯·傑斐遜也許不像喬治·華盛頓和亞伯拉罕·林肯那樣著名,但大多數人至少記得有關他的一件事實:是他寫的《獨立宣言》。

雖然傑斐遜生活在二百多年以前,但我們今天仍可以從他身上學到很多東西。他的許多思想對當代青年來説特別有意義。下面就是他講過和寫過的一些觀點:

自己去看。傑斐遜認為,一個自由的人除了從書本中獲取知識外,還可以從許多別的來源獲得知識;他認為,親自做調查是很重要的。在他還很年輕的時候,他就被任命為一個委員會的成員,去調查詹姆斯河南部支流的水深是否足以通行大型船隻。委員會的其他成員都坐在州議會大廈內研究有關這一問題的文件,而傑斐遜卻跳進一隻獨木舟去做現場觀測。

你可以向任何人學習。按出身及其所受的教育,傑斐遜均屬於最高的社會階層。然而,在那個貴人們除了發號施令以外很少跟出身卑賤的人説話的年代,傑斐遜卻常破例跟園丁、僕人和侍者交談。有一次傑斐遜曾這樣對法國貴族拉斐特説過:“你必須像我那樣到平民百姓的家裏去,看看他們的鍋裏煮些什麼,吃吃他們的麪包。只要你肯這樣做,你就會發現老百姓為什麼會不滿意,你就會理解正在威脅着法國的革命。”

自己作判斷。未經過認真的思考,傑斐遜絕不接受別人的意見。他在給侄子的信中寫道:“不要因為別的人相信或拒絕了什麼東西,你也就去相信它或拒絕它。上帝賜予你一個用來判斷真理和謬誤的頭腦。那你就運用它吧。”

傑斐遜覺得,人民“是完全可以信賴的,應該讓他們聽到一切真實和虛偽的東西,然後作出正確的判斷。倘使讓我來決定,我們是應該有一個政府而不要報紙呢還是應該有報紙而不要政府,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

做你認為是正確的事。在一個自由的國家裏總會有各種相互衝突的思想,而這正是力量的源泉。使自由保持活力的是衝突而不是絕對的一致。雖然有好多年傑斐遜一直受到激烈的批評,但他從不迴應那些批評他的人。他在寫給一位朋友的信中表達了自己的觀點:“每個問題都有兩面。如果你堅決站在一面並根據它有效地採取行動,那麼,站在另一面的那些人當然會對你的行動怨恨不滿。”

相信未來,相信青年。傑斐遜認為,絕不可以用那些已經無用的習俗來束縛住“現在”的手腳。他説:“沒有哪個社會可以制訂一部永遠適用的憲法,甚至連一條永遠適用的法律也制訂不出來。地球是屬於活着的一代的。”他不害怕新思想,也不懼怕未來。他評論説:“有多少痛苦是由一些從未發生過的災難引起的啊!我期待的是最好的東西,而不是最壞的東西。我滿懷希望地駕駛着自己的航船,而把恐懼拋在後面。”

傑斐遜的勇氣和理想主義是以知識為基礎的。他懂得的東西也許比同時代的任何人都要多。在農業、考古學和醫學方面他都是專家。在人們普遍採用農作物輪作和土壤保持的做法之前一個世紀,他就這樣做了。他還發明瞭一種比當時任何一種都好的耕犁。他影響了整個美國的建築業,他還不斷地製造出各種機械裝置,使日常生活中需要做的許多工作變得更加容易。

在傑斐遜的眾多才能中,有一種是最主要的:他首先是一位優秀的、不知疲倦的作家。目前正在第一次出版的他的全集將超過五十卷。他作為一個作家的才能很快便被發現了,所以,當1776年在費城要撰寫《獨立宣言》的時刻來到時,這一任務便落在了他肩上。數以百萬計的人們讀到他寫的下列詞句都激動不已:“我們認為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一切人生來就是平等的……”

1826年7月4日,正值美國獨立五十週年紀念日之際,傑斐遜與世長辭了。他給他的同胞留下了一份豐富的思想遺產和眾多的榜樣。托馬斯·傑斐遜對美國的教育事業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他認為,只有受過教育的人民組成的國家才能保持自由。

