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竹出差印象記散文

以前讀書的時候，隱約看到過這樣一句話：所有的文字當中遊記是最不客觀的。因為作者匆匆一瞥，卻往往自以為是。寫出來的東西恰恰不是離題甚遠便是無端地誇大了自己的感受。2011年的11月初我有機會到台灣新竹分公司出差，回來之後難免有話要説，明明知道很多見解説出之後必是偏見而已，那也只能自責自己雖不是文人卻沾染了很多文人酸氣。

　　航班

到台灣如果不是旅遊的話，很難買到從大連直飛台北的機票。我們是公務出差，需在香港轉機。

機場是個空姐相對集中的地方，但並非美女如雲。對於一個在擁有幾千名女工的公司工作了20多年的人來説，美女只是一個養眼的景色罷了。東方國際航班上的空姐談不上漂亮但很標緻，估計國內空姐都是按過去選皇后的標準招聘的——要母儀天下。

到香港轉機後乘坐國泰CX464至台北桃園機場。本次航班上的一位空姐非常年輕漂亮，微笑起來親切可人，我不免大飽了一次眼福。依本人所見觀看美女其實大可不必偷偷摸摸，目光直視胸部以上即可，其他部分待美女轉身之後再行慢慢欣賞——自信的女人總會給欣賞自己的男人留下一個這樣的機會。把自己的欣賞昇華成一次讚美相信是很多女人都能接受的。只有那種長相一般，只有一兩樣拿得出手，卻以為自己貌賽過天仙的女人才會挑剔男人的目光，她既怕懂行的男人看出破綻，又怕不懂的男人無視她的美麗。很多年前，我問過賀老前輩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麼本公司很多和男人談話時即使話題稍微偏出都會臉紅的女人往往會做出驚人之舉。賀老前輩回答説：你那是誤解，以為女人臉紅是因為男人言語的衝撞。其實女人害羞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男人的話令她們想得太多。其實人同此理，很多不敢多看美女的男人也是因為想得太多的緣故。當然他們要好於那些看到美女就垂涎三尺自以為很有一手的男人人，我情願這些人在遇到美女的時候也能低下自己的腦袋。

這説得有點太跑題了，回到國泰航班上來。國泰航班上不但有美麗的空姐，還有文質彬彬的空叔。空叔大約將近50多歲，服務起來很有老電影裏大户人家僕人的味道——禮貌、周到、不亢不卑。國泰的這一航班飛機很大，能坐500多人，比大連飛香港的飛機大多了。就像很多名車我總是叫不出名字一樣，這架飛機叫什麼我也説不出個大概來。飛機起飛前我不禁想起一則笑話：某甲：飛機飛得真高，地上的人像螞蟻一樣。某乙：那確實是螞蟻。雖然飛機很大，但提供的餐飲卻十分小氣。喝水的杯子和國內醫院驗尿的杯子大小彷彿，而且主食十分難吃。因為這個原因，當我再次踏上東方國際航空的班機後感覺特別親切。

　　待客

十一月份的台灣正是初秋，正是亂穿衣服的季節。新竹分公司的很多同事都來過大連，此次見面大家彼此都非常親切。

都説北方人豪爽，今年六月我也曾去過蘇州，感覺並非這樣，待客之道體現的更是一種素質。北方人待客喜歡氣派，大魚大肉好酒好飯。但完了也就完了，少有下文，所謂豪爽更像是秀一下自己的面子。在蘇州出差時，日特公司的薛先生每天會用車送我們會酒店，儘管我們也可以自己打車回去。薛先生第一次送我們回去的時候，首先抱歉説：不好意思，路途很近，咱們就不開空調了。其實即使不開空調也沒有什麼，但他還是解釋了一下。

台灣的`待客之道和蘇州很像。在台灣每日下班後都會有台灣同事陪着逛街購物喝酒吃飯然後再把我們送回酒店。其中蔡科長和周琦勇先生的招待最為殷切。新竹公司的温先生與我交道最深，每天都會買來很多飲料，讓我嚐嚐這個嚐嚐那個。温先生60多歲，早年是海軍炮兵，耳朵不好用，打電話基本上聽不見，我不免傷感地想到此生不知是否有機會再次與他相見。臨走時很多同事都送了禮物，温先生的禮物更是貴重。

