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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樂遊原》譯文及賞析

校園1.77W
《登樂遊原》譯文及賞析1

《登樂遊原》

《登樂遊原》譯文及賞析

作者:李商隱

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註釋:

1、意不適:心情不舒暢。

2、古原:即樂遊原,是長安附近的名勝,在今陝西省長安以南八百里的地方。

譯文:

臨近傍晚時分,覺得心情不太舒暢;

駕車登上樂遊原,心想把煩惱遣散。

看見夕陽無限美好,一片金光燦爛;

只是將近黃昏,美好時光終究短暫。

賞析:

自古詩人詞客,善感多思,而每當登高望遠,送目臨風,更易引動無窮的思緒:家國之悲,身世之感,古今之情,人天之思,往往錯綜交織,所悵萬千,殆難名狀。陳子昂一經登上幽州古台,便發出了“念天地之悠悠”的感歎,恐怕是最有代表性的例子了。如若羅列,那真是如同陸士衡所説“若中原之有菽”了吧。至於玉溪,又何莫不然。可是,這次他驅車登古原,卻不是為了去尋求感慨,而是為了排遣他此際的“向晚意不適”的情懷。知此前提,則可知“夕陽”兩句乃是他出遊而得到的滿足,至少是一種慰藉—這就和歷來的縱目感懷之作是有所不同的了。所以他接着説的是:你看,這無邊無際、燦爛輝煌、把大地照耀得如同黃金世界的斜陽,才是真的偉大的美,而這種美,是以將近黃昏這一時刻尤為令人驚歎和陶醉!

我想不出哪一首詩也有此境界。或者,東坡的“閒庭曲檻皆拘窘,一看郊原浩蕩春!”庶乎有神似之處吧?

可惜,玉溪此詩卻久被前人誤解,他們把“只是”解成了後世的“只不過”、“但是”之義,以為玉溪是感傷哀歎,好景無多,是一種“沒落消極的心境的反映”,云云。殊不知,古代“只是”,原無此義,它本來寫作“祗是”,意即“止是”、“僅是”,因而乃有“就是”、“正是”之意了。別家之例,且置不舉,單是玉溪自己,就有好例,他在《錦瑟》篇中寫道:“此情可待(義即何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其意正謂:就是(正是)在那當時之下,已然是悵惘難名了。有將這個“只是當時”解為“即使是在當時”的,此乃成為假設語詞了,而“只是”是從無此義的,恐難相混。

細味“萬樹鳴蟬隔斷虹”,既有斷虹見於碧樹鳴蟬之外,則當是雨霽新晴的景色。玉溪固曾有言曰:“天意憐幽草,人間重晚晴。”大約此二語乃玉溪一生心境之寫照,故屢於登高懷遠之際,情見乎詞。那另一次在樂遊原上感而賦詩,指羲和日御而表達了感逝波,惜景光,綠鬢不居,朱顏難再之情—這正是詩人的一腔熱愛生活、執着人間、堅持理想而心光不滅的一種深情苦志。若將這種情懷意緒,只簡單地理解為是他一味嗟老傷窮、殘光末路的作品,未知其果能獲玉溪之詩心句意乎。毫釐易失,而賞析難公,事所常有,焉敢固必。願共探討,以期近是。

《登樂遊原》譯文及賞析2

《樂遊原》是作者讚美黃昏前的原野風光和表達自己的感受。詩人李商隱透過當時唐帝國的繁榮,預見到社會的嚴重危機。而“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兩句詩也表示:人到晚年,過往的良辰美景早已遠去,不禁歎息光陰易逝,青春不再。這是遲暮者對美好人生的眷念,也是作者有感於生命的偉大與不可超越,而藉此抒發一下內心的無奈感受。

登樂遊原

李商隱

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註釋】

向晚:傍晚。

古原:指樂遊原,漢宣帝修建的遊覽地,在陝西長安城南。

李商隱二十五歲時由令狐楚的兒子令狐陶推舉得中進士,不久令狐楚死,他得到王茂之的器重,王將女兒嫁給了他。因為王茂之是李黨的重要人物,李商隱從此陷入牛李黨爭不能自拔,在官場之中異常失意,著名詩篇《樂遊原》正是他心境鬱悶的真實寫照。

意: 感到

不適:不悦, 不快。

近:快要

翻譯一:

