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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佰川印象散文

文學2.38W

我與馮佰川是老相識了,是朋友、是兄弟,也是知心知底的忘年交。

馮佰川印象散文

男人之間的情誼,從來都是不尚虛華的平淡調。雖然有時會因繁忙而不常相聚,但彼此之間卻總有一種淡淡的牽念。每毎聽到他在電話裏樂呵呵地喊:“温老弟,有時間了過來坐!”我的心裏總會生出一種無以言表的感動和温暖。

我們之間的相識,緣起於一場再簡單不過的採訪。那時候,我還是央視網的一名“小記者”,為了夢想和生存,整天背個相機到處尋訪名家做採訪。採訪他時的情景,到現在他還逢人就興高采烈地回顧,並且每次都把我誇的天上地下的讓人直髮暈。不過確實,那一次的相見,於我也是一生中都不會忘記的場景。

那天的採訪,就因我一句在他看來比較“對頭”的話而發生了質的飛躍:兩個初次見面的大男人,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共通的話茬,就那樣就着香煙和茶水一直從他的畫室聊到了酒桌。職業操守的原因,我很少和自己的採訪對象喝酒。然而那一次,卻是毫無顧忌地喝上了,而且一喝就是三天。當然,並不是酗酒,每次都是微醺,大有“兄弟相逢一碗酒,一壺濁酒喜相逢”的古典意味。

話説是喝了三天的酒,其實是談了三天的心。三天的採訪,他的人生故事和藝術修養終於讓我有了抑制不住地就要噴薄而出的微妙靈感。我對他説,今天不喝了,我要回去給你寫文章,文畢再會!

於是,就有了後來那篇一直被他津津樂道的“著名”的專訪。看了我寫他的文,他突然叼根煙陷入了沉默,而且眼眶裏有淚在打轉。我知道,我的文字寫到了他的心坎裏。那一刻,這個外表般粗狂如虎的男人,給人一種始料不及的脆弱;那一刻,我真正深悟到了文字的力量和記者這個職業的神聖;也是那一刻,我才頓悟:真正好的人物通訊,並不是要為他歌功頌德,而是要直擊真實的靈魂。

自此之後,我們兩個自詡為“性情中人”的男人就成了“沒大沒小”的.忘年摯友和肝膽相照的虎兄虎弟。

再後來,或許是沾了一點他家的虎氣,我一路屁顛顛所向披靡,發展較快,於去年10月自己創辦了傳媒公司。他得知後,比我自己還顯得高興。我知道,這是長兄發自內心深處的欣慰之喜。終於,他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親自“騎虎”降臨鄙人公司。一番暢談,我們都感慨萬千。看我今日發展態勢,他又允諾要送我他那幅技藝絕湛而又意藴深刻的油畫老虎——《守望》。我一時受寵若驚,趕忙不帶謙讓的“笑納”。

上週午間,馮哥飆來電話:“温老弟,在公司不?我辦事路過你公司,過來看看你!”本來要外出辦事,但一聽“虎王”駕到,趕緊推掉所有煩事兒,沏上好茶“接駕”。末了共進晚餐,相聊甚歡。

臨別時聽得他説,最近又創作了一幅謂之“龍嘯”的作品,讓我去他博客觀瞻。無奈連日來實在繁忙,未曾顧得上欣賞,今日晚間稍有空閒,趕緊進他博客“探寶”。誰料《龍嘯》展現眼前,簡直亮瞎我的雙眼。未觀之時,顧名思義,以為他“虎味龍改”,畫了一條長嘯的龍。見得真相,不得不再一次驚歎他的創意和才華。原來,他畫的是一幅氣勢磅礴而又靈動瑰麗的油畫風景!

隱約的遠山,淡漠的天際,奔流不息的黃河。山體無言,水流如龍。山體的靜默襯托出流水的咆哮,像是爆發之後的怒吼,又像是衝破堤岸的吶喊。無疑,這又是來自馮佰川的一次靈魂的奔騰。或許,那呼嘯奔流着的壓根就不是流水,而是馮佰川的血液!

雖然對他創作此畫的背景我還未深究,但從他平日裏不經意的言談我已猜得幾分。作為一位歷經世事沉浮之後重拾畫筆,並且忍受孤獨寂寞而厚積薄發的畫家來説,這幅被命名為《龍嘯》的作品,或許就是他蓄勢之後、將要以氣吞山河之勢而要“重出江湖”的真實寫照吧。當然,這僅僅只是筆者的一種嘗試性解讀,至於是否真是如此,還需我改日登門求證。

文行至此,夜已漸深。我點起一支煙來,想着馮哥正和他一屋子的老虎酣睡的神態,就忍不住又想和他喝上幾瓶。罷了罷了,趕緊回家養好精神,明日便找他喝酒去。

標籤:馮佰川 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