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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哥印象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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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哥,是胡俊武先生在圈子裏比他的真名實姓影響力更大傳播範圍更廣的一個名字,帶點金庸小説裏某男主角帶刀縱橫俠骨風情的味道。不過就今天寫這些文字的目的來説,這個圈子並不是一個多數人以為的玩文字的圈子,而是他在十三朝古都西安一個房地產策劃銷售界的生意圈子。不錯,刀哥是一名商人,一個做過數十個樓盤策劃銷售,可以開着二百萬保時捷跑車的商人。慶幸的是,在他多年的商旅征途裏,在錢權潛規則裏摸爬滾打的客觀環境來説,一直還能保持幾分謙恭、敏鋭而靈動的文人氣質,沒有讓他的才情淹沒於銅臭的狂妄裏,這點是難能可貴的。應該説刀哥骨子裏還是傳統的,正直的,也是有着農民兒子謙卑特質的。人,最怕的是忘了根,忘了魂,忘了自己是誰,而官場與商場往往是產生這類人的富礦。好在,刀哥不是,不然就不會有我今天寫的這些關於他的文字。

刀哥印象散文

屈指一算,與刀哥相識已有二十一年,佔了我三十八年人生歷程的大半。那時從我們共同的家鄉------湖南省臨澧縣各鄉鎮的國中考入縣第四中學,分在同一個班,第一次班上編位又成了同桌,友情自此便植根於彼此温潤的心頭。再後來彼此作文水平在班上相對來説比較突出的原因,算是有了共同語言吧,交流與交往便更多了些,從學校到後來的社會,俱未間斷。高中二年級時我棄學去了桂林當兵,沒想到他後來高中畢業也去了桂林讀大學,異鄉他地,同學故舊,週末不是他約幾個老鄉來我部隊玩,就是我約幾個戰友去他們大學瘋,情誼自然便比其他同學更深了一層。後來我復員回家工作,他大學畢業也回家工作過一段時間,當時在一所英語職業學校任教,還在我家短期借居一段時日,無話不談。二十餘年,儘管刀哥已客居古帝都數年,儘管我和他的性格差異很大,但每每見面,仍然相互揶揄打趣,拿些當年的風花雪月調侃,總覺得情份還如當初的新鮮,甚至如酒,愈加濃冽醇厚。

回到主題,那便是刀哥的文字。刀哥聰明,讀書非常用功,常常下晚自習後還要自我加壓,我不同,那時玩性大,且偏科,英語基本處於自生自滅狀態,所以那時他的成績總體一直勝我一籌,只是作文水平在伯仲之間。我們那代人,每個人在學生時代都差不多有一個文學的夢想,而我和刀哥可能屬於夢想得更迫切的那類,甚至到了迷戀的地步。我那時以寫散文為主,間或寫點短篇的鄉土小説,而刀哥業餘寫作主要是詩歌,是那種朦朧情詩的感覺,也便可以説刀哥在心智上和同齡的我們比是早熟的。應該説,刀哥天生有一種詩人的氣質,儒雅而細膩,多情且浪漫,不如我粗俗淺陋。他的.詩總帶着一絲絲淡淡的憂鬱,這是當時很流行的一種風格,很受女生的追捧,他的筆記本總會從這個班轉到另一個班,最後由某個慕名的女孩子送回到他手上。刀哥發表作品很早,而且發表作品的級別很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還不是同學的時候,應該是他國中二年級吧,便有一首以藏頭形式寫的詩歌發表在了代表當時中國詩歌刊物最高水平的《星星》詩刊上,還有一篇寫油菜花的作文發表在也是全國性刊物《中學生作文》上,這在當時都是轟動級的。所以,我一直認為,刀哥文學天賦一直是於我之上的,他的那種對感覺表達細如沙漏的準度,那種用文字拿捏情感的適度,那時總讓我有模仿的慾望。後來,從象牙塔到社會,刀哥在《常德日報》、《桂林日報》、《深圳晚報》等報刊雜誌陸續發過一些作品,我陸續的讀到一些,典型的胡氏風骨,從江南到西北,刻畫下他一路不易不棄的履痕。其實,刀哥的性格里,也一直有着詩人般淺淺的憂傷,貌似隱忍不發,實則暗藏不羈和反叛,這或許與他的家庭環境有關罷,這種性格也一直貫穿在他至今走過的每一程路上,不管事業還是婚姻,有得有失,或喜或憂,構成他精彩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生活需要閲歷,文字更需要有閲歷的生活。刀哥出身寒門,在組合家庭中長大,所以骨子裏總有着一種憂患意識和強於一般人的敏感。我曾説過,一個喜歡文字的人來寫文字,文字其實就是一面鏡子,可以反射出這個人內心最本真的一面。刀哥的文字就是這樣,與生俱來附屬着一種憂患與敏感,無論他的文字是反映自己、家庭,還是社會,無論他的文字是反映現實,還是虛擬。近些年多媒體信息化突飛猛進,紙質寫作已徹底邊緣化,網絡寫作颶風一樣在幾年時間裏就完全顛覆了幾千年的傳統寫作,儘管在文學上多年不與刀哥面對面交流了,但這些年我會偶爾走進他的QQ空間或者博客。閒逛之餘,發現刀哥的文字在他一路的打拼裏愈發的盎然勃發,文字涉獵的範圍也越來越寬闊,除了他一直的主旋律愛情之外,還有生命、宗教、茶道、歷史、音樂、文化、哲學,當然還有每個在外的遊子必備的鄉土情結。而在每個涉及領域的文字裏,都能找到他獨特的憂患和敏感,他的思緒和文筆總象八爪章魚的觸角,能敏鋭而準確的觸碰到每人內心都有的那種隱痛。這其實就是刀哥的人生觀,一種憂患敏感士大夫式的人生觀,一種在中國幾千年文化深處俯首可拾的人生觀,如屈原,如范仲淹,如文天祥,如譚嗣同一樣,站在一般人無法企及的思想高度,以近乎苛刻的自我要求面對人生,面對社會,面對世界,繼而達到內心的高遠。

在刀哥處女詩文集《時間的沙》即將付梓之即,應約記下如上的文字,既為彼此友情的醇香,也為祝賀其多年心願的達成。此時已是春天的深處,雖然刀哥身在乾燥少雨的西北,我居久不放睛的江南,但文字是無障礙的,可以穿越一切,無論時間還是空間。在多年後又與刀哥在相識之初惺惺相惜的媒介-----文字的牽聯下再對接一次,且能在刀哥大作之尾附上我的名字,算我之幸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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