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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蔘的養生保健作用與方法

中藥師2.19W

《神農本草經》稱人蔘為上品,主補五臟,安精神、止驚悸,除邪氣,明目開心益智,久服輕身延年。東漢王符《潛夫論·思賢篇》雲:“夫治不得真賢,譬猶病不得良醫也,治病當得真人蔘。”

人蔘的養生保健作用與方法

  【人蔘藥用價值】

東漢末年張仲景《傷寒論》與《金匱要略》記載人蔘方劑41條。

三國華佗以人蔘治療“偏枯不遂,皮膚不仁”奏效。

南北朝樑代陶弘景《本草經集註》不僅詳述人蔘藥用之重要,並提出“人蔘反藜蘆”。

唐代孫思邈《千金備急方》應用人蔘方劑358條。唐代王燾《外台祕要》:“人蔘方劑576條。”

元代王好古《湯液本草》説:“人蔘補五臟之陽。”

明代張介賓《景嶽全書》應用人蔘方劑509條。明代李時珍《本草綱目》應用人蔘方劑62條。明代李士材《本草圖經》稱:“古來人蔘為萬病之靈藥。”

清代陳士鐸《本草新編》稱:“夫獨人蔘湯可治療陽脱於一時,血失於頃刻,精走於須臾,陽決於旦夕,他藥緩不濟事,必須用人蔘一二兩作一劑煎服以救之,否則陽氣遂散而死矣。”

清代《本草正》稱:“人蔘,在陽氣虛竭者,此能回之於無何有之鄉;陰血崩漏者,此能障之於矣景決裂之後。”

《怡堂散記》總結用人蔘經驗雲:“人蔘之用甚多,其大綱有四:一參芪增加補氣之力;二參麥益養陰生津,三參附益氣回陽固脱,四參連補中瀉熱。臨症變通,用之得當,其功未可述盡。”

清代陳其元《庸閒齋筆記》有一則關於萊菔子解人蔘的故事:陳其元之曾祖父陳通奉先生雖然為官,但對中醫有很深的造詣。一次接到皇帝的命令進京診病,“一時求診者,充門塞户”,直看到深夜病人才漸漸散去。這時,皇帝的哥哥儀親王永凝忽然派人來接,説是夫人 (福晉)病得厲害。陳老先生因為過度疲勞,推辭不欲前往,派來的使臣要求先給些藥丸服,等天亮後再接去診治。陳老先生既不知道所患何病,又無藥可給,正巧桌子上有一包萊菔子末,就順手給了使臣,讓先服此藥。原本考慮萊菔子藥性平和,沒有毒性,所以用它臨時敷衍一下。沒想到,第二天先生還沒起牀,外面已是馬蹄聲隆隆,原來儀親王親自乘車趕來拜謝。説昨晚夫人煩悶欲死,服了先生一劑靈丹,霍然病除,安睡至今,現在請先生去複診。原來親王夫人不過是感受了點風寒,其煩悶欲死是因為誤服人蔘所致,用萊菔子正好對證,所以服藥見效甚速。儀親王厚厚地酬謝了先生。陳老先生後來常把這個誤用人蔘的例子當作笑話談。陳其元在記錄這件事時還説:“人蔘誤服傷人,在富貴家不一而足。”告誡人們以此引發為戒,當牢記之。人蔘與萊菔子被視為相惡由來已久,但有時要利弊權衡,用之得當,反而相得益彰。一般在純虛純實時應忌同用為妙。人蔘補元氣,萊菔子消腸胃消化不良的脹氣。《本草綱目》稱蘿蔔生吃升氣,熟吃降氣,均指腸胃消化之氣。在鎮靜方面人蔘與蘿蔔相同,鎮咳方面二者也有協同作用。

《紅樓夢》第三回:黛玉千里迢迢乘船來到榮國府姥姥家,“家人見黛玉年紀雖小,其舉止言談不俗,身體面貌雖弱不禁風,卻有一般風流態度,便知她有不足之症”。中醫稱不足之症便是先天不足,也就是各種虛證。林黛玉既有先天不足,又有後天因素。黛玉母親賈敏身體很虛弱,黛玉從小就為母親“奉侍湯藥”,而母親仍然因病而早亡,黛玉之父親林如海去世時不過五十歲,故導致黛玉的先天不足。後天父母“愛之如掌上明珠,缺乏鍛鍊,嬌生慣養,消化不好,患有肺結核”,必然造成後天不足。林黛玉也説“我自來如此,從會吃飯時便會吃藥,到如今了,經過多少名醫,總未見效”,如今還是吃人蔘養榮丸。黛玉雖然居住在“花柳繁華地,温柔富貴鄉,有賈母百般疼愛,但黛玉心裏清楚那並不是自己的`家,父母雙亡,寄人籬下”。她步步留心,時時在意,不肯輕易多説一句話,多行一步路。黛玉的後期,和寶玉的愛情成了唯一的精神寄託,但是賈母的決策和王熙鳳的偷樑換柱之計,使寄託成為泡影,對肺癆病人來説更是雪上加霜,加速了林黛玉的死亡。人蔘養榮丸是十全大補湯去川芎加五味子、陳皮、遠志、姜、棗等,可達到補氣又補血,兼有止咳、止汗、止嘔、化痰、寧心安神作用,黛玉的慢性虛癆症吃這種丸劑非常有效。

清代夏禹鑄雲:“人蔘是世間一種靈丹。若脾虛作瀉,胃虛發吐,心虛驚悸,肺虛作嗽,津亡作渴,氣虛失血,病久成疾,諸類用之,如人芝蘭之室,蓋善與善相親也;肺熱氣旺、風邪、燥邪、火邪諸類用之,如入鮑魚之肆,蓋邪正不肯並立也。凡今之人,因前庸手誤用傷人,相沿視為鴆酒,不深可恨哉。髒有淫邪,不可遽用;邪去正衰,不可不用。遽用者傷人,不用者亦殺人也”。這一段精妙的描述,充分説明人蔘在養生中的作用和用法。

《紅樓夢》第四十五回:黛玉病犯了,寶釵説:“古人説‘食谷者主’,你來回吃的竟不是添養精神氣血,也不是好事。”又説:“昨日我看你那藥方上人蔘、肉桂,覺得太多了,雖説益氣補神,也不宜太熱。依我説,先依平肝健胃為要。肝火一平,不能克土,胃氣不病,飲食就可以養人了。每日早起拿上等燕窩一兩,冰糖五錢,用銀銚子熬出粥來,若吃慣了,比藥還強,最是滋陰補氣的。”黛玉的虛癆,寶玉和寶釵同為其診治,且對疾病判斷大體一致,然臨症用藥有區別。寶玉“損者益之”,投以補益劑,如三十八回寶玉開的是人蔘養榮丸、左歸丸、右歸丸、人形帶葉參、頭胎紫河車等。而寶釵見解獨到,主張不宜大補以免“太熱”,以平肝健胃為要,以食補為主。顯然寶釵技高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