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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樹》備課資料

校園2.95W

史鐵生的《合歡樹》這篇課文是高一第一冊第二單元的一篇講讀課文,而第二單元的主題是“美好親情”,編寫意圖是引導學生進行一次“生命體驗”,以此來體驗親情的美好,思考生命的終極意義。下面本站小編為大家整理了最新的《合歡樹》備課資料!

《合歡樹》備課資料

整體感知

本文是一篇表現母愛的優美散文。它主要由兩大部分組成,前面部分寫母親生前的事,後面部分寫母親逝世後的事;前者以寫“人”為主,後者以寫“樹”為主。兩大部分有機融合,表現了作者對母親的深情懷念和對母愛的高度讚美。文章“形散神聚”,讀來回味綿長。

文章前面部分採用蒙太奇手法,以跳躍性思維和對比的筆墨,重點描寫了兒子突然殘疾的災難性事件給母親帶來的打擊和鉅變。

母親本是一位美麗、聰明、能幹而幸福的女性。她“聰明”,她是“世界上長得最好看的女的”,她童心未泯地和兒子比較童年的作文並被兒子“氣得夠嗆”,她興趣盎然地為自己縫製“藍底白花”裙子,她有喜歡花花草草的生活情趣,她有把合歡樹誤認為含羞草、將其帶回家中,並悉心“侍弄”的閒情逸致,等等,所有這些不僅生動地勾勒出一位活潑開朗,熱愛生活,聰明美麗的慈母形象,而且從側面表現出母親曾經幸福美滿的生活狀態。

然而,兒子雙腿殘廢的意外事件給母親帶來了沉重的打擊,並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幾年之間,母親白髮叢生迅速衰老,養花種草、打扮粧飾的“閒情逸致”完全被救治兒子的奔波勞累所替代:她把“全副心思卻還放在給我治病上”,“到處找大夫”,“打聽偏方”,找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藥”,“花了很多錢”,採用“洗、敷、薰、炙”等多種手段,悉心照顧兒子的身體,她還要安慰、鼓勵兒子堅定信念、堅持治療、堅強生活。當所有的藥物治療都宣告無效、“終於絕望”之後,母親又把全副的心思和最後的希望轉移到鼓勵、幫助兒子寫作方面,多方奔走為兒子借書,頂風冒雨推着兒子去看電影。然而,當兒子的寫作終於取得成功、獲得盛譽的時候,可憐而善良的母親卻已長眠地下,沒能分享到兒子成功的喜悦。

可以説,雙腿殘疾是兒子的悲劇,更是母親的災難,改變了兒子的生活,也徹底改變了母親的命運和性格。這是文章所構築的第一個波瀾,作者通過快鏡頭的方式,對母親幾十年的生活進行了回放,突出了一個“變”字,而隱含在這“變”字後面的則是濃濃的母愛。文章結構緊湊,脈絡清楚,感染力很強。

文章後半部分,作者把鏡頭推向了“若隱若顯”的合歡樹,從另一個角度來表現母愛。

母親對合歡樹也傾注了很多心血。她從路邊將合歡樹撿回家中,開始植入花盆,後來又移栽窗前。合歡樹第二年沒有發芽、幾近夭亡,對此,母親雖然“歎息了一回”,但“還不捨得扔掉”。正是在母親的愛護和照料下,小合歡樹終於“起死回生”並茁壯成長。可以説,沒有母親的呵護、沒有母愛的濡養,就沒有合歡樹的生機勃勃的今天。然而,令人扼腕的是,當合歡樹年年開花、枝繁葉茂的時候,母親已去世多年,同樣沒能看到親手培育的希望。合歡樹彷彿是“我”的患難兄弟,又是母愛的象徵和化身。“我”對合歡樹那種既渴望相見,又刻意迴避的複雜情感,正是“我”對母親無比懷念之情的深刻表現。

母愛把“我”和合歡樹的命運緊密地聯繫起來,母愛是“我們”共同的生命之源。母愛是博大的,深厚的,無私的,它不僅意味着關愛與呵護,更意味着信任與理解。

母親走後,儘管“我”事業有成,合歡樹茁壯成長,但“我們”都體驗到孤獨。蜂擁而至的記者們“好心好意”採訪使“我”“心煩”,讓“我”寧肯“在街上瞎逛”,也不想回家;熱情友好的街坊鄰居雖然關心“我”的工作和生活,但並不能理解寫作在“我”生命中的意義。合歡樹給那個小男孩留下美好的童年回憶,但小男孩永遠無法理解合歡樹的生命和故事。這種個性化的獨特思考,有力地表現了作者對母愛內涵的深入挖掘和對偉大母愛的高度讚美。

文章的核心主題是母愛,前半部分實寫,後半部分虛寫,虛實相生,藝術安排很見功力。

問題探究

一、文章為何以“合歡樹”為題?