傍晚時分心情鬱悶,於是驅車來到京都長安城東南的樂遊原。只見夕陽放射出迷人的餘暉,然而這一切美景將轉瞬即逝,不久會被那夜幕所籠罩。

翻譯二:

臨近傍晚時分,覺得心情不太舒暢;

駕車登上樂遊原,心想把煩惱遣散。

看見夕陽無限美好,一片金光燦爛;

只是將近黃昏,美好時光終究短暫。

翻譯三:

傍晚以至,我心中有些不愜意,於是就乘坐馬車,到古時的樂遊原上游玩。這時望見將要西落的太陽,落日餘暉灑向大地,無限美好,可惜已近黃昏,美好的太陽也就漸行漸遠了。

句 解

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

傍晚時分,不知由於什麼原因,詩人心緒不佳,於是駕着車登上樂遊古原。樂遊原曾為秦宜春苑,漢宣帝神爵三年(前59)在此修樂遊廟,又名樂遊苑;到李商隱時,已有九百多年的歷史,故稱“古原”。詩人一開始就道出心中的“不適”,作為這首詩的大背景。他的那種感覺似乎非常強烈,以致無法靜中獨處,無法獨步徘徊,而要到一個更高更開闊的地方去排遣,似乎只有在一個更大的環境中,他才能暫時抒解抑鬱,釋放自己。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登高望遠,壯偉的長安城闕和秀美的山川田野,都沐浴在夕陽的金色餘輝之中。詩人精神為之一振,不禁由衷地發出感歎:這夕陽真是無限的美好啊!然而,正當陶醉之際,生性敏感的詩人又不禁悲歎起來:太陽就要落山了,這無限的美麗轉瞬即逝,只可惜好景不長!詩人想要挽留它,卻又無能為力,心中又添悵惘惋惜之情。自古詩人詞客善感多思,每當登高望遠,常易引動無窮的思緒。家國之悲,身世之感,古今之情,人天之思,往往錯綜交織,感慨萬千。陳子昂一登上幽州古台,便發出了“念天地之悠悠”的感歎,恐怕是最有代表性的例子了。詩人的初衷只是想排遣心中的不快,但終不免生出新的感慨。這種感傷當然不僅針對夕陽,至於它意味着什麼,就留給讀者去品味了。

這一聯是千古傳頌的名句,好似漫不經心,尋常道來,細細體味卻有着無窮之意。正是在這有意無意之間、不即不離之際,詩歌的內涵和意韻大大增加。

賞析一

當詩人為排遣「意不適」的情懷而登上樂遊原時,看到了一輪輝煌燦爛的黃昏斜陽,於是發乎感慨。有人認為夕陽是嗟老傷窮、殘光末路之感歎;也有人認為此為詩人熱愛生命、執着人間而心光不滅,是積極的樂觀主義精神。千百年來,此兩種觀念爭論不休,莫衷一是。

前兩句“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是説:傍晚時分我心情抑鬱,駕着車登上古老的郊原。“向晚”指天色快黑了,“不適”指不悦。詩人心情憂鬱,為了解悶,就駕着車子外出眺望風景。“古原”就是樂遊原,在長安城南,地勢較高,是唐代的遊覽勝地。這兩句,點明登古原的時間和原因。後兩句“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是説:夕陽下的景色無限美好,只可惜已接近黃昏。“無限好”是對夕陽下的景象熱烈讚美。然而“只是”二字,筆鋒一轉,轉到深深的哀傷之中。這是詩人無力挽留美好事物所發出深長的慨歎。這兩句近於格言式的慨歎涵義是十分深的,它不僅對夕陽下的自然景象而發,也是對時代所發出的感歎。詩人李商隱透過當時唐帝國的暫繁榮,預見到社會的嚴重危機,而藉此抒發一下內心的無奈感受。

幼時讀李商隱這首《樂遊原》,便有一種説不出的感受,卻不知為何。現在回頭想想,應當是因詩的意象使內心產生共鳴,從而由內至外心生出一種孤傲、寂寞、寥落之感,但是內心又還有所向,有所託。總而言之,是一種複雜的心理。

這僅是我個人的看法,而一些專家品讀此詩時,則是説從詩中看到了灰色的朦朧,看到了逐漸黯淡的夕陽。不知李商隱是在哀歎自己的不得意,還是在哀歎唐王朝的日暮途窮。

由此得出的商隱詩境顯然低沉了許多,既沒有初唐時代陳子昂登上幽州台時那樣雄渾慷慨而又意氣風發,也沒有杜甫“無邊落葉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的沉鬱頓挫和悲涼…

但我仍是覺得詩中又隱隱留下了美麗的嚮往與希望的影子。

難道此詩儘可使心境不同的讀者讀出不同的感情嗎?若是如此,真可算是深者得其深,淺者得其淺了!