Unit3 My First Job

為了想在進大學前賺些錢,作者申請了一份教職。但面試情況卻越來越糟。

我的第一份工作 羅伯特·貝斯特

在我等着進大學期間,我在一份地方報紙上看到一則廣告,説是在離我住處大約十英里的倫敦某郊區,有所學校要招聘一名教師。我因為手頭很拮据,同時也想做點有用的事,於是便提出了申請,但在提出申請的同時我也擔心,自己一無學位,二無教學經驗,得到這份工作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然而,三天之後,卻來了一封信,叫我到克羅伊登去面試。這一路去那兒原來還真麻煩:先乘火車到克羅伊頓車站,再乘十分鐘的公共汽車,然後還要至少步行四分之一英里。結果,我在六月一個炎熱的上午到了那兒,因為心情非常沮喪,竟不感到緊張了。

學校是一座裝着大窗户的紅磚房子。前庭園是個鋪着沙礫的正方形:四個角上各有一叢冬青灌木,它們經受着從繁忙的大街上吹來的塵煙,掙扎着活下去。

開門的顯然是校長本人。他又矮又胖,留着沙色的小鬍子,前額上佈滿皺紋,頭髮差不多已經禿光。

他帶着一種吃驚的、不以為然的神態看着我,就像一位上校看着一名沒繫好靴帶的二等兵一樣。“哦,”他咕噥着説,“你最好到裏面來。”那狹窄的、不見陽光的走廊裏散發出一股腐爛的捲心菜味,聞上去很不舒服;牆上墨跡斑斑,顯得很髒;周圍一片靜寂。根據地毯上的麪包屑來判斷,他的書房也是他的餐室。“你最好坐下,”他説,接着便問了我許多問題:為了得到普通學校證書我學過哪些課程;我多大歲數了;我會玩些什麼遊戲;問到這裏他突然用他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盯住我,問我是否認為遊戲是兒童教育的一個極為重要的組成部分。我含含糊糊地説了些不必太重視遊戲之類的話。他咕噥了幾句。我説了錯話。我和校長顯然沒有多少共同語言。

他説,學校只有一個班,二十四名男生,年齡從七歲到十三歲不等,除了美術課他親自教以外,其餘所有的課程都得由我來教。星期三和星期六的下午要到一英里以外的公園去踢足球,打板球。

整個教學計劃把我嚇壞了。我得把全班學生分成三個組,按三種不同的程度輪流給他們上課;想到要教代數和幾何這兩門我在讀書時學得極差的科目,我感到很害怕。更糟糕的也許是星期六下午打板球的安排,因為這時候我的朋友大都會在悠閒地自得其樂。

我怯生生地問:“我的薪水是多少?”“每週十二磅外加中飯。”還沒等我來得及提出異議,他已經站了起來。“好了,”他説,“你最好見見我的妻子。她才是這所學校真正的主管人。”

我再也無法忍受了。我當時很年輕:在一個女人手下工作的前景構成了最大的侮辱。

Unit4 The Professor and the Yo-Yo

在一個年輕朋友的`心目中,愛因斯坦是個純樸、謙虛的普通人。

教授與溜溜球 托馬斯·李·巴基 和 約瑟夫·P.布蘭克

我父親是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的密友。小時候有一次我去愛因斯坦家拜訪時很靦腆,他説,“我有樣東西拿給你看,”於是我便感到無拘無束了。他走到書桌旁,拿回來一隻溜溜球。他試圖做給我看這種玩具怎麼個玩法,但他沒法使它順着線再轉上去。輪到我時,我露了幾手並向他指出,繞錯的線圈使玩具失去了平衡。愛因斯坦點點頭,我的技能和知識給他留下了頗深的印象。後來,我買了一隻溜溜球,把它作為聖誕禮物送給了教授,並收到他一首表示感謝的詩。

作為一個孩子,以後又作為一個成人,我一直對愛因斯坦的個性驚歎不已。他是我所認識的人中唯一能跟自己及周圍世界達成妥協的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他想要的只是:在他作為一個人的能力範圍之內理解宇宙的性質以及宇宙運行的邏輯和單純。他知道有許多問題的答案超出了他智力所及的範圍。但這並不使他感到灰心喪氣。只要在能力許可的範圍內取得最大的成功他就心滿意足了。

