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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看百花深處電影影評範文

校園1.99W

陳凱歌的《百花深處》短且深,百花深處的古樂、京片子、叫人苦笑的幽默,無一不反映出變遷背後的深深痛惜和無奈。下面是小編為您整理的關於百花深處的觀後感,希望對您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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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深處觀後感篇一

這裏沒有百花,沒有大房子,有的是黃土地,有的是大槐樹。一棵孤零的大槐樹,一個倔強的小傻子。

作為陳凱歌的幾分鐘的小電影,要求的是大導演的小精華,故事必須濃縮有深度。 這部電影讓我看到了霸王別姬的小小身影。 馮遠征略帶娘氣的唱戲口音使我想起了張國榮。

我是這樣理解這個故事的。馮遠征在裏面演的是一個自己房子被拆遷之後心理創傷的小傻子,北京把舊老庭院拆遷後,只留下黃土地和大槐樹的空蕩蕩,只留下一個悲涼的小傻子苦苦央求搬家公司搬傢俱的滑稽鬧劇。搬家員工邊喊邊笑,搬起了空氣傢俱也是配合了演出了搬家的戲。

不認識的大馬路,拆遷後的大槐樹,破碎的空氣花瓶,土地拾起的風鈴。風光繁華背後留下的故鄉人對幻想故景的悲涼憂傷,人是物非的傷痛惆悵,那種擊潰人心防線的,舊日光景重現的酸楚,留下的是大槐樹的寂寥哭泣。有些東西是用錢買不回來的,人心還是暖的,當小傻子舉着一百塊錢給搬家隊伍,他們回絕説不用了,我打碎了你的花瓶。不存在的花瓶打碎了,原的是謊,圓的是夢。

  百花深處觀後感篇二

晚了XX年才看到陳凱歌的這部十分鐘的短片《十分鐘年華老去----百花深處》,不過似乎也並不太晚,至少還是看到了。

這是一個荒誕的令人哀傷的故事。馮遠征飾演的“瘋子”馮先生請搬家公司的人去幫忙搬一個並不存在的家,那個家在已經被拆遷掉的百花衚衕深處,是一個有影背的兩進的院子,家裏有紫檀的衣櫥,有金魚缸,在堂屋的條案上放着花瓶,屋檐上還掛着鈴鐺,在颳風下雨的時候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於馮先生而言,這個家一直都存在着,但在搬家公司的人以及突然闖入的路人眼中,馮先生是名符其實的“瘋先生”。

而我們這些旁觀者卻在馮先生的虛無縹緲的堅守中,在耿樂飾演的搬家公司員工“如今就這老北京才在北京迷路呢” 的調侃中感受到了一種無力自拔的深沉的悲哀。幾百年前崔顥在黃鶴樓上吟詠“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據説連李白都折服了,在我看來,李白所折服的未必是崔顥的才情,更多的倒是“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的惺惺相惜之意。而今人的失鄉卻來得莫名其妙,荒誕又無奈,馮先生雖無遠行意,卻被整齊劃一的城市規劃,被光怪陸離的高樓大廈逼得成了一個失去家園的人。大槐樹還在,天空也還是那樣藍,家卻不在了,真是“百花深處,誰悲失路之人?”

中國人講究葉落歸根,離家再遠,總是要回去的,哪怕只是一縷魂魄,也要“魂兮歸故鄉”。但在現代化高度發達的今天,家鄉、故園卻變得無比的遙遠與模糊,現代人,尤其是生活在高樓林立的城市中的人,大部分都是些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看着沉浸於故家的夢不能自拔的馮先生,不自覺倒令人想起了一個真正的女鬼,《胭脂扣》中棲棲遑遑尋找十二少的如花,如花迷失在上世紀八十年代燈火輝煌的香港街頭,既找不到她的良人也尋不到一絲她曾經生活過的痕跡,馮先生豈不就是男版的如花,他所念念不忘的那前清的花瓶,古老的鈴鐺等一應物事豈不也是“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唐詩中説“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光影模糊中透過馮先生黯淡痴迷的眸子,我也竟然也興起了一些故園之歎。我的老家不在帝都,窮鄉僻廊的一時半會也拆遷不到那裏去,雖然前幾年也在被籌劃着去鄉上樓,但終於還是沒有動靜。但是,卻也終於不再是舊時模樣,年老的多半都故去凋零了,年輕的又耐不住寂寞,多半奔向縣城去尋找更加現代化的生活了。於是,家鄉似乎還是那個家鄉,但有些東西還是不一樣了,大概唯有在夢中,才會尋到那些熟悉的人和事了吧?

《十分鐘年華老去----百花深處》真是個令人崩潰的故事,哦,不是故事,這是發生在我們身邊的再真切不過的事情呢?雖然距離這個片子已經十多年過去了,但這樣的事情每天都還在發生,似乎還有些沒完沒了的架勢呢。陳凱歌果然是個了不起的導演,對了,20XX年的時候,陳凱歌還沒拍《無極》呢,現在的陳凱歌,還能找到回家的路嗎?還能尋到自己拍電影的初心嗎?