第一次和台灣同事吃飯就嚇了一跳。第一道菜端上的是一隻一尺多長的龍蝦。我不免驚到如此豐盛，情何以堪啊。後來吃飯的時候才瞭解到，那隻龍蝦只有殼子沒有肉，是一個道具而已，盤子裏擺的是其他海產品。

在台灣短短的四天時間裏吃了兩次大餐，但遠沒有大陸豐盛。台灣的海產與大連的海產是無法相提並論的。或許這只是習慣使然，就像我無論如何也吃不慣台灣的水果一樣。但台灣人的熱情卻讓我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他們務實，在台灣很難見到一名普通工人帶着一塊名錶工作。他們不會提供自己能力以外的東西給你，但在自己能力以內的東西他們卻很慷慨，例如自己的時間。對待客人有心、細心、耐心這就是台灣同事留給我的印象。

　　物價

在大陸呆久了，並沒有感到新竹的物價由多麼貴。例如：一碗台灣牛肉麪大約20元人民幣，肉量和麪量都比大連的多，而且豆漿隨便喝。台灣的樓市大約也是1萬左右一平，和大連接近或稍低，但產權歸個人所有。台灣的茶葉由於是日常消費品，所以也很便宜，200元左右一斤的茶葉就已經非常好喝了。而在大陸，差不多的台灣茶葉大約要1000元。因為物價穩定，大家工資收入平均，貧富差距不大，台灣人都很安居樂業，對於自己所從事的工作少有怨言。這大概就是郎鹹平教授所説的藏富於民的好處了。

　　出行

由於台灣的房產是私人所有，私人不同意政府是沒有權利進行強制拆遷的，所以這也導致新竹市區鮮有較為高大的建築，更沒有所謂的小區了。新竹的市區就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道路四通八道，卻又難有重點。我這樣的路痴出了門往往就只知道前後左右而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新竹沒有公交車，出租車也少得可憐。早上大家除了駕駛私家車上班外，更多的人是開電動摩托上班。新竹的電動車可以媲美大陸的自行車，在路上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在台灣行人闖紅燈要擔負90%的責任，即使交通擁擠也沒有人違反交通規則。到了晚上，如果需要應酬，沒有公交車和出租車就會顯得較為麻煩。我接觸過的每個人雖然都不會喝很多，但台灣的酒駕還是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們早上上班乘坐的租賃車，具體和出租車有何區別就不得而知了。租賃車的司機都非常有禮貌，會主動和客人打招呼，幫客人拿行李。出租車司機往往是一個城市的鏡子。因為每個城市中初來乍到的人首先都要與出租車司機打交道，我的經驗是出租車司機文明這個城市必然文明。想想大連機場出租司機們的嘴臉，不難想象大連是座怎樣的城市。早期的台灣司機都有一邊開車一邊嚼檳榔的習慣，一個司機就給我們講了這樣一個笑話;外地人看到台灣司機往車窗外吐檳榔，不禁驚歎説：你們台灣司機真厲害，一邊吐血一邊開車。

　　檳榔、小吃與酒

在新竹賣檳榔的地方標緻明顯，霓虹燈轉圈閃耀之處即是。不知為何賣檳榔總是要找一些年輕貌美的小妹，而且小妹穿的很少，檳榔店大概是新竹市唯一可以看到穿超短裙的地方了。早期旅客可以給檳榔妹小費然後一起合影，現在已經禁止了。總也沒看到有人光顧檳榔店，那麼這種小店又是如何生存的就無法知曉了。

台灣的街頭小吃很多，肉類的主料大都豬下水有關，再就是各式肉丸，海產主要是魷魚類，走在小吃一條街，漫天的騷氣令人胃口全無。而且全天下的小吃似乎都不怎麼衞生，我親眼看到一隻老鼠竄入小吃店中。但台灣的飲料和點心卻非常之好——甜、香、滑之外絕不膩人。

台灣的金門大高粱非常有名，品嚐一下感覺很衝。國內的酒一般都會添加香料，而金門高粱是純釀造白酒，沒有香料，所以喝起來並不習慣。

先説這些吧，以後找機會修改。本次出差是週一至週六，中間沒有休息日，感覺非常遺憾沒有機會到台北看看。想想出差本身就是為了工作，心中也就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