在我們二十三年的友誼中,我從未見他表現出妒忌、虛榮、痛苦、憤怒、怨恨或個人野心。他好像對這些感情具有免疫能力似的。他毫無矯飾之心,虛榮之意。雖然他與世界上的許多要人通信,他用的卻是有W水印字母的信箋,水印字母W——五分錢商店伍爾沃思的縮寫。

為了做他的工作他只需要一支筆和一本拍紙簿。物質的東西對他毫無意義。我知道他身上從不帶錢,因為他從來不需要用錢。他信奉簡樸,甚至於只用一把安全剃刀和清水刮鬍子。當我建議他用一下刮鬍膏時,他説:“剃刀和水就夠了。”

“但是,教授,為什麼你就不能僅僅試用一次刮鬍膏呢?”我爭辯説。“它可以讓你颳起鬍子來又平滑又不痛。”

他聳了聳肩。最後,我終於送給他一管刮鬍膏。第二天早上,當他下樓來用早餐時,他因為有了一大新發現而高興得滿臉含笑。“你知道,那種刮鬍膏還真有效,”他説。“它不扯鬍子,感覺好極了。”打那以後,他每天早晨都用那管刮鬍膏,直到那一管用完為止。然後他又回覆到只用清水刮鬍子了。

愛因斯坦完完全全是個理論家。他對自己的思想和理論的實際應用絲毫不感興趣。他提出的E=mc2也許是有史以來最著名的公式——然而愛因斯坦卻不願費舉足之勞去看反應堆產生原子能。他因其光電理論——他認為這是比較次要的一系列公式——而獲得諾貝爾獎金,但對於觀察他的理論怎樣使得電視得以產生卻沒有一點好奇心。

我兄弟曾送給教授一個玩具,那是一隻立在盛水的碗邊保持平衡並反覆把頭浸入水中的鳥。愛因斯坦高興地注視着它,試圖推斷出它的運動原理,但他沒能推斷出。

第二天早晨他宣佈説:“關於那隻鳥我睡覺前思索了很長時間,它一定是這樣運轉的……”他開始做起了長篇解釋。後來他意識到自己推理中的一個漏洞便停了下來。“不,我想不是那麼回事。”他連續幾天試着用各種理論來加以解釋,後來我建議他把玩具拆開來看看它是怎樣運轉的。他迅速顯出的不贊成的表情告訴我,他並不同意這種切實可行的作法。他一直沒有研究出這個答案。

愛因斯坦一直沒能理解的另一個謎是他自己的名望。他提出的理論都是些非常深奧、只能使比較少的科學家感興趣的理論。然而他的名字在整個文明世界卻家喻户曉,盡人皆知。有一次他説:“我有一些很好的思想,別人也有一些很好的思想。只是由於我運氣好,我的思想才被人接受了。”他的名望使他感到迷惑不解:人們都想見他;陌生人在街上盯着他看;科學家、政治家、學生和家庭主婦都給他寫信。他一直不能理解,為什麼他會受到這種注意,為什麼單單把他挑出來當作特殊人物對待。

Unit5 The Villain in the Atmosphere

在我們呼吸的空氣中,有一種氣體對生命是必不可少的。遺憾的是,一樣好東西我們可能會擁有得太多,而二氧化碳的增長威脅着我們,使地球變暖到一種危險的程度。艾薩克·阿西莫夫向我們介紹了大氣層中的這個壞蛋,向我們解釋了它是怎樣活動的以及對付它的辦法。

大氣層中的惡棍 艾薩克·阿西莫夫

大氣層中的惡棍乃是二氧化碳。

二氧化碳看上去不像一個惡棍。它毒性不大,在大氣層中的含量極小——只佔0.034%——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傷害。

再者,空氣中的那一點點二氧化碳對生命至關重要。植物吸收二氧化碳並將其轉化成它們自己的組織,充當所有動物(當然也包括人類)的基本食物供給。在這一過程中,植物釋放氧氣,而氧氣又是所有動物生命所不可缺少的。

然而,這一看上去無害而且無疑又必不可少的氣體卻正在對我們產生影響。

年復一年,海平面正在慢慢上升。它很可能繼續上升,而在今後數百年間,會以更快的速度上升。在那些低窪的沿海地區(在這些地區居住着世界上很大一部分人口),海水會穩步向前推進,迫使人們向內陸退居。