合歡樹在作者心目中佔有特殊位置。當大院子的老鄰居們提到“小院子”的時候,作者以手搖車進去不方便為託詞來掩飾;但當鄰居們提到合歡樹的時候,作者卻“心裏一陣抖”,這種獨特而劇烈的心理活動,深刻表現了“合歡樹”在作者心中非同尋常的意義。

因為合歡樹曾經寄託着母親的希望。文章寫道,第二年沒有發芽的合歡樹第三年竟然長出茂盛的枝葉,為此,“母親高興了很多天,以為那是個好兆頭”,並因而更加精心地照顧它,“不敢太大意”。合歡樹的“死而復生”使母親似乎看到了希望。合歡樹寄託着母親對兒子的希望,是母愛的象徵和化身。文章以“合歡樹”為題是頗有深意的。

二、文章哪些地方成功地進行了心理描寫?

本文多處成功地進行了心理描寫。首先是作者思考母親過早離開人世原因時的心理描寫,“上帝為什麼早早地召母親回去呢?”“她心裏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作者的自問自答,充分表現了兒子對母親備受煎熬的心靈苦痛的深刻理解,兒子身殘心苦痛不欲生,母親其實更是生不如死。正如作者在《我與地壇》中所寫:“兒子的不幸在母親那兒總是要加倍的。”作者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讓母親“氣得夠嗆”的頑童和“被命運擊昏了頭”的莽撞青年了,他已經長大成熟並能理解母親了。

其次,表現在作者對小院子與合歡樹的複雜心理的描寫,“這麼説,我再看不見它了。我要是求人揹我去看,倒也不是不行。我挺後悔前兩年沒有自己搖車進去看看。”不能去親睹合歡樹是作者心中最大的遺憾。但從其內心深處而言,作者面臨的主要問題是“不願”去,而不是“不能”去。作者寧願讓這份遺憾成為永恆,也不願意讓別人揹着自己再次踏進那熟悉的小院,看看那心愛的合歡樹,作者顯然是在刻意迴避某些東西,或者説,在着意保留某種想象中的完美和幸福。這與此前的“推説”、託詞完全是同樣道理。這種“優柔寡斷”、欲行又止、“瞻前顧後”的矛盾心態,正好説明作者對那個小院子、合歡樹都是非常在乎的。

再次,看文章結尾處的心理描寫,“有一天那個孩子長大了,會想起童年的事,會想起那些晃動的樹影兒,會想起他自己的媽媽,他會跑去看看那棵樹。但他不會知道是誰種的,是怎麼種的。”這種細膩而深刻的心理描寫,表現了作者對合歡樹的特殊情感,合歡樹是母愛的化身,這是別人永遠無法知道和理解的。

這些心理描寫,細膩準確,生動傳神,又合情合理,使文章讀來妙趣橫生,回味無窮。

三、文中對比手法的使用有何藝術效果?

對比手法是本文的重要特色。本文是通過兒子與母親的對比來表現母愛的。“我”雙腿殘廢之後心情沮喪,對母親四處奔波的辛苦不僅不予理解,反而認為這是浪費時間的徒勞之舉。對此,母親依然堅持奔波,直到那次危險事件發生之後,母親才對藥物治療“終於絕望”。當發生危險之後,“我倒沒太害怕,心想死了也好,死了倒痛快”;母親卻“驚惶了幾個月”,差點兒發瘋。文章通過這些對比,有力地表現了母愛的博大、深厚與無私。

四、文章行文有什麼特色?

文章行文簡潔,表現力強。文章前面部分採用了類似電影蒙太奇手法,對“我”10歲時、20歲時、30歲時自己和母親的生活狀況進行概括性描述,突出重點,略去枝節,選擇富於包孕性時刻的精彩畫面,給讀者留下廣闊的`想象空間,同時,也給讀者帶來強烈震撼。文章寫合歡樹的部分行文也很簡潔。通過“那年”“第二年”“第三年”“又過了一年”“再過一年”幾個鏡頭迅速勾勒出合歡樹成長“歷程”,突出展示了合歡樹“變化”之大。

語言品味

史鐵生散文語言質樸自然,尤其是單音節詞語的使用非常準確,而且富於表現力。本文也是如此。如“這實在太懸了”“非瘋了不可”“躲了出去”“她心裏太苦了”“受不住”“召她回去”“光扯些閒話”“忙扯到別的”“過道窄得一個人……”等處都使用了單音節詞語,使文章語言生動、傳神,具有日常口語平易淺近的自然、樸素、淡雅的韻味。尤其“我心裏一抖”的動詞用得非常精彩,把作者極為複雜的內心感情表現得細膩而傳神。