無怪周汝昌先生賞析這首詩時動情地説:“你看,這無邊無際、燦爛輝煌、把大地照耀得如同黃金世界的斜陽,才是真的'偉大的美,而這種美,是以將近黃昏這一刻尤為令人驚歎和陶醉!我想不出哪一首詩也有此境界。”

賞析二

玉溪詩人,另有一首七言絕句,寫道是:“萬樹鳴蟬隔斷虹,樂遊原上有西風,羲和自趁虞泉〔淵〕宿,不放斜陽更向東!”那也是登上古原,觸景縈懷,抒寫情志之作。看來,樂遊原是他素所深喜、不時來賞之地。這一天的傍晚,不知由於何故,玉溪意緒不佳,難以排遣,他就又決意遊觀消散,命駕驅車,前往樂遊原而去。 樂遊原之名,我們並不陌生,原因之一是有一篇千古絕唱《憶秦娥》深深印在我們的“詩的攝相”寶庫中,那就是:“……樂遊原上清秋節,咸陽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闕。”玉溪恰恰也説是“樂遊原上有西風” 。何其若笙磬之同音也!那樂遊原,創建於漢宣帝時,本是一處廟苑,—應稱“樂遊苑”才是,只因地勢軒敞,人們遂以“原”呼之了。

此苑地處長安的東南方,一登古原,全城在覽。 自古詩人詞客,善感多思,而每當登高望遠,送目臨風,更易引動無窮的思緒:家國之悲,身世之感,古今之情,人天之思,往往錯綜交織,所悵萬千,殆難名狀。陳子昂一經登上幽州古台,便發出了“念天地之悠悠”的感歎,恐怕是最有代表性的例子了。如若羅列,那真是如同陸士衡所説“若中原之有菽”了吧。至於玉溪,又何莫不然。可是,這次他驅車登古原,卻不是為了去尋求感慨,而是為了排遣他此際的“向晚意不適”的情懷。知此前提,則可知“夕陽”兩句乃是他出遊而得到的滿足,至少是一種慰藉—這就和歷來的縱目感懷之作是有所不同的了。

所以他接着説的是:你看,這無邊無際、燦爛輝煌、把大地照耀得如同黃金世界的斜陽,才是真的偉大的美,而這種美,是以將近黃昏這一時刻尤為令人驚歎和陶醉! 我想不出哪一首詩也有此境界。或者,東坡的“閒庭曲檻皆拘窘,一看郊原浩蕩春!”庶乎有神似之處吧? 可惜,玉溪此詩卻久被前人誤解,他們把“只是”解成了後世的“只不過”、“但是”之義,以為玉溪是感傷哀歎,好景無多,是一種“沒落消極的心境的反映”,云云。殊不知,古代“只是”,原無此義,它本來寫作“祗是”,意即“止是”、“僅是”,因而乃有“就是”、“正是”之意了。別家之例,且置不舉,單是玉溪自己,就有好例,他在《錦瑟》篇中寫道:“此情可待(義即何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其意正謂:就是(正是)在那當時之下,已然是悵惘難名了。有將這個“只是當時”解為“即使是在當時”的,此乃成為假設語詞了,而“只是”是從無此義的,恐難相混。 細味“萬樹鳴蟬隔斷虹”,既有斷虹見於碧樹鳴蟬之外,則當是雨霽新晴的景色。玉溪固曾有言曰:“天意憐幽草,人間重晚晴。”大約此二語乃玉溪一生心境之寫照,故屢於登高懷遠之際,情見乎詞。那另一次在樂遊原上感而賦詩,指羲和日御而表達了感逝波,惜景光,綠鬢不居,朱顏難再之情—這正是詩人的一腔熱愛生活、執着人間、堅持理想而心光不滅的一種深情苦志。若將這種情懷意緒,只簡單地理解為是他一味嗟老傷窮、殘光末路的作品,未知其果能獲玉溪之詩心句意乎。毫釐易失,而賞析難公,事所常有,焉敢固必。願共探討,以期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