最後,海水將會高出目前海平面兩百英尺,一陣陣海浪將會拍打曼哈頓摩天大樓二十層樓的窗户。佛羅里達將會沉沒在海浪之下,英倫三島的大部分,人口稠密的尼羅河流域,還有中國、印度和俄羅斯的低窪地區也都將遭到同樣的命運。

不僅許多城市將被淹沒,而且世界上大部分盛產糧食的地區也將會失去。由於食品供應下降,到處都會出現饑荒,在這種壓力下,社會結構有可能崩潰。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二氧化碳。可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兩者之間又有什麼聯繫呢?

首先是太陽光,大氣層中的各種氣體(包括二氧化碳)對於太陽光來説是透明的。太陽光照射大氣層的頂部,徑直透過數英里的大氣層,温暖着地球的表面。在夜間,地球將熱量以紅外線的形式放射到外層空間而冷卻下來。

然而,大氣層對紅外線來説並不像它對可見光那樣透明。二氧化碳特別會阻擋這樣的熱量輻射。因此,在夜間失去的熱量要比在大氣中沒有二氧化碳的情況下失去的要少。要是沒有少量的二氧化碳存在,地球就會明顯冷得多,説不定就冷得不舒服了。

我們該感到欣慰,二氧化碳給我們温暖使我們舒舒服服,但是大氣中二氧化碳的濃度正在穩步升高,其惡跡也就由此而生。1958年,二氧化碳只佔大氣總量的0.0316%。此後,其濃度逐年悄悄攀升,而現在已達到0.0340%。據估算,到2020年,二氧化碳的濃度將接近現在的兩倍。

這就意味着,在未來幾十年間,地球的平均温度將要稍許升高。極地冰蓋因此將開始融化。

世界上大約90%的冰都聚積在巨大的南極冰蓋中,另有8%在格陵蘭冰蓋。如果這些冰蓋開始融化,海平面將要升高,其結果就是我上面描述的那個樣子。

可是大氣中的二氧化碳濃度為什麼正在不斷升高呢?

難辭其咎的有兩個因素。首先,在近幾個世紀中,先是煤,其後是石油和天然氣,以快速增長的態勢被用做燃料獲取能量。這些燃料中所含的碳,在過去數百萬年的歲月裏一直安全地埋在地下,而現在正被燒成二氧化碳,並以每天數噸的速率大量排放到大氣中。

更糟的是,地球上的森林在不斷消失,起先是慢慢地消失,但在近一兩個世紀裏其消失的速度相當快。現在,森林消失的速度是每分鐘64英畝。

不管取代森林的是草地、農田,還是灌木叢,其生產的植物消耗二氧化碳的速率與森林是不相等的。因此,不僅是通過燃料的燃燒使更多的二氧化碳被釋放到大氣中,而且,隨着森林的消失,植物從大氣中吸收的二氧化碳也減少了。

但是這也給了我們一個新的視角來考察這個問題。大氣中二氧化碳並不是自行上升的。是人在燒煤、燒油和燒氣。是人在砍伐森林。所以,人才是真正的元兇。

怎麼辦呢?

首先,我們必須拯救森林,乃至重植森林。

第二,我們必須有新的不產生二氧化碳的燃料源。核能就是其中之一,如果認為核能太危險,也還有其他選擇。有波浪能,潮汐能,風能,還有地球內部的熱能。尤其是,還可以直接利用太陽能。

誠然,這一切將需要時間、努力和金錢,但是,各個國家卻把更多的時間、努力和金錢花在了對抗性的軍事器械上,而這些軍備只能毀滅我們大家。為了拯救我們大家而減少在這方面時間、努力和金錢的花費,難道我們應該反對嗎?