有關資料

一、作者簡介

史鐵生,1951年生,北京人。1958年入北京東城區王大人衚衕國小讀書。1967年清華大學附中國中畢業。1969年去陝西延安插隊。1972年因雙腿癱瘓返回北京治療。1974年到北京北新橋地區街道工廠工作。病後致力於文學創作,1979年發表第一篇小説《法學教授及其夫人》。1981年病情加重,遂回家養病。1983年加入中國作協。主要作品有中短篇小説集《我的遙遠的清平灣》《禮拜日》《舞台效果》《命若琴絃》等,長篇小説《務虛筆記》等。其中《我的遙遠的清平灣》《奶奶的星星》分獲1983、1984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説獎。另外散文《我與地壇》等作品也獲得了很大影響。他的作品一類是對知青生活的回憶和反思,另一類是對殘疾人命運的描摹,作品呈現平淡質樸而意藴深沉的“散文化”傾向。自1985年以來,開始思考人的命運,略帶哲理玄思,揭示人與生俱來的侷限是能力與願望之間的永恆距離,生命的目的就是不斷跨越困境的過程。後來形式上也有所變化,吸取了現代主義的因素。(選自《中國當代文學史教程》,復旦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標題是編者加的)

二、《合歡樹》賞析(董麗敏)

在緩緩流逝的時間長河中,總有一些記憶像卵石般沉澱下來,壓迫着人們的心靈,改變着人生的軌跡。愛,特別是母愛,對於史鐵生來説,就是這樣的一份沉甸甸的記憶卵石,它無時無刻不在,也無時無刻不在影響着他的生活,他對人生的感悟,乃至他人生的獨特航程……散文《合歡樹》就相當真實地記錄下了這一切。

史鐵生的作品一向以清淡悠遠見長,《合歡樹》正是體現了這一點。全文思緒飛揚,筆致靈動,以“合歡樹”為中心意象卻並不拘泥,以“母親”為用力點卻又時時盪漾開去,構思平樸自然又不落俗套,充分體現了散文“形散而神不散”的特點。

全文大致可以分為兩個時間段:母親生前與母親逝世之後。在寫母親生前場景的時候,作者以十年為一個分界線,描述了大量母子相伴的生活細節:10歲時候的“我”是一個聰明而調皮的小男孩,作文寫得好,年輕的母親居然還不服氣──盎然童趣由此躍然紙上;20歲時,“我”雙腿殘廢了,已經不年輕的母親用盡一切心思與命運抗爭,然而無濟於事,絕望與希望相混雜的現實將母子倆捆綁在一起;30歲時,“我”終於走出了命運的低谷,然而母親已乘鶴西去……三個場景,三種情形,三種心緒,“我”由一個不懂事的小男孩逐漸成長為一條能夠把握自己生活的錚錚漢子,母親的潛移默化之功不可忽視;母親歷盡滄桑,默默地將命運對於兒子的沉重打擊轉移到自己身上,母愛日趨博大深沉。正當兒子對母親的理解與母親對兒子的愛達到成熟之際,一切卻因母親的逝世戛然而止。

“合歡樹”由此進入了作者的關注視野,在他對母親之死的逃避中,在他無限的憂傷中──原來它正是出現在“我”回城之後,伴隨着作者獨特的憂患體悟一起成長起來的,它也曾經弱不禁風,氣息奄奄,宛然是作者現實生命的投影;它也曾經如作者一樣,承受着母親的關愛,寄寓着母親對現實生活中的兒子不便言明的希望……在母親與兒子全心全意共同與病魔作抗爭的時候,“合歡樹”是無暇被關注的,它被撇在了母子世界之外;只有當母親的離去使這個世界呈現出作者難以承受的空白的時候,它才能作為某種替代品出現在作者悲傷而尋覓的視線中。無疑,在作者看來,浸淫着母親手澤的合歡樹是上天對他的一種安慰,是母愛的一種象徵。正因為這樣,在面對合歡樹的時候,作者才流露出一種類似於“近鄉情更怯”的情緒,他既渴望與合歡樹親近,重温昔日母子世界相親相愛的一幕,卻又清醒地意識到母親畢竟已經離去,合歡樹永遠無法真正替代母親,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而已。所以,在描繪第二個段落的時候,作者總是徘徊在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中──想去看合歡樹,又終於未能成行。這種矛盾正是對於母親複雜的懷念情愫的一種流露。

標籤:合歡樹 備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