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文學吧

位置:首頁 > 範文 > 作文

孔乙已優美作文

作文2.27W

九年級[2]班的格局,是和其他班不同的:前面放着一個大沙發,那裏坐着xx老師,一到上課就滔滔不絕,下面的學生則昏昏欲睡——晚上寫寫得太晚。下了課出了教室,拿着水在那喝——不過這是八年級[2]班的事,九年級[2]班人人都喝咖啡——靠着走道外站着,熱熱的喝了提神。倘若膽大一些,就可以湊上去和説話,在那娛樂一下;如果再膽大一些,説上幾句笑話,就可以玩久一些,但我們班裏的那些男生,大多都是悶騷男,沒這膽量。只有那些神一樣的人,才踱到那,慢慢享受。

孔乙已優美作文

我從上了九年級以後,便在班裏做組長。説,樣子太傻,怕侍侯不了廣大們,就在班裏做點雜事。班裏的同學,雖然容易説話,但恐怖的人也很不少:往往不小心得罪他們就可以瞬間被削成了人棍。在這種恐怖的環境下,想幹好活也很難,所以過了幾天,班主任説我幹不了這事。幸虧班上當班乾的人都辭職得差不多了,我就辭退不得了,便改為整天管開門關門的一種無聊職務了。我從此便整天開門關門、開門關門,雖然沒有什麼失職,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班主任是一副兇面孔,學校那邊也沒有好生氣,叫人活潑不得。只有孔乙己在,才有些的氣氛,所以至今還記得。

孔乙己是穿舊校服卻是新人的唯一的人,穿的是七年級的舊校服,卻是九年級的人,似乎是學校上頭沒有發給他,又沒得換洗。他身材高大,青白的臉色,老是經常扮酷,一臉白痴的表情。他對別人説話,總是滿口政治術語,叫人半懂不懂。因為他姓孔,別人就從現在的“孔特乙斯己公司”這白痴公司的裏,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做孔乙己。他一進班,所有人都看着他笑,有的叫到:“孔乙己,你又不交作業了!”他不回答,在那學驢叫,又有人説:“你一定又沒完成作業了。”孔乙己睜大眼睛説:“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昨晚親眼見到你沒寫完作業,睡覺去了。”孔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到:“神…神的作業不能算要寫的,神…神的作業,能説是要寫的麼?”接着便是難懂的話,什麼“沒有觸犯法律”什麼“道德”之類,引得眾人鬨笑起來,班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裏談論,孔乙己原也是很有能耐的,但由於沒有頭腦,又沒有點“門路”,於是越來越慘,弄到將要被“炒”的地步了。幸而背政治了得,就當上了政治科代表,換了一個活幹,可惜他又有一個壞脾氣,就是好驢叫,別人一招惹他,就嚎啕大叫,如是幾次,叫班主任也受不了了。孔乙己因為當科代表工作太忙,就難免不了幾次沒交作業,但他卻很有信用,雖然上午交不了,暫時記在本子上,到了下午,一定交來,劃去了他的名字。

孔乙己交完作業,漲紅的臉色漸漸變了回來,同學便問道:“孔乙己,你當真是政治科代表麼?”孔乙己看着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着説道:“那你怎麼政治總拿不到第一呢?”孔乙己立刻顯出頹唐模樣,臉上蒙了一層灰色,嘴裏説的話這回可全是“沒觸犯法律道德”之類,一些不懂了,在這時候,同學們也都鬨笑起來,班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這時候,我也可以附和着笑,別人是不會理會的,而且別人見了孔乙己,也這樣捉弄他,引得他在那讓人發笑。孔乙己知道鬥不過那些人,便只好向我們這些小人物擺譜。有一回對我説道:“你背完政治了麼?”我略略點了點頭。他説:“背完了…那我便考你一考。從原始社會進化到下一個社會是什麼社會?”我想:神一樣的`人,出的題我會答?便回過頭去,不再理會。孔乙己等了一會,説道:“不會吧?……我告訴你,記着,將來當政治科代表時要用。”我暗想我離做政治科代表的等級還遠着呢,而且班主任也不會讓我們這些小人物當。我答道:“不用教了,不就是奴隸社會麼?”孔乙己顯出極高興的樣子,用尖筆頭敲桌子,點頭説:“對呀對呀!…這道題還有四個答案呢,你知道麼?”我越來越不耐煩,便走開了。孔乙己剛拿起筆,想寫下來,見我毫不熱心,便歎了一口氣,顯出很惋惜的樣子。

有幾回,有幾個同學看見孔乙己在那抄作業,也趕熱鬧,圍住了孔乙己,他便給他們答案抄,一人一張,同學們抄完答案,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孔乙己手裏那份。孔乙己着了慌,使出木葉旋風,把對方踢飛,“已經夠了。”站起來又甩了幾腳,自己搖頭説,“不夠哉?足夠矣。”於是幾個同學都慘死於飛腿之下了。

孔乙己是這樣使人快活,要是沒有他,我們也過不下去了。

有一天,大約是在兩三天前,組長正在慢慢檢查作業,忽然説:“孔乙己還欠兩次作業呢!”我才覺得他的確長久沒驢叫了。一個同學説道:“他怎麼會交?……他早忘記交作業了。”組長説:“哦。”“他總仍舊會忘。這一回,竟自己發暈,忘了交班主任的作業。”“班主任的作業,不交的得的麼?”“後來怎麼樣?”“怎麼樣,去了,先是‘口頭教育’,後來是寫檢討,寫了大半節課,寫了幾百字。”“後來呢?”“後來寫完了”“寫完了怎麼樣呢?”“怎樣?……誰曉得?許是累死了。”組長也不再過問,仍然慢慢的看他的熱鬧。

幾天後,作業是一天狠比一天,都快堆成山了。

一天的上午,沒有什麼事,我正埋頭抄着作業。忽然聽到一個聲音:“交作業啦。”這聲音雖然極悶騷,卻很耳熟。看時又全沒有人。抬起頭向旁邊看去。那孔乙己便在組長的桌子旁邊站着,他臉上滿是猥瑣,已經變了一個樣子,穿着新校服,直着兩腿,還在扮酷。一見了組長,又説:“交作業啦。”另一個組長也伸過頭去,一面説:“孔乙己麼?你還欠兩次作業呢!”孔乙己很頹唐的答道:“這……下回再交吧,這一回是英語作業,很猛。”旁邊的同學仍然同平常一樣,笑着對他説:“孔乙己,你又不交作業了。”但這回他卻不十分分辨,單説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交,怎麼會寫檢討?”孔乙己低聲説道:“神的事,就…就……”他的眼神,好象懇求那個同學,不要再提。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人,便和那個同學都笑了。他從新書包裏摸出一本作業本,交給組長,見他滿手是汗,原來他還是寫作業的。不一會,他交完作業,便在旁人的説笑聲中,走出教室背政治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上課睡覺,下課抄作業,晚上回家玩。某一天,組長拿出記作業的本子説:“孔乙己又欠兩次作業了。”我又覺得長久沒有聽見孔乙己的驢叫了,到了第二天,又説:“孔乙己還欠兩次作業呢!”過了幾天還是這麼説。

我現在終於明白——孔乙己又開始不交作業了。

標籤:孔乙