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做”鹹食“理解到了無私的母愛隨筆散文
今五更五點醒來,想起昨晚發現吃完饅頭了,趕緊起牀和上面準備中午蒸饅頭,又決定攤點“鹹食”備點早餐。當我灘出第一個“鹹食”,習慣地放到我吃飯的碗裏,留着我自己吃,這第一個“鹹食”是不讓兒女們吃的,我小時候母親灘“鹹食”告訴我:“第一個不讓你們吃,你們吃了“不好”,那時我只有一個吃心,從不過問這“不好”是為什麼。到成年後,我常聽到母親和鄰居們談論,第一個“鹹食”如果有生育能力的人吃了將來會難產,那時醫學不發達,在我村常聽説和看到過各種難產導致的悲慘故事。我吃母親做的“鹹食”幾十年,每次看到母親做出第一個“鹹食”時,馬上會意識到這第一個“鹹食”可吃不得,懼怕這可怕的傳説”。
我不怕別人笑話,今天我是第二次學做“鹹食”,心裏仔細琢磨着:“同一個鍋,同一種油,同一盆麪糊,這第一個與其它“鹹食”根本不會有什麼不同的,無疑做第一個“鹹食”,鐵鍋雖然燒到高温狀態,它上邊可能還會粘附一些雜質,通過做第一個“鹹食”,鐵鍋就會徹底潔淨了”。此時我才恍然大悟,這個傳説裏藴藏着無私的母愛,這個傳説不知流傳了多少年代,不知有多少位母親,為自己的兒女吃下這沾着雜質的第一個“鹹食”,無怨無悔的為兒女們奉獻着。
今日我依舊把做好的“鹹食”端到飯桌上,又把放着第一個“鹹食”的飯碗放到我的座位旁,招呼着兒女們吃早飯。兒女們高高興興吃着我做的薄厚一致“鹹食”,都誇現做的“鹹食”味美還經濟。我沒説一句話,吃着第一個“鹹食”,想起1958年全隊社員都投入到了大鍊鋼鐵工作中,隊裏好多山藥沒收穫就耕地種上了麥子。第二年春天饑荒開始了,聰明的母親利用”麪粉發酵後,加上鹼面蒸饃的原理“從地裏撿回爛山藥,剝去外皮去掉變紅變黑部位,再放到水裏清洗幾過,最後加鹼面摻些麪粉蒸熟後,母親品嚐後才確定讓全家吃。母親的發明一傳十十傳百,那時都成羣結隊地到地裏拾起了爛山藥。母親還把吃不完的爛山藥,清潔乾淨曬乾後,又到碾子上碾壓成麪粉摻上野菜做成菜糰子讓我們吃。採不到野菜時,幾十歲的母親也學會了爬樹採樹葉,野菜樹葉吃光了,母親還把臭椿樹葉採回來,用開水炸後,再泡洗很多遍,用山藥蔓子麪粉和着拌成菜糰子,母親深知臭椿葉有毒,試吃了幾天後才讓我們吃。母親做好飯總是守着鍋台給家裏人盛滿飯碗,捨不得填滿自己的飯碗,我全家吃臭椿葉度過了每一天,母親加工臭椿葉備受毒煙的薰燎,辛苦幾度勞累的母親她幾次浮腫了臉龐。我曾聽母親痛苦地説過:“哎,這滿巷子人象落棗一樣開始墜落了,我全家度過饑荒年代,全憑我的好母親!
日常生活裏,當人們遇到不可防禦的災難時,都會喊;"我的娘……啊……";電影和戲劇裏好多時候,好多人在突如其來遇到危難時他們都會喊;"我的`娘……啊……”還有一句古話:“能失當官的老子,不失叫街的娘”62年剛度過饑荒年,我多病的父親在臘月十七去世了。按農曆計算時隔7個月,63年八月下大雨7天7夜,我家房屋全部落地,母親帶我們兄妹三人在麥場破小房裏居住,村裏的父老鄉親評議母親,叫街的娘能帶孩子度過苦日子,當官的男人擔不起這帶孩子度苦日子的重擔。
我學寫了很多日記,卻沒有寫一篇敍述母親的日記,不是我不愛我的母親。其實我每時每刻都在思念着我的母親。很多時我到衞生間,想着母親的容貌和往事,唱閻維文那首母親歌曲,直至到淚流滿面。這就是我寫母親最難的心態,真的不知怎樣去恰當形容自己的母親!今日做”鹹食“才理解到,母愛佈滿在人類整個生活裏,有好多地方沒有被人們意識到,我吃下今日的第一個”鹹食“使我想起當年母親先嚐爛山藥-臭椿葉食品是用生命來保護了我們全家。今日啊,我理解了母愛是最無私的,我的母親就是一位最偉大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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