Unit6 The Making of a Surgeon

一位著名的外科醫生以自己的親身經歷來談自信的重要性。

外科醫師的成功之道 諾蘭醫生

一位醫生怎樣辨認自己終於成了一名“外科醫師”的那一時刻呢?在我任住院主任醫師的那一年快要結束的時候,我曾不止一次地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我最後認定,問題的答案在於“自信”二字。當你能夠對自己説:“任何外科病人我都能勝任進行治療,我的治療跟其他外科醫生一樣高明,甚至比任何外科醫生都更為高明”——那時,而且只有到了那時,你才真正成了一名外科醫師。當時我正接近那個時刻。

就以我們幾乎每晚都會碰到的急診情況為例吧。在那一年的最初幾個月,我一直害怕聽到電話鈴響。我知道電話鈴聲意味着又要作出一個生死攸關的決定。事情往往是這樣:在我告訴沃爾特或拉里對於某一特殊情況應如何處理之後,我就很難再重新入睡了。我會重温那位急診病人的整個病情,常常會懷疑自己是否作出了不妥的決定。不止一次,在我躺了一個小時還睡不着之後,我會在凌晨兩三點鐘從牀上跳起來,穿好衣服,駕車去醫院親自探視病人。唯有這樣我才能找到安心休息所需要的內心平靜。

然而,在我做住院醫生的最後一個月,睡眠已不再是個問題了。在有些情況下我仍然不能確定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但我已學會把這看做一個外科醫師經常會遇到的問題,一個永遠也不能完全解決的問題——我已能適應它了。所以,我一旦經過深思熟慮作出某個決定,就不再去多想它了。多想也不會有什麼幫助,而且我知道,憑我的知識和經驗,我作出的任何決定肯定都是穩妥的。這是一種令人愉快的感覺。

在手術室裏我也同樣充滿信心。我知道自己的知識、技術和經驗足以對付我在開業行醫中將會碰到的任何外科病例。當我切開病人的腹部或胸腔時,我不再緊張得瑟瑟發抖了。我知道,即使碰上事先無法預見其問題所在的病例,我也能處置我發現的任何情況。我戰戰兢兢地治療過交在我手上的腹部刺傷、肺部穿孔以及複合性骨折等病例。這類外科手術我已經戰戰兢兢地幹了五年。我再也不必擔驚受怕了。

而且,我也不再怕犯錯誤了。我知道在我出去開業行醫時,説不定什麼時候我就會不可避免地出差錯;我會給不需要手術治療的病人開刀,也可能會把需要動手術的病人忽略過去。五年前——甚至一年前——如果我不得不為一次判斷上的失誤負全部責任的話,我是沒法容忍自己的。現在我能了。我仍然害怕犯錯誤——願意竭盡全力避免出錯——但我知道這是外科醫師生活的一部分。我之所以能夠平靜地接受這一事實,是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不能避免出差錯,那麼換了任何別的外科醫生很可能也不能避免。

這些話聽上去很自負,而且我以為這的確是自負——但外科醫師就是需要這種自負。當他受到行醫中必定會遇到的重重疑慮的煎熬時,他需要“自負”來支撐自己度過這些難受的時刻。他必須覺得,他與世上任何一位外科醫生相比都毫不遜色,甚至還技高一籌。你管這叫自負也好,叫自信也罷;不管你叫它什麼,反正我是有了。

Unit7 Not on My Block

人們認為埃塞爾·阿姆斯特德準是瘋了,竟然敢去面對那些在她房子外面販賣毒品的年輕人。但埃塞爾已忍無可忍。她鼓足勇氣,走出去跟那幫人談話。下面就是所發生的故事。

離開我這個街區 琳恩·羅塞利尼

埃塞爾·阿姆斯特德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那棟灰色的聯房。房子裏多出了一間卧室,還有一個很大的後院,可以讓她的小外孫和外孫女在那兒玩耍。那個大理石的門廊將是夏天夜晚坐着乘涼的理想場所。

但搬進來後的第一個晚上,當阿姆斯特德下班回到家時,她卻發現有一幫樣子很兇的人坐在她家門前的台階上。

她大吃一驚,説道:“請原諒,我住在這兒。”那一幫七個年輕人不情願地站了起來,用冷酷無情的目光盯着她看。一走進去,阿姆斯特德就鎖上門,從窗口往外看。她吃驚地發現那幾個年輕人已經又坐在了她家的台階上。

在以後的幾個星期裏,阿姆斯特德瞭解到她那棟房子過去長期空關時,曾被一些毒品販子用來在前面台階下面藏過毒品。當川流不息的車輛和行人經過時,毒品販子就在門廊上做生意。吸毒成癮的人就在房子後面的小路上注射毒品,並在後院裏隨地撒尿。