  百花深處觀後感篇三

堅挺了近十分鐘後,陳凱歌的才華終於在即將高潮之際一泄如注……

《百花深處》這個標題很容易讓人想到陳昇的那首《北京一夜》:“地安門外……百花深處……面容安詳的老人,等着那出征的歸人”。“時光”還是兩個作品共同的主題。所不同的是,陳凱歌的《百花深處》試圖以俯視的角度審視現代化與傳統殊死衝突這個國際化的命題。

以往的陳凱歌是我尊重的導演。當同為“第五代”標誌型人物的張藝謀完成了從反叛、漠視到招安的奮鬥歷程;當一批新鋭導演迷戀於個人體驗而無力自拔,年過半百的陳凱歌卻沒有放棄社會責任感,以反思和批判的目光打量着這個似乎變幻無常的年代。

影片講述這樣一個故事:一個搬家公司的小頭目耿樂剛剛為一個顧客搬完家,馮先生找到耿樂説自己也要搬家,於是帶着耿樂一夥人找百花衚衕,但當費勁周折找到百花衚衕時,那裏已成為一片廢墟,只有一棵老槐樹孤零零地留在那裏。耿樂他們大呼上當,掉頭離去,這時接到公司電話,電話説,這幾天有一個瘋子到處找人給他搬家,告訴耿樂別上他的當,上了當別忘了要錢。

為了要錢,耿樂他們又折回來給馮先生搬家。於是馮先生就給他們講:這是大立櫃、這是魚缸、那是花瓶兒,於是耿樂他們就搬沒有實物的家,當搬一個前清的瓷瓶時,由於有人要吸煙借火,搬運工一鬆手瓷瓶摔碎了,馮先生哭了。

搬好了東西,車往前開,馮先生告訴耿樂衚衕前面有個溝,結果車真的陷進去了。在陷車的地方,挖出了一個銅鈴鐺,馮先生撿起銅鈴鐺高興地跑向落日,耿樂他們驀然回首,落日餘輝中一個水墨四合院出現了。

現代化對傳統的征服帶來了怎樣的後果?《百花深處》描畫了這樣一個場景:當傳統文化這個物質家園被摧毀之後,人類的精神家園也將無枝可棲。“馮先生”以變瘋這種極端的方式,象徵性地昭示了這一嚴重的後果。而那幾個搬家工人像我們大多數人一樣,在災難面前表現的是可悲的冷漠和麻木。

與絕妙的創意相比,影片的攝影平庸或是平實。但有一個鏡頭給我留下了印象:在汽車駛進廢墟時,攝影機從一間殘壁的窗户內,窗框為前景拍攝了這一畫面。這個鏡頭不過3秒鐘,從構圖上來講沒有問題,但視角卻太像主觀鏡頭,這就會影響觀眾沉浸劇情——在窗口窺視的不是攝影機還會是誰呢?這一點,阿巴斯在類似場景中的處理就嚴謹得多,他始終在避免觀眾意識到攝影機的存在。

影片的音效頗為出彩。虛擬的搬家聲響既有趣味性,又切合了瘋子的'主觀視角。當不存在的“前清花瓶”被失手摔碎時,荒誕感的鼓點變成了憂傷的長音,與向前緩移的鏡頭相配合,直到馮先生哀傷的臉部特寫出現,將影片的基調由荒誕轉為沉重。當馮先生搖着鈴鐺跑向“新家”的時候,一個動畫的四合院出現了,伴隨着的是風鈴聲、叫賣聲和傳統器樂的交相輝映,這些音效把觀眾帶回了“過去的好時光”,有力的烘托了影片的主題,並將影片推向了高潮。

而就在此刻,導演——這部故事的上帝顯現出了力不從心。

應當説,在動畫出現前,故事的講述是出色的,每一個細節都經過了精心的設計。儘管搬家公司的電話我認為不太合常理——竟然讓他們從瘋子手裏拿工錢!但這是故事的第一個情節點,沒有這個情節點,故事就無法往荒誕的方向發展,對於一個十分鐘的影片,凱歌盡力了。第二個情節點就自然多了,發現失落的鈴鐺儘管巧合,但並不算突兀,這個情節點成功地將故事引向高潮。

總體來説,層層遞進的懸念還是能吸引人看下去。陳凱歌的名字之所以能跟國際電影大師們一起排在這張DVD的封皮上,不是沒理由的。但後來的一分鐘證明,真正要和大師們並肩,卻是一個無比艱難的任務。

十分鐘的影片就像一部短篇小説。博爾赫斯最青睞短篇小説,因為它能構成一個完美的圓形。但實際上這個理想卻很難完成。長篇需要作者超強的穩定性和持久力,短篇要求作者具備高度收放自如的駕馭能力,兩者都是對創作人極高的挑戰。

顯然,對於這樣一個短篇,陳凱歌很清楚,他必須在十分鐘裏就要給觀眾一次完整而完美的體驗。為了製造一個足夠刺激的高潮,在隱身奮戰了近十分鐘後,這個“上帝”迫不及待地出馬,用百花——雪花這淺白的意境動畫了一個馮先生腦海中的四合院,以彌補觀眾的想象力,人為的強迫這個故事以及每個觀眾到達高潮。不幸的是,這種最後階段的衝刺卻暴露了導演駕馭這次體驗的生疏和膽怯。將腦海中的四合院寫實無疑是畫蛇添足,用現代化的電腦動畫來表現更是匪夷所思。用搬家工人的視角來想象這一變遷則透露出明顯的説教意味,這大大沖淡了本來十分沉重的主題。由此一來,一部藝術電影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平庸的公益廣告。於是,我們看到的並不是一次大師的完美創作,而是一個年輕人初識人事的慌亂。

與許多美好的人生體驗一樣,藝術創作從來不是單向的,而是作者與受眾兩者共同完成的。對藝術家而言,對受眾是否具備足夠的尊重嚴重影響到作品的質量。世界級的大師對受眾的智力都給予了相當的尊敬,而中國的藝術家特別是電影創作者往往欠缺這一美德。

在上世紀80年代後,不斷有中國電影獲國際獎。也許最悲觀的人都會覺得,中國電影的最高水準離國際級大師僅隔一張窗户紙。但那個四合院卻告訴大家,那張古老而陳舊的窗户紙是多麼的堅韌,堅韌到令人有些喪氣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