阿姆斯特德對佔用她家前門的那些人不抱任何幻想。在東巴爾的摩那個充滿犯罪與暴力的奧利弗地區居住的十年間,幾乎每個晚上,她躺在牀上都能聽到毒品戰激烈進行時的槍擊聲。但是,(在)這棟房子,有毒品販子經常出沒於她的門廊卻是最糟糕的。

有時候她一天要報警好幾次,懇請警察把這些毒品販子驅散。但警車一旦在街角消失,那些毒品販子們又會陸陸續續地回來。

作為一個50多歲、子女已經長大成人的母親,阿姆斯特德從未想像過要進行這場戰鬥。但這並不是她第一次奮起應付突如其來的挑戰了。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當她自己的女兒染上毒癮,她的小外孫和外孫女需要人領養時,阿姆斯特德就把那三個男孩和一個女孩領來照管了。

2000年9月的一個夜晚,在她遷入新居後大約一個月的時候,阿姆斯特德向上帝祈禱:“明天我要跟那些傢伙談一談。請幫助我。”

第二天,她直接找到那幫人的頭,一個身穿牛仔褲、白色T恤衫的年輕人。阿姆斯特德的五臟六腑在翻滾,但她知道她絕不能露出恐懼的樣子。

“這裏是我的地方,”她平靜而温和地説,臉上一直掛着裝出來的微笑。“我本不需要在進自己家時還要説一聲‘請原諒’。”

她對那個年輕人説,她不希望他和他的朋友們再當着她小外孫和外孫女的面販賣毒品。他們必須離開她的住宅,離開隔壁空關的住宅,離開那個街角。

那人一聲不響。阿姆斯特德的心已跳到喉嚨口。隨後那人點了點頭。那夥人離開了。但過了幾天,他們又回來了。阿姆斯特德把她的要求重説了一遍。第二天、第三天又重説了一遍。

隨後,一件有趣的事情發生了。那夥人開始聽話了。他們轉移到了下一個街區。冬天來了,他們把她房前路上的積雪掃乾淨,她生病的時候,他們還來看望她。不久,他們就開始喊她“大媽”了。

她的外孫、外孫女們現在可以在街上打球了。有時候,那些年輕人也和他們一起玩。如果哪個孩子跟外婆頂嘴,某個年輕人就會説:“你不可以這樣講話。她是你外婆!”

阿姆斯特德不停地“嘀咕”,警告他們輕易得來的錢有危險。“你們會被殺頭的!”她對他們説。“還是乾點正經事吧!”

人們對她説,她跟那幫惡棍這樣講話真是太蠢了。尤其是在僅僅五個街區外另一個表明自己立場的大媽被殺之後。這個大媽叫安吉拉·道森。她隻身與另一夥毒品販子進行了一場戰鬥——結果失敗了。道森家的房子被人放火燒了,安吉拉、她的丈夫卡內爾和他們的五個孩子都死了,這一悲劇成了震驚全國的新聞。鄰近地區內的一名男子受到指控。阿姆斯特德不認識安吉拉·道森,但她認識她的孩子。在這場致死的大火後,她更加當心了——但她並沒有停止。

而且她不僅僅限於談話。她一直是社區組織巴爾的摩發展領導才能聯合會(BUILD)的推動力。他們一起把毒品販子從一塊空地上趕走,在那裏建了一個兒童遊樂場。他們在學校裏開辦了一項放學後的校內活動,讓孩子們不要到街上去。他們促使市裏和當地的教堂加快了重建棄房的步伐。

不久前,阿姆斯特德偶然碰見了過去常在她門前台階上盪來盪去的那夥人中的一個。“嗨,大媽!”那人大喊了一聲,一邊緊緊地擁抱着她。他告訴她,他已經找到一份工作,接着又説:“我真要謝謝你當年給我們嘀咕的那些話。”

阿姆斯特德對她產生的影響很是謙虛。她只是説:“知道自己那番話至少説服了一個年輕人,這就讓我很開心了。”

Unit8 Honesty: Is It Going out of Style?

曾想到過在考試中作弊嗎?當然沒有。可是有些學生並不那麼誠實……

誠實:難道它正在變得不合時宜? 斯泰茜婭·羅賓斯

根據最近的一次民意測驗,百分之六十一的美國學生承認曾在考試中至少作過一次弊。人們可以爭論説,這樣一種回答也許沒有多大意義。畢竟大多數學生都曾受到過偷看鄰座考卷的誘惑。而學生們在評價這類行為時有時對自己過於嚴格。不過,還有別的一些跡象也表明,中學裏的作弊現象可能是在上升。

越來越多的州要求學生通過能力測試以取得中學畢業文憑。很多教育學家擔心,更多地利用州級考試將會導致作弊的相應增加。一個明顯的例子就是紐約州的一些學生,他們因擁有並出售州教育董事會的考卷樣本而受到刑事輕罪指控。

現在作弊也被看作是大學的一大問題了。一些教授説他們已經放棄了傳統的學期論文這一要求,因為很多學生購買預先寫好的各種學期論文,教授們再也查不出所有的作弊者了。

除了談論學生作弊的上升外,全國各地的大學已決定採取一切措施。例如,馬里蘭大學心理系就開展了一場制止某種作弊形式的運動。當409名學生考完試魚貫離開教室時,他們發現除了一個出口外,所有的出口都堵住了。監考人員要求每個學生出示貼有照片的身份證。那些説把身份證留在宿舍或家中的學生都被拍了面部照。這一運動的目的是捉拿“冒名頂替者”,即幫別人X考的學生。

馬里蘭大學的大多數學生都鼓掌歡迎這一運動。校刊社論説:“就像警察逮捕違法超速駕車者一樣,這一運動的目的並不是要捉拿所有的人,而是抓住足夠的作弊者以便把信息傳開去。”

我們經常聽人談起“美好的往日”,説是那時的美國人比現在好,比現在幸福,也比現在誠實。但他們真的較誠實嗎?也許在很久以前,他們確實更誠實,因為那時的生活跟今天的生活大不相同。

中、國小學生過去都知道亞伯拉罕·林肯步行五英里把多收的一分錢還給顧客的故事。我們已經把這類故事看成了神話。但就林肯來説,這故事卻是真實的……而不像喬治·華盛頓和櫻桃樹的故事那樣是杜撰的。華盛頓的第一位傳記作者虛構了小喬治對父親説“我不能説謊,我用斧子砍倒了櫻桃樹”的故事。然而,在兩個故事中都很重要的一點是,誠實過去一向被看作是美國人性格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而且這僅僅是許許多多故事中的兩個故事。上個世紀的學生一般都不讀“娛樂性的”故事。他們讀的都是些傳授道德標準的故事。這類故事非常明確地指出,説謊、騙人、偷東西的孩子決沒有好下場。

做父母的很可能進一步加強了這些道德標準。是不是真的如此就很難知道了。但我們的確知道,過去的孩子聽不到父母談論在所得税上欺騙政府的事——那時候還沒有所得税。

林肯的故事中提供了一個線索,説明為什麼過去的美國人也許是比較誠實的。這就是林肯認識他的顧客,他們都住在同一個小鎮上。一家大的超級市場的結賬員會把多收的錢還給顧客嗎?可能性較小。反之,在一家夫妻經營的小旅館過夜的客人會偷毛巾嗎?可能性也不大。

也許這就告訴我們,人們需要互相瞭解才能達到最誠實的境界。

絕大多數美國人仍然認為誠實是美國人性格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因此,在社會各級都有許多監督委員會。雖然學校、商界和政府中的作弊和欺詐行為近年來似乎比過去多了許多,但這會不會是由於我們越來越善於揭露這類不誠實行為的緣故呢?

有某些證據表明,欺詐行為可消可長,有起有伏。當時世艱難時,偷竊和欺騙事件通常便會增多。當形勢好轉時,這類事件往往就會減少。

學校中的作弊現象也往往有漲有落。但它似乎跟經濟沒有什麼聯繫。

許多教育學家認為,當學生對自己和自己的能力有了信心以後,他們就不大可能作弊了。令人驚奇的是,某些防止作弊的努力可能反而促使學生作弊——一個人可能會感到“他們反正不信任我”,於是便很想“擊敗這個制度”。不信任可以有傳染性。但是,信任也可以